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盛

　　周渡和林盛轩是大学同学，感情很好，一起旅游一起打游戏，变成了很好的朋友。
　　毕业后他们一起创业。
　　林盛轩家底厚实，本身家里就做很大的生意，专门学过，加上在环境里耳濡目染，基本上的计划和投资都是他的。
　　林盛轩一方面想和周渡建立他们自己的东西，一方面继母那边有人在做手脚，他想做准备，所以自己创业这里家里不知道，大部分名义用的周渡。
　　周渡是个很好的人，讲义气，很和善，无论作为朋友兄弟，搭档，或者下属，都尽心尽力，后期对他们事业做的努力比林盛轩多。就是比较喜欢浪，女朋友换的很多。
　　林盛轩性格高冷，话少，估计是家庭原因。但是性格没有大缺陷，很优雅，也算得上温柔。
　　他们俩合作的很好，两个人的主角光环开的很足，蒸蒸日上，有开分公司。
　　周渡去打理新开的分公司，有一天去总公司的时候看见路上有一家西点店门口排队买蛋糕，他就也去排队买了两块，顺手也给林盛轩吃了一块。
　　林盛轩表示很好吃，天天吃不好还会腻，你每星期带一块给我吧。周渡说好，反正顺手的事情。
　　最好的口味是淡黄色的，上面有芝士，里面有一点坚果，外面看起来很普通。
　　是限量的。
　　事情发生了变故，林盛轩其实是一个野心挺大的人，他要去吞自己家某个产业，他想以自己身份和继母那里鹬蚌相争，再用周渡和他的产业去插一脚得利。
　　周渡不准，他说这样太险了，你一切会功亏一篑。一开始一语不合，然后互相不配合。
　　他们打了一架，周渡先动的手，但是林盛轩是练家子，很能打，他把周渡按在地上，他说：“你是不是找打？你不如直接求我打你，你求啊！”
　　其实没有打的很严重，但是周渡觉得他有点魔障，就表示，你去吧，别后悔。
　　周渡还是去帮他，前面说过，为了不让林盛轩家里知道，基本上整个看起来是周渡出的手。
　　尽管计划过了，但是就算一只螳螂再怎么计划精准怎么出力，哪个方向下手，他还是挡不住车。
　　总之他们败得有点惨，分公司几乎是砸进去了，林盛轩有点神情恍惚，一方面自责自己不听周渡的，一方面觉得自己没用。
　　周渡安慰他又不是全部都没有了，底子还在，没有糟糕到底，我们再来。
　　林盛轩心里是感动，也觉得自己不能意气用事，就想，那就从头再来吧。
　　他嘴上没有说，但是开始很上心的工作。
　　本来就有一定的底子和经验，东山再起其实很容易的。
　　林盛轩有一天加了很久的班，两天都只在办公桌上趴着休息，终于忙完了一件事。他觉得松了口气，有点累。
　　周渡在外面谈了业务，正好要和他聚头，约了家店顺便一起吃饭。
　　林盛轩怕堵车，没有开车，打算坐地铁过去。
　　那段路中间有点偏僻，他发现有人在跟着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围拥上来一群人，大概有十几个，堵住了他，根本动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打趴。
　　打他的人应该只有三四个，他被打的很重，那群人打完就走开了，留他一个人趴着。
　　这里人少，他又被拉到角落，他想要走到路上去才行。
　　他到了马路上，胸口很疼，他惨白着脸掏了手机，他本来想报警，但是忽然想到什么，没有拨出去，而是打给周渡。
　　周渡已经到了，看着笔记本整理东西，看见来电显示的时候还在想他是不是有事不来。
　　接电话的时候对面车水马龙的声音，林盛轩的声音有点虚弱，好像在极力能耐着什么：“我在公司地铁站那的路口，我刚才被人打了，我直接打算打的去医院，你过来我们在说……”“什么？”周渡正想再问，就听见了撞击声，接着一片忙音。
　　“盛轩？”他叫了一声，随即立刻反应过来怎么了，匆匆忙忙赶了过去。
　　见到林盛轩的时候他躺在医院，林盛轩的手机里没有任何家属的电话，他到得快，来的时候警方还没有联系到人。
　　见来了人，警方就让他照顾了，告诉他肇事的司机逃跑，正在调监控。
　　林盛轩躺了好几天，醒过来的时候神色很迷茫。
　　医生说他头部受到撞击，可能脑震荡，周渡当时有点着急，叫了医生过来。
　　后果比脑震荡严重，林盛轩脑袋撞坏了，智力出了问题，
　　此时警方那里也来了消息，肇事司机逃逸过程不慎掉进河里，死了，家里只有孤儿寡女。
　　周渡说不清什么感觉，他一瞬间有点慌乱，不知道怎么办。
　　他想到不能把林盛轩送回他自己家，他和继母以及同父异母的兄弟有恩怨，家里兄弟也多，扔回去不会有人管的，基本上是毁了。
　　而且林家人估计也不会放过他。
　　他不放心，干脆把林盛轩带回自己住的地方。
　　他住的是顶楼，带一个阁楼，他收拾收拾，让林盛轩住进去。
　　一切安定下来，他打开电脑，邮箱塞满了各种未处理，处理完这些事，他还要把林盛轩的事情转过来，他努力平静，一封一封看下去。
　　看见了一封乱码做邮箱的邮件，内容大致是，打一顿你的副总，下次不准碰林家。
　　周渡想起林盛轩之前打电话说的是被打了。他们弄错了，周渡想。
　　来打的人不知道林盛轩是照顾家的儿子。

　　周渡亲力亲为的照顾林盛轩，智力受损的林盛轩异常爱发脾气，稍有不顺心就让他滚，要表达什么又表达不清楚。
　　周渡有点心疼，他想林盛轩潜意识应该知道自己的不对劲，所以不能接受。周渡对他也越加耐心。
　　周渡每个礼拜都依旧给林盛轩带蛋糕。
　　他一下班就往家跑，有两次回去看见家里一片狼藉，周渡把刀具都锁好的，林盛轩基本上哪里没弄好不顺心，顺手就砸下去。
　　林盛轩从话少变成了说不清话，其中一次他蹲在乱七八糟的东西里，只叫他：“周渡，周渡。”周渡上去拉他起来，他又使劲推搡周渡：“滚。”
　　周渡带回来的外卖，林盛轩吃了一口不知道哪里不满意，就推到地上，周渡没办法，装模作样对他提高嗓音：“不准这样，你再乱丢没饭吃了！”林盛轩一时被唬住了，强撑着还要丢，周渡按住他，不轻不重的打了他几下：“不准！”
　　林盛轩居然吃这套。
　　周渡还是尽可能顺着他，他觉得自己兄弟可怜，他又想林盛轩一定不想他同情自己，他觉得自己一定要帮林盛轩，把他之前打算做的做到。
　　周渡和林盛轩的事业在变好，虽然林盛轩已经不理解了。
　　周渡也越来越忙不过来，下班就回家，没空见女朋友，也不想听女朋友闹，他分了手，暂时也没有找新的。
　　工作也忙，他怕林盛轩在家出事，想请人看护。又怕被传出去让林家知道，最后他找到了一个朋友，是初中同学，感情很好。
　　他朋友是护理，就是看护一些家庭里的“麻烦”。
　　护理叫陈书，周渡给陈书开了很高的工资，希望他照顾好林盛轩。
　　他叮嘱几句，最后交代：“他实在闹腾你可以打骂几下，管用。”
　　周渡再回来的时候家里很整洁，他带了蛋糕，陈书和他说：“林盛轩有现在暴力倾向，我遇见过几个。”
　　周渡还没开口再问，听见楼上的林盛轩尖叫起来，林盛轩从没这样过，他急了，急忙跑上去。
　　林盛轩见他，伸胳膊给他看，胳膊上好几道红印子，他放下蛋糕安抚他，林盛轩指着门口的陈书：“他……”
　　周渡也气了，回头指责：“我说你可以打就是意思意思吓唬，你这是拿棍子上手了？”陈书和他说：“他现在分不清是非，暴力倾向根本没法疏导，以后万一没看好出大事。你不如现在就训诫他，犯错就教训，直截了当知道疼他就不敢了。”
　　周渡摇头，回过头要去搂林盛轩，林盛轩一头撞在他胸口：“你让他，打……”
　　林盛轩只断章取义收取了这个信息，整个人陷入了暴躁，让他们滚。
　　周渡还试图安慰他，他去抱林盛轩，小声和他说：“我不好，不生气了，今天有蛋糕……”
　　林盛轩回头拿起蛋糕，冲到阁楼上丢了下去。
　　周渡沉默一下，和陈书一起下楼。
　　上面安静了，他不知道林盛轩在干嘛，只能等他脾气过去。
　　陈书问他：“这是你家兄弟吗？”周渡坐在沙发上，觉得很累，摇了摇头。
　　陈书接着问：“……你搞基？”周渡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当然不是，就是很好的朋友。”
　　陈书觉得周渡挺伟大的，朋友变成这样还愿意照顾。他说：“你不容易啊，为了他费财费力，你是够义气。”
　　周渡忽然抬头，他说：“陈书，太累了，我完全受不了。”
　　他们沉默了会，林盛轩走出来，冷淡的叫周渡，要蛋糕吃。
　　周渡强笑，哄他：“你要吃要再等等，我给你买。”
　　林盛轩一声不吭回房，也再没生气。
　　限量的芝士蛋糕早就没有了，周渡买了仅剩的黑森林回去。
　　他拿到林盛轩面前，林盛轩不接，看了会以后忽然拿过来，扔到周渡身上。
　　陈书也是周渡好朋友，他看着生气：“你就该按我说的……”
　　周渡没什么表示，细声细语和林盛轩说：“那就没蛋糕吃了，你要吃其他什么的，等下和我说。”
　　林盛轩不理他，他也下楼去收拾了。

　　过了很久，周渡休息了两天，前一天出去玩，那天要带蛋糕，他忘了，回来去了酒吧喝了点酒，回来正想怎么应对林盛轩，结果林盛轩也没做什么。
　　第二天他想在家里看着林盛轩，早上给他买蛋糕，下午带他去做个治疗。
　　他醒过来外面很安静，出去的时候看见林盛轩待在自己书房里。
　　周渡怕他弄坏东西，书房平时上锁，自己睡的太实，估计他拿了钥匙自己不知道。
　　他进去想叫林盛轩出来，看见笔记本被砸了。
　　新做的方案没有拷出来，忙了一个月的东西都在里面。
　　周渡脑子里空白了几秒。
　　他压制不住身体里冒出来的情绪，目及到桌上的电源线，拿了就上手殴打林盛轩。
　　林盛轩始料不及，被踢了一脚，倒在地上，长期不锻炼加上没想到周渡这一遭，被打的躲都躲不开。
　　他一开始还有脾气，试图还手，但是周渡盛怒之下，林盛轩完全招架不住。
　　电源线一抽一条肿痕，林盛轩不会解释，求饶也只会个不字，被抽的挺惨。
　　挨了重打以后，林盛轩安分不少，他有点怕周渡，基本上对周渡言听计从。
　　周渡要重做，工作量又大了，本来要成的姑娘也没了。
　　他在公司不好发作，回来看见林盛轩就烦躁，林盛轩碰倒杯水，他也上手就打。
　　他知道自己颇有点撒气的意味，没人知道，他也不控制自己。
　　陈书看林盛轩乖了不少，他不知道周渡对于林盛轩已经近乎虐打，就说这样挺好的嘛。

　　周渡有一天酒局下来，好久没见的朋友约他去酒吧，他喝得很高，醉醺醺被司机送回来。
　　因为这几天林盛轩安分，陈书早就走了。周渡回来的时候林盛轩坐在客厅里看一个苹果。
　　周渡跌跌撞撞跑上去搂住林盛轩：“老……老林！明天去不去……”他说着就往下滑，林盛轩有点惊吓的站起来，又被他一把抱住。
　　周渡眼里的林盛轩，此时是以前的林盛轩，他甚至有点分不清是不是在做梦，絮絮叨叨和林盛轩说工作，说了好久，有说刚才见面的老朋友。
　　林盛轩木讷的由着他说，周渡有点困，又想接着和林盛轩说，拉着他往卧室走。
　　周渡说：“至承今天还……还装模作样念诗……”他兴致高昂，模仿到，“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他忽然提高音量，吓得林盛轩一哆嗦，随后他意识到周渡挺高兴的，他和周渡说：“我想……蛋糕。”
　　周渡没听见，自顾自的讲下去：“他们说，这一听就说阿轩，我们学校以前那么多妹子，都这么觉得你……我说对啊，你看你名字，有林，有盛……”
　　周渡声音轻下去，似乎要睡过去了，林盛轩拉拉他：“蛋糕，没有……”周渡很久没给他买。
　　周渡一个激灵又醒过来，回头把脸贴在他脸上：“你说什么？”
　　林盛轩愣着看他，他又笑了，拉着他往下躺：“盛轩你话太少……”
　　周渡乱七八糟的脱自己身上衣服，林盛轩看了一会，他皮带几次解不开，林盛轩上手帮他解开了。
　　周渡突然弹起来，揪着他接吻。
　　林盛轩恍恍惚惚的让他亲，周渡往他身上骑，周渡喝高了，想上他。
　　林盛轩有点意识到在做什么，他愣怔几下，没有反抗，顺着和他做了。
　　周渡做过男人，是在外面玩的时候要的鸭子。
　　他上林盛轩，上的很顺利。

　　第二天醒的时候，宿醉让周渡头很痛。
　　他忽然发现身边的林盛轩，才发现大事不好。
　　周渡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居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几个月之前被林盛轩砸坏的笔记本的样子。
　　他昨晚上知道自己搂着的一直是林盛轩，他不懂自己怎么会去把他睡了。
　　记忆里林盛轩好像一点都没反抗，他有点紧张。
　　他清楚自己估计是双，在外面玩对男人女人都起得来，他昨晚上醉的太厉害，他都不记得和林盛轩说了什么。
　　但是他上了林盛轩这是事实，他一瞬间觉得林盛轩要是脑袋好了，会不会再气疯。
　　他安慰自己，林盛轩没有反抗，就算是约了一炮，互相满足。
　　林盛轩醒了，他跌跌撞撞下床，周渡要去扶他，他摇头。
　　周渡以为他要生气，正不知道怎么办，林盛轩跟他说：“蛋糕。”
　　周渡点头，想到他看不见，又开口：“我等下去给你买，你待在家里。”

　　可能是因为这次□□，可能是周渡发现自己对林盛轩有点过分，他又对林盛轩温和起来。
　　他们期间还做过爱，林盛轩不排斥，甚至有点喜欢，主动索取过。
　　上林盛轩感觉不错，周渡承认。
　　他每次上的时候都在想以后他好了怎么办，他又有点烦躁为什么他们多了一层这种关系。

　　周渡出去玩的时候，除了喝酒控制，其他并没有控制。
　　回来的时候林盛轩可能发现什么，他生气了，可他始终忌讳那顿打，他追着周渡：“周渡，周渡，不准……”
　　林盛轩因为性格，之前没有过伴侣，他生活中已经变得只有周渡，周渡欢爱之后对他很好，在他认为这已经代表什么了。
　　“什么？”周渡不明白，和他面对面，“不急，要什么？”
　　“周渡。”林盛轩说，“我的……”
　　周渡大概猜测身上女人的气息太浓，他不高兴，他随口哄林盛轩：“好的好的，你的。”
　　也只是随口哄，周渡内心知道自己不会把一个男人作为终身伴侣，就算是男人，不可能是林盛轩——林盛轩之前是他兄弟。
　　更不可能是这样的，神志不清的林盛轩。
　　他工作，闲的时候有时候带林盛轩看看医生，更多时候还是自己玩。
　　有女朋友的时候他还是不出去浪的，没有的时候，这方面的狐朋狗友他有很多。
　　他对交往的女孩子并没有只抱着玩一玩的态度，但是就是换的厉害，哪个点顺眼了就成了，过段时间不合适，再分手。他处理的很好，没有女孩子怨恨过他。
　　这次交的女朋友家乡在外地，他陪她回去拿证件，又趁公司不忙在外面玩了十几天。
　　他和女朋友玩的很开心，林盛轩带给他的烦躁感一扫而空。直到旅行结束了，女朋友家里人打电话说给她找了个好工作，两个人感情还不深，女朋友年纪还算小，就这么分手了。
　　周渡开车把她送回去，然后回家，心里有点郁闷。
　　周渡到家的时候，林盛轩一下子冲过来要抱他，他由着抱了一下，就看见林盛轩脸色僵了一下。
　　林盛轩小声问他要：“蛋糕。”“才回来，哪有力气。”陈书出来帮他接箱子，顺口问：“妹子呢？”
　　周渡摇摇头。
　　林盛轩忽然就跑进餐厅。
　　他再出来的时候，拿着水果刀，朝着周渡过来。
　　周渡和陈书都没料到，三个人在客厅跑了几圈，林盛轩整天呆在家里，精神也不好，两个大男人很容易就夺下刀。
　　周渡很想拿过刀捅死林盛轩，他知道林盛轩为了什么，他觉得林盛轩给脸不要脸，还自己认为什么就是什么。
　　他顺了电源线又去打林盛轩，陈书看他越打越厉害，上去拦，周渡拽着他反锁到储藏室里打。
　　他脑子里只有愤怒，他觉得他对林盛轩有一种歇斯底里的感觉，理智回来的时候林盛轩缩在地上，说不出话。
　　他走出去找钥匙，把林盛轩锁在储藏柜里。
　　陈书说：“你要冷静，你不能因为……因为他犯法。”周渡想，我上了他，他神智有问题，我已经犯法了。
　　他只点点头：“我看他都要杀人了，太急太气了，现在控制得了，等下放出来。”
　　陈书让他小心点，自己先走了。
　　周渡没有立刻放林盛轩出来，关到晚上才去开门。
　　林盛轩吓得不轻，不停哆嗦，周渡揪着他头发拽出来：“你现在知道怕了？”
　　林盛轩说不出话，他以为林盛轩会哭，林盛轩也没有，只看着他，眼睛里充满畏惧。
　　周渡咬咬牙：“你自己知道你现在已经不是正常人了吗？”林盛轩想站起来，被他踢了一脚。
　　周渡不指望他能说什么，继续道：“你别乱来，也别纠缠我。”他狠狠心，回头不去看林盛轩眼睛，“我□□你没说不，没反抗，你情我愿，没有建立在任何关系上。”
　　林盛轩发出一声类似呜咽的声音，周渡看他，但他没哭，踉踉跄跄还是要站起来。
　　“我养你特别费劲。”周渡说，“就当你还我。”

　　他们的公司蒸蒸日上，林家之前那块肉早就打了下来。
　　周渡还在吞林家的产业，林盛轩继母那里的人只有一颗贪的心，没什么能力，他爸又被继母哄得服服帖帖，整个公司一边被挖空，一边被周渡击倒。
　　他一开始是要帮林盛轩，后来下手逐渐有点麻木，是一种快感带来的麻木。
　　就在这时，他从林盛轩继母那挖来的老人那曲折的得到消息，林盛轩被打是林家干的，继母收照片的时候，发现挨打的是林盛轩。
　　就叫几个混混推个人出来，开车撞死他，给重金。
　　林盛轩撞得很重，但是没死，也没再出现在哪里，继母以为他躲去外地，他父亲那里，孩子多，林盛轩又叛逆，这么久看不见，也没在意。
　　周渡生气，他想林盛轩真是自作自受，要是他听他话，不去做，就不会被打，不会被撞，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同时他还是有点心疼，他想他们到底有感情。
　　他去买蛋糕，玻璃上贴着白白的雪花，店里放着歌，叮叮当当的，是圣诞节。
　　芝士蛋糕卖完了，周渡要走，忽然想到什么。回头问：“我给两千，给我单独做一块可以吗，有事。”
　　其实没事，只是今天要带蛋糕了。
　　店长同意了，他等了很久，拿到的一整个大蛋糕。
　　周渡回家，发现林盛轩被锁在房间里，陈书收拾东西要走。
　　周渡问他怎么了。陈书一脸恶心：“你也快把他弄走，他刚才疯了，追着要□□。”
　　陈书表示不会再来，周渡不说话，陈书以为他觉得麻烦又没人照顾，只是烦躁，也就走了。
　　周渡站在客厅里，上楼开门，林盛轩蹲坐在床上看着他。
　　周渡上去揪住他，拽下楼梯，他一路都在摔，被狠狠拖下来。
　　他把林盛轩拖到自己房间，甩在床上。
　　林盛轩要坐起来，他上去揪住林盛轩头发，头发好久没剪，已经到脖子。
　　周渡把林盛轩的头在床板上撞了几下，问：“不□□不满意？”
　　林盛轩挣扎，被周渡按在床上，周渡掐住他脖子，问他：“是不是？说话？”
　　林盛轩摇头，周渡怒火被激起，手上下力：“你不如直接求我□□！你求啊！”
　　林盛轩因为车祸导致现状。
　　因为被打追加车祸。
　　因为要搞林家，被打。
　　出手之前，周渡劝阻未遂，他记得他出手打林盛轩，结果被他打趴，虽然没有进一步打周渡，还是按着周渡，他说：“你是不是找打？你不如直接求我打你，你求啊！”

　　林盛轩被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他想，我明明比周渡力气大。
　　他想到大学的时候，周渡要耍帅，喜欢打篮球。
　　一次和系里同学凑人数去打，正好隔壁系也有人来。
　　大家为了抢地盘，发生了几句口角。
　　对方系里的过来推搡周渡，林盛轩本来在边上替补的，见状上去就是一拳。
　　和他们同队的人其实不熟，同学都忙他们才来和别人凑数，几个人见状居然就走了。
　　对方的人火气打，上来要打林盛轩，周渡拦着：“本来就因为我，你们要出气不能打他。”
　　林盛轩觉得这几个人不会被打的很厉害，还要往前冲，被周渡一把按住按在身下，他挣扎几下起不来。
　　周渡挨了几下拳脚，年轻人火气来得快去的也快，他们走了。
　　林盛轩想，明明我力气大，为什么挣不开他。
　　林盛轩呼吸有点困难，他的思维拉了回来，他看着眼前周渡面目有些狰狞，掐着他一遍一遍问，说的什么，他有些听不清。
　　听不清了。

　　“不要等结局了，这么坏的人，怎么会有好结果。”
　　“这么坏的人？”
　　“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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