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α scenario one
Never let your sense of morals prevent you form doing what is right.
不要让道德观阻止你做正确的事。
——阿西莫夫《基地》
【很多年后,我的故人会对我说,世间所有的事的开始都并非偶然,为了不必要的后悔,我们将不择手段地反复证明与回顾它的存在。而现在,我只是堪堪察觉到了那个足以改变我一生的“波动”。我喜欢故事,所以,这就将是个故事,作为执笔之人,当时我决定让我的文字从这里开始。】
新河Bf-209.09.01
(杰西卡让我把事情记清楚些,有备无患,所以原谅我开头的啰嗦)
新河Bf-209元年,我收到了谢兰阿得努斯(Adanos)学院的录取通知单,在确定这并非是一个恶作剧后,我决定乘坐着deer巴士前往学院。
我是一个孤儿,而那时已经是我父母离世的第十五年了,他们留于我的遗产终是已不足继续维持这个腐朽的家族表面的光鲜亮丽,不过幸运的是,我尚活着的“亲人”显然还未察觉到这意味着什么,所以他们始终没动用我个人卡里存了多年的打工费,也没想过要动用外头我父母记于我名下的唯一一栋房子。而正因为此,当我得知学院会免费提供学生住所以及三餐后,我还有当掉些什么,卖掉些什么的权力——这使我获得了六十薇拉——加上银行里存着的五薇拉,除去乘巴士得花去的七十五纽克,我想剩下的钱,付学费肯定是够了。
出发前我签下了那张临时赶出来的协议,抹去了我在此除记忆之外的最后痕迹,从这个满是欺骗与污垢的囚笼中彻底脱离了出来,笼中之鸟怎知飞向天空的喜悦?所以我们宽容地相互原谅了对方的无知。
走出这扇大门时,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十九年来被我称作家的地方,倒不是对这里有多少依恋,但这毕尽是我记事起印象最深的地方,但那时我对此的一切印象都模糊了,我想要看得更真切些,但脑子里却空空的,也许是察觉到了我内心不愿多作停留的想法吧。
我低下头,杰西卡不知何时跳上了行李箱,用尾巴拍打着箱子催促着,我把它抱起来,它却又挣了下去。“走吧。”最后我说,什么感觉也没有。
凯克布莱德街的清晨无疑是安静的,杰西卡走在前面给我带路,暑假里的时候我来过这里几回,但还是没记住起源街在哪,但它知道,它喜欢称这条街为“橘子”街,我也喜欢这个叫法,而且这里卖的橘子确实好吃,也算衬得上这个名了,所以为什么不呢?
我们到站点的时候车还没来,于是我坐在候车椅上清点着行李,杰西卡蹲在站牌上叼着小鱼干,我们都在等待着,以自己的方式。我带的行李不多,大部分都是生活的必需品,剩下的不是书就是一些割舍不下的旧物,我知道我应该以相对空白的身份面对新的开始。我已经没多少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了,杰西卡并不会每个晚上都会陪在我身边,而在这时,只有看着这些陪伴我多年的珍视之物,我才能感受到自己还苟且于世间。我得承认已经习惯它们的存在。
这可以说是我第一次乘坐Deer号——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应该也坐过,但已经没有印象了——之所以选择它,只因为它是我目前所能选择的最快最便宜而因此最为合适的交通方式。它在我十岁的时候改过一版,但在网上却搜索不到它的相关的图片,所以当我看到那辆红巴士从远方的浓雾中驶来,近了、近了,然后在我面前稳稳地停下来时,我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孩子,要去哪里?”车门打开了,那一刻我能清楚地感受到我的紧张,莫名其妙的紧张,“谢兰阿得努斯学院。”我听到我的声音在颤抖,“劳驾。”我干巴巴地补了一句。“七十五纽克。”然后我觉得我和我的猫踏上了命运为我们铺就的道路。
司机把两张票递给我并让我们在等候区坐一会,“你知道的,我们这只有一个售票员。”而事实上售票的就从来不是售票员,我想起了蓝光论坛上的评论,但我只是对他笑笑,“好的”,然后就安静地坐那了。巴士里意外的干净,没有拥挤的人群,没有刺鼻的气味,而且隔音效果很好,每个乘客都有着自己的休息室,而且除非必要,否则擅自打开房门是不被允许的。要我说它的内部更像是节列车车厢,之所以称作巴士不过是因为设计者对巴士情怀的执着罢了。其实我本不指望能像那些乘坐银川专列的乘客一样得到一个良好的旅途体验,但或许这次,是我错了。
“嘿!爱丽丝(Alice)!快点,这有个新乘客!”大概过了四分种,那个司机突然大叫道,这使杰西卡吓得跳了起来,我向左望去,但却没看见人影,“快点!”司机按着喇叭又叫了一声,我想他应该是根据感觉判断的,因为他根本没有回头看过。这回有人应声了,一个有着黑色卷发、浅蓝的眸子、戴白框眼镜、脑后用红丝带扎着一个小辫子的少年从最后一排的左侧休息室里走出来,“爱丽丝?”我把这个名字在嘴里过了一遍——意外的亲切。
“是的,先生。请跟我来。”他黑着脸说道,显然不喜欢别人用这个名字叫他。
我没敢多言,只是抱上猫起身跟上,他则以一种条件反射的姿态提起了我的箱子,我注意到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一瞬的僵硬。09号。”他把我领到他休息室的旁边,从斜背着的小布包中取出一把钥匙递给我,“另外,怎么称呼?”我没反应过来,“什么?”我想我那时的样子看上去可能有些不友善,“别误会,我们需要把每个乘客的部分信息记录下来。”他忙解释道。
说真的,我一向不喜欢把名字暴露在记录上,哪怕这是正规的载客记录,然后我瞥见了他布包上用棕色的线绣着的卡通兔子头像,于是我脱口而出:
“邦尼(Bunny)。”我说道。“邦尼·布朗(Bunny Brown)。”
果不其然,我成功收获了对方惊讶的表情。
“呃,或许,你是说……Bonnie?”他很快发觉了自己的失态,为了掩饰,他低着头翻找着记名字用的小本子。
“是Bunny,”我笑着重复道,“B-U-N-N-Y。”
“那个,恕我冒昧,这是您的真名吗?”他按下圆珠笔,但又在马上就要写上去的时候顿住了。“请您慎重考虑。”
“如果爱丽丝是你的真名,那邦尼为什么不能是我的真名呢?”
于是我看着他一脸纠结地在纸上写下我的“名字”,他似乎知道些什么,但他没有直说,只是在摊了一会本子后略微泄露出不解与无奈。
他又把本子收起来了。
“有事拉铃就行了,我就在隔壁。”他回屋前想了想又叮嘱了一句,然后就匆忙把门关上了。我也领着杰西卡进了自己的休息室。入目是很简单的布局,一床一柜一方桌,一灯一花一油画,单间里有点暗,杰西卡帮我把灯拍开了,灯光是碎的,恰到好处的亮,借着微光,然后我在床边找到了爱丽丝所说的“铃”,那是一个按钮,作用跟一些怀旧咖啡店里的振铃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比起那些振铃,它又花哨不少。
当我还在研究振铃时,不知怎的它突然发出了一段钢琴曲的声音,我愣了下,过了一阵才意识到这应该是门铃,杰西卡蹲在床尾认真估计了它跳起的高度,然后甩甩尾巴把开门的活让给了我,我打开门时,对面的门刚好合上,然后我注意到了那只被我遗忘的行李箱,此刻它孤零零地蹲在走廊中间。杰西卡因为这件事嘲笑了我好长时间,但我觉得同样忘掉行李的它似乎没资格笑话我吧。
再说,我显然忘了我的行李,而他也显然忘了要记下杰西卡的名字,这算扯平了不是吗?
我从箱子里拿出了我的新密码笔记本,就是现在或未来的我手里正拿着的这本,它是我的一个同学在我19岁生日时送给我的,尽管那是个假生日,但我还是很感谢她。密码是我自己设置的,是我的真名,没有人会知道我的真名是什么,也没有人会忘记自己的真名,但为了保险起见,我把密码用隐形笔写在了笔记本的书脊上。现在,书脊上还多了个卡通兔子图案,不过这一次是用黑色圆珠笔画上去的。
感觉与笔记本挺搭的。
……
当我完成这个故事的开端时,我预感有些说不清的事物已经步入正轨。
但,就先写到这吧。
【爱丽丝(待定):男,姓氏不详,年龄不详,身世不详,奇怪但却有趣的不能言语之人
于新河Bf-209元年9月1日植入芯片,记录等级:一级】
.
这里致多年后的我,如果你有机会读到这,那就说明一切顺利,这是杰西卡让我写的,它说要替某人给你带个信,尽管我觉得这是一句废话,但还是先写上了。
你会用得上吗?谁知道呢,或许会吧。
——新河Bf-211.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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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正文 日记模式+“以后会出现的不知道怎样形容”模式
2,攻受年龄合法,任何意义上。
3,攻受确实是老夫老夫,任何意义上
4,作者有两个,任何意义上
5,文中提到的“不能言语之人”指藏着秘密的人
橘子和起源玩的是英语中的谐音梗
爱丽丝,邦尼(兔子),猫,可能是另一个作者想玩爱丽丝漫游奇遇记的梗,大纲中没写售票员的名字,应该是她临时决定的,另外这两个名字从某种意义上都是真名
攻受都是说中文的,但在确定身份之前,攻说的语言不是中文,至于别人为什么听得懂,因为所有人都有翻译机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