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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前你吃药了吗?
“救我!”
身穿红嫁衣的女子从悬崖上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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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允又再一次被这个梦给惊醒了。他已经连续梦见这个梦四次了。
每次都看不清脸,只会听到声音。
江允额头上有细密的小汗珠,热汗顺着他的发鬓留下直至脖子。江允伸手碰了下,难受且黏,掀开被子到浴室去冲了澡。
江允拿着毛巾擦拭着未干的头发。
来到桌前,他看了下时间——3:20。
发丝上的水珠顺着方向流到了江允的睫毛上,江允睫毛颤了下。白色透明的窗帘隐隐约约透进一束月光,江允起身来到大玻璃窗旁的小木桌上拿起桌上的一本书。
江允侧过头去,那束隐约的月光正好照在他的侧脸。小麦色皮肤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透亮,在月色下那高挺的鼻梁俊美突出。
影月的月光似乎有点照射到书上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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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鸟儿啼叫,蝉虫细语。
江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在了木椅上,阳光有点反射到玻璃窗上,他微微睁开了眼,轻皱了下眉。适应了会儿,才起身进浴室。
江允有点鼻炎。早上说话的时候声音会带着鼻音。
下楼的时候看见了母亲在和另外一个女人讲话,父亲则在看报纸。
讲话的那个女人回头便看见了站在楼梯上的江允。
江允穿着浅粽色薄毛衫,白色的休闲裤长裤包裹着他那修长的腿。从窗外照进的暖光,打在了江允身上。
像从画里走出来的美男子一般,慵懒气息十足。
江允见状只是慢悠悠地走下了楼梯。
女子的眼睛里还带着些许错愕,目光一直在江允身上。
江允并没有理会她,只是懒洋洋的坐在吧台上:“张妈,早餐?”
张妈连忙指向烤箱,说:“允少爷,你在等会儿,刚才太太见你睡的熟,就没让我们做您的早餐,怕凉了不好吃。”
江允点了点头,转过身看向母亲。
姜云淑早就已经习惯江允的态度了。
这点儿随他父亲。
见早餐还没有做好,江允先拿了被牛奶垫了垫肚子。准备上楼的时候,姜云淑拉住江允的手,要给他介绍个人。
——甄安娜。
刚才那个女子是甄安娜,是姜云淑妹妹的女儿,江允的表妹。刚回国没几天,是个花痴女加颜控。
试问?
这样的花痴少女难道不会对江允这个男人在心里起波澜吗?
姜云淑双手放在膝盖上,噼里啪啦介绍一大堆甄安娜的情况,滔滔不绝讲了一大堆。
江季东隔着报纸小心翼翼的叹了口气。收起报纸放在茶几上,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去老宅,跟姜云淑打了声报告便准备走了。
路过江允旁边的时候,江季东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下,慢慢的探了口气,摇了摇头。
脸上写满了,儿子,老爸对不起你呀,可是你妈这张突击炮的嘴实在是太……儿子,爸先走了。你自个儿想办法吧。
江允感受到了,随口糊弄了几句后,便上楼去换了身衣服,收拾衣物,提着箱子下楼。
江季东充满了惊讶和错愕,儿子,你没必要搞这么大阵仗吧。
姜云淑不解,一旁的甄安娜挺直腰板,不解的看了看他手上拿着的箱子。
江允抬眸看了众人:“妈,我出差一个星期后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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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桌摆放在阴凉的大树下,前有茶的香和雅,旁有馋虫的鸣叫,后有演奏乐的作伴。
今天一天甚好。
乐姝三个月前搬到了爷爷奶奶家。爸妈工作繁忙,大哥有自己的公司要营业,二哥还在国外留学,只剩下乐姝一个人。
挺孤独的。
好在老宅旁有她年少时期最好的玩伴。
乐家在A市算得上是富甲一方了。家族里的资金产量也非常宏大,好几代都是从商的。
乐姝15岁的时候已经从大学毕业了。
李奶奶看着爷孙俩人,下棋这么开心,也没好意思去打扰。
十分钟过后……
李奶奶端着前切好的苹果,后又端着刚摘下来新鲜的圣女果过去。
乐姝转身抬眼看见了李奶奶,起身便赶紧小跑过去帮李奶奶把水果端在石桌上。
李奶奶拍了乐爷爷的肩膀,乐爷爷这才回过神来。眼神里好像说“还需要我告诉你什么吗?”
看到李奶奶的这个眼神,乐爷爷立马会意。
站在一旁的乐姝轻笑了下。乐姝看起来有一米七的身高,但实际只有一米六八的身高,因为她的身材比例。
乐姝的眼睛随李奶奶,眼睛是琥珀色的。而且乐姝的眼睛很好看,在阳光下像一抹银河坠入了云层中,那样的灿烂而明亮。
李奶奶温婉的牵起乐姝的手坐到石椅上,让大家都开始吃水果。
乐姝帮李奶奶打扫了下院子,然后提着菜篮就去市场买菜了。
乐家老宅坐落在一个两面环山,四周环海,绿树林阴的阴凉处。周围被家族的几代人打扫,逐渐造就成了乐家老宅现有的朴素典雅。
去市场的时候乐姝留意看了下天空,有点要下雨的迹象,随手拿了旁边的伞,就出门了。
出门的时候,李奶奶正在客厅里戴着老花镜看书,对着乐姝吆喝又叮嘱了几声。
“这天黑的,出门的时候赶快回来。”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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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姝知道家里的食材还有很多,基本上都非常充足。乐姝出来是买些生菜,家里老人不怎么喜欢干吃,乐姝国外待的时间久,所以挺喜欢干吃生菜。
她围着市场的蔬菜区转了一圈,拣起几颗被洒上水的生菜看了看,嘴抿成一条线,轻皱了下。放下生菜又在附近转了几圈,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摊位。
她付完钱,加快脚步,绕过一拨又一拨来市场买菜的人群。
热汗在人群中散开,每个人的鼻尖,额头,脖子,手……都有汗。乐姝最不喜欢闻到这种气味,一路上都是低着头,皱着眉……
从市场出来,她挑了附近的小路,沿着小道拐了弯,绕着胡同口便进去了。这附近基本上都是别墅区,所以都比较安静。他到门卫区,保安就已经给她开门了。
这里很多人都知道她。
回到老宅,所幸没有下雨。她前脚一进门,后脚乌云中就有倾盆大雨下来了。
李奶奶看到自己的孙女回来,抓着她的手臂转了几圈,看到没事儿就放心了。
乐姝一回来就看到家里多了几个仆人,乐姝问了下正在看书的李奶奶。
“你这家伙。会做饭吗?不会吧,我呀,叫了张姨她们几个回来。”
李奶奶讲话永远都是半短句,半短句,得靠你自己去猜。
乐姝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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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乌云密布,下着倾盆大雨,“啪嗒”的雨水声打到石砖上,萦系在旁边的声音难受且烦躁。
乐姝来到老宅旁的画室,把门窗关了,打开空调,在调试着待会儿雨停时作画用的颜料。
乐姝对油画情有独钟。六岁便开始学油画,如果说别人是婉约派,那么乐姝一定就是豪放派。
乐姝画油画有一个习惯。
会喜欢把自己的头发弄乱,讨厌在雨天作画,周围必须安静,作画时的她仿佛置身于第二人格当中。
乐姝转眼看着窗户上的雨滴,如同断线的珍珠“哗啦哗啦”的在窗户上滑过。
她低眸看下颜料,嘴角弯起,若有似无的笑一闪而过。
-
李奶奶抬眼看了下楼上乐姝的房间,关上书,把老花镜摘下,随后又抱着双肘。脸上写满了焦虑和无奈,她知道乐姝的习惯。
进了画室,谁都不可以打扰。就算她一天一夜都没有出来,也不能去敲画室的门。
李奶奶想着想着便陷入了之前的回忆。
那时,乐姝那年12岁。从国外回来后,来到老宅的画室作画。一切都非常安详和平。
王阿姨的儿子方奇,见画室的门紧闭,便上前去敲门,连续敲了几下都没有人开门,他便一脚踹门而入。
乐姝见状放下画笔,转身死瞪了他,怒吼:“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方奇是个好奇的人,并没有在意乐姝此时的心情,也不以为然。作S的绕过她来到她正在作画的地方,把画从画架上拿下。
乐姝的暴怒值达到了极限,心里默数了十秒:“把我的画给我放下。”
方奇把画反到正面打量了下,一脸“我不给你又怎样,你来打我呀?”,把手放在画的上方,像是要撕了画。
“我不放下又怎样?你能把我怎么样画在我手上,难不成你还想打我?”
乐姝拽紧拳头,眼神如同魔鬼般的死盯着他,“我再说最后一遍把画给我放下。”
看到乐姝一副就算是要死了也要护着这幅画的样子。方奇感到十分有趣,当着她的面把她的画撕成了两半。
乐姝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眼睛的下半部分如同流血般的死红。
乐姝发出了狮子般的怒吼:“啊!”
拽紧拳头往方奇脸上就是一拳,死拽着方奇的衣服领子来到画室外的草坪,把他扔到草坪上。坐在他的身上,扇了他几巴掌,然后接着数不尽的拳头落在方奇的身上。
……
方奇最后被送往医院治疗。
从那次开始家里人谁都不敢动,也不敢碰乐姝的东西,尤其是她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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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允的航班降落在C市,江允最近要在C市办个“作品签售会”,江允的新书——《瞬》
江允下飞机,拎着行李箱,出门口看到了一个在人群中最显眼的人。
江楷关了车门,一直在等江允下飞机。他把双肘往后撑放在车窗的两旁,靠在上面左顾右盼的。他从黑色墨镜里看到了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人,他把墨镜往下移了移,眉毛和眼睛皱的都快连在一起了。
一看。是江允。
他把墨镜摘下来握在手里,连忙小跑过去。拍了拍江允的手臂,拿着他的行李,挎着他的脖子:“哥,你这航班够快的呀。我刚来没几分钟你就出来了。怎么有空来我这了?”
见江允没回答,还顺手把江楷的墨镜抢来戴上。江楷无奈的叹了一下,单手放在腰间,指了江允的背影,又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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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楷打着方向盘,戏谑的问:“哥。是不是婶儿又唠叨个不停,你来我这儿避风头了?”
江允弄了弄耳朵,收回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手机屏幕:“你知道就好。”
江楷似乎是有点小激动。江楷用力的拍了下方向盘,喇叭声立马就出来了。
江楷脸上带着笑容,一下子就没了。立马端正好自己的坐姿,看了下后视镜里的人。
后视镜里的人正在用厌恶的眼神盯着他。
“出来的时候吃药了吗?”
“哥,我没病。”
“生病的人会说自己有病吗?”
“好,好像是哦哥。那……那我也没病。”
江楷把江允接到自己的别墅区,本想跟江允聚聚的,中途接到“季女士”的电话便急忙赶回去了。
江楷是江允的堂弟。
回到家。季女士把江楷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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