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鱼与猫先生的奇幻之旅

作者:白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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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萍石相逢


      我是一个携风裹雨、满身风霜之人,我一直都在行走,不为到达,不为寻找,甚至不为出发。双脚踏上这土地,头发、眼睛、耳朵与鼻子承接着每一寸光芒与每一寸黑暗,也承接着广阔与渺小,漫长与短暂。这样的行走让我充盈,也让我空乏;让我美好也让我丑陋。

      或许是因为走过太多地方,或许是因为走过太多时间,又或许是其他我也无法言明的缘由,路上风光的旖旎,我并不记得许多,路上的人情冷暖我也基本忘却,它们如同烟尘,被流风挟裹,与我擦肩而过,流落身后的远方。这样的淡然的改变直到我遇到了她。

      那时候的我依旧在路上步履匆匆,只是日光与微风恰好微醺。此外,周围是隐约摇晃的翠绿,远处有山,脚边的草地上有星星点点的野花。朦朦的感觉让紧张了许久的神经舒缓了许多。为了不辜负这大自然的恩赐,暂时停下享受半日的时光,我将行李放在没有野花的草地上,自己坐了下来,点燃一支烟,看着烟圈徐徐向上散去。顺着烟圈的方向,我又看向了天空,身子自然后倾,躺了下来。天空万里无云,望着望着。天却毫无征兆的下起雨来,雨落如同水倾。我一下挣扎起来,却发现只是梦一场。看着四周,我突然记起自己吸着的那只烟,于是找起来烟蒂,却发现自己躺下时距自己头部不远处有一小小的水潭,而我的烟蒂则落在小水潭边上。掬起潭水,洗了把脸,看着水潭中苍老了几许的自己的脸。也正是这个时候,发现水纹下有不知是宝蓝色的什么东西。伸手进冷如雪的水潭,刚碰到它的那一刻我有种感觉,它是暖的。捞出来一看发现是一颗宝蓝色的石头而已,形状也并不规则,更无好看的花纹。我将石头又送至潭中,准备离开之时,莫名其妙的将石头拿回,放入口袋。

      再看四周,暮色四合。我不能再行路,打算于此处夜宿,明日再行。

      吃过干粮,收拾停当,也已经拥抱了大地,因为下午的小憩,躺在睡袋中辗转反侧,拿过外套准备蒙头而睡,手却刚好碰到硬硬的东西,想起是傍晚时候所捡的蓝色石头。找了出来,放在枕边。因毫无睡意,只能出去看星星,坐在睡袋边上,天上繁星点点,如同铺满了钻石的黑色丝绸。闪烁飘渺,离你似乎是很近又似乎很远,这样的星空总是让人感觉不切实际,不知身处几度春秋。几处草虫喓喓,唱着无人懂得夜歌。手又伸到了口袋边上,只是烟又少了很多,因而手撤了回来。这样的时刻很静美吧,不缺少孤单但我早已熟习,四周是黑暗与星,眼睛再无其他着落点。闭上眼睛,嗅着四周微微的睡意,耳边似乎是隐隐的笛声,呜咽冰冷,这夜色瞬时冰冷了许多。不就,我搓了下发凉的手,不再理会笛声,只是怕自己徒增忧伤,回身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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