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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岁月
日月迢迢,斗转星移,转眼间三年已逝。
天山派内堂一派祥和,之间流动的气息却已经全然不同。
天山派,武林第一剑派,代代皆有奇才出,在武林地位和剑术方面,无人能忘其项背,也无人敢试其锋芒。
远的不说,近些年上有风老三一剑震九州;后有萧子寒剑术奇绝无人可比;再有江林动静之间已臻化境,身剑合一,犹如一把双刃剑,处处皆能致人于死地!
江林才二十多岁,但他已经登临了武学的最高境界,有剑无招,步步杀敌!乃天山派萧子寒的首徒。
两年前,南宫世家来犯,江林一剑震碎南宫擎尚未出手的火药,用快剑将其削为碎末,在其未爆炸之前制服南宫擎,从此后南宫世家臣服。
一年前,武林不少人慕名而来寻求剑道,以切磋为名,挑战江林。
江林立于万丈峰狭道,一人之力,连战三天三夜,伤四十三人,未败一次!从此后天山派再无人前来寻衅!被誉为天下第一剑是毫不夸张!
江林二十多岁,且不说长的是一表人材,潇洒磊落,眉似挺剑,眸若寒星,英俊之态,倾墨难书。而那一手神鬼皆惊的剑法,已足以让众多人倾慕不已!
唐枫乃何人?
江林之妻,江小斐之母,唐家的大小姐,静若闲云动若流水,貌若幽兰眸如静月,俏生生往人前一站,百花失色,总能教人忍不住赞叹那种夺人的神采。
这容貌虽好,却不如她的名头响,唐门擅毒药火器,传说唐家的大小姐,已尽得唐老掌门衣钵,毒药火器,无一不精,人人避之!
天下第一名门天山派和天下第一毒唐家的这次联姻,让江林和唐枫这一对儿成为武林中人八卦的热门话题,长久不衰。对江林的仰慕和对唐枫的惧怕,给天山派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据说唐枫放弃玩毒,而改为洗手作羹汤,专门伺候江家父子,不问江湖事。
有人暗自庆幸,这唐枫退隐是武林之幸,否则青衫薄扇迎风而展(唐枫喜男装),不知要替阎王钩去多少人的魂魄了。
萧子寒乃江林之师,江林虽为天下第一剑,但到了他师父这里,就自动退居为第二了。
相传江林奉师至孝,尊师至极,如果说天下第一剑有弱点,那萧子寒就是他唯一的弱点!
自从唐枫三年前上了天山派,从此再未踏出过天山派半步。和江林隐居天山,不谋江湖。
尽管如此,萧子寒和唐枫却还是罅隙减生,原因无他,自然是唐枫与唐门之事。
唐枫虽未踏出过天山半步,但其兄唐维康心狠手辣却无心机手段,唐门在他的手中自然是日渐凋零,火药暗器的生意被其他几个经营火药的抢去了不少.
尤其是北方单家的介入,更是让唐家陷入前所未有的僵局,唐老掌门身体渐差,只能找女儿相助。
唐枫论心机论手段均属一流,这样的奇才,被禁锢在清冷的天山之上,唐老掌门既怒且恨,对唐枫是又爱又恼,不由得修书一封,涕泪俱下,央求唐枫协助唐维康夺回些唐家的面子。
唐枫不忍唐家凋败,自然倾尽全力,设计助唐维康接连打了几个漂亮的胜仗。
灭了北方单家一脉,不但失去的地盘被夺回,新研制出来的火药“双雷震”也被抢购一空,这事又岂能瞒得了萧子寒?
萧子寒表面不戳破,心里却亮如明镜,唐枫助纣为虐,最近江湖上因为唐家之事死了不少人。
江湖上虽说少不了血雨腥风,但他疼江林至极,自然不喜唐枫沾染那些杀戮。
萧子寒性烈如火,不喜唐枫,却知道自己爱徒已经爱唐枫至深。
对唐枫杀又杀不得,赶也赶不得,自然就迁怒起江林来。
近一年不但赶了江林和唐枫到内院最偏僻的别院响云轩去住,对江林更是没有好脸色。
响云轩离萧子寒这里要过穿过五个小院,走过一条宽阔的练功场才到,
江林每日鸡未叫就起床赶到萧子寒门口守着,等屋内有了动静,就赶紧进去伺候师父洗漱,端茶递水,好不殷勤,平日里除了督促师弟们练剑,也时时躬身服侍,不离萧子寒左右。
连添饭盛粥这种小事也事必躬亲,不假手他人,小西在旁边倒成了吃闲饭似的。
即使是这样,萧子寒仍然时不时的怒火中烧,对江林没有半分好脸色。
对萧子寒的呵斥怒气,江林选择都默默都承受了下来。
每日里看着萧子寒的脸色,小心翼翼行事,生怕惹起师父怒气。
他不是不知道唐枫暗地里都在做些什么,也不是不知道唐枫存于天山,迟早会为天山派招致大祸,但他不忍也不能阻止唐枫搭救唐家。
对师父的宽容,他心存感激。
江林越是这样,萧子寒就越是生气。
萧子寒想起什么,恼起来就对江林说:“滚滚滚,别在这碍眼!”
江林往往苍白着脸不发一言,扭头出去,在院子里一跪就是几个时辰,小西无法只能抱了江小斐来。
江小斐虽然才三岁,然顽皮可爱,童真烂漫,坐在萧子寒腿上,攀着萧子寒的脖子,童音软软“师爷爷、师爷爷”叫得萧子寒心花怒放,哪里还气的起来?
萧子寒一高兴,挥手就赦了江林。
小西逐渐捉摸出这个规律来,一旦江林要倒霉,他必定前方百计抱江小斐来讨好萧子寒,不能来的太快,还不能做的太明显。
如此一来,小西简直是苦不堪言,因此飞鸽传书招唤陆靖回山。
这天清晨,师父师伯迎日亭内饮茶,江林正站在萧子寒背后服侍,山中雾气渐去,树木苍翠欲滴,薄日微霓,朝霞嫣然,自然是饮茶的好时候。
江林见师父师伯盏中茶浅,遂执起茶壶,上前去为两人添满。
只听顾炎飞道:“衡阳李家也没了!唉!”叹息之意不言而喻。
萧子寒冷冷道:“师兄有所不知,李向峰自不量力,以为唐家少主无能可欺,妄想与唐家一争天下,简直是自取灭亡!有甚可惜的?”
手执茶壶的江林听见“唐家”二字手上微顿,心神稍乱,杯中茶满都不自知,,顷刻间茶盈杯满,碧绿色的茶汤顺着石桌莹流而下。
江林回过神来,慌的立刻放下茶壶就用袖子去擦,擦干净兀自胆战心惊的跪下,头都不敢抬一下,也不知萧子寒接下来会说什么,心想反正不会是好听的。
果然萧子寒一皱眉头,拍得石桌一声巨响:“怎么,伺候我们两个老家伙你屈了你江大侠的大驾了?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不想在这里就滚出去!”
饶是近一年来江林已经习惯了师父的呵斥怒骂,此时也委屈的两眼泛红,死死咬着牙任凭师父去如何说都不作声。
萧子寒见江林不作声,还隐隐有不平之态,心里更是气愤异常,
想:唐枫避在这深山,却遥控着唐家施那残暴之事,你不问不管,任其搅得江湖上不得安生。说你两句,你还委屈的不行了?
萧子寒怒喝一句:“滚!”伸脚踹过去,踢向江林腰眼,江林闭目跪在当地,不闪不避,眼看着这一脚就要踢实了,江林自是免不了要受点伤。
哪知江林垂头闭目干等,这一脚却没沾上身,睁开眼正看到顾炎飞右腿横踢截住萧子寒,替他挡了这一下,萧子寒换腿踢来,仍旧被拦下。
顾炎飞缓缓道:“师弟勿怒,林儿这么乖,你气他做什?茶水不小心洒了也不算什么错!”顾炎飞什么时候说话都不紧不慢,但却并非糊涂之人。
萧子寒气怒难平,两只眼睛瞪着江林,几乎要瞪得眼球冒火,冷哼一声道:“我看他是故意倒洒!来坏你我的兴致!一说他两句,就委屈的什么似的!”。
江林抿了抿嘴唇,眼泪在眼里直打转,听了师父此话,宛如一把利刃刺在心尖,疼的心酸。
江林深知师父性子较烈,知道此时不能多说,迎风而上的结果他也承受不起,即使委屈,他也不敢再表现出来。
跪上前两步,哽咽着服软道:“师父,师父别气!师父教训的是,林儿不该委屈!是林儿错了!”
萧子寒瞪了江林一眼,冷哼一声,拂袖离去,竟然连顾炎飞都给抛下不管了!
江林央求的眼神看着顾炎飞,顾炎飞暗叹一声,站起身来去追萧子寒。
顾炎飞健步如飞,追上前去拉住萧子寒说着什么,犹见萧子寒仍忿忿不平的站在哪儿高一声低一声怒喝着什么,只是距离太远,听不甚清楚。
又见萧子寒远远指了自己一下,江林连忙低下头。
萧子寒指了江林正同顾炎飞说:“他故意......”只是话将说一半之时,眼角向这边扫了一眼亭内的江林,不由得住了嘴。
萧子寒满腔的怒火几乎要化为乌有。
满天的胭脂色朝霞,伴着旭旭的升日,本是极迤逦壮观的,可这时迎日亭内那一抹孤单的白色身影,竟生生透着一股子冷寂来。
萧子寒心里发冷,这怒火也下去了大半,对江林他无可奈何,转身抛下顾炎飞疾走,宛如逃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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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了好几个大人写的文,有点怯懦自己写的东西实在拙劣。
简直不敢告诉一直看我文的亲们。
只能自娱自乐,权当是一点儿自我情绪的抒发吧。
但愿那些亲们没看到我写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