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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缘起
一场大雪过后,一辆绿色的军用卡车驶在崎岖的山路上,和往年一样,车里面坐着的是一群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身之气撑着迷彩色的军装,到底是群孩子还没到军营呢就看什么都新奇,才几个小时呀就把送兵的悲伤忘了个一干二净,驾驶的老兵无奈地笑了笑,都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但人的一生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历尽沧桑,最后发现物是人非的时候还能剩下谁在身边呢?不过人在年少的时候大抵是想不到这些的吧,正如后面的那群孩子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的人生就在彼此的嬉笑中悄然发生了改变。
“唉!你看旁边那小子打上车就没说过话,别不是个哑巴吧”薛涛和他旁边的乐仲水搭着话。
“你说他呀,那是我们副市长的儿子,在老家就是一害,你说他一小少爷要什么没有啊,我们是政府那两辆车都跟他家的似得,结果非学着人家当扒手,什么腥的臭的人都敢招惹,他老子娘管不了了一狠心把他扔部队来了,我跟你说啊他还有一哥……”
就在乐仲水长舌妇似的细数林耀的‘光辉历史’时,车另一头的林耀早就抱着手臂睡着了,,从年龄上来说十五岁的林耀应该是这批新兵里年龄最小的,但是从外形上来看林耀的身高在这批新兵里绝对数得上数,一个一米八二的身高却因为年龄原因配上了一张娃娃脸,阳光透过军车外围帆布的空隙映在他的脸上难得的安详与周围热闹的环境比起来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就这副样子怎么也让人看不出这是块闯祸的“好材料”。
那时的林耀还真没陶渊明那种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的境界,如果非要追究点什么的话倒不如说是不在乎,倒不是能置身世外而是发生了什么都不会去在乎,说白了就是不知道害怕,真不知道他是无知者无畏还是真有那种正视一切的胆量。
“兄弟,醒醒!到了”
林耀睁眼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褚有年那张可以和烧饼媲美的脸:“妈呀!妖怪啊!”
褚有年哭丧着他的烧饼脸:“兄弟,我可是好心好意叫你起来的,你倒好一睁眼就把我划出人类范畴了”
林耀这是才认真的打量起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类”就这上下不说一边粗可也差不太多,一身绿军装套在身上,要是往邮局门口一戳那整个就是个标准的邮筒啊!再回头看车上可就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人呢?”
“当然都去集合了,咱俩得快点,今儿头一天要是被这群老兵逮着可够咱俩喝一壶的”
不得不说褚有年在这方面想的还挺周到的,这一高瘦一矮胖两分钟后就这么大剌剌的横在了一群老兵和新兵的视线中。
“怎么来晚了”首先发话的是连长。
“我们……”
“我睡着了!他是因为我才来晚的”
“刚到新兵连的第一天就敢迟到……”连长好想要想要向下说什么却又突然停下了,在看是一个年轻的军官在向他使眼色。
就在林耀满腹狐疑时那个年轻的军官突然发话“既然是第一天就先归队吧,下不为例”
于是林耀面无表情的被褚有年一脸如获大赦地拽回了队里
这件事最大的影响就是这两个人不止在新兵里在一众老兵里都出了名。在听完连长一筐废话后终于到了新兵分配的环节。
新兵分配往往是一个让人兴奋又紧张的过程,因为他决定了你从军三年里最辛苦的三个月是要和谁一起度过,在这三个月后一个班滚过来的大都会成为兄弟,但是如果在此期间结下了什么梁子那也是最难化解的……。
“安静!”
“接下来公布分配结果,赵文来,康辰,孙祖安……一班,班长穆勇”
“热死我了,什么时候能叫到咱们,咱们哥俩要是能在一个班,到时候哥罩着你”。
“死胖子,你能罩着我什么,真不知道你这体型是怎么进来的”。林耀不可思议的打量着褚有年这一身的肥膘和满脸的汗。
“嘿!哥的来头你是不知道,小心吓你一跟头”。
“吹,我就看你能吹出来什么”。林耀显然不相信眼前这个拆成两个都比他壮实的邮筒能有什么来头,到还真不是林耀看人眼低。照常理来说如果家里真在部队里有什么势力的话不去空军也去了海军,那里还用得着和他们这群大头兵在这吃苦受罪。
“我告诉你,哥可……”
就这样五分钟过去了眼瞧着身边的新兵都被点到了褚有年和林耀像是被遗忘了一样,直到除了他俩的所有人都被分配完毕后连长才像是刚注意到他俩一样,瞟了他俩一眼:“钟灏!这俩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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