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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叛侣游戏
意大利。
在以前的伴侣离家出走之后,乔纳森老师独自一人抚养乔鲁诺长大,就像当年照顾某个同样在乔斯达家住的人一样。
不久后,乔纳森同一位日本女子结婚了,婚后一同移居到了意大利。当地人觉得他们是一对郎才女貌的夫妇,但是小乔鲁诺可不这么认为。他看得出爸爸和继母并不是因为真心相爱才成婚的,他们从来都不是牵着手回家的,爸爸也不会主动去拥抱她,在睡前也不会给继母讲睡前故事,送她一个晚安吻作为睡前礼物。
既然都不喜欢对方,为什么要结婚呢?
这是小乔鲁诺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继母跟乔纳森爸爸明显不是一类人,继母宁愿花大量的时间去修饰自己的容颜,也不愿意抽出半分时间去陪伴乔鲁诺。不过,这一切都是人之常情,大部分人都不能够做到将别人的孩子视如己出。
乔纳森老师因为工作忙碌见到乔鲁诺的时间也不多,但是每次到了假期都会去陪着乔鲁诺。
有乔纳森爸爸所温暖的家,都能够驱散了冰冷,带来生机。这是小乔鲁诺发现的。
有时候他会好奇。
他另一个亲人是谁?
乔纳森爸爸总是不肯直说,但是乔鲁诺发现他摆放在床头的相册里,就有他们三人的合照,只是照片上的另一个人,乔鲁诺从来都没有在这个家里见过,乔纳森爸爸也很少主动提起过他的另一个亲人——其实乔鲁诺也不晓得照片上的另一个人是不是就是他的另一位血亲。
如果是的话,他为什么不回家呢?
“这个是我,这个是乔纳森爸爸,”乔鲁诺把照片放在他跟乔纳森爸爸的两手之间,“那么这个是谁呢?”
“这个是...”乔纳森老师遇到了有史以来一个最难回答的简单问题,关于旧爱的事情,他不太愿意跟乔鲁诺说的,因为结局并不怎么乐观。
不过乔鲁诺有权利知道这些。
那么该从哪里开始讲起好呢?
Dio七年的青春。
...
屋里的女人大概已经死了很久了,她的尸身开始腐烂,散发出奇怪难闻的味道,不过在冬日严寒之下形成的低温使得腐烂的速度有所减缓。
从她的尸体上依旧可以看出死前遭受的皮肉之苦。以及昔日的容颜。
这个女人直到死亡降临到自己身上的前一个瞬间仍旧在用她娇弱的身躯挡在门边,似乎在守护着什么贵重得超乎生命的东西。
但是顺着女子身后的方向看去却是空无一物,呈现在眼前的只有满地狼藉。
世界上每天都上演着无法预测的变故,但又岂料到不幸会突然降临到这家人的头上呢?
乔纳森叹了口气,她最终还是死了。
女人的身份不明,她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身上也找不到其它的任何物品可以来证明身份。
乔纳森用手机光照了一下,只看到脏兮兮的地面上尽是一大摊血迹,砸在地上的破碎酒瓶子也几乎遍地都是。
这时候,乔纳森的眼角余光中突然感觉到旁边的阴暗处出现了异常,耳边似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动。
他急忙将手中的手电筒光亮照向声源处,在黑暗中出现了一束强烈光线的刺激下,那会自行移动的东西停止挪动。乔纳森小心地走上前去查看,紧接着,一张苍白的小脸映入他的眼帘,在手电筒的光亮照映下显得更加惨白,那整张脸似乎还透着幽幽的寒光。
一时之间,乔纳森惊讶得说不出来话来,以至于连本能地防备自卫都忘记了,只剩下浓浓的震惊。
那个小小的身躯对于眼前这个高大的闯入者大概也没有什么兴趣,只是瞥视了他一会儿罢了,那个人甚至对乔纳森这个人表现出毫不在乎,形容得得好听些,就是没有敌意。
正在乔纳森准备作出戒备的姿态之后,那个人在手电筒的灯光下,抬起了头来。
这下子,他完全看清了眼前这个身份不明又非敌非友的家伙长什么样子了。
这是个孩子。
乔纳森看着金发少年那仅到自己胯部的身高和一头已经被弄脏了的金发,愈发地感到不可思议。
这难道就是女人到死都在意着的...
乔纳森轻轻地走上去,生怕惊到了那个孩子,缓缓地在他面前蹲下,低声问道:“你是谁?”
金发少年对乔纳森的询问没有半丝回应,仿佛根本听不见似的,在母亲的尸体脚下四处摸索翻找着。乔纳森猜测少年大概是在找食物,毕竟这个孩子看起来不像是会...
——乔纳森的目光被少年搜寻出来的一件物品吸引过去了,那是承太郎的帽子!
空条承太郎和他的女儿空条徐伦协助乔纳森老师调查他的父亲乔斯达爵士的离奇死亡,却不曾想他们多管闲事的调查会导致他们在途中遭遇不测,为了保住乔纳森,重伤的承太郎和徐伦一起合力帮助他取得一线生机,两人却被困在这栋小楼里,没有再出来过。
难道这个孩子见过他们吗?
想到这里乔纳森满怀期待地耐心地连续问了几次,还换了其它问题依次询问,结果金发少年的态度都是一样的,没有丝毫变化。
少年的平静让乔纳森感到奇怪,这份不可思议的冷静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年纪的孩子身上,因为在这个年纪里有这种遭遇的少年一般都会手足无措,会害怕,会哭泣,会感到自己陷入了绝望之类的。就算对危险的感知不敏感,也不至于毫无反应。
这个孩子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从他手里一直在捏着的承太郎的帽子来看,他跟承太郎一定是见过的。
乔纳森猜想承太郎跟徐伦在那之后可能是遇到了这个房间里的两人,也就是少年和这位女性。
他不得暂时不放弃了打听空条父女念头,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顿了顿,仔细地看了看四周的情况,觉得实在是不能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丢在这里,现在的情况虽然比较复杂,但是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情。
乔纳森走上前,伸出手试图把少年拉起来,但在他的指尖刚刚触碰到少年的手背时,少年就像是被炙热的岩浆浇到了皮肤一般,一下子跳了起来,一改之前称得上慢条斯理的动作,那张面无表情的面孔迅速被盛满恐惧惊慌的情绪的眼眸破坏,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他跑去了死去母亲的身后,死死地拽住母亲的衣裙一角,害怕得瑟瑟发抖的同时又忍不住侧过头去偷看,此刻的他已是满面的惊恐万状。
“别害怕,我是来帮助你的。”乔纳森见到少年对于除了已故母亲的之外的事物出现时脸上表现的惊恐,急忙解释道。
少年没有言语,只是竭尽所能地拽拉着母亲的胳膊,将她拉到了墙角之后,警惕地看着不远处那个面生的男人,见他目前没有任何动作,稍微放松了点儿,但还是有些害怕地倚靠在母亲的尸体背后。
少年大抵是不知道这里几乎所有的食物和能喝的饮用水都没了,连自来水管也不知为何被切断了。他可能也不清楚这栋房子外面究竟有多少双眼睛潜伏在夜晚监视着他们,毕竟之前在调查的过程中,乔纳森跟空条父女意外地目睹到了毒品交易现场,原本想要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没想到那些人格外敏锐,一下子就察觉到他们的存在了。
乔纳森推测着对方原本肯定是想要在这个荒废的小屋里将俩人灭口,但是又不知道出于怎样的原因他们撤退了。
而将他们困在室内的人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而不能再次回来查看或者看看两人是否还活着——难道是因为当时承太郎和徐伦也在这里的缘故吗?
但是对方认为只要自己日夜坚守在这附近,那个侥幸存活下来的孩子迟早也会变得跟他母亲一样,变成一具毫无威胁力可言的冷冰冰的无法反抗和逃跑的死尸。接着就是那对爆发力称得上恐怖的难缠的父女。
“那个小鬼竟然还敢动酒瓶子,今天务必把那俩人解决掉,不能再拖了,尤其是小鬼,我感觉留着以后肯定会对组织造成威胁的。”
“对方还只是孩子,能够造成什么威胁?”
“眼睛,他的眼睛。”
“什么?”
“那是透着恶意的眼神,那个小鬼浑身上下散发着让人觉得很诡异的恐怖...但是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倒是不会,虽然年纪大了点,但长得还真是漂亮啊——谁会想到那个女人也会反抗,然后那个小鬼就——你看,这是他给我打的。”
“那你当时就应该直接全部做掉掉啊,难不成...你被一个小孩子吓到啦?”
“怎么可能!我只是当时乱发慈悲放过他们罢了。”
“......”
乔纳森猛然间想起他在潜入前,在这栋楼附近听到过几个路人的议论,他当时没有想太多,虽然在心里想过那些人口中的“两人”就是他要找的人,但是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因为从那几个路人的说法来看,年纪较小的那个并不是接近二十岁的年轻女性,那么也就是说他们口中的那位女性指的不是徐伦。
当时他跟犯人距离得那样近!
乔纳森责怪自己不够敏锐。
现在依照前面的线索连起来看,这个少年在和女人被一起带到这里的途中尝试过反抗。
那个女人有很大的可能就是少年的母亲,或者是其他的亲人,从少年对死去的她仍旧保持的那种态度——那是一种类似于一个年幼的孩子在母亲的怀抱里寻求慰藉和安全感的表现,至于为什么推测他们是母子关系呢?答案显而易见了,从他们之间表现出来的那种亲近的程度来看应该确实是如此。
不过眼前的景象看起来着实有点儿吓人:一个那么小的孩子跟一具变得冷冰冰的尸体共处一室什么的。
难道他不害怕吗?
或者说他不知道女人已经去世了吗?
还是因为惊吓过度而搞不清现状了呢?
也许是因为这个孩子早已经因为过度的惊吓导致对周围环境的变化显得麻木了,他不晓得母亲的去世,亦或是现在的他因为太害怕,竟然忘记了母亲已经去世了。
想到这里,乔纳森顿时心生怜悯。
尽管那个女人已经变得僵硬冰冷,即使她已经开始散发出难闻的气味,但是只要有她在,少年就会感到心安,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但是让乔纳森在意的还是少年手中紧握的属于承太郎的东西。
不知为什么,乔纳森认定这个孩子一定或多或少地知道着他所关心的另外两个人的消息。
只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是将少年从这里带出去。一时间乔纳森也没有管那么多,他不会在这种时候想着去“审问”这个孩子关于另外两个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的去向。他更像是出于一种本能地选择去解救这个孩子,看到他人遇难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要上前去帮助对方,这是乔纳森最容易冲动的一点。毕竟要说理性,他可没有办法像空条承太郎那样可以在大多数事情上都三思而后行。
也许这就是他不适合胜任这个职位的原因。他可能真的不适合吧。毕竟他有时候遇到一些事情总是容易感情用事,更倾向于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问题,而不是按照上级规定好的流程来走。
乔纳森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见了女子那副死相凄惨的面容和固执地躲在她身后的少年,他用力地压下自己内心的不住翻滚的汹涌澎湃,走上前去,迎着少年带着探寻的警惕的目光,他微微俯下身,将自己的手伸出去,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尽量地用一种友善且平静的语气对他说道:“我带你出去,走吧。”
少年犹豫着,盯着眼前的这个看起来神情很温和的男人思量了一会儿之后,他有些不太确定地猜想这个人应该大概率没有恶意,可能少年也认为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放手一搏,没有犹豫太久他便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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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乔和子迪的初相遇。
开头出现的乔鲁诺在生理意义上是大乔和迪奥的孩子嘛,后来迪奥因为一些原因离家,乔纳森也因为一些原因跟一位日本女性,可以认为是原作里的汐华女士,不过这里的汐华女士只是乔斯达家的女佣,因为大乔和迪奥以前都是常年不归家的类型,所以照顾乔鲁诺长大的并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亲人,更像是一位阿姨多一点儿。其实大乔应该是一个好父亲的,但是由于他工作上的关系,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时时刻刻陪伴他的孩子长大,大多时候他回家的时候儿子已经睡着了。
说白了,在一开始茸茸就像个留守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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