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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章往事
又是一年五月,漫山遍野的海棠花开的火红,在一望无际的花海中传来女孩清脆的笑叫声,“父亲,海棠还要,要枝头上开的最旺最红那朵……”
“好好好,父亲给你摘,囡囡要星星爹爹也给摘,”
中年男子话音刚落,换来的是旁边夫人的一记白眼,“你就宠着她罢,整天像个皮猴儿似的,”说完转身进了亭子,招呼着亭子里坐的一众老小
一盏茶的功夫,随着女孩的笑声越来越近,只见一抹红衣风一般奔向主桌上的妇人
“娘,你看,这是我和爹爹摘的海棠花,我把它们都送给你”说完郑重其事的献上
“疯丫头,这么大了还不长规矩,这可如何是好哟”
妇人人边说边掏出手绢,替少女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虽说抱怨,但是眼中的疼爱之色尽显
“嘿,老子的女儿,有无规矩也算个事儿?只要开心自在就好,谁还敢给他脸色看不成?”中年男子听到妻子的抱怨,忍不住嘀咕了几句
“母亲,长锦哥哥呢”女孩不顾得喝口水,气喘吁吁的问
妇人点了女孩的额头“你呀你,只有在长锦那孩子面前才能安静点儿,我看呀,也就长锦治得了你,你看那马车不是到门口了”
还没等妇人说完,红衣女孩一溜烟就向门口跑去,距离门口不到十仗的距离,又停下整理了衣裙,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这才向马车徐徐走去
身后的妇人不由得一笑
“嘿,这孩子,在我这老子面前何时规矩过,这苏家小子是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中年男子小声嘟囔,换来的是身边妇人的又一记白眼
在女孩期盼的目光中,马车帘子徐徐打开,首先下来的是个中年男子,随后是个姿色绝美的妇人,最后才是女孩口中的长锦哥哥
“苏伯伯,苏婶婶”女孩微微福了福身,动作虽是标准,但是眼睛却看向一旁的白衣男孩
美艳的妇人弯腰把女抱在怀里,一脸宠溺地捏了捏女孩的鼻子
男子看了看身旁的女子,忍不住摇了摇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两才是亲母女呢,
“快快带着你的小夫君去玩吧,” 说完妇人把女孩放下,牵着旁边的男子向亭子走去
一旁的男孩瞬间红了耳朵,倒是也没有反驳妇人的话,女孩更是笑语晏晏,脸上丝毫不见一丝羞涩之意,显然是被打趣惯了的
“长锦哥哥,我带你去个秘密地方,是我和爹爹刚刚发现的呢,”女孩献宝的说着
男孩一脸的不愿,但也还是配合的跟着女孩走
“喏,就是这个,可爱吧,爹爹说这个就是就是萤火虫,我们今年来得正是时候呢,这是我爹爹给我捉的,到了晚上就会发光了哟,送给你”
女孩才不管男孩的脸色白了又白,献宝似的把装满萤火虫的袋子塞在男孩怀里,饶是男孩在淡定,也吓得往后退了退
男孩眉头皱了皱,虽说不喜欢,但也没扫了小姑娘的兴致,接过来递给身后的小厮
还没等男孩回过神,女孩早已和其他孩子闹做一团
男孩看着在花丛中穿梭的女孩,一袭红衣同花融合在一起,漫山的海棠,她也叫海棠,一时间竟分不清,哪个是花,那个是她,只有清脆如黄鹂的笑声,才能隐隐猜到她到底在那个位置
男孩也没加入他们的嬉戏玩闹,只是褪去一开始的满脸老成,多了一丝淡淡的笑意,注视着嬉闹的女孩,满眼尽是温柔
这是他的女孩,在她还在襁褓里的时候,母亲就告诉他,她是她一生的妻,要一辈子爱护她,保护她,如今她年满八岁,昔日的肉团子也出落得像观音座下的童女一般。
看着眼前不谐世音的女孩女孩,他再一次萌发出保护她一辈子的念头,希望她一如既往地开心,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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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锦哥哥,今年河里的鱼比去年还多呢,你快过来呀”女孩站在河中央,举起手中的鱼,整个人熠熠生辉
男孩笑着摇了摇头,撩起衣服加入了他们,都是半大的孩子,尽管平日里在斯文贵气,这回也是个个裹满一身泥,和乡下孩子无异
女孩看着岸边大大小小的箩筐,脸上尽显笑意“长锦哥哥,你可真厉害呢,就你抓的鱼最多”
男孩哪里不明白她的小心思,从旁边接过女孩的筐,把几条最大最肥的挑进女孩筐里
又掏出手绢替女孩擦了擦脸上的泥土,动作轻柔,一看就是做惯了的
直到下人前来传话,一群泥孩子这才浩浩荡荡地回去
夕阳西下,把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原本就火红的海棠花衬得更是如一片火海
岁月无限好大抵就是如此场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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