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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羽原圆海冷漠地看着面前的变态首领,不出声色地往旁边退了退,露出了身后一个穿着华丽洋服的金发幼/女。
他叹了口气,斟酌了一下语句,说道:“boss,您想理解更多关于我的能力我可以理解,但您完全没有必要将您的人形异能----”
“太过分了圆海桑!我叫爱丽丝哦,别把我和林太郎那个该死的恶心变态大叔混为一谈!”
“好吧,爱丽丝,放在我的身边,以让我监管她一会儿为借口,趁机再给太宰治下达同样的命令骚扰我,实不相瞒,我现在就像是带了两个婴儿在郁闷地生活,尤其是那位太宰治先生,我即使是在门口挂上十几条锁链,他都能撬开来。”
“先不说这个,您确定要把两个三观不合性格不符的两个家伙放在一块,其中还有一个自杀狂?”
圆海不满地皱起了眉毛,一次性说出这么多个字使他上气不接下气,虚弱的身躯因为喘息而微微颤动着,毫无血色的脸颊印染上了病态的红晕。
少年站在光芒的尽头,光线正好打在他纤长的黑色睫毛上,双眸像最浓重的没有晕染的墨,旋转着似乎是一个绝望的漩涡。
森鸥外饶有兴趣地撑起了下巴,看着面前前首领留下来的最危险的炸弹,也是现在港口mafia的干部人选,“还真是瞒不住你呢羽原,该不愧说是曾经我组织的最高智囊,引领了人们走向一次又一次的胜利。”
在做医生时森鸥外就有听说过无论是哪个领域都十分有名的脑科类教授羽原全九郎的事迹,他铸就了许多几乎被人们认定为不可能的辉煌。
而这个少年,他也姓羽原,也同时是一个危险的天才。
这两个人之间……会不会有着什么关联?
“不是我说,和boss您讲话的时候都发现您一点也没有诚意。”圆海目光向角落里一瞥,随即有些厌恶地说:“这算什么?在短短的契机里寻找到所谓的钥匙,从而设想我身份的真实性?”
一时沉默。
移回目光,圆海淡淡地看向森鸥外,似乎在等他编造出一个解释的理由可以使他相信。
少年清秀的五官不乏精致,一双微微下垂的猫眼闪着不属于他年龄段的老陈,有许多的混乱因子被他从头到脚散发出的厌世感遮掩地干干净净。
矛盾,自我反驳,难以掌控。
森鸥外在心底给他贴上了标签。
应该说不愧是被称作【拉普拉斯的恶魔】吗,若不是所谓的体验生活,实则上的寻找避风港,这个躲在人群中的危险分子绝不会出现在老首领的面前,直面当时血腥的处境成为黑/手/党。
“出来吧。”
他侧过头示意,在阴影里藏匿着的家伙也露出了他的模样。
太宰治。
没有太大惊愕,少年深不见底的黑色瞳孔甚至没有放大一下,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此人是谁,知晓了未来的一切。
反倒是太宰治自来熟地笑了起来,被绷带掩盖住只剩下的一只眼睛弯起了弧度,“圆海桑,你所谓的异能力绝对不止预言天气啊什么的吧。”
羽原看向这个比自己小上几岁却和他一般高的少年,忽地嘴角翘起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浅笑。
“自然不止。”
*
【在大学毕业后你去了哪里。】
【羽原,你应该没有把我屏蔽吧?】
【……】
【我觉得我们应该面对面谈谈。】
手机电话响起,但圆海一点也不想去接。他蜷缩在被子里,摸索着伸出手想要将电话挂断。
但是有人比他更快一步地接通了电话。
操。
暗骂一声,羽原圆海反手一击想要将不速之客制服,但是弯折的手臂稳稳当当地接住,还顺势将圆海压在了床上。
[羽原?]
绫小路清隆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冰冰冷冷,经过电子音“沙沙”的模糊处理,听上去更加没有感情,就像是一台无生命体征的机器。
该死,专挑清晨没有清醒的时候突袭,绫小路和这个不速之客到底是我上辈子的什么仇人?
“莫西莫西?不知名先生您好,现在圆海桑正在睡觉,请你待会儿再打过来哦。”
嘴巴被闯入者的手捂住,双臂反剪在身后,轻佻的语气快速回答道,接着按下了停止键,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迅速,圆海的手机被重新放在了床头柜上。
“太宰治,怎么又是你。”
圆海气喘吁吁地说,本来体质就很差点他在刚刚睡醒时更本没有什么抵抗能力,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接着干脆不动了。
“作为搭档,把你叫起来是我的责任。”太宰治钳着圆海的双手,眯着眼笑道。
“我不觉得你现在是在叫我起来,请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可以在我把密码锁设置了三项权限的情况下私闯民宅。而且就凭着五年的交集,我们应该也没有熟络到你可以随便挂断我好友的电话的程度吧。”羽原不满地说着.整个身子被人压在柔软的床垫上,发出的声音有些沉闷。
太宰治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松开了圆海。
他看着圆海活动着手腕,从床头柜上拿到手机发短信解释等一连串动作,突然冒出一句:“圆海桑,你真的会预知一切吗”
羽原理了理衬补袖口,说道:“不是预知,是计算。”
在港口黑手党,异能力拥有者大都是混出点头的小领导小队长,但像羽原这样没有战斗力却依旧可以得到首领赏识的存在简直少之又少。
他不像是那些从贫民窟里发现的有潜能的孩子,很小就被带到港口黑手党进行训练,反而是有正当学历,在进入港口Mafia前从来都没有握过枪的普通人。
但是在他身上有种令人难以描述、沉寂在平静外表下的气息,一直潜伏在黑暗中似乎从未见过天日。
太宰治眯起眼,蒙在绷目带下的右眼使羽原不能从他身上看透任何东西。
加入黑手党的这么多年,羽原经历了龙头战争,也是在那场争夺500亿美金的无声角斗场上睁开了那双似乎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睛,混出一片天地。
圆海自然也知道这个森鸥外手下的这位“证人”有多么能险,他聪素的程度完全可以和图海对峙,甚至在有些方面上更胜一筹——比如说体能。
“世间万物有它自己的法则,而这些法则完全可以由计算来得知规律。”羽原剧着牙望着镜与里瘦削的自己,有些模糊地说着,“就像我和你第一次糟糕的见面,你问过我一个问题。”
两年前,刚加入黑手党的羽原奉命在酒吧里监视一个线人的踪迹,当时还是黑蜥蜴里的太宰治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你说,那个你监视的男人也果现在被枪击中,那么从他伤口处喷溅出的鲜血溅在地上,是什么形状?]身后穿着黑西装的少年沉声说。
圆海沉默片刻,然后回答道:
[是一个扭曲的心形。]
接着,枪声响起,酒吧陷入一片混乱。
刚刚还活生生的男人倒在了血泊中,子/弹穿过他的胸膛,猩红色的液体缓缓流出,在地面上形成一个缺了一点的爱心。
他双目圆睁着,似乎不相信自己会就此死去。
的确是一个糟糕透顶的见面。
“就像我回答你的那句话,这不是简简单单的异能指使,而是完完全全用牛顿定理推演出来的。从当时的温度、男人血液的温度和粘稠度,甚至还有行走的方向和速度等等等等。”
羽原圆海洗了一把脸,总算感觉自己醒了过来。
“综合这些变量,你是个傻子也能算出来,只不过我算的比较快而已。”
他转过头望向少年,有些吃惊地发现他依旧目不转睛物望着自己,无机质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暖意。
“既然如此,”太宰缓缓开口,语气平平淡淡,整个人忽然成了一滩黑泥,恶意像粘稠的网一样将自己紧紧包裹,隐藏在人形躯壳下的怪物显露出它来自深渊的躯体。“那么羽原你说看见的,完全不止与明天的天气……”
“……也乃至可以看见整个社会的未来。”
“是的。”
但还不止。
身为拉普拉斯言论里的恶魔,在某一些方面上又与拉普拉斯的猜想又不一样的地方。
“我认识了你五年,太宰治。”羽原白皙到透明的手按亮了开关,忽然由暗转明的环境让他有点短暂性失明。“你也一直在观察我,想要看透我。”
“那么请你回答,港口黑手党年龄最小的干部——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赶超世界思想、已经达到彼岸的目光。
却被如今的社会抛弃。
黑发少年淡淡的笑着,眸子里充满孤寂。
“是不可触碰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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