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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角天涯》
黑夜并不是彻底黑的,白昼.......也不会纯白。想把一块抹布抹黑很容易,想把被染黑的抹布再次洗白,几乎无望。人类是去相信也好,不信任也罢。都没有大碍,没什么原理上的错误。谁是谁非,上帝不一定能看见。我看过的好人早死的不少,我看过的坏家伙死的早的不多,是他们死的太隐蔽了吧害我都以为他们长命百岁呢。那么,我是什么人呢。我是好人?坏人?还是.......精神病
夜晚降临,少女在枕边蜷缩玩闹手机或贴着镜子瞅来瞅去。窗户外面有淅淅沥沥的雨声。不大,断断续续,毛毛细雨,又比毛毛细雨大一些。正方形的卧室关上门窗后在这样的夜晚天气下轻微发闷。少女终于像往常般差不多凌晨了恍恍惚惚有睡意袭来。直到躺倒床上换了几个姿势,少女还是没满意继续再寻找舒适的姿势。
半响,猛然把被子一掀几乎要被角挨到地面。整个人跳下床鞋子也没穿赤脚下地面插插销。电风扇的一头插销在几乎全黑的房间里插了半天没插准,少女气得手直抖,一手摸墙上插座的洞眼另一只手附和着试着把插销两块突出来的部分往摸到的洞口插。这手感都感觉到试探中碰到过墙壁的插座的洞口,可每次在在洞口外徘徊、插来插去差一点就是插不进去对不准。少女蹲的久了头有一阵眩晕,缓和过来了一生气把电风扇差线头往地面上一摔!
火气撒完了就静下心来,若无其事的靠手感去重新找插座洞口火急火燎的把插销给插上通电。电一来,那经过了七八年洗礼的电风扇‘古董'伴着扇风声嘘嘘的转动起来。旧式的电风扇发出的工作声听着让少女安心。少女笑笑呼口气,坐到床上,撅着屁股又把电风扇的高度和方向移动几下。少女再回到床头再反复折回来改变终于心满意足了。躺在被窝里,把被子重新摊好,掖掖熟了。
一号档吹着,和有催眠作用的吹风扇缓缓的缓缓的催眠,少女很快呼吸沉闷变的频率降低的凉意下来。脸上面容惬意的睡着了。
而不多时少女的梦境又在诡异的夜色中悄悄降临。今晚将上演一场与众不同的戏剧。让我们拭目以待。
“医生,这是王医生让我拿这份病例到您这看看的,你帮我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 少女的朋友苏童问。少女静陪在身边,看着窗口刷卡再化验出单,等苏童从某检查科出来的时候脸上就变了。怎么说呢。少女觉得那笑像是确定了什么吐了一口气又像看破红尘似的一下子走路都轻了。
少女在门外坐着看见苏童出来上去围住她,“怎么样了?” 苏童无意看少女只是略提了一下,“可能会有事。检查医生建议我再去另一个医生那看一次。综合准确判断情况。”
“哦。”少女轻答。然后低头想了会儿,“我陪你去吧。反正你检查完了,该我的时候你也要陪我。 ”
苏童走在前边,少女就跟在后面,她的手里也拿着一份单子。少女的意识是模糊的单一的,心里的念头只有跟着眼前看到的东西顺着感觉照做。顺着反应或者本能。
一个窗口少女看着苏童走了进去,她潜移默化的站在门外等候,像是约定俗成,彼此互不相看私密,除非自愿相告。过了会少女听到苏童对医生恐:“ 你说我得了什么!” 然后一个医生的声音:“你得了‘混沌精神症’,也就是严重时可能引发各个器官自主排斥衰竭。”.......
苏童走出来脸上惨淡面无表情,少女竟是在梦境里的一开始就没有看清苏童的样貌,但梦境就是神奇的。少女此时知道苏童很不安。默默望着苏童。
一步一步,慢而沉重,苏童终于转过身脸越来越模糊,然后轻轻开口对少女说:“ 我没听说过什么‘混沌精神症’的病名,这一切太奇怪了,这结果就像我想象的一样,我的情绪带动我的健康。我一直想到医院检查,可是遇见的那些医生全是一个样! 根本无视我的发言,自顾自己的言论当我是胡思乱想,当我是神经病是吧! 怎么不直接劝我去看神经科心理科! 那些废物解决不了我的问题就直说转什么弯编什么理?明明我身体就是有问题才会让我心神不定!”
少女眼睁睁的看着苏童情绪激烈撼动的表达张不开嘴,末了苏童把那张单子随手往空中一甩,那纸张便像受风牵引似的打瞟儿飞旋。 “ 你去检查吧,无论生理心理.........”
少女站在原地盯着自己那张空白的病例单,上面有着在这个世界的医院所有的病人填写单,上面像问答卷似的白底黑字印着问题,下划线的空白处是她应该自行填答的地方。苏童走了在少女听完那些话,和望着远处被苏童扔掉的病单飘远到她肉眼再也看不到为止,再次回头。苏童和苏童的声音竟消失不见了。少女的心底只剩下一个念头,看病,我要去找医生。
“医生。请问您看到了什么。我有问题吗。是‘混沌精神症’?”
“谁说的。你没大碍。看这单上的东西显示你没有你说的那个症状。小毛病自己去调理!”
少女见医生把单子扔到她面前桌边缘,丝毫不在意她这个病人的情绪。愠怒:“为什么是这个结果,你们医生怎么当的?明明我和苏童填写的自身身体感觉是一样的经过你们医生推断却是不一样的结果! 为什么明明一样的她是重病而我就不是?”
“你发什么疯。年纪不大脾气不小。我看完了你下去吧抓点消炎药或止疼片。还有你就是苏童。来! 下一个.......” 医生招手打发少女走。那张病单在少女气鼓鼓走掉后随即被扔进角落垃圾桶里。
少女宽松的衣服就在身上搭拉着,摸摸手又摸摸脸。少女茫然的坐在公园椅子上。太奇怪了实在太奇怪了,周围好奇怪,医院好奇感,自己好奇怪。究竟我是谁,谁是我,我到底在干什么。
少女抱着自己,手臂相扣头低垂眼皮合上,那种混淆感轻浮感没有指标感又再次袭来。仿佛多少次在多少个时空都在某一时刻感受相同。我不是在原来的世界。
另一边的房间里床上的人开始翻动来回反复改变姿势,烦躁不安。夜晚静谧,唯有梦中人惊世俗非。
“上车了咯,上车咯,三号楼的乖孩子15号、16号、17号和18号该你们序号今天出去郊游。都上黄包车。 ” 有便服男护士推少女和其他几个精神病患者上脚踏车。一个封闭两侧口出入的后包车厢,怀旧的场景上印。少女第一个坐进黄包车里,穿着和其他人统一的单调冷色调细线条病服。看着黄包车外和她差不多大又显得格外稚嫩的脸。你们是我的小学同学吧。少女歪着头眨眼心里念道。开口却变着说:“ 我看你们面熟........”
“姐姐,我不是。我不认识你.....”
“ 我比你大,我是你姐姐! 叫我姐姐......”
“前面的你踩到我了......”
“我要玩! 我要玩.......”
等待上来的女孩挤来挤去,有大有小,少女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突然出现在不知道的地方,还要长的像以前见过的人一样脸的人挤在一块。感觉很讨厌。少女摸着头抱着黄包车里靠外侧一头的铁杆子把脸藏起来。讨厌她们的脸! 不想和以前的人有挂钩! 即使只是长的像也不行她们从前不跟我玩! 讨厌她们。
“还有没上来的人吗?” 刚刚的男护士正在确认人数。发现少了一个人开始在黄包车外面找人。
少女把头伸出去,车头的骑车人招手示意少女把头伸回去,少女摇摇头,咬唇挤眼泪。骑车人顿了顿嗓子后把话吞回去。又把头转到前放去了。少女呆呆的看着外面的地面外面的大树。忧伤而又盲目。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应该逃吗?可是为什么逃?逃走了又要去哪。犹犹豫豫踌躇不定。
“ ........”
少女看见一个人站在树背后,不说话也不动。她把脑袋伸的更出去,望着远处的男孩对他做小动作。她看见男孩在最大的那颗树后微笑。他在笑什么。
少年笑容淡下来了,安静异常凝重望着少女。少女左右瞅瞅见那个男护士没回来,那个车前头的骑车待行的大叔也没再回过头,车前面传到后面的烟雾证实着现在的时机是逃跑的好时机。
少女为这想法赶到紧张,有点哆嗦的张望着大树旁边的少年,他怎么就不感动恐慌甚至一点儿拘谨也没用。少女疑问极了,却不敢言语。时间还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车前抽烟的大叔此时还没缓过来劲。少女口干舌燥,想问远处的少年几句话,可是犹豫着会不会正被往回赶的男护士逮个正着。而车里的小孩似乎都无视把脑袋伸出去被布帘遮挡不知在做什么的少女,在车内结伴玩游戏。少女回过帘子内看里面的情况后又快速把脑袋支出去。
“ 跟我走吧。”
“ ......你是谁?要去哪?”
重新把脑袋伸出去的那刻少女深呼一口气,方才大树后站立的少年此时已经脚步生风的挺立在她面前。与她相距不到一米。少女把手伸出去够少年,觉得他好自由。好羡慕他,想自在不受约束不用听话。少女把手伸出去的瞬间年也把他的手掌撑开拉住少女。少女与少年对话。
很快少女便意识到自己犯打错了不该说话!连忙惊呼:“你快跑! ”车前头抽烟的大叔突然在烟雾中转过来脑袋,看着少女想往外跑的姿势,大叫呼喝一声!“ 你干什么! 坐回去!”
“不好。” 少年瞥一眼车前头正要动身下车的大叔,眼疾手快的一用力展开臂膀将少女拽下来,在少女踉踉跄跄跌跌撞撞般的慌乱下车中,少年臂弯一拦将手女代入臂弯,另一只右手随即追索上去照着蹬车大叔的门面就是一拳。
“.........”整个过程少女惊呼的忘了合嘴眼神呆愣。只是在走神中被少年擒着抓住臂膀的姿势被动奔跑.......或者是连跳跃带奔跑。少女缓过来一丝意识,低头略过脚下匆匆而过的草丛惊呼:“怎么回事?我在医院站起来都费劲,我怎么了!”
“ 别说话我会分心。跟我逃就好了” 少年依旧凝视盯着前面两面风吹草动,仿佛这场逃亡就在这一刻成为重大人生的转折。少女心里默默念叨一句句深深如虹的理由和猜疑每一瞬间即在此刻塑造成形。有种安心逃离的舒服感。还有一些轻微的负罪感.........在比起新生活的想法下终于身子一改紧绷,和少年手心撒开各峙一边低身子微伏地奔驰,像相互共寻宝物的猎人。
耳边的风略耳而过,脚生风处草丛唰唰奇响,四周变入一片【麦苗】景色,悠长的苗穗就在脸边忽闪而过偶尔扫过少女的脸上却为有瘙痒感而是柔柔的轻拂。一切都这么不寻常。她即无疾驰应有的酸痛疲惫,也无身子处于该地碰触各种植物应有的皮肤感。如果没有低估错。这应该是另一个世界,少年的世界也不是眼前这个世界。或者说........他们都不属于这个世界。
“ 我们现在是什么情况?” 少女降速准备搞清麻绳般的事件。
“.........” 少年终于见状也配合降速,但不言语。
“ 你不说我就走了。” 少女直降速至停下。呼吸大口大口灌进去,再长长的呼出气废气。她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 等下!” 停住的少年没有任何缓冲几乎是开始反应的一瞬间就地长腿最后一迈,反应之快,动作利落之快。直叫少女惊呼。
“ 你是什么人?你从哪里来?你认识我?那我是谁?.......” 少女差异消退随之而上的连串问题忽然而至如同串冰糖葫一个接一个连续不断,被少年支手打断。
少年看了眼少女,又望去满上遍野的绿草地。那周遭的景物在少女毫无察觉或者是说在少女严重注意力在自己疑问上和观察少年形态上,悄悄偷天换日般斗转乾坤换了个样。
少女一屁股坐下去,算是无力跌坐在草地上。屁股却未有扎次感。无力的摇头晃自己的脑袋。
“你是妖怪?还是成精的兽或者别的什么?” 少女盯着背对她背影萧瑟有阴霾的少年,她觉得这个人随时可能变脸就像周遭景物一样! 或许一变身就吃了她。
“ 我不是妖怪。也不算是...人吧。” 少年带着璀璨的笑容转过身来。少女看的走神。
“你有迷惑人的力量,我不可能莫名其妙就跟你走的。这些奇怪的事都是你做的对吧。” 这种质问人的上瘾感一上身难以抽身,少女沉浸在无尽的神奇中混浊着神游着。不知是莫名的牵引感作祟还是少年做的手脚。那些不安那些怀疑冷漠参杂着对异性的排斥感。全都慢慢从少女的身体里化作黑色泡泡从后背缓慢升起。折腾着的自己拳头紧握头低垂着忍耐着黑色的泡泡像从身体蒸发的多余水分的奇异。
“ 痛苦吗。会难受吗。你应该和我一样。”少年不顾少女愤慨要爆发的戾气,转身手插口袋望着一望无际的田野探去。有风微微吹拂,少年清扬的发梢就随风颤动,起伏不定。 “你从刚刚就越来越像我的身体。一样变得自己无法置信了吧。”
少女双膝倒地两手手指撑地,肺里有一种气体往上咕噜咕噜串涌的恶心感。她抽起一直手抖抖搜搜的掐住自己的脖子,不!应该是捏住。她还费力的无助的拍打胸口。而那快要淹灭她的呼啸而上的涨呕感居上不退。似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
“你是想吐出心脏吗?不行!现在太早。”少年话一渡口,立即跨步大越到少女身后手掌撑开适用中力拍打少女那副颤抖因反胃感反复纠缠而战兢的背。
“咳咳....” 伏地剧烈一阵咳嗽少女咽了几口唾液。呼吸调整过来后,几乎是10秒就稳定下来,用她自己也想不到的冷静抽起身手臂一伸臂膀那么一带,手心抓着少年的衣领直晃。“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你怎么想还是怎样!我问你我这个身体会变成什么样?快点回答我! 不要笑!”
“嘻嘻。好久没被人这样抓住了.......好啊,我告诉你,请你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回想一下你冲过来这样抓住我的全过程!” 那副轻描淡写只是一瞬诧异很快被云淡风轻的浅笑代替的少年,此时此刻在天与地之间,她与他(它)之间,幻化成无比奇妙的气氛旋律,悠扬的在习习暖风中洋溢......
少女大概猜到了,这一切的结果正如她所期待,又如她又不知那般迷离扑朔。身处何方不重要,她是谁也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她可以做的事情能够自由所涉及的一切。少女是不正常的,精神与品行。少年是身份神秘的,而又微弱存在感的。
远风呼啸,少女长空昂首嘶叫:“哈哈哈哈。我也有今天?真是积的一手好德啊!活该啊..........” 这声音渐渐奚落下来又渐变无声。
少年在背后僵硬的身子一直站立着,屹立不动。除了像动物犀利瞳孔的目光,除此以外几乎外表与常人无恙。一人一半人。一女一男。
不久少女疲了,晃悠悠的走过来,根本不看少年的脸和表情,反正又是骗人的。这会儿安静下来也静静呆在少年旁边,一高一低。周围偶尔有一声两声鸟叫飞啼声惊吓而过。少女扑哧一声笑出来了。回过头盯着少年全身打量,卡其色、灰色调衣着。不男不女的穿着,一点都不正式,对少年就是一嗓子:“ 你是来玩的吗! 接人不知道打扮正式一点。不怕我根本不会跟你来吗。” 问着问着少女自顾自左瞟右看,嘴里话停下。竟然连反应都变得与少年接近了。
“你还有心脏,不会变成空躯记忆不能储存的空人。还可以海角天涯自由自在........我发现你和我之前的情况相近才忍不住把你拉到这边。以前我是一个人。”
“ 现在是两个人?你真能开玩笑。快告诉我我接下来会面临怎样的事,我要离开这地方,你自己在荒郊野外野活吧!”
少女掐腰在草地上来回踢,坐最后的告别,陌生人什么的、相伴什么的、一起什么的........一点儿都不吸引她。一丝也不!她必须是一个人的。
“ 记得躲开全身乌黑的短毛狗。它们会再你不肯吐出心脏较多的情况下,自主做使者来到你身边让你吐出来。祝你好运。苏童..........”
少女始终不肯面对正式视线的那一头的少年留下最后警告的提醒,在傍晚越亦暗淡的余晖中影子没入丛林至极不见。
少女在那片阴霾中渐渐闭上眼睛昏迷。再次醒来是在病床上,身上还有被针头打过遗留的孔印。她反复揉摸自己的手腕。别无他样。少年的话和背影毅然在她的脑海中反复播放。他最后的提醒中也用自己说明了,她拖着越久,越会变得奇怪,心脏的跳动速度说不定因此而变慢。那么迟早少女在这家医院里会被当成怪物中的怪物..........拉到解剖室解剖!说不定不麻醉直接进行!
少女按住头脑不停的摇晃呜咽,这种画面想法就跟预言似的在脑海中放映。女少终于明白一件事:她要逃!
至少年身影渐消失在风景中,少女踌躇间半睁着眼眼皮低垂的弯腰起跑竟按着直觉便入来时的路径,相行相向,赶路中终到达白天消失前最后待过的地方,在那片空置的水泥地前腿一软,身子弯曲倒在地上。再然就被抬上这张病床。
已然是清晨,少女料想昨日莫名失踪又出现在原地,今天一定会被审问或者教训。干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有昨天那个男护士来到少女的病床前问话,少女就应付过去,关键处装糊涂说不知道,不记得了,傻笑怎么了,我睡了好长一觉,我还要睡!
少女躺倒拽着薄被褥往上拉盖住脑袋,一动不动,嘴里发出兮兮嘘嘘的呜咽声。男护士和才进来的大年龄女护士对看一眼不一会就出去了。男护士瞥了眼一走廊的病房,脸色一变嘴里嘟囔:“什么破地方,全是神经病.......要睡我给你打一针让你一觉睡到下辈子。” 手插口袋瞧瞧前后没人,吊儿郎当的吊着个脸色。
下午又出现几个穿白大褂的人,里面有一位没见过的医生,另外两个是医院里负责饮食体温记录的才上任女护士。像是交新手做示范般,医生推着自己从床上乖乖下来的少女,缓缓推着移动在走廊。少女依旧一副平静样,口气淡淡问。“医生我们要去哪儿?” 医生和两边护士点头示意,然后对少女说:“我们去看电视,之前先讲个故事。”
“哦。医生,我自己走好不好,我腿不疼了......” 少女回头对老者医生小声询问........老者医生哄小孩似的回答:“那你把昨天的失踪的经过说明清楚,我们医生才能确定你身体有没有大碍,有没有延缓症状发生的可能性才可以。那你还记得吗。”
少女发愣,这老头要套话,不能上当;摇摇脑袋带着迷糊声说:“我不记得了喔。我和大家在一起,然后就在这样了呀。” 扎扎眼睛,少女又把脑袋转回去。手指玩着衣角,眼神空洞。
果然事情如她所料,一间封闭的房间,色调冷清,几乎没有东西。医生坐在她对面,而两个护士就站在她不远处旁边坐着,帮坐在少女面前的老者医生搭把手偶尔帮个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老者医生的目的仍在继续。那种在少女低头猛然抬起头眼尖察觉到的老者眼中冷冰冰的眼神,尽管他收到很快。少女反复几次故意困了半疲倦状态低着头再适时的昂起脑袋对着白色房顶左摇右晃。嘴里哆嗦着让人听不清楚到底说什么。在这个过程里从下往上的间隙中少女确认了老者那分明不还好意对她来说代表绝没好事的刹那目光。
暗想好机化不多思虑迅速反应。少女哎哟了一声两只手按住脑袋大叫:“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记不起来! 不要再问我了!” 医生示意那两边的护士来按住眼前失神的小女孩。少女也不用劲挣扎,象征性抖动两下,在护士医生都以为没事了,忽然从缝隙处投身趴栽倒在地上。闷哼一声,侧身子躺地上的人随着倒地一声响,闭上眼睛晕过去。
一会儿房间又进来一位男护士,便是之前到少女病房问过一些话的那位,昨天准备带到新建院的附属舞台室让少女那些人一起观看提供视觉场景的彩排中复制人员检查的男护士。一些话问过一会,男护士颇有肯定语气的说,病人肯定是见机跑下车,躲在院子哪一个角落,体力不支饿了傍晚出来找不到人昏睡了过去。
如此说来也罢。医生老者交代两位女护士先把少女送回病房。暂时让她休息。这件事先放一放。然后在两名女护士一人推车一人开道送昏睡过去的少女离开后,与男护士又关门交代几句。“ 这个女孩很有可能已经和‘它’接触了..........”
话说另一头,少女昏睡时难过疲倦的面容使两位新来无太多防备的女护士大看放心,回病房路上甚至小声谈起闲话来。少女脖子和侧脑有些不舒服而已眼睛闭着思想清晰,所以的谈话都默默听着。心中乞求着能拖延多久拖延多久,如果她也和那个少年同是‘怪物’那么她决定在这所医院里被发现的那一刻就不会有好结果。现在真的相信命运如今一来如昨日夕阳余晖........
等待又是等待,少女心急如焚,躺在床上手脚忍不住蠕动。这一刻病房并没有紧紧关上,甚至走廊关卡开放,病房里就两个分心没脑筋的护士互相嘲笑对方的手机短息,坐在一旁窃窃私语。等待医生接下来的安排前,看着少女。片刻过去了,就当少女浑身像蚂蚁爬一般再也忍不住前几秒,一个女护士:“ 小菲你现在这里看着,我去上个厕所再回来。” 另一个女护士:“快点啊。我一个人很无聊的,等你回来了换我去。”
少女在床上被褥下焦急的抓着床单,急咬着唇........“太慢了! 那丫头太慢了。” 时间又过去五分钟。“算了!我不等了。要憋死我了......”
少女忍不住心里兴奋,强烈抑制嘴角想要上扬的激动。手抓着裤子两侧紧闭双眼。等待叫小菲的这个护士来看她一眼再出去。那护士轻轻走到少女面前对着少女细细看两眼,看人睡到很熟。叹了口气。眉飞色舞的轻手轻脚走出病房,那老旧的医生和病房的窗外霎时穿来风呼啸的声音。叫小菲的女护士关上病门前又本能的朝里面看上一眼:少女还是稳稳不动的姿势躺着。然后窃笑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静静数着数字,47,48,49 ,50 ......1分钟过去了。少女身体忽然直起,掀开被子穿上鞋子,被子拉回去后谨慎打量四周。背后有一双透视般的视线锁住少女的颈椎和后背,放慢动作回过头,赫然站在窗户外隔着窗户盯住她的人就是昨日少年!
少女喜极而悲急步过去拉开窗户,虽隔着铁栏杆防跳楼障碍。少女仍能发现此时的少年比昨天还要诡异。浑身覆盖幽蓝光晕。“带我出去!”
那一刹那刺眼的光照进整个病房,恰巧走到门前的男护士被房间里的景象震惊的说不出话,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那圈刺眼几乎要照瞎他眼睛的光芒消失后,房间里的窗户外层焊烧得铁栏杆严重变形。那少女早已在令周围一切沉浸在鸣声与幽光的同时与少年一同消失在4楼。只打开门便痴呆不动的男护士直到那两名新来的女护士闹闹嚷嚷的回来时才露出惊恐万分的神奇。那两门护士也在前辈的奇异反应下向屋里走去.....
“ 啊啊啊啊!”
又是傍晚,少女靠在少年的左胸膛听少年的心声。“果然你一点心跳也没用了。” 少女笑笑走开,站在悬崖边上展开双手感受着自由的天地。
少年缓缓到:“没关系。自由就好了。反正还有你。一起‘活’下去........”
少女夕阳下望着小山崖下面遍地深沟崖壁上的野花野草,对着崖下喊叫:“我是要回去的人! 真实的世界不会分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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