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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醉而已,不为情
胡心蕊有点晕,什么晕呢,大概是酒精上头的晕,海风一来,头上的冷汗干的她更疼,栗子在她旁边唠唠叨叨的扯了一大堆她没一个字听的清。
“你呢,也老姑娘一个了,这买醉这活儿呢,要那肤白貌美大波细腰的小姑娘才适合,比如,我。但是!你好歹是曾经有过对不对!我是从来没有!有句话怎么说的你知道吗?一个,真正的,女人,的,内心,是能容得的下一个中国那么多的人的,这叫什么,只有经历过千帆的女人才驾地起好马!这叫什么!这叫有容乃大!”
栗子一口气哼哧完,偏头寻找反应,只看到胡心蕊后脑勺搁在椅背上,灌着酒,看的她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拽走胡心蕊的酒瓶子,语气加了烈酒:“别喝了!这酒值得你喝吗!啊!人李白和酒才是绝配,你和酒是怨偶!相爱相杀啊!喝什么喝!喝不死你!”
胡心蕊呵呵笑着,打了个姿势浮夸的酒嗝,随意用手背抹了下嘴角的酒渍,“胡说八道,我听到了一个词!怨偶!嗯!这个评价非常精准!唉……好歹我和黄帝也好过几年,我知道这个词什么意思!李白哼!你是不知道姐的外号吧!人送外号!胡太白!”
栗子白了她一眼,说:“逼我刺激你啊,你也瞧见了啊,人家那小姑娘,在沙滩上远看那皮肤白的发光啊,是发光啊你明白吗!整个人在发光啊!简直要和蓝天白云成一体了,啧啧,娇滴滴的,我看的都心猿意马的,你……”还没说完就被突然的打了一掌,栗子把衣袖扯过来一看,还有点酒水印子,下一刻就听到胡心蕊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栗子瘪了一张嘴,无奈的捂起耳朵,一脸嫌弃的用手肘去够哭得浑身发颤的胡心蕊,哪晓得皮肤才碰到那女人的衣服边儿,哭声儿就停了,栗子被这一惊一乍的弄得没反应过来,“怎么啦!不哭啦?继续哭啊!”
胡心蕊“咻”的一下伸出自己的右臂,一双眼睛泪水涟涟的,鼻涕两行挂着,委屈的不行,“有蚊子。”
栗子下意识的四处看了一眼,芭蕉大叶,椰子高树,海风微潮,舒服的很,她不禁狠狠的往胡心蕊红了一片的手臂上一拍,“我特么还以为哪个小贱人过来了,这大热天的蚊子就喜欢叮爱闹腾的,走走走,人家都要开饭了,老娘快要饿死了。”栗子放下盘着的头发,甩了甩,回身又把胡心蕊给好好捯饬了一把,末了,直起弯着的腰子,帅气的打了个响指,嘴角翘起,“好啦!”
胡心蕊仰脸看着栗子,问:“要上战场了吗?”
栗子笑出声,又勾下身子双手捧起胡心蕊的脸颊,挤嘟了胡心蕊的小嘴,笑说:“是啊,是啊,咱要上战场了,胡将军。”她咬牙使力连拉带拽的把胡心蕊扯起了身,往酒店走去的时候还不忘嘱咐:“我跟你说啊,你别睡!听我说!到时候你就光吃菜,酒给我一点儿都不许碰。”
胡心蕊整个人的重心都搭在栗子的右肩上,脑袋一吊一吊的,听了这句话立刻抬起了头,问:“干嘛?我又不是砸人场子的小太妹……”栗子忆起早上的事情,深感无力,一步跨两步远,对她说:“还干嘛?你还知道砸场的都是小太妹啊!你……看看你早上,干嘛了都,说的些什么鬼话!为了一个男的,丢尽你爹妈的脸。”
“我爸妈又不在,丢什么脸……”话音未落就被栗子的声音盖过去:“还好是你爸妈不在!你还好意思?!你爸妈不在你还骄傲是吧!我要有你这么个女儿,不气死也要气死!”
胡心蕊眼神涣散,嘴角咧着,没有身子骨似的突然站直了身,一下一下的轻拍着栗子的胸口给她顺气,“不气不气啊栗妈妈!谁惹你生气我打死谁!”
栗子看着她,叹出一口气,眼看已经进了酒店大门,入目一片喜气满满的装饰,回头拽住了往一边儿倒去的胡心蕊,语气严肃,眼神坚定,“花蕊,说真的,等会儿肯定还要来不止两轮的敬酒,我们这一桌呢,都是同学同事的,认识的人都明白你们俩那些破事儿,不认识呢……”栗子忍不住抚额,“经过你胡大小姐早上那么一出,不知道的差不多也都该脑补到了,脑补知道什么意思吧啊小朋友!”
胡心蕊的脑袋耷拉着,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昏昏欲睡,强忍不睡。
栗子仰头翻白眼,“算了算了,走走走,吃饭吃饭,咱啊,顺其自然吧,只有兵来将挡黄帝来我去淹,你在水底睡去吧啊。”
胡心蕊跟着栗子走,没个正骨,走一步拖三步嚎几声,东拐西拐扑地上碰到个东西抱着就要睡,看的旁人啧啧称奇。
酒席上光影交错,男主持人似乎是收了大红包,声音带笑,沉浸在摇摆的灯光中朗朗诉说着新郎新娘的琼瑶罗曼史,说到动情处,话语间几番哽咽,男主持人入戏太深,爱情男主角光环加身,忍不住导演自己的苦情戏,泪眼涟涟。
栗子单手撑着下巴颌,看着台上有瞬间移动功能和咆哮功能的主持人,蹦跶的正欢,眼珠子又移到在席间走动的爱情剧的男女主角,交杯酒喝了五六轮,你拥我我抱你的羡煞旁人,再把视角放到自己旁边一脸坠进了西瓜皮海里的女人,卷发披肩,西瓜瓤在发间忽隐忽现,栗子不用想都可以想到胡心蕊的脸,定是红彤彤的小脸,哗啦啦的西瓜水,惹人爱。
黄帝一手揽着王晴,一手持着高脚杯,衣袖随意挽着,衣领微敞,成熟男人的魅力毫无遮拦,潇洒俊朗,一笑一说之间赢得了在座的一堆少女心。
许是众人起哄,黄帝交杯酒一完就拥紧了王晴,大方的来了个众人期盼的热吻。
胡心蕊晕眩忽忽的刚抬起个脑袋,就从乱七八糟的发间看到了这一幕,还来不及消化,脑袋就被扯到一旁,一看,是栗子,她觉得心里空空如也,但其实很满很慌,她任栗子边唠叨边教训地拨弄着她的头发,沉默不语。
栗子谢过旁边朋友给过的湿巾,继续给胡心蕊擦脸,看到她低垂的眼脸,刚扬起的声调又忍不住压低,柔声问:“花蕊,头晕吗?”
胡心蕊幅度不大的晃了晃脑袋,静默了一下,说:“不晕。”
栗子把胡心蕊的脸从杂草般的头发里捞出来,“饿吗?渴不渴?喉咙烧不烧?”
胡心蕊清了清嗓子,静默了一下,说:“有点干。”栗子倒了杯椰汁饮料递过去,胡心蕊接过来抿了一口,顿住,说:“不行,我有点反胃。”连着一声干呕,胡心蕊捂住嘴:“胃液上来了,烧,我要去下厕所。”
栗子才听清楚“胃液”俩字就看到胡心蕊冲了出去,“欸”字还没出声就听到一句低沉的男声:“栗子,你不恭喜恭喜老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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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心蕊有话说:我其实喝的是菠萝啤,哦,还有闻名大众的锐澳。
栗子白眼上来:所以呢。
胡心蕊笑:所以说,我是个有自制力的人!不是随随便便就会买醉的人!
栗子已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