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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来
一场初春的雨刚刚下过,湿漉漉的街道显得有些冷清,而这寂静却很快就被打破了。
“哒哒哒……”马蹄声由远及近在这街道蔓延开来,有好事的孩子想要看看是什么人,却也未能看出什么。那人浑身隐在黑色斗篷中,只能根据身形判断出是个成年男子。
马在一条小巷尽头停下,他翻身下马,抬手叩了叩门,很快出来一个小厮,样子很是恭敬:“主子在院中备好酒菜,等候公子许久了。”
男人并不说话,把缰绳递给小厮,径自走了进去。风过,将斗篷微微扬起,闪过一点寒芒。
院中坐着一位锦衣公子,面如冠玉,眉眼狭长,自有一股风流倜傥之意。随着男人的走近,两杯酒已被斟满,各放一边。
“你这么多年都不曾回来,如今还挺会挑时间。今年刚开封的醉和春,尝尝,如何?”锦衣公子名为贺兰谌,酿的一手好酒。
男人解下斗篷,露出一张成熟的面庞,虽不出众却让人感到心安,一双眸子更带了几分沧桑之感。
“醉和春?听名字倒像好酒。”男子坐下浅酌了一口,赞道:“这么多年,你的手艺进步不少。”
贺兰谌调侃道:“能得到落阳派大弟子沈夜祺的赞赏,还真是不容易啊!”
沈夜祺敛了笑意,摇了摇头:“落阳对我来说已经太过陌生。”
“可你总是要回去的。”
“是啊,十年了,我总是要回去了结一些事的。”
贺兰谌喝下一杯酒,抬头道:“落阳当年发生了什么,竟使得你这十年都无半点消息?”
“怎么,落阳派大弟子沈夜祺趁掌门闭关,欲夺秘籍,被发现,打伤掌门趁乱而逃,这种事情江湖竟无半点消息么?”沈夜祺轻笑着问道,仿若这件事情与他无关。
“你知道我的意思,当时到底如何?江湖所传又能信几分?”
“半真半假罢了。”沈夜祺不紧不慢的说道,“掌门被打伤是真,不过盗秘籍的是谁就不一定了。”
“他们为何要把事情推到你身上?”贺兰谌有些不解。
“落阳一众唯掌门是从,说到底也是掌门一己私欲所致。”
贺兰谌苦笑了一声:“我倒是被你说的越来越糊涂了。”
“不过是上一代的恩怨罢了。”沈夜祺也不愿自己的朋友为这些事担心,索性换了个话题,总归也是他方才就想问得,“怎么不见韵儿这丫头?”
贺兰谌似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她?”转而笑道:“谁知道这丫头又去哪了,命下人给我留了口信,就不见踪影了。”言语间虽然轻松,握着茶杯的手却不易察觉的一紧。
沈夜祺虽然感觉有些不对,到底也没深究:“你竟也舍得允她出去了。”
“她毕竟大了,我也只能遵从她的想法。”笑容莫名的有些苦涩。
沈夜祺正欲开口,贺兰谌却先他一步问道:“你方才说要回去了结一些事,何事?”
沈夜祺的声音仿佛自远方而来:“替一个人赴一场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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