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诀

作者:七彩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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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山村


      铁马金戈战长沙
      秋风吹残江南花
      江山自古多情趣
      何苦遗落百姓家...
      一阵悠悠长吟之声随着山风飘然远去!江南重城外山巅之上,一身着白袍的佝偻老者怆然而立,满脸褶皱深陷,一双眼眸却深邃如星辰,山风袭过,老者衣摆横飞白须轻颤,最终只淡淡化为一声轻叹游入山下远处的破败古城....

      这是一个天下大乱的无治时代,华夏九州众强分割,隐匿世间的修真界大战遗祸人间各地,从而引发了烽火四起的局面。而一个王朝的更迭却也预示着修真界新一代霸主的诞生,风起云动间暗流悄然涌动。华夏千年以降,豪强天骄层出不穷,惊世骇俗者更加是不胜可数,自上古大战一过千年,如今的修真界更加是英才辈出,强者如流,而位列当代巅峰者合十三之数,世人誉之为“修真十三巅”!又遇现今苍穹色变,且更有何人可以阻止凡间的沦陷;然而自古有道:
      乾坤六界一变间,自是神人现世前
      此一语也不知是上古预言抑或修界伪传,然天下之势终究逃不过分合之说;终于有修真传奇流芳千年,为后世所仰....

      也不知此为何时何代,天下正当烽烟四起之际,一直隐匿在世间的修真界此时也正处于岌岌可危的微妙当口。
      九州一地,这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山林小村,两军相交绝无妨碍,修士高人也嫌灵气不全无人涉及,因此倒也落得清静悠哉,处于如此乱世也当真算得一片难得的世外桃源之地了!
      “柱子,接住了。”
      小村旁树林之内,一颗大梨树傲然挺拔,其上梨子满满硕硕,树杈分枝间此时正攀附着一个十一二岁半大孩童,浓眉大眼,唇鼻间颇具南方人的秀气之色;他双脚踩踏在一根粗壮枝干之上跨步而立保持平衡,一只小手紧紧攀着一根横生枝干,另外一只手掌却是不断的采摘着枝叶间结满一树的梨子,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欢喜之色,显然收获不菲;在小孩所立的树下也正仰头站着另外两个与之年龄相仿的孩童,分为一男一女,男孩稍显的肥胖一些,皮肤也有些发黑,穿着一身补丁的粗布小衣,小脸上有些脏兮兮的,一双小眼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树上孩童不断采下的梨子,一脸喜色;另一小女孩也是仰头紧盯着树上的小男孩,头上扎着一对羊角辫,身上的衣服虽也显得破旧却着实的干净,一双如杏子般的大眼睛透着一股灵气,白皙稚嫩的小脸爬满了紧张,专心注视着树上小男孩的举动,嘴中不时的喊着:“天儿哥哥,你小心些”;她声音稚弱,却让人听了不自然就会生出一种想要保护的感觉。
      树上小男孩显然一心都放在那满树的梨子上,并不注意听闻树下动静,小女孩时不时的喊声他却也是未曾理会,只是不断的采下梨子顺手便抛了下树,那微胖的小男孩则不断的左右跳动仰头承接着那不断飞下的梨子,在顺手装进小女孩小手撑开的布袋内,三小便这般配合着摘取梨子倒也显得默契。树上男孩摘了一会发觉身周附近已是被采摘的近乎空了,便抬头向更高处枝干扫去,待一扫视后小脸又是一喜,顺着树干便又欲向上爬去,树下小男孩依旧是一脸的兴奋之色,只是那小女孩却小脸有些忧色的喊道:“天儿哥哥,不要在爬了,小心危险;”
      小男孩低头向树下小女孩望了一眼,嘿嘿一笑道:“小雀放心,待我在摘些梨子便下来”;说罢在不多说,仰头继续向树上攀去,却不料变故突生,只见他向上攀附的一只小手刚欲抓住头顶的一根枝干,不料另一只手掌抓着的枝干也不知何故却是咔的一声折断了去,如此一来双脚所踩踏处本就摇晃不止,这般状况之下更是无法保持平衡,整个人便也不自主的随着断掉的枝干摔落下树,那树本就高大,树下更有林散的坚石,他这般下坠,若是一个不好正巧摔在坚石之上,且不说这孩童本就年幼体弱,即便是换做一个正常的粗壮汉子这样一摔不死也需断掉几根骨头,眼见惨祸即生,树下二小也已是失惊呼出声,却是忽的一旁树丛中传出“嗖”的一声轻响,还不待树下二童反应过来,一道白影闪过,在看那掉落男孩却已是消失在了原处,两童扫目望过,却见梨树旁不远处的地方,那掉落的小男孩此时已是安然的站立在那里,身上却哪有半分的损伤,而在那男孩一旁却正站着个身着白袍,剑眉星目,一脸慈和笑意的中年男子,那男子手握一把折扇,此时正笑盈盈的看着一脸惊色未去的小男孩;小山村里长大的孩子少涉世事,突然见到陌生人总是有些害怕的,不远处的二小见到这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心中自然害怕,因此也都不敢说话,紧闭着小嘴直勾勾盯视着被救的小男孩天儿与那中年男子,而天儿虽也有些惧意,却也因中年男子方才出手救过他而减轻不少惧怕感,微抬眼目,有些小心翼翼的望着对方低声道:“你..你是?”
      那中年男子见他如此轻摇了摇头,不觉失笑道:“一个闲人,你是叫天儿?”他却也并不说出自己是谁,只是含糊而过,但又向小男孩问道。
      听他叫出自己名字,天儿却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突然间又瞪大了眼珠,有些惊奇的道:“你怎知我的名字?”他望着眼前男子,早已确定绝未识得此人,此刻却听到对方唤他名字,自是感到惊奇。
      那男子见他模样又是一笑,却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转头看了看不远处两小中的小女孩,随即又转头看着天儿,轻咂了咂嘴,眉头也是微微皱了皱,稍显失神的道:“奇怪、奇怪、当真奇怪的紧!”他连说了三个奇怪,却又不知是在对天儿说,还是对他自己。片刻后男子回过神来,对着天儿微微一笑;天儿眼见他笑容颇有别意,一时更加奇怪起来;那人却在不多言,转身便对着林子深处行去,三小见状都是有些不知所谓。看他走入林中消失不见,不远处的二小也是急忙跑近天儿,那微胖的小男孩伸手挠着小脑袋,整张小脸几乎都纠结到了一处,不解道:“这人好生奇怪,天儿,你识得他吗?”听他问话,天儿只是同样满脸不解的摇了摇头,心里却早就充满了疑惑,低头自语道:“奇怪?什么奇怪?”他却是在重复方才那神秘男子的话,此时更加是糊涂起来,想了许久也不知对方所说的到底是何意,当下也在不纠结,道:“好了,不想别的,快看看咱们今天的收获如何?”听他此言,另外二小也是立马被转移了目标,微胖的小孩忙道:“是啊小雀,快把袋子打开看看,咱们今天摘了多少梨子。”他满脸的纠结之色在提到梨子时已是早就一扫而光,转而变成了兴奋,伸着一双脏兮兮的小胖手便对着小女孩手中的袋子抓了去。
      三小很快便点清了梨子,小女孩将所有梨子分装进了三个布袋,却是故意将自己的梨子往天儿的袋子里多塞进去几个,对此二小却也没能发觉,只是看着梨子装好便分别拎起自己的袋子,满脸欢喜的转身结伴对着林子外的小山村走去,稚嫩的笑声不时传荡开去,倒也衬的整片树林更加活泛起来!远处,一巨树之顶,白衣男子轻身而立,他的双脚踏在树梢顶端却不令的树梢有一丝的弯曲,微风轻拂,男子所立的树梢随着风动而摆,白衣男子竟也是随之而动,又不见身子本身有丝毫的晃动,当真是诡异之极,他静静站立,眉头微皱着,望着三小离开的方向,许久才低下头轻声自语道:“是什么呢?”话落片刻只见树梢轻颤,而其上的白衣男子,却是眨眼间消失了踪影,犹如鬼魅。
      小山村名为“元山村”,自有人居住以来至今也不知以多少年月,却始终都是一个在为普通不过的偏地,村内人口不过数十户;山中之人向来是靠山吃山,因此元山村内的村民也不例外,多以打猎为生,其中也不乏些许头脑开阔者将村内猎户打到的兽皮山货以山外弄来的‘稀罕’之物换去,在将之带出大山贩往人烟多聚的繁华之地,其中绝大多数都因此成了不小的财主,可山内多数人家却也并不因此眼红,世代居于此地之人大部分天性都是憨厚无比,只知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多生几个儿子传承香火,至于什么升官发财走出大山却也极少奢想。天儿自出生便是在这元山村内长大,据村里人说,在天儿还未出生之时天儿的父母来到了元山村定居,在元山村居住不久天儿母亲便怀了天儿,一年后天儿出生,天儿父亲在天儿出生后一次入山打猎,进去数天都不见返回,村中居民本都良善,见天儿母亲担忧之下哭泣不止,又见天儿出世不久若就没了爹爹甚是可怜,便组织村内一些猎术高超的能人进山寻找,半月后进山的猎人返回,却并未寻见天儿父亲的踪迹,众人无奈下却也再无他法,至那事之后,天儿父亲便在未出现,村中好多人都想着或许天儿父亲是被山内猛兽袭击吃了去,却也怕说了惹天儿母亲徒增伤感,竟也无人在提及此事,这般匆匆而过十数年,如今的天儿已是将近十二周岁,母亲柔弱,自不能如同男子一般入山打猎,自打天儿父亲失踪,为养活天儿,天儿母亲一直都是在附近山林内采些野物山货交给收取山货的货郎换些生活所需以此度日,村内居民也多见其孤苦,时常有人送些野物吃食来帮助这母子二人,因此天儿自小便也算是村里人合力养大的孩子,好在天儿自小虽没有父亲在旁,却是天生的懂事聪明,一直都很得小村内大人的喜爱,他自己经常都会帮助村内居民做这做那,从来也都不怕苦累,相比同龄孩子却是成熟不少,因此村里的小孩与他年纪相仿的也多以他为首,经常寻他玩耍;而对于父亲,因为怕母亲伤感,懂事的天儿打小也不去问及父亲的信息,只偶尔母亲思潮而至,自己便对天儿说一些与父亲之间的种种,却也只是涉及一些年轻儿女情窦初开时的过往,除此也再无其它,每次天儿都会安静的坐在母亲身旁静静聆听,虽然话题从来都是一般无二,他却也是百听不厌,毕竟对于一个自记事起就不曾见过父亲的孩子而言,即便只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关于父亲的信息,对于自己而言却也是极为重要的,起码多了一丝的憧憬,一丝的安慰!
      三小结伴回到村中分道各自回家,天儿也是一脸喜悦的拎着一袋梨子往家中行去,他一边走一边看了看手中的袋子,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新鲜的梨子,心想:“母亲见我采摘了这么多梨子定会开心不少,她一高兴想必身子也会好上一些,村里的老人都说梨子可以治愈肺痨,我便经常这般采摘一些给母亲吃,希望她的肺病能快些好起来。”他这般想着,不知不觉已是到了自家门前,只见面前围着一道篱笆墙,其上的篱笆已是有些腐朽的迹象,显然已是多年未曾换过,中间是一道篱笆扎成的门帘,歪歪扭扭的斜在篱笆墙上,篱笆墙内,是一处小小院落,园中一处石台,其上是一些散开铺放的野物山货,院子中也摆着不少竹篓布袋,其上也都是一些山货野物正在风干;几间茅草屋在夕阳下映出几处斜影;一片安静中,茅草屋中突然传出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听声音是个女子,还未入门的天儿闻声脸上忙现担忧之色,一边加快脚步向茅屋内行去,一边急切喊道:“母亲,您又咳了”!他说着已是行进了那传出咳嗽声的茅屋,屋门开着未关,一块门帘挂在上面,他掀开门帘走进屋内,茅屋里光线暗淡,显得有些昏沉,其内简单的摆放着几件器具,一张小木床放在屋内墙角,靠着茅屋内唯一的一扇小窗,那窗口甚是矮小,即使正午阳光透进来也不过映亮小片地界,小床旁边置放着一件竹制的矮小衣橱,上面几层整齐叠放着几件衣物被单,下面几层是一些杂物,却也同样摆放的整齐,除此外整间小茅屋中就只剩中间放着的一张破旧木桌以及四把竹凳,桌上是一把茶壶几盏茶杯,些许物件一目了然,物件虽稀却有极为的整洁干净,可见屋内主人也是喜洁之人。此时的屋中桌旁正弯腰站着一个女子,她身子单薄,昏暗的光线看不清其面目,那女子弯着腰背,一手撑着桌角,一手正拿起茶壶向着一只茶杯内斟入茶水,口中不时发出咳咳之声,令的手中茶壶也拿将不稳,茶水不时散出茶杯,却始终斟它不满!
      “母亲,您坐着别动,我来吧。”进屋的天儿见状急忙奔了过去,一把扶住那女子让她坐下,将手中的梨子放在桌面,连忙又接过女子手中茶壶将茶杯斟满茶水,递到女子嘴边喂她喝了一口,又轻轻拍抚着女子脊背道:“好些了吗?”那女子并不回答,抬头看着他,脸露慈和之色微笑点了点头,她眉目清丽,显然是个美人,然而面色却是苍白如纸,一眼之下便知身患病症体质积弱。天儿见她好些,伸手取出几个梨子,出屋洗刷干净回来递与她吃,女子含笑接过,柔声道:“你这些日子已是摘了不少梨子给娘吃,娘又哪里吃得下这般多,便送些去给近邻尝尝,以后再摘也等吃完再说。”
      天儿闻言微笑道:“嗯,孩儿知道了,只是母亲每天都吃梨子,身子却还是不见好些!”他说着脸上也是流露出悲苦之色。女子见状伸手握住他的手含笑道:“娘吃过这些梨子后已觉得好了许多,这几日身子也有劲了不少,只是这病要彻底好转也不在这几日便可,你也莫要多想。”说着又轻抚了抚他的脑袋接着道:“好了快去吃饭吧,娘做好给你留在锅里,我有些累了,先去躺一会,你吃完东西练会字便早点去睡吧。天儿闻言点了点头,将母亲扶上小床,又帮她盖好被子便转身走出了屋子。吃完晚饭后回到自己小屋的天儿就着烛光提笔练字,他这一练竟是忘了时辰,也不知过了多久,总之村内已是灯火尽灭,他却依旧挥笔不止,突然间大地轰隆隆的一阵颤动,整个茅屋顶上的干草都被摇的不断落了下来,就连整张小桌顷刻间都布满了泥土草屑。颤动虽然猛烈,却也只是瞬间便止,这动静刚止,天儿便急忙跑出屋子冲进母亲的茅屋,在门前急声喊道:"母亲,您可安好?”他声音着急,显然是担心母亲甚重。
      喊声刚罢,便闻得屋内传出一声微弱的女子声音响道:“天儿,回去睡觉吧,娘没事。”正是天儿母亲的声音,听她无碍,天儿也是轻舒了口气道:“不知方才那阵动静是何缘故"他自小在山中长大,虽说山内常年怪事不断,却也从未有过如方才那般动静,此时心下自然迷惑。
      女子轻声道:”无事,想必是地震,小心些也便了了,你回去睡吧。“
      天儿自小便由母亲教授各类学术,虽在山中长大,所学之物却是比起那些王孙贵胄也不逞多让,因此对于这些天文地理之学说也是多有了解,如今听母亲一说在加之书本所学自也不在感到怪异,当下在不多言,只道:“那母亲便休息吧,却还需留心,孩儿去睡了。”屋内女子闻言嗯了一声便也不在做声。
      天儿回到屋内,正待关上屋门,却突地浑身一震,只见远处山林内突然现出一道冲天金光,耀人眼目,犹如烈日坠地般,而在那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的同时,又有一道血色红光紧追而上,那血色红光其色竟如人之鲜血一般无二,其中更似乎是有着液体流动,就好像是真正的血液飞起冲入那金色光柱内,顿时又是一道更为刺目的光芒冲将开去,只刺得天儿眼目近乎失明一般,他急忙闭上眼睛,却仍感到一片刺眼红芒夹杂着金光正不断的冲击着自己的眼球,一对眼珠已是痛苦异常,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眼目逐渐舒适了不少,他尝试着缓慢睁开双目,眼前先是一阵昏暗,许久才慢慢恢复清明,抬头看去,那两道光芒早已不见了踪影,天上星辰依旧,月光仍然如水洒落,小院中寂静如常,只是附近村内茅屋中不时传出一阵阵低声私语,想必都是在谈论方才那阵地动之故,又过了许久,那断断续续的私语声也消默了去,小山村又变得寂静起来,只闻夜莺蝉鸣交互而起,却在此情此景下更添了几分平静。一切恢复如初,天儿回想起方才那两道惊天光芒,却隐隐觉得方才那道红色光芒似乎显得有些摇曳虚浮,略微失神片刻,他摇了摇头,自语道:“当真是好生奇怪,那两道光芒却是何物呢?唉,算了,是什么又与我何干了。”说着打了个哈欠,又道:“好困了,睡吧。”关上房门吹灭了烛火便倒在床上睡了去。
      第二日小山村里自然是到处开始谈论昨夜那阵颤动,可谓是众说纷纭,有说是神灵显灵的,有说是山神出山的,也有说是神魔斗法造成的余波,总之是版本诸多,无一不是,却都讲的有声有色有理有据。而在村内一颗大槐树下,四五个小童也正围着中间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叽叽喳喳,嬉笑不止,那被围在中间的孩童正是天儿,只听得在他身旁一瘦弱男童正稚声稚气的道:“我爹说,那在床上躺了近两年的刘大爷昨天突然能下床走动了,好奇怪啊!”
      一旁另外一个十来岁的男童听他讲完忙接口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了,我听我娘说,刘大爷是因为吃了一棵灵芝受了灵气这才身子康复的。”又一孩童忙问道:“什么灵芝"这孩童听他请教自己,又看了看周围孩童一个个满脸的求知之色,不觉心下得意,道:“我娘说,刘叔前几日入山打猎时,在一处山崖上发现了一株灵芝,他便将之摘了回来给刘大爷熬汤喝,结果没想到刘大爷刚喝完第二日便可以下地走动,村里知道的大人都说刘大爷是因为喝了有仙气的灵芝受了灵气这才除去痼疾的,而且我娘还说那灵芝是可以除去百病的仙药呢!”
      天儿闻言忙问道:“此事可当真?”他却是想到了自己母亲的痼疾,又想若是真有如此灵药那自己何不也去为母亲寻一株来治愈她的肺病。
      那孩童见天儿这平时从不八卦之人竟也对自己所言如此感兴趣,心中得意不觉又涨了几分,却又见他质问自己,不觉急道:“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去刘大爷家一瞧便知。"闻言天儿再不多留,拨开围着自己的孩童便向着刘大爷家跑去,他想此事若是当真,那自己立马就进山去帮母亲寻找灵芝。不一会他便到了刘大爷家近前,却见那卧床近两年的刘大爷此时正背负双手悠然的在院内转悠,在看他气色,面露红光,哪还有一丝病态,当下他急忙走进,喊道:”刘爷爷,您的身子都好了吗?“那刘大爷见是天儿,他本就喜欢这个懂事的孩子,又听他问候自己身子,加之痼疾刚去,心下喜悦更增,笑呵呵的道:“是啊是啊,小天儿,今天怎么有空来看你刘爷爷了,快来快来,吃点这新鲜的果子?”他说着便在院内石台上的瓷盆中抓起几枚野果递了过来。天儿笑着接过,道:“刘爷爷,您真是因为吃了那株灵芝才好的吗?”他现在一心都只是想确认那灵芝是否当真有此奇效,因此一接上话头便直入正题。
      刘大爷闻言笑着叫他坐下,然后道:“是啊,你刘叔打小孝顺,进山得了那仙药便硬要给我熬汤喝来治我的病,我这一把老骨头了,想来也多不了几年活头,原本便不想浪费那好东西,却耐不住你刘叔坚持,便喝了那仙药熬的汤,却不想那东西当真神奇,我这刚喝完一日便觉浑身舒坦,精神的不行,身子也不那么重了,现在只觉得自己就算在活个十几二十年也是绰绰有余啊!”他说的津津有味,不时的哈哈大笑,显是高兴的不行,却也不知是因为自己身体康复还是儿子孝顺才这般欣喜。
      天儿听他言罢也是微笑,道:“那不知刘叔是从何处寻到的那灵芝仙草呢?”他当下已经确定那所谓的灵芝当真有如此神效,便已决心要去为母亲也寻一株来。
      听他问道这些,刘大爷心想也只是小孩心性喜欢听这些奇闻怪事,对此也并不多虑,便道:“据说这种仙药一般都极难寻到,而仙药本身生长之地也多为人少及之地,向悬崖陡壁,密林深洞类似的地方才可寻见,但这类所在又多是极危险的所在,你刘叔得到的仙药就是在千丈悬崖上摘下的,当真危险的紧!”他说着满脸皱纹也是皱了皱,显然是想到那些险事也为儿子后怕担忧,但随即又是哈哈笑了起来,这自然是欣喜儿子的孝顺心忍不住的欢喜。
      天儿听他说那灵芝所在竟是险地,心中也是害怕,但又想到自己母亲的病况,一咬牙,心道:“只要能让母亲好起来,些许危险又算得了什么,何况刘叔都做的到,同样都是凡人,我又差的了什么了。”想到此处也就释然,告别刘大爷转身走出了刘家小院。他站在小村小道上,望着山林,道:“母亲,我定会为你寻到一株灵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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