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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安
夜黑风高是个杀人越货的好时辰,叶逢君找了个视野好又方便隐藏自己的屋顶蹲点。半月前京城出了对雌雄大盗,连着半个月抢了京城半数大户。换在平日也就上报京府衙门,让京府衙门那群闲出鸟的衙差贴个告示。可好死不死抢了太后寿宴要呈上去的寿礼,搞不好是个掉脑袋的事儿。京府大人是个有远见的,暗地里联合被抢的大户将案件好生夸大,什么“太后寿礼都敢抢,是没把天家放在眼里。”“大盗猖獗,武功高强,京府衙门力有不逮。”等等,硬生生推给了锦衣卫。
叶逢君接到这差事正在抢饭,二话不说,叼了个包子就去蹲点。
“这大盗今晚莫不是歇业了,怎还不出来。再不出来我就得饿死了。”叶逢君勒紧裤腰带,真真后悔不多带几个包子出来。正感叹着,忽的一个手刀向旁砍去,毫无感情。
“我去!”来人一个闪身躲过这一刀,“五爷,是我!友军!”
“老白?”叶逢君一嗅,伸手扒开白盏清的衣领,眼泪瞬间在眶里打转,“老白还是你疼我。知晓我今晚出来蹲点,赶来给我送温暖。”
“那到不是,就是怕你听到雌雄大盗赏银二百红眼出点什么事,出来找你,包子是我自己的伙食。”
叶逢君可不管,包子一叼,爱咋咋地。还没吃两口就听见一丝响动,一辆朴素的马车旁边跟着六个娘里娘气的少年郎。驾驶马车的不同,是个血气方刚的七尺男儿,那气势可不是那六个娘里娘气的跟班可以比的。那人对着马车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叶逢君凝神细听,只听他说道:“是对男女,近日京城来了对雌雄大盗,想来就是那二位。”
叶逢君乐了,胳膊肘碰了碰白盏清,白盏清会意。又听那人道:“听闻锦衣卫已经接手了,是否要属下将那两人先……”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叶逢君高兴极了,心里催促他们快去解决了,她就跟在后头杀出去抢个现成的。小算盘打的哔哩啪啦的响,忽然感到一阵劲风向面门飙来,不敢多做他想,一个侧翻,堪堪躲过。“你大爷的,敢偷袭官差!”淦!白高兴一场,敢情是把自己与白盏清当成雌雄大盗了。什么破眼神!
“官差?”那人扫了眼叶逢君,又扫了眼被叶逢君扯的衣衫不整的白盏清。轻蔑道:“我看起来很好骗?拿下!”说罢拔刀直向叶逢君而去。
叶逢君也拔刀,谁还不是个玩刀的?一把刀耍的虎虎生威,张弛有度,将那人震得愣了愣。白盏清那也被三个人缠着,三人别看长得娘,下手狠极了!
叶逢君边打边朝白盏清使眼色:大兄弟,你行不行!
白盏清:男人不可以说自己不行。但是我觉得我们可以先撤。
叶逢君会意,一个虚招一晃而过,白盏清随即甩出一把白粉,白粉变成一阵白雾。待白雾散去,只剩一辆朴素的马车,六个少年郎和一个青年车夫。
青年收了刀,恭恭敬敬的朝马车行礼。
“督主,是绣春刀。”
次日,南镇抚司。
白盏清将手里钱袋子一抛,一道影子“唰——”的飞过停在屋顶上,手里还抓这个沉甸甸的钱袋子。
“雌雄大盗的赏银?”叶逢君掂了掂钱袋子,大大咧咧的坐在屋顶上。
“一人一半,够意思吧!”她将一半的银子丢给白盏清,将钱袋子一束别在腰间。感叹道:“这雌雄大盗别说还真是有两下子,也难怪能在京城嚣张了半月。不过到底是谁把他们打晕了丢在小巷子里……”
“小叶——小叶——”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大抵是是如此,叶逢君听见声音在屋顶上等了一会,突然朝门口飞去,门口那正好窜出来一个身影,两人瞬间教上手。两人身手不想上下,一个出手狠辣,一个招招刁钻,却都是点到为止。那人突然改变攻势,伸手朝叶逢君腰间钱袋子而去,叶逢君一手护着钱袋子,与她错身而过,借势堪堪脱离战局。
“柳初初!你丧尽天良,我刚到手的钱袋子!”
“小六这趟办差回来该升百户了吧?”白盏清见叶逢君同柳初初停手,连忙打圆场,怕着两人又打起来。
“嗯,往后我也是有飞鱼服的人了。”柳初初朝叶逢君抬抬下巴,嘚瑟到。
“唉唉唉,我感觉有被冒犯。”飞鱼服作为赐服不在官服之内,虽然飞鱼服是锦衣卫的标志之一,但是只有正六品以上且有功绩的锦衣卫才能被圣上特赐飞鱼服。作为一个总有大小功绩无数却整整三年没有升职过的锦衣卫,叶逢君感到了深深的恶意。
“叶大人别难过,虽然在职位上你不及我姐,可在南镇抚司哪个不是任你驱使?”
叶逢君一想揉着被一把往下按的脑袋,龇牙咧嘴。反手就往罪魁祸首脑袋按下去,揪着他耳朵咬牙切齿道:“柳宝宝,你活腻歪了吧?三天没打你,上房揭瓦?”
“五爷,爷!手下留情,我这是给你带好差事来的!”
“好差事?”叶逢君揪起他耳朵,“柳宝宝你别以为你名字里带个宝宝就真是个宝宝了,你个北镇抚司的跑到爷南镇抚司和我说给我个好差事,我信你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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