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

作者:水花仙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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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妈妈的爱恨纠葛


      在农村A,是一个很穷的乡村,吃水靠挖井,粮食都是自己挣工分,妈妈家里排行老大,有2个妹妹,外公是一个混□□的,记得最清楚的是有一条大狼狗跟着,所以妈妈的生活一直是村上最好的,外公也是最疼他的。妈妈的性格很暴躁,很急的一个人。
      爸爸是一个很清秀,很腼腆,个子不高的白面书生,脾气好,很温柔的一个邻家男孩,排行老九,因为太穷,冬天小孩不好养,所以活活的冻死两个,最后只剩下7个,爸爸是最小的那个,爷爷在村里做个队长,爸爸是大姑小姑大爷带大的,所以没有碰过农活。家里很穷,揭不开锅的那种,孩子多,温饱都有问题。
      爷爷家和外公家在一个镇上,前后排吧,有个白道一个□□,所以他们之间一直不对付。但是爸爸妈妈经常一起玩闹,爸爸就被妈妈看中了,外公知道后,很生气,就跟外婆私下商量把妈妈许配给家境不错的远房亲戚。
      妈妈偷听到之后,就连夜找了爸爸,开始他们的私奔之路。自由恋爱,准备生米煮熟饭,过了一星期,外公就放话了,可以结婚,但是陪嫁什么都没有,也当没有这个女儿。妈妈是个敢爱敢恨的人,也就开始了他的另一段人生,爸爸还小,其实什么也不太懂,能娶到媳妇,心里就已经美滋滋的吧,但是他真的是一点家务都没干过的人,也不会疼人,不会安慰人,不会表达自己。
      前几年日子过得还行,毕竟新婚燕尔,自己选的路,直到哥哥出生了,哥哥名字老早就起好了叫张琦,刚出生就发烧不止,大脑炎,差一点就痴呆了。祸不单行,后来又查到身上有牛皮癣,全身溃烂,看了好多医生,都没什么用,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就这样过了一年又一年。
      哥哥比我大2岁,我出生在一个晚上,中秋前两天,在一堆花生梗里出生,都没有去医院,我就这样出来了,伴随着一声啼哭,我的人生正式开始了。没有所谓的欢喜,只有生活的琐碎,也许这时候妈妈已经开始后悔了吧。因为爸爸的什么都不会,妈妈也没做好月子,就下田种水稻,干农活,这个也是给后来埋下了病根,一直吵架,生活不易,我出生9个月都还没有起来过,一直在床上躺着,他们都叫我二丫,傻傻的呆呆的,断奶的时候哭了1星期,瘦的跟猫一样,后来我都一岁了都没有名字,都说不像话,后来还是邻居起的,还好有点文化,说是出生在中秋前两天,长得很灵动可爱,就叫灵玥吧,我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按照道理有儿有女很是幸福才是,但是我又来了一个弟弟,家里全部让打掉,妈妈也去了医院,还是被爸爸叫了回来,生了以后,准备送给同村的人抚养,半夜爸爸爬墙到人家,还是把弟弟抱了回来。弟弟名字叫张涛,很听话的孩子。
      就这样我的家庭成员就组成了。同时,烦恼和矛盾也就接踵而至。
      在一岁半的时候,妈妈在烙煎饼,矮矮的,黑黑的,圆圆的,底下烧着火,上边放着打好的面糊糊,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见过,突然来了一个噩耗,三伯家的三娘去世了,妈妈是拔腿就跑,把我一人扔在火堆里,我们两家隔得不是很远,在一排隔着有十户人家吧,这边冒了青烟,才想起她的女儿还在家,我不会走路,只会像螃蟹一样横着爬行,我黑不溜秋的爬到了路中间,等人来拯救,然后一边救火,然后等妈妈来抱抱我。三伯家的哥哥张波也变成了没有妈妈的孩子。
      后来三伯又去云南带了一个媳妇,生了一个男孩叫张平,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三伯特别好赌,开小卖部,条件还不错。
      大一点有点印象的就是妈妈带着哥哥上街,买了好吃的,还有一个盒子,藏得老高老高的柜子上,感觉很好吃的样子,我找了两个凳子叠加在一起,慢慢的钩着,就听一声脆响,我和椅子都倒了,哇哇的大哭了起来,觉得自己闯祸了,因为“好吃的”也碎了,妈妈听到声音,哭了,那是哥哥的药,治疗牛皮癣的,二百多,就这样被我糟蹋了,妈妈拿着树条一下下打在我的屁股上,好多人拉架都不行,隔壁叔叔心疼我,夺了树条,妈妈就用冬天老棉鞋的鞋底抽打在我脸上,满脸是血,后来也心疼了,给我买了青霉素敷在我的脸上,抱着我哭了,那时候我还小,什么也不懂,这个也许是我们家的全部家当了。还好是冬天,愈合的快,夏天应该会溃烂了吧,但是脸上还是有几个圆圆的小圈,这个永远也消不下去了。脸是女孩子最重要的东西了吧,长大嫁人,夫家嫌弃了怎么办嘛?因为这件事我也就有了“好哭鬼”、“好吃鬼”的称号。
      小时候我们一家五口住在一张床上,分不清是谁的腿,下雨天还会漏雨,住的是那种草屋,我和弟弟就从这头拱到那头,很是开心,妈妈真的特别能干,插秧三人都干不过妈妈一人,为人特别热情,但是会说脏话,会跟别人吵架,每次听到外边有声音,就会听是不是妈妈的声音,然后就会哭,很脆弱。感受不到爱。
      家里大芒,奶奶会过来烧一顿饭,爸爸妈妈在田里忙,我在家带弟弟,哥哥出去和朋友一起玩,我和弟弟肚子饿了,想拿“潮牌”吃,也就是烧饼,藏在怀里还是被发现了,我手掌被打了好多下,都红了。哥哥回来看到,我就说了原委,他说他去拿,然后,笑眯眯就拿到了,奶奶还不忘让加点菜包起来,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哥哥比我重要,没想到还是会那么难过。
      我最喜欢夏天,暑假。我喜欢和哥哥,邻居一起下河摸鱼,他们在河里朝上扔鱼,我在岸上捡,还故意逗你,让你掉下河去,身上全湿了,不过夏天干的快,很凉快。下午回来,回来炫耀自己的成果,有螺丝,有河蚌,有鱼,有龙虾,妈妈再把它制成干货。这是妈妈拿手的,做菜特别好吃。
      下午,我们会去下笼子,逮龙虾,村上的小朋友会偷,所以哥哥他们都会蹲到好晚,才回来,早上一早去收网,然后在拿到集市上去卖。特别骄傲,可以挣钱,基本这就是所有小孩的暑假生活。
      晚上,哥哥还会带我们去田里抓黄鳝,电鱼,我就像一个跟屁虫,天天跟着跑,躺着小麦田里,打滚。那时候真的很开心。
      那时候经常小伙伴一起游泳,我小,只能在岸边玩玩,但是哥哥逗我,就把我朝中间带,我两脚碰不着底,就很害怕,呛了几口水,才把我捞上来,上岸之后哭的是惊天动地,但是下次还是会屁颠屁颠的跟过去。
      那时候会跟风走,你家养鸡我养鸡,你家养鸭我养鸭,我和哥哥,就被安排在岸边看鸭子,后来哥哥就和别的小伙伴游泳了,我还小,不会看,最后我家和别人家的鸭子掺和在一起了,妈妈回来,直接就给了我一巴掌,然后追着哥哥打,跑了满村庄,我们家好像一直靠武力解决问题的,我就只会哭。
      我们家养过鸡,印象最深的就是鸡啄鸡屁股,然后出血,就会所有鸡攻击它,然后死亡,我小小的,就是天天抓鸡,把受伤的鸡抓出来,不让它死,还有就是捡鸡蛋。真的是臭的不得了。最后产量过剩,亏了。
      我们家做过棉鞋,和别人合作,开了大中华鞋厂。但是运气不好,那年冬天不好卖,热,也就成了库存,那时候就和妈妈赶集去街上卖鞋,可以卖不少钱,特别爱吃娃娃鱼和凉皮,那时候只有6毛钱一碗。妈妈口才不错,所以日子过得也算过得去。
      一次次生意上的失败,让家庭看起来摇摇欲坠。妈妈付出的更多一点,小孩的大大小小事情都是妈妈在处理,爸爸不会疼人,不会干家务,饭不做,衣服不洗。
      有一次天气不好,场上有在晒的麦子,都在打雷了,爸爸都在慢吞吞的朝袋子里收,不急不躁,妈妈是个暴脾气,最后小麦有一部分被淋了,梅雨季节肯定会发霉,就卖不到好价钱,家里又是一顿打骂,基本都是爸爸让着妈妈的,我是女孩子,就希望他们好好地,他们吵架,我就会哭,我就在中间拉架,最后爸爸的拳头就打在了我的眼睛上,满头冒金星,然后他们就真的停下来了,我就躺着地上,多希望就不要醒来了,被打一下,能换的他们短暂性的和平,也是蛮好的,爸爸走了,很晚很晚才回来。
      其实我知道妈妈很辛苦,这个家都是妈妈张罗起来的,但是也许女人都喜欢保护弱小吧,哥哥弟弟都跟妈妈好,我就得跟爸爸好,要不然爸爸太可怜了,妈妈一直说我是白眼狼,妈妈一直说不是我们三个孩子,跟爸爸早就分开了,我信,私心我是支持的,没有爱情,怎么维持,他们很难吧。
      在我印象中,妈妈爸爸一直分开睡的,打地铺,没有所谓的主卧,次卧,爸爸睡沙发,我自己睡,妈妈和弟弟一个铺,哥哥留校,天天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生活的琐事,爸爸习惯电视看一夜,不管是睡着还是没睡着,电视都是看着的。浪费电,因为这个也吵过。
      家里拉电,风大了,雨大了,我们家的电一直是谜一样的存在,要去拉闸,家里突然就没电了。妈妈在能耐,电上边也是无能为力,所以又是一个战场,因为电上边的事情,家里多多少少一个月要来一次耳朵的洗礼的,我们小,不懂。现在想说一句,就不能找人弄弄好么。我的童年过得很是糟心……不简单,每天都像是一个电视剧,很是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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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爸爸妈妈的爱恨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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