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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
五点半的早晨依旧阴冷,这是我来到班里的第一个念头;班里为数不多的同学都诧异的望着我,这是第二个念头。
准确的说,是望着我的衣服。
要说天气,四月是个忽冷忽热的,大家顶多称一句好个艳阳天,每天都是如此。外套和短袖是必备品,但由于人的惰性,他们便机智的决定内穿短袖外搭外套。
我作为学校唯一剪寸头的女生,平日走在校园里都会引得旁人频频侧目,更别说今日的穿着——一件白T,一件白裤,一双白鞋,外加一顶白帽和仙鹤胸针。
这就是他们诧异的原因,但诧异过后便不再关心,毕竟三年来他们也已经习惯。当然,也有人照例会关心我的体温和这么穿着的原因,但我想他们会更加关心后者。
我像前两年一样草草敷衍几句便回到了座位上,中途顺手拿了几根白色粉笔,他们也没有多问,因为往年的今天我的脾性也是那么古怪。
他们仅仅觉得古怪罢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上课铃不知何时已经打过,学习委员正站在讲台上认真的带领同学们早读。
我也跟着他们朗读古诗,嘴张着,眼盯着,盯着桌上被我切成粉末的白色粉笔,双指无意识的搓捻那白色的玩意儿。
其实我讨厌白色,也讨厌离四月中旬相差24小时的今天。
——18.4.10 庄怀禧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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