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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望的生活
苏筠凉今年十四岁,在同龄男生眼中:她是个骗子,不学无术的小混混,他们对她退避三舍。在同龄女生眼中她是:整天见一个漂亮男生就说:“我要做你女朋友的”的不知羞耻的女生。她们鄙夷她,嘲笑她,向她家的房子扔石头,在她放学的路上拦住她,扯着她的头发,抓着她的脸。有一日,苏筠凉带着一条大狼狗堵在那些女生回家的半路上,大狼狗朝那些穿的像小公主似的女生吼着,那些个女生见了,便骂道:“苏筠凉,你这个泼妇!”后来左右邻居都传她是泼妇,用一种眼光看她,每当遇见,苏筠凉哼着小曲,脸抬得老高老高的装作看不见的走过。夜晚,苏筠凉父母回来的极晚,苏筠凉还有个弟弟,名叫苏筠浩,苏筠凉每晚守着那台陈旧的黑白电视,眼睛反复的打架,睁不开,已是深夜,看来今日爸妈是不会回来了,她将苏筠浩的被子盖好,息了灯睡觉。
苏筠凉是不愿来学校的,她是学校里的差生,没节课她总是没听几分钟就睡着了,她最怕老师提问,因为她一个也答不出来,令她更懊恼的是,全班的哄笑声,老师用鄙夷的眼光盯着她,好像在说:我就知道!苏筠凉便不知是坐下还是不做,因为老师没让她坐下,可她不坐下又挡住了后面的同学,她就那样每次就站着等下课。苏筠凉做在倒数第三排的位置,在她左边是没有座位的,因为没人愿意挨着她坐,,每次她都装做不在意,云淡风轻,落个自在。可每每下课铃声,她总是囧囧的立刻走出教室,恨不能有七十二变凭空消失。苏筠凉的生活平平静静,她也实在想不出她命运会拿她怎样,本以为会浑浑噩噩的度过,却在这时遇见段哲瀚,在少女的花季,遇见段哲瀚,苏筠凉是不幸的。苏筠凉正在操场上见满地的易拉罐,与垃圾,心里咒骂着班主任,偌大的操场让她一个人捡,何时才能完,不就是考试又交白卷吗,不就是今早又迟到了吗,不就是才黑板时不小心将老师的红色墨水打碎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苏筠凉直起腰,锤锤自己的背,真酸啊,这样勾着捡了一整天,要都快要断了,心里又将班主任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眼看着天就要黑了,苏筠凉挽起自己的运动衣袖子,不断勾腰,不断的将垃圾放入大麻袋中,本是入夏的天气,苏筠凉的汗水大颗大颗的掉下来,脸上早已成了大花猫,操场上的灯暗暗的,渐渐拉长苏筠凉的影子。“为什么,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离操场上不远的一棵大树下,一男一女坐在凳上,叶静静的垂落,倒有几分萧条美,男子约莫十九岁模样,苏筠凉朝着哭声的方向看去,只看的见那男子的侧脸,说是上帝的艺术品也不为过,完美的轮阔勾勒出那张俊颜,光是那半张脸便将苏筠凉的眼睛摄住,苏筠凉像是中了摄魂术般,在那站着痴痴的笑。段哲瀚站起身来正对着苏筠凉,苏筠凉看着段哲瀚精致的五官,无可挑剔,剑眉薄唇,皮肤是不健康的白,好白,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只是那双眼睛好冷,让她打了个寒颤。那女子同样长得不俗,女子从身后抱住段哲瀚说:“不要离开我,哲瀚,我怀了你的孩子,不要离开我,哲瀚,求求你!”女子声泪涕下,段哲瀚狠狠的将那女子的手挥开,将女子推到在地,无情像是地狱的声音说:“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段哲瀚看向苏筠凉说:“你打算还要看多久还没看够吗!”苏筠凉惊的掉了麻袋,但苏筠凉还是说了句很撇的话:“不知道,你好看,我喜欢看!”段哲瀚嘴角轻轻的抽搐了下,那女子也看向苏筠凉,一时忘了哭泣!
苏筠凉在少女怀春半个月后,学校出了件大事,校长的女儿高妲怀孕了,高妲在家哭得昏天黑地,高夫人见女儿这样,急的不知道怎么办,高夫人安慰道:“妲儿,听娘的话,将这孩子打掉,你还有大好的前程!”高妲摇着头说:“不,我不会打掉他,打掉了他,我就与他再无可能了!”高夫人叹了口气说:“唉,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到时吃亏的还是你,你怎么就不明白!”高妲伏在沙发上哭,高夫人焦急的说:“别哭了,小心点身子。唉,这是什么事!”高夫人听见车子的声音,知道是高富回来了,便对高妲说:“快进屋躲一躲,你爸回来了!”便推着高妲进了里屋。高富气冲冲的上楼指着高夫人的鼻子道:“高妲呢”高夫人心虚道:“不知道,一回来就气冲冲的,你做给谁看呢!”高富,气得捂着胸口,说:“都是你交出来的好女儿,真是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高夫人也不敢答应,高富说着便要推开高夫人,高夫人急忙拦到说:“你干嘛呢!?你往哪走!”高富吼道:“你让开!!”高夫人怕了,她从未见过丈夫这样,但为了女儿她豁出去了,她鼓足勇气说:“不让!女儿是我生的,你要是要教训女儿,先教训我!!”高富狠狠的推开高夫人,用钥匙打开房门,高夫人与高富都傻愣在当场,高妲正在翻窗子,高妲见门打开,心一谎,便从三楼掉了下去。
卡拉OK里,段哲瀚喝着啤酒,旁边的几个哥们调侃道:“好样的,哲瀚,想不到你这小子竟将校长的千金弄怀孕了!有两手啊!”随陪的女伴阴阳怪气的说:“听说高妲从三楼摔下去了!昔日的校花,好学生,竟一时之间成了全校的笑话,全校都在拿这当茶后笑谈。”说着几个人又哄笑了几番,酒醉灯迷,轰轰闹闹的声音,舞女尽情的舞动,似是尼罗河的妖异花蛇,吐着热情似火的女性荷尔蒙,男人趋之如骛,像发情的动物四处寻求欢乐。
苏筠凉打开厕所的门,发现打不开门,用脚狠狠的踢几脚,脚踢痛了,门还是没开,苏筠凉大喊道:“有没有人啊!开门!开门!”待夜晚了,苏筠凉已经没有力气再喊了,苏筠凉自己都绝望了,没想到这时门开了,苏筠凉吓了一跳,冷风袭来,苏筠凉打了个冷战,战战兢兢的喊道:“谁在外面!”等苏筠凉小心探出头瞧外面时,那时快,一个黑色的口袋套住苏筠凉的头,苏筠凉惊慌的大喊道:“救命啊!救命!救命!救命!!!!”苏筠凉出于本意的反抗,可是力量悬殊,她终是没能摆脱,她知道那是个男人,力量大的惊人,她害怕,她说:“我求求你放过我,我没有钱,我求求你发发好心放了我!”那男人粗狂的声音道:“放了你,哈哈哈!”男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苏筠凉大喊道:“救命啊!!!救命!!!”男人说:“你喊吧,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救你!”夜深人进,一个黑暗不起眼的小角落里,有衣服撕碎的声音,以及女人的嘶吼,挣扎,怒骂,以及划破天际的女子第一夜的声音。
待事后,苏筠凉奄奄一息,毫无力气的横在地上,光裸在外的大腿上有点点血迹,苏筠凉晕过去前,听到那个对那她行强的男人埋怨道:“这么差的祸色,给这钱是看的你的面子。”似乎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同伙,苏筠凉终是晕了过去。
苏筠凉醒来后已是三天后,躺在医院里,挂着液,身便是被侵略的伤痕,苏筠凉一醒来便见到记者,纷纷哪起摄像头在拍她,她妈妈没有阻止那群近乎疯狂的记者,苏筠凉不解,眼泪掉了下来,被侵略时她没哭,这时她的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班主任见此强忍着眼里的鄙视握住苏筠凉的手:“凉凉,别哭了,别哭了,我一听你出了事,便放下所有的事来陪你,也没去上课,守了三天三夜!”记者见此,将摄像对准班主任,木讷的语气似是在谈论天气好不好:“听说您就是受害人的班主任,对此您有什么看法呢!”苏筠凉看见着班主任轻轻的将握过她的手不经意的用衣角擦了擦,原来她嫌我脏,苏妈妈,被另一堆记者包围着,无暇多看躺在病床上的她。苏筠凉闭上了眼睛,耳边却传来苏妈妈哭泣的声音,以及班主任义正言辞的声音,以及记者的鼓掌声。第二日报纸用了一个大封面登:“十四岁女遭不明人侵犯.,老师陪守护在学生病床前三天三夜未合眼!”班主任的风头远胜过了这则新闻。苏筠凉找了个机会问向替她削苹果的苏妈妈道:“妈,为什么让记者进来!”苏妈妈的手顿了顿,说:“你还没吃过这么红的苹果吧,来尝尝!”苏妈妈强挤出一个笑。苏筠凉疑惑道:“妈,哪来的钱买的水果”苏妈妈笑容就那样干干的挂在脸上,显得不自在道:“小孩子家,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苏筠凉执着的又问道:“妈,我住院的钱是哪来的,我们家没那么钱让我住院!”苏妈妈放下水果刀,将苹果狠狠一滞说:“住口!”就算苏筠凉再笨再傻,她也知道这钱是记者购买她这则消息的钱,她绝望的望向窗外,天那么蓝,那么白,鸟儿在天空中飞翔,这时苏筠凉想,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是否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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