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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轻言你什么意思
宋轻言是被楼下的车鸣声吵醒的,她睡眠一向是不好,特别是白婳和她父亲宋河离婚离婚以后,她经常梦见自己成了没有人要的小可怜。
楼下传来了门铃的声音,宋轻言揉着脑袋起来,她站在窗台边往下一看,只见袁征的车子果然停在门口。
又来了,宋轻言无语的揉着头。
果不其然,三分钟后,白婳敲响了宋轻言的门。
“轻言起床了。”白婳的语气有些不悦,一直以来,她都对这个女儿寄予厚望,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丫头让自己越来越发的失望了,和她那个爸爸越来越像。
她现在看宋轻言一眼,就能想到宋河的样子,那点儿慈母的心思早就飞得一干二净。
“宋轻言。”白婳怒声道。
“你别急,把孩子给吓着,她好不容易放假,睡个懒觉也没有什么。”袁征将她拉住,知心大叔一样的发言。
“你是不知道她,放个暑假,跟放魂一样,心都收不回来了。”
宋轻言不想听她继续说,她换上卫衣将门打开。
门口站着两个人,白婳和袁征。
白婳是她妈妈,袁征嘛,是白婳的男朋友。
在白婳还没有和宋河离婚之前,两人已经有些不清不楚了。
所以宋轻言看不上袁征,好好的人不做,偏偏做人家小三。
男小三,女小三,都是小三,在她看来,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都是贱人。
“你终于舍得起床了?”白婳看了她一眼道。
“你别这样说孩子,轻言,叔叔刚刚路过早餐店的时候,给你到了黄金糕,你妈说你最喜欢吃,赶紧下楼趁热吃。”袁征拉住白婳,露出微笑道。
“昨天我爸带我看了医生,医生让我少吃软饭,黄金糕太软了,你自己吃吧。”宋轻言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径直上楼。
袁征是跟着白婳以后才有起色的,白婳的人脉和能力给他奠定了基础,严格来说,除了包,养的关系,他确实是一个吃软饭的。
袁征脸色微变,可是他将自己的神色压制下去。
三楼两间房,面积很大,左边是她的画室,右边是白婳的画室。
白婳是个画家,在艺术界混得风生水起,这些年奉承的人多了,就觉得被人无视和逆耳的话难以接受。
“你怎么说话呢?”白婳跟着她上楼,态度有些恶劣。
袁征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为难孩子。
白婳和她对视一眼:“你下不下去吃饭?”
“我胃不好。”宋轻言道。
“随你。”白婳不希望袁征觉得不自在,索性想等他走了再和她谈,她踩着拖鞋大步流星的下去。
白婳都走了,袁征自然跟着下去,只不过离开之前,他看了一眼屋里的人。
宋轻言正好对上他的视线,他意味深长的笑笑,打量的目光像是贴着她生长。
宋轻言眉头微皱,转身将门关上。
她没有吃饭,胃有些难受,手里的画笔都在抖。
以前,他们总说她的画很有灵气,她很清楚别人夸奖自己有白婳的原因,这些人对她奉承的成分在。
人人说她是白画家的女儿,看画只有一句好,没有人在意她画的是什么。
宋轻言觉得自己很努力,画也很好。
只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好像不会画面了,联想感没有了,抽象思维也没有了。
仿佛脑子一下子空空的,好不容易画出来的东西,连她自己都看不上。
宋轻言觉得很难受,脑子被掏空的感觉不是一般人能够体会的。
一个小时后,她揉着胃部,将画笔放下。
她说自己不吃软饭,白婳好像真的就不担心她没饭吃一样。
她竟然连问都不问一句,也没有让人送饭上来,是铁了心为了小情人出气。
她冷笑一声,眼里全是讽刺。
宋轻言看了看手机,已经八月底了,过几天就要开学了。
可是白婳还没有告诉她新学期她在哪里上学。
她准备下楼问问,顺便下去走走,她不想和袁征待在一个空间。
她不轻易喜欢一个人,更不轻易讨厌一个人,可是袁征,她恶心。
她刚刚起身,白婳就推开门了。
“你在做什么?”白婳看着她道。
“画画。”宋轻言收回视线道,她脸色有些泛白,看上去很冷漠。
白婳却以为她不爽自己在摆脸色,白婳最烦她这个样子,不给人面子,让人丢人,像极了她爸爸。
自己生她养她,就是为了被她当成仇人一样对待?养不熟的白眼狼。
白婳走过去,看了看画板上的东西,画板上只有一个简单的图形线条,因为连半成品都算不上,所以看不出来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能够看出来的是,画工很差。
“宋轻言你这画得到底是什么东西?”
“构图构图没有,线条线条不流畅,这简直就是小学生的功力,你到底有没有认真?”
“我很认真。”只是画不出来。
“你这是故意的是不是?”
“我对我不满,你直接说出来,不要这样一副我欠你十万八万的表情。”白婳将画板取下来,丢在一边。
“我给你说过了,我很认真在画画,但是我现在什么都画不出来,所以你行行好,不要为难我可以吗?”她交谈的欲望不大,话也说的软绵绵的。
手掌贴着腹部,她看了看地上摔碎的画框,没有多大的感情起伏。
“你画不出来,就就继续画,直到你画出来为止。”白婳只是想要治一治她,让她知道这个家里,到底是谁做主。
她说完,宋轻言就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也不动身。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谁都不示弱,一时之间,电光火石,嚣张肆意。
“你画画几十年了,应该知道,强行画出来的东西都是垃圾。”画画是讲究灵感的,做这一行的,比谁都明白。
白婳也知道自己有些胡搅蛮缠了,可是她的底气不允许她认错,她不会错。
袁征从下面上来:“又怎么了?怎么又吵架了?轻言,你妈妈性子比较急,你还是多让着你妈妈,别和她硬碰硬好不好?”袁征的语气很软,有些祈求的意思,姿态放得很低,又善解人意。
听起来好像是宋轻言完全不讲道理一样,他在努力配合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很辛苦。
偏偏白婳就是吃这一套。
宋轻言按住心底的恶心感:“你能不能不要说话?”
“你怎么和长辈说话?”白婳看向宋轻言,为袁征撑腰道。
宋轻言就觉得她有些好笑,但又不知道哪里好笑。
她笑笑:“我一直这样说话的,我从小到大没有妈妈教我。”
白婳早年谢了出名,孩子都是给佣人管的,她确实没有怎么管过宋轻言。
但是宋轻言这样说话,她脸上无光,觉得宋轻言叛逆,不孝,不思进取,无理取闹。
白婳冷笑一声,扬起巴掌直接拍了过去。
宋轻言不躲不让,目光直勾勾的看着白婳。
袁征在她落下巴掌之前,将她的手扣住:“白婳!”
白婳看着自己的手掌,又看看对面的孩子,有一丝的内疚划过。
宋轻言能够感觉到,她那一巴掌是真的想要拍下来,很愤怒,很不爽。
她捏了捏拳头,小丑终究是她自己,亲妈为了小三打她耳光?
她拿着桌子上的背包,从两人身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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