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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之黑衣女人
夜月星高,整个S市陷入了沉睡中。
青白的月光走西如泼墨般的光芒全数倾洒在大地上,落入了家家户户。
“滴答……滴答……”
空灵的水滴声一下又一下地撞击声,水可击石穿,声音透过静谧的黑夜,传播在空气中,飞速的渗透到了一所白色的别墅上上下下角角落落。
“贺长亭……贺长亭……”叫声一声比一声急促,几乎要咄咄逼人直逼胸腔了!
贺长亭的眼前一片黑暗,那叫魂般的声音却又无孔不入地钻入自己的耳中!
凄厉,阴森!
“谁?!谁叫我?!谁!”贺长亭原地不停地转着圈儿,试图找到始作俑者!
“嘿嘿嘿……”笑声刺耳尖锐,像一把电锯呲啦着贺长亭的耳膜,“我是纳兰眉清,我是贺明佳……不!我都是,不不!我是死神!是来要你命的死神!”
“清清!佳佳!你不是死神!我是你的丈夫,你的父亲!不是……不是我害死你们的!”
“哼!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贺长亭,你不要狡辩!你罪有应得,你该死!你该死!”无数的声音像是地狱的恶鬼挤上了人间,冲上来嘶吼,“拿命来!拿命来!”
“不!不——”
“啊!”当贺长亭赫然惊坐了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做噩梦了,自己仍然在家,他看了眼从窗缝中透进来的月色,抹了抹头上的冷汗,掀开被子,打开台灯后,抬脚下床了。他在房间不停地踱着步子,内心却是烦躁不已!
他有多久没有梦到她们母女两个了?
好像有五年吧?可是刚才历历在目的梦境,放佛就在眼前,地上的斑驳光影光怪陆离,贺长亭揪紧了心脏,他马上走到床头,从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中拿出了一个手机。
俗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喂,老张!”老张是贺长亭的心腹。
“唔……喂……老爷。”电话那头的声音迷迷糊糊的,贺长亭皱着两条花白的眉毛,“老张,帮我约一下帕帕拉法师!”
“现在吗?”
贺长亭撇了眼床头上的钟,显示:3:47.
“嗯!现在,马上,我在书房等你,快!”
可谓是想怎样就怎样,他贺长亭也不想想,这会儿天还没亮就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也不怕人咒他?
不,他可是认为自己这个要求不过分。这个帕帕拉法师,是他十年前从尼泊尔请回来的。好吃好喝的供了她十几年了,主家这一点要求若是都满足不了不是太过分了吗?
正在这时,贺长亭的电话响了,一看来电显示,他迅速接听了,“老张!”
“老爷,帕帕拉法师说您今晚一定要赶在天亮之前去她那里,她说她昨晚的时候便预测到您的事情。”
贺长亭思忖了片刻,开口说,“既然这样,你赶紧把车开到下面等我。”
“好的,老爷。”
于是二人凌晨时分便开车去城北区,一个偏僻贫穷的地方。曾经贺长亭要求帕帕拉住到城南去,离他住的地方近,但是帕帕拉坚决拒绝了!
凌晨时分,道路上除了凄冷的昏黄路灯孤零零的屹立在马路两侧,一路上几乎是没有几辆车辆的。温暖的车厢让人昏昏欲睡,但是毫无睡意的贺长亭却一直想着晚上的梦境。
车外的建筑,树木,随着飞快行驶的车子,而划过一道长长的线条,似倒带电影一般!
车上的显示频幕上显示着此刻已经是四点十五分。若是夏季,夜空早已泛起了青白光,但是正直盛冬,南方的城市在历经了差不多一年的早起晚睡后在此刻也偷起了懒,还在睡着呢!因此外面仍然是一片漆黑!
大概行驶了四十多分钟的样子,贺长亭终于到了帕帕拉所住的地方。
城北郊区,一所被废弃的教堂!教堂外面的墙身经过百年的风雨飘摇,早已斑驳不堪,破损得厉害。这座教堂始建于清末年间,距今也有了一百多年的历史。
贺长亭抬头看了看青白的月光下的教堂,残破的墙壁,黑洞的窗户。它就像蛰伏着的幽灵。在他还是市长的时候,当时也动过念头去翻修这座教堂,但是当他翻开有关教堂案宗的时候,选择了放弃。只是将这块地商业化处理了。却哪知后面的人不论谁买了这块地,不是破产就是死人,总之这块地也像是被人诅咒了一般!于是在S市这块寸土寸金的地方,这么一大快地方一直被搁置在荒郊,连带着这一块儿的其他地方都受了影响。
虽然是浪费,可终究是没人想耗费没必要的精力去啃这块儿臭肉……
“老爷。”老张手里拿了个强光电筒。
“走吧。”
“这块儿地方真是邪气,也不知道帕帕拉法师怎么就看中了这里?”老张小心翼翼地走在前头,嘀咕着。
可不是,一靠近这座教堂,整个人都觉得背后阴森森的。
贺长亭没有说话,而是加快了步伐。
当走到教堂大门口的时候,老张连忙上前去敲门。哪知他还没用力,门就自己虚掩开了一条缝儿。老张马上收回了手,吸了口气,然后向前一推,吱呀吱呀的门板扭动声音尤为刺耳!
贺长亭没等老张开路,就径自走了进去,并将他手中的电筒夺了过来,留下一句话,“老张,你在门口等我!”
“啊?老爷,我还是陪您进去吧?”说这话的时候,老张脚跟儿都没舍得抬起一寸。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行了。”
老张哆哆嗦嗦地朝着门里面瞅去,黑洞洞的,还不时的从里面吹来阵阵阴风,他连忙背过身去,向车子的方向跑去,“妈的!什么鬼地方!老子一刻也不想待着!”
话说贺长亭,他拿着手电筒,拐进了教堂的后面,沿着楼梯爬上楼。
阵阵烟尘在灯光的映照下,激舞飞扬!破败的楼梯吱吱啊啊的,无时无刻不给人一种紧张的感觉,生怕脚下的楼梯踩着踩着就突然断裂了!
贺长亭也算是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事没有见过?他根本就没理会这些。
到达二楼的时候,贺长亭走到了平时帕帕拉法师待着的房间门前,要不是他曾经来过,恐怕会是瞎摸瞎撞了!他几乎没用什么力就把门给推开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烂气息,气味特别浓烈。
一盏煤油小灯随着贺长亭的进来幽幽的亮了起来。却如萤萤之火,微弱得可怜!
“你来了。”
一张矮桌前,背对着他坐着一个浑身上下漆黑的人。
贺长亭微微皱了皱眉毛,细心的他发现,这声音好像跟平日帕帕拉嘶哑的声音不同,它明显要清朗年轻一些。
“你不是帕帕拉法师?”贺长亭站在身后以陈述的语气质问!
“帕帕拉法师出去了。”
“你是谁?”
“我?”只见黑衣人缓缓站了起来,她慢慢的转过身来,油灯瞬间明亮了起来,一张熟悉的样貌清晰地呈现在贺长亭眼前!
“清——清!不不!佳佳?!”贺长亭惊吓得连连后退,手中的电筒刷地被他扔在了地板上,滚落在地的电筒的光芒正好打在黑衣女人脸上,将她的面容照得再清晰不过了!
黑衣女人咧嘴笑了,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她踏着步子一步步紧逼到贺长亭跟前。
“不!你不是佳佳!你是谁?!你是谁!佳佳已经死了!她死了,你不是佳佳,也不是清清……”
“是呀,她们都死了,都被你害死了——可是我回来了,我贺明佳,不,我纳兰明佳回来了!”
“啊!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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