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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卖员?
“外卖!”一个冰冷有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江星残推开门,一脸兴味地看着眼前这位极帅的外卖员。
嘶,这人,有些不像外卖员啊。低调却又价格不菲的一身衣服,一看就不是普通外卖员买得起的。
江星残心里的疑惑声响起,又有了些想要戏弄这个“外卖员”的感觉。
“小哥哥,你长得好好看,叫什么名字啊?”江星残眯着眼,眼角尽是笑意。
顿时,对方的脸色便难看了几分。刚想转身就走,江星残眼疾手快的胳膊往前一拦,身形一转,挡在了前面。依旧是笑嘻嘻的看着顾云泽。
“啧,关你什么事?”顾云泽挑了挑眉,推开江星残想要离开,不料却被人家仗着比他高几公分,便嚣张地把顾云泽拉进了别墅里。
别墅是两层,除了原本住着的江星残和刚被拉进来的顾云泽,就没了其他人。别墅装修偏简约风,装饰昂贵又不显高调。好看是好看,就是,有些空旷。
“你到底要干什么?”
“别客气,坐会儿,我想和你聊聊天。”江星残没听见顾云泽的话似的,自顾自说着。
顾云泽见一时也出不去,索性坐在沙发上。江星残却十分自来熟的贴着顾云泽坐了下来。
“我叫江星残,小哥哥你叫什么呀?”
“顾云泽。”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江星残满意地眯了眯眼,嘴却还是闲不下来。
“小哥哥,你好高冷哦,笑一笑嘛!”
“有病。”顾云泽起身向门外走去。
“你干什么!”江星残一把拉住顾云泽,脚下踉跄了一下。
“你要干什么?”顾云泽冷冷的瞥了一眼江星残,眉头微皱浑身上下透露着不耐烦。
江星残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无理取闹了,拦住顾云泽也缓缓放下,转过身,摆了摆手,刚想再说些什么,只听“嘭”的一声,门被重重的关上。
江星残自嘲的笑了笑,眼中尽是冷漠,像是变了个人,抬头看着硕大却空无一人的房子,上了二楼。
这边顾云泽出来后,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电话很快就被接听了。里面一个男声传来:“老大,怎么样,这工作好干不?”
“好你个头,限你十分钟,给我到上锦苑门口!”
“上锦苑?老大,那不是……”话还没说完,手机已经显示对方已挂断,秦柏川对着手机愣了一会儿。消息提示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你还有九分钟。
秦柏川隔着手机都感受到了顾云泽的烦躁,随手拦了辆车就走了。
顾云泽靠在院墙上 闭着眼睛小憩。此时他满脑子却都是江星残带着笑的桃花眼,白皙的脸庞以及他最后有些落寞的背影。顾云泽感觉自己鬼迷心窍了,晃了晃脑袋。
秋天的风总带着那么一丝凉意,顾云泽没穿多厚,被秦柏川急匆匆叫出来,只套了一件卫衣,刚洗过的头发还湿着。出来后被风吹干了,刚在气头上,现在静下来头还有点晕。
“老大!”几百米外的秦柏川边招手边往这里跑,他比较胖,穿的又厚,跑起来就像一个球在地上滚,视觉冲击挺强的。
顾云泽瞄了眼表,八分半,还可以。
歪过头环视了一眼江星残家的院子,眼神毫无波澜地掠过一个极隐秘的摄像头。正在看屏幕的江星残一惊,跑到阳台上看着顾云泽远去的身影,嘴角扬了扬。
谁知,顾云泽突然一转身,对视上了江星残的目光,江星残笑容一僵,差点从楼上摔了下来。
顾云泽晚上并没有睡好,他回家后就有些胃疼,屋里也是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人,顾云泽也懒得做些吃的。如果没有发生今天这些事,他可能还会订个外卖什么的,但他现在,似乎有些排斥外卖员。
就这么睡下了,结果半夜被疼醒,头晕乎乎的,一摸有些烫,在家里翻了半天才找到一盒过期了的退烧药,顾云泽有些烦躁地看着药,一时不知道是吃还是不吃。最后还是只灌了些热水。
顾云泽看着门上父亲留的纸条,一时有些发懵,虽然顾品舟几乎天天都不在家,但他出差前总是会给顾云泽留张纸条贴在门上。
顾云泽其实对顾品舟并没有多大好感,即使他是顾云泽父亲。纵使血浓于水,在顾云泽眼里,讨厌就是讨厌,管你是谁。他觉得顾品舟并不用那么小心谨慎,不用对他那么好,尽管只是对他的补偿。
顾云泽抱着杯子坐在沙发上,温度逐渐降低,家里并不热。顾云泽就这么愣愣地抱着杯子,小口小口地抿着。
附中的生活快乐又痛苦,周一的高二(5)班在早上六点半几乎已经来齐了,都在热火朝天的补作业。
“哪位好心人写了英语全阅读卷?”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这不喊还好,一喊班里的喧哗顿时平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几秒钟后,便炸了锅。
“我靠,英语哪来的卷子?!”
“老严在群里布置的,我看全是选择,就想今天再抄……”刚才要卷子的男生小心翼翼的说着,从书包里翻出来一张满篇选择的卷子,高二5的同学们都有些恍惚,吵闹声也在空气中凝固。
“滴—”墙上钟表的时针指向了七,这一声也提醒了5班同学们:还有半小时早读了。
这时一人从班门口走进来,有些意外地看了一圈:“你们今天这么安静?”这人正是顾云泽,他手里拿着一沓卷子,第一张便是刚才那小男生说的卷子,大家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
秦柏川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一脸痛苦地看着顾云泽:“老大,江湖救急啊,小弟命将不保。”
顾云泽瞥了眼秦柏川,一沓卷子就给了他:“以后办事靠谱点。”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风吹的了,顾云泽嗓子有点哑,他声音本来就冷清,这时听起来有些烦躁。
秦柏川也不知听没听到,抱着卷子就抄,此刻他傍边围了一圈的人。
疯子一样的男人,说的就是秦柏川,顾云泽一时有些无语,扶了扶额头。
顾云泽有些头疼的看着乱糟糟的班里,用手捋了捋头发,在最后一排坐下,抱着书包就补起觉来了。
顾云泽身上似乎有层自带的隔膜,把他与班里的吵闹隔离开来,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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