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小屋

作者:秋刀鱼c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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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悦子离奇死亡


      心情真是忐忑不安啊!悦子小声嘀咕着。因为着急赶路,悦子也无暇顾及Gucci高跟鞋被脚下乱石坚硬外壳剧烈摩擦着。这是一条狭窄弯曲的林间小路,路面坑坑洼洼,到处散发着泥土和野草的清新气味,两旁高大的树木如同庄严的卫兵列队迎接悦子的到来。几片火烧云聚集在天边一脚,大概在议论着广袤惨白的天空。太阳此刻已经不知栖息在座山背后,月亮似懒惰的上班族迟迟不来。悦子透过繁茂枝丫的间隙看到灰蒙蒙的天空,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马上天就黑了,距离山顶小屋还有很长一段路呢! 已经上到缦越山的半山腰了,春日山上寒气渐渐变得厚重开来。悦子一袭红色高腰连衣裙显然过于单薄了,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鼻子,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距离缦越山一百多公尺的大都会,是名叫南都的城市。城市南部是新城区,高楼林立,路面开阔,路旁气派的橡树在汽车尾气中昂首挺胸。北部是破败不堪的旧城区,低矮破旧的民房随处可见,路面弯弯曲曲狭窄得过分。穿着朴素的人们你推我挤的在其中穿行。挑担的大婶,赶路的行人,路边小摊,一派闹腾腾生气勃勃的景象。就在这临街的一栋裸着红砖外皮的三层小楼里,住着一位名叫史工俊的年轻人。这位年轻人在邻居眼里是有些格格不入的,每次他出没在这嘈杂的小区,总是会给人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首先是他那魁梧健硕的身材,目测应该不低于185厘米,因为看他每次进入南方低矮的屋檐,总是让人有种某人穿了过于短小服装的局促感。还有他那烤面包一样的麦子肤与南方人那蒸白面馒头一样或是由于夏日暴晒而黝黑的肤色相比显得有点另类,他那闪着健康润泽的光的肌肤与南方的日光一样令人觉得亮得扎眼。他那一双深邃而狭长的眼睛如同受伤的鹰一样既犀利又哀怨,又如同磁铁一般,让环绕在他周围的人们受到磁力的影响让人不自觉把目光投注在那眼神的魅力中。他的脸型是坚毅的棱角分明略四方的脸型,配上高挺的鼻梁,以及厚薄适度的嘴唇,真是令人眼前一亮的美男子啊!他平日着装是十分随意的,经常是简单的白衬衣搭配一条灰色的运动裤,但是给人一种很整洁的感觉。他自从2个月前租入这民房,平素里深居简出的,只有在采购日用品和外出简单用餐时才会出门。周围邻居对这位不寻常的年轻人总是议论纷纷,好奇他是什么来头。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了,缦越山沉寂在黑色的海洋中。悦子手拎着高跟鞋,打着赤脚,脚踝上都满是泥土,由于登山出汗头发粘在双颊,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山顶的小屋的灯被打开了。橘黄色的灯光从玻璃窗透出来,映照在屋檐下的土地上。天上零星散布几颗星星,弯弯的月牙挂在树梢。小屋的轮廓隐约可以分辨出来。小屋是一幢两层的小别墅,门前有些修葺过的草垛。别墅壁炉里的柴火燃烧起来了,噼里啪啦的响着。春日山顶寒意仍然很重,悦子披了条毛毯坐在壁炉前取暖。她在等待。如同一条忠实的狗竖着耳朵等待主人的到来,全身的感官都在注意屋外的动静。有时风吹树木或是小动物在杂草间跑动都能吸引悦子的目光往窗外看。不过一下就没了动静,悦子长长的睫毛在眼里投下了浓重的阴影。达到小屋后一个小时转瞬即逝,悦子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她在小屋一楼大厅焦急的跺着步子。她想打个电话催促那个命令她马上赶到小屋的男人。不过,似乎有什么神秘的魔法令她瞬间石化,手握的手机从手中滑落下来......
      早上的南都春寒料峭,城区绿树掩映,枝上小麻雀叽叽咋咋快活的交谈着。位于南都南部闹市区的一栋写字楼的16层,挂名为南都早报编辑部的办公室里。一名活泼有朝气的年轻姑娘正在电脑桌前辛苦码字。她头扎着干净利落的马尾,脸上皮肤像刚从地头新摘下来的绿葱一样水嫩。她身上穿着朴素的厚外套,一条淡蓝的牛仔裤,脚踩一双运动鞋。清华数字通讯工程硕士毕业的她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回到家乡担任这家公司的编辑。虽然年轻,但是她是名副其实女强人,公司里的其他几个同事全是男性。无论是接待顾客,还是设计网页,审核文章,样样都被她干的井井有条,因此她颇受领导器重。她名叫付研。这天,照常处理来信的她正一封封阅读审核来信。突然,她发现了一封很有意思的信:
      亲爱的编辑
      非常感谢您在百忙之中抽空阅读此信。我是来自南都本地区的一民普通市民,最近发生一件很奇怪的事,我觉得有必要告知贵报。昨天白天我登上南都附近的缦越山顶,在山顶的那座名叫越玺屋的别墅前的石凳上休息时,发现从别墅的大门地下汩汩的流出水。我就怀疑是不是别墅的主人太粗心忘记关水,就好心敲门提醒。敲了半饷,也不见有人应,然后就绕墙跑到别墅后面的落地窗查看,屋内空无一人,木地板上有大片积水。当时我就心想怎么才能联系房子的主人。因为听说过这是南都市内著名企业家伟付业的房产,所以打电话给当地警官叫他们通知房屋主人屋子漏水了。正准备转身下山的时候,听到女人的惊恐夸张的尖叫声,像是从屋内传来的。我马上去拍门,并大声询问。接着屋内又恢复了沉寂。我马上又跑到屋后的落地窗前,一个极美丽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子缓步在通向面前大厅的走廊,
      身体摇摇晃晃,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手舞足蹈大声呼喊:喂,你家水漏了!这样呼喊了很久,那女子才抬起头来就这么睁大眼睛呆呆注视着我,就这样很久很久~然后灵魂像是忽然回归□□,她看到了我。我冲她微微一笑,并用手示意门口的方向。她会意地颤微着身体去开门,我迅速跑到门口,焦急地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摇了摇那惨白光滑的脖子,嘴唇惨白干裂,张了张口,像是干涸的鱼嗫嚅着嘴巴却发不出声。我指了指屋里地板,刚想开
      玩笑说你家快成池塘了。但是这会换我惊得目瞪口呆了,地板干得看不出一丝水淹过的痕迹。我呆了良久,只好换话题说:刚刚听到可怕的尖叫声,是您吗?她闪了闪美丽的眼睛,嘴角不自然的裂开,微笑着说:刚刚只是被老鼠吓了一跳,谢谢您的关心!我也突然觉得是自己多心了,然后就转身离开了~我也不太明白自己次写信的目的,大概只想诉说一下这诡异的别墅和那奇怪的美丽女子吧!
      付研放下信,心想:这封信是匿名者写的,可能是谁在开玩笑。不过缦越山好像挺美丽的,有空也想去玩玩,说不定山上的屋子确有什么神秘之处。
      咖啡的浓香在屋内弥撒开来,飘荡在一片雪白的空间内。简洁的室内设计搭上白色的单一的元素,似乎努力营造出一种冷漠疏离的气氛,冷冰冰的把来客束缚。
      “你终于肯出现啦?”悦子高扬着眉毛一脸不悦,不过她是背对着客人说的,修长而白皙的手不紧不慢的煮着咖啡。
      “有一些事耽搁了。”,年轻男子云淡风轻的回答,微微抬起头凝视着墙上一幅热情奔放、绚丽多彩的绘画。
      “这幅是鲁本斯的爱之园,是我父亲最珍贵的收藏品之一。”悦子说时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对于自己家族财力的自豪感。她小心翼翼用托盘端起咖啡送到青年面前,看到他对画流露出欣赏之意,似乎想通过对方对画作认可的程度来重新确认他对自己的想法。这种自信又自卑的情感被悦子藏在美丽的躯壳里。
      “不愧是巴洛克美术的代表画”。青年简洁的回应到,并伸手接过咖啡,高挺的鼻子在咖啡杯上嗅了嗅,赞叹的说到,“你还是没变,和以前一样是位引人注目的美人,连你亲手泡的咖啡的气味也和以前一样。”
      悦子脸上顿时泛着两片红霞,在白皙的肤色衬托下显得尤为可爱。她低下了美丽的头,蓬松的秀发瀑布一样垂在腰间。这位高贵的富家千金暂时忘却了多年来形成的社交礼仪,连句“谢谢”都羞得说不出口。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亲口说自己是位引人注目的美人。她是多么的期盼得到他的认可啊!
      青年深邃而冷漠的双眼迷蒙的看着她,轻轻地靠近,并抬起手温柔的抚摸着悦子的秀发。
      悦子的心小鹿乱撞般突突直跳。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孤男寡女呆在这山顶小屋中!男子的厚实的手顺着秀发抚摸至腰际,然后猛然一把搂入自己怀中。从高档棉质秋衣发散出来的强烈男性气息,以及强有力而温暖的怀抱让悦子如坠云雾里,一切如此不真实!她抬起小巧的头,想要从男子的眼中获取某种真实而确定的东西。男子比她高一个头,他低头恰好迎上悦子那如同迷失深林的人才有的怯弱的眼神。他嘴角闪现满意的微笑,顺势亲吻过去~
      “他的嘴甜甜的~”悦子依旧沉浸在刚才的欢乐中。洁白的床单布满褶皱,被子也蜷缩在宽大的床边。悦子此刻失神的望着已被晚霞映照的天空,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就在方才,她眼睁睁地看着青年魁梧的身躯一点点慢慢消失在山涧。几个小时的欢愉此刻变成沉重的负担压在悦子身上,她依旧不能确定他的心意,也不敢多嘴。
      手机铃声欢快的响起来了,把悦子从无谓的忧愁中拽了出来。是父亲的来电。悦子挺了挺身子,强打起精神,尽量用欢快的声音接电话。
      “是悦子吗?最近几天听家里佣人说不见你回家,你趁我出差到哪里鬼混了?”电话那头传来父亲严厉的责问。
      “我只是心里有些烦,所以一个人到我家缦越山的小屋清净几天。”
      “一个女孩子晚上在那里不安全,以后不许你一个人到那里去了,现在马上给我回家来。”
      “哦,我马上就回去。”悦子挂了电话,就赶紧下山去了。这里确实是掩人耳目的好地方,风景也很秀气怡人,但是父亲为什么要在这偏僻的山顶翻修房子,这旧房子原来的主人是谁?而且那天看到的东西是什么?这些疑问留在悦子的脑袋里。由于悦子着急下山,越发抱怨这崎岖的山路:这通往山顶的车路什么时候才能修好!悦子对父亲投资开发缦越山的企划感到无法理解,不过最后这里却暂时成了她的秘密基地。
      一辆红色玛莎拉蒂敞篷跑车驶入某豪华别墅的车库内,从车内下来一位身着红色连衣裙的美丽女子。正是悦子。她一脸疲惫的径直穿过开满梅红品种蝴蝶蓝的庭院。悦子最喜欢这种花了—它是兰花中的蝴蝶。春天的庭院飞满了这种肥硕的梅红的蝴蝶,像极了无数红衣女子在红色的地毯上长袖扇舞,风情无限,又如同某种朝圣的集会,飞向圣杯。夜晚走在这花的海洋中,悦子感到五味尘杂,快要被夜色熏染得成了布满危险与暗流的花海淹没似的喘不过气来。
      走上宽大的大理石石阶,悦子深深吸了口鼻子,随即开门进了玄关。女佣李婶很有眼力见的马上迎了上来,自顾自地对悦子使了使眼色,并说:“老爷已经在客厅等你很久了。”悦子随即换下沾满泥土的鞋子,穿上拖鞋绷紧身子走到父亲跟前。
      “爸,我回来了。您用过晚饭了吗?”悦子企图以欢快的声调来缓解即将到来的责问。
      “嗯。你一个女孩子去那里干嘛?有谁陪你去的吗?”
      “嗯,我在那里办了个party ,邀了几个要好的朋友。爸~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悦子撒娇着说到,“那个~我在山顶的别墅看到了奇怪的景象,”悦子迟疑着说到,不过旋即摆摆手,微笑着说,“不过也可能是我头晕看到的假象。”
      “哦?假象?什么样的?”父亲一脸狐疑的问到。
      “嗯~当时我一个人在一楼的客厅,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突然我望向落地窗外,看到了~”悦子咽了口唾沫,脸上闪现紧张的神色,双手不自觉紧紧环抱,“我看到了外面像是突然被一束强烈白光照射,就好像直升飞机突然飞到山顶上空,树叶激烈的晃动着,一个女人背对着我坐在一块石头上,她有着长长的头发随意地在狂风中飞舞,身上穿着极朴素的淡色的裙子。我刚想开口问她是谁,她就消失不见了,白光也不见了,一切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吓坏了~真恐怖啊!”
      悦子的父亲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抚摸了悦子的秀发,安慰到:“你最近太累了,现在上楼好好休息吧。”说完他就径自回房休息了。
      空留悦子一个人发呆,然后自嘲到,“真是太胆小了!”
      在南都,绝大部分人是无神论者,什么也不相信,只浅显的相信自己肉眼看到的和人云亦云的大道理,有时甚至当自己亲眼所见的被周遭人怀疑时,也会轻易以自己精神错乱妄下断言。
      悦子收拾起萎靡的精神,家的归属感也马上把任何敌意与危险隔离开来,悦子洗漱过后就沉沉睡过去了。
      “好重啊!我快喘不过气!”悦子梦呓语到,美丽的脸由于受到某种痛楚变的扭曲,四肢虽然胡乱挣扎着,躯干却像是死死钉在床上,动弹不得。眼皮像是得了重症肌无力似的抬不起来。“放开我~走开~”悦子由于憋气脸色变成通红。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几十分钟也可能几小时,魔咒突然解除,悦子猛然睁大双眼,瞳孔扩大,如同濒死的鱼大睁着惨白的双目,嘴角抽搐,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四肢不在抽动。一切又恢复了沉寂,与暗夜和为一体。
      像是战场打仗似的远处不断传来打炮的轰轰声,黑黢黢的天空突然劈下一道闪电,z形的亮白色物体倏忽如一把锐利的大斧劈开了一颗年代久远的大树。雨还没有下。一大团的乌云集结在一起似乎由于过重的体型不得不慢慢坠落,低低的压在地面上空 。风发狂似的摇晃着大树,还卷着地上的落叶一路狂奔着。
      “天气真是糟糕透了”,史工俊抱怨着。
      “那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面裹着纱布的怪异男子用粗糙沙哑的声音问到。怪异男子的脸如同刚刚做完面部整形手术的人只露出两只铜铃大的牛眼,两眼对着远处的模糊的山峦射出诡谲的光。
      “按原计划。悦子的死不会干扰我们的。”史工俊冷冷的回到。
      地点回到南都本市,由于天气预报播报今天将有漂泊大雨,路上行人稀少。天上乌云密布,不一会雨就如同一条条密集的细线连接着天地。路面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空气似乎如同正午的太阳一下子明朗起来,清新而纯净。悦子家的豪宅在大雨的洗礼下,越发显得富丽堂皇。
      悦子昏迷后的次日清晨被家人发现送往本市医科大附属医院进行救治,最终抢救无效死亡。具体死亡原因正等待尸检结果。有时候,一个人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就像雨滴从地面蒸发一样那么的悄无声息,就如同徐志摩的那句诗:我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可是,或许世界上的某个角落仍然有他们的身影。
      悦子的父亲此刻躺在豪宅里宽大的真皮沙发里。双眼紧闭。胸廓不规则的剧烈起伏着——他在努力压抑自己。这一突入奇来的噩耗给了这个驰骋商场的巨人当头一棒。他现在的整个世界陷入了难以名状的混乱中,如同一头失去幼仔的哀伤愤怒的狮子,急需把自己的不安与哀伤发泄出来——撕裂所有东西或是打骂下人都是可行的。但是他选择了沉默,有一些疑团在困惑着他。他需要时间解开 。
      时间回到二十五年前,当时南都还是一片破旧的小城。那时城根的野草肆无忌惮的疯长着,一群群小麻雀也无所畏惧的在城里树上枝丫叽叽咋咋,野地里也时常出没各种各样的蛇。那时,悦子的父亲还只是个出生贫寒的农家傻小子,每天为了几毛钱挑着沉重的砖头走好几公里地。不过,头脑灵光的他可不是安于现状的人,从一贫如洗的寒酸青年到如今的富甲一方,其中自然有很多别人不可想象的经历。这其中一件,便是他如何认识悦子的母亲。当时时值正午,太阳火辣辣的。悦子的父亲上山砍柴,为了晚上生活煮饭用。他这次选了离家较远的荒山,因为附近的都给别人砍得差不多了。一切冥冥中自有天意,在荒山野岭里他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只看到了她的背影,衣裳是普通的裙子,她坐在一块石头上。他讶异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女人?!一向大胆的他直接走过去对着她的背影说,“你是谁?为啥一个女人待在这荒岭,在等谁吗?”
      女人缓缓地转过头来,是一张可爱的普通女人的脸,他松了口气,心想:还好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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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悦子离奇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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