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事班轶事

　　小小说
　　炊事班轶事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在一个要害机关，地方部队的警卫连负责警卫，警卫连有个炊事班，炊事班共有8个人，班长姓赵，河北迁西人，另外7个炊事兵，来自农村的兵有6个，城市兵有一个，故事就发生在炊事班。
　　一
　　赵班长
　　赵班长个子不太高，不到一米七，身材很魁梧，是河北迁西人，说话口音重，好多话说的不标准，而昌黎县的兵说话特别标准，是出广播员的地方，一班长就是昌黎人，经常挖苦赵班长这个迁西人，一班长他们昌黎兵就编顺口溜让赵班长说，这个顺口溜是：花了二十二，买了个小猪，头天喝水吱吱的，吃东西咯喯咯喯的，第二天进去一看蹬腿了。一班长说完了，就让赵班长说，赵班长也知道这是一班长在挖苦他，就是不说，一班长逼的急了，赵班长就说：“这有啥难的，我也会说，不就花了嗷拾嗷（二十二），买了个小走（猪），头天喝水则则的（吱吱）的，吃东西咯蹦咯蹦的，第嗷（二）天一看蹬土（腿）了。”还没说完就逗得一伙人笑起来，气得赵班长直瞪眼。还有一些日常话，一班长也经常挖苦赵班长，比如说：天冷了，关着点门，到了赵班长那就成了天（铁）冷了，关着点（蒙）。赵班长也想把话说标准，可从小就学的本地口音怎么也改不过来，他也没办法。
　　再就是他老挨连长的骂，一是口重，连长嫌他炒的菜咸，二是骂他不讲卫生，穿的工作服洗洗能浇二亩地，三是不会改善生活，就知道炒土豆白菜，连长骂是骂，可还是挺喜欢他，一来赵班长不怕连长骂，骂完了还和连长说说笑笑，工作起来很认真，二来赵班长和连部的人关系特别铁，通讯员、司号员、卫生员他们经常到伙房吃根黄瓜，吃个西红柿，或者吃点炒好的肉什么的，
　　他们经常在连长面前说赵班长的好话，这也是连长喜欢赵班长的原因。
　　二
　　城市兵
　　炊事班有一个城市兵姓李，叫李建军，是一个后门兵，父亲是军队的一个领导干部。和他同来这个连队的还有一个战友，也是军队干部子弟，在连部当通信员，全团就这两个后门兵。李建军刚来连队时也在班里，但他想做饭，就给连长写报告请求当炊事兵，连长见一些农村兵不愿当炊事兵，看了李建军的报告很高兴，就同意了，开始他在炊事班，没多久就到下面的执勤点上给一个班做饭，这个执勤的班共9人，班长是河南人，说一口地道的河南话，李建军去了那没几天，就和班长很熟悉了，他最爱听班长说话，也学会了河南话。只要和班长一商量吃什么饭，班长就说：“可是行，可是行。”班长脾气很好，有时也骂一句：“我日我勒（的）姐呀。”闹得全班都爱说这句话。给班里做饭，和在连部不一样，在连部做饭时，由炊事班长和上士定，而在班里由全班开会定，一定就是一周的伙食，而后写在一张纸上，从星期一早餐一直定到星期日晚饭，李建军就根据这个食谱做饭，有时也会临时做调整，他和班长说一声就行，有时临时变动，就和班长说：“咱们还剩点面，喝汤面吧，再热点花卷。”班长就说：“可是行。”李建军就高高兴兴地做饭去了。
　　班里还种的有菜地，到蔬菜成熟的时候，李建军就到菜地摘新鲜蔬菜中午或晚上炒菜用。
　　三
　　红薯地、花生地
　　李建军做饭比较忙，平常顾不上参加班里的活动，只有天天读参加，天天练就很少了，到菜地干活就更少了，只知道菜地在那儿，去摘菜时茄子、豆角、西红柿、西葫芦什么的都能摘回来，可有的植物他就不认识了。有一次闹了个笑话，让班里的农村兵笑了很久。那次，班长告李建军，到地里弄点红薯晚饭蒸着吃。李建军说了声：“中。”就拿了个筐子去了菜地，在地里转了好几圈也没看到红薯在哪结的，茄子、豆角、西葫芦、西红柿都看见了，就惟独不见一个红薯，李建军找了半天，没办法只好回来问正在组织全班学习的班长红薯地在哪，班长问：“你没拿铁锹？”李建军纳闷地说：“摘红薯拿铁锹干嘛？”一句话逗得全班都笑起来。班长也笑着说：“我日我的（勒）姐呀，红薯是摘的吗？得用铁锹挖。”
　　李建军说：“我在菜地找了半天没找到，原来是要挖的呀，在哪儿呢？”
　　班长只好让一个战士领着李建军去红薯地挖了一筐抬了回来。
　　有一次全班到红薯地挖红薯，旁边还有一块地，长着绿绿的叶子，李建军也不知道哪是什么，只见有几个战友悄悄地挖着，李建军过去才看到那是花生地，也和他们悄悄地挖出来吃，湿湿地挺好吃，李建军这才长了见识。
　　四
　　野营拉练
　　李建军后来又调回了连部炊事班，正好赶上全连野营拉练，全连全副武装要走30里地，到目的地后要进行演习，中午在外边吃饭，炊事班提前就进行了准备，准备了三口大铝锅，大米由各班背，油盐酱醋、柴草、炒菜用的铲子等由炊事班背。野营拉练的一早，炊事班就先出发了，李建军背了一口大铝锅，跟着班长他们先到了做饭的地方，就忙碌起来，利用一个土坎，在上面挖了坑，放进了大铝锅，下面挖了灶眼，用以放柴草，上面又挖了烟道，烟道顺着灶的地面往出走，要求离远了看不到冒烟才行。三口大锅支在灶上，一个用来炒菜，一个用来焖米饭，还有一口锅做汤，全连演习走了，炊事班忙忙碌碌地焖饭，炒菜，两个小时一锅米饭、一锅汤、一个白菜粉条炒肉菜就做好了，全连也演习回来了，休息片刻就开饭，按说那一大锅米饭在营房吃不了，可在外边还不够吃，全连狼吞虎咽最后就剩了个锅底，菜也快没了，炊事班和司务长他们就只好对付了一顿算拉倒。炊事班累了个半死还没吃饱，一个个有气无力地背回了炊具。

　　五
　　紧急集合
　　连队战士最怕夜间的紧急集合，因为要求在一定时间内穿好衣服，带好武器，打好背包。所以每天晚上睡觉时，鞋在地上的摆放，武器子弹袋放在哪，背包带放在哪，脱下的衣物放在哪，每个人都记得清清楚楚。尤其在周六的晚上，有的战士就向吹号的司号员打听晚上是不是要搞紧急集合，有时司号员知道，但是不敢说，摇摇头说不知道，但老乡要问时也会悄悄地告诉，老乡知道了晚上睡觉就连衣服也不脱了，有时也难免不准，连长临时取消紧急集合，司号员的老乡就穿着衣服睡了一夜，有时司号员说今天晚上不搞紧急集合，但紧急集合号却吹响了，把老乡气得够呛。
　　有一次周末，晚上炊事班赵班长带着几个兵到驻地机关澡塘洗澡，连里搞紧急集合，通讯员知道他们在澡塘，就跑来告他们，赵班长不相信，还和几个兵泡在澡塘不出来，把个通讯员气跑了。等赵班长他们回来一看全连都不在了，各班宿舍都黑着灯，才知道这是真的。不一会连长领着队伍回来了，看见赵班长他们还在院子里傻站着，就对赵班长说：“你们等着，一会再收拾你们。”
　　赵班长和他们只好傻站着不敢动，全连解散后都回去睡觉了，连长对赵班长说：“伙房有什么菜弄点来，快点。”
　　赵班长一听就这事，高高兴兴地领着几个兵回了伙房，给连长弄了点凉菜，给连长端到了连部，去连部时，几个炊事兵一快端了去，为的就是喝口酒，解解馋，连长一看都跑来了，就笑着骂：“一群馋猫，一人一口，回去睡觉。”每人喝了一口酒，心满意足地回宿舍了，没有参加紧急集合这事就算过去了。
　　六
　　病号饭
　　连里战士病了，都要做病号饭，病号就不吃大锅饭了，赵班长他们就给病号做小锅饭，一般都是做汤面，打两个鸡蛋。
　　有一次一个陕西兵站岗，内急要上厕所，就把枪和子弹袋放在岗楼里就去厕所了，正好连长来检查值勤情况，一看哨兵不在门口，到岗楼里一看，只见枪和子弹袋在里面，人不知哪去了，很着急，正在着急时，看见那个陕西兵回来了，他看见连长就捂着肚子直哎吆，连长忙问：“怎么啦？”
　　“我肚子疼。”那个陕西兵捂着肚子说。
　　连长一听连忙让这个陕西兵回去休息，让他找个人来替他站岗。换岗的来后，连长就到伙房让赵班长给这个陕西兵做病号饭，又到班里看他，让他们班长带他到门诊部看看，这个陕西兵说：“不要紧，好点了。”连长这才放心地回了连部。吃晚饭时，装病的陕西兵来到伙房吃病号饭，赵班长和几个炊事兵逗他：“扔了枪还得吃病号饭，你小子可真能干，不愧叫张聪明。”逗得这个叫张聪明的陕西兵边吃病号饭边偷偷地乐。
　　有一次连长病了，一天没吃饭，把个指导员急得够呛。到晚上，连长感到好点了，想喝点馄炖汤，指导员忙到伙房告赵班长给连长做点馄炖汤，赵班长和炊事兵小王就给连长做饭。小王说：“有病的人口轻，少放点盐，你的口太重。”
　　赵班长说：“这我懂，其实我口并不重，连长就是事多。”
　　不一会，饭做好了，小王尝了一口说：“还是咸了，连长非骂不可。”
　　赵班长一听不敢送去了，让小王去，小王也不敢去，赵班长没办法，只好自己去了。连长饿了一天，吃了一天药，病也好点了，也有胃口了，一见赵班长把饭端来了，马上夹了一个馄炖吃，刚吃了一个就放下碗不吃了，骂赵班长：“你把卖盐的都打死算了，我不吃你做的饭，端回去，让小王给我做，我用不起你。”
　　赵班长兴冲冲去，灰溜溜回，回到伙房后，让小王重做，自己端起那一小盆馄炖喝起来。边吃边看小王做饭，还说：“人不吃盐怎么活，他觉得咸不愿吃，我吃，他不吃盐当白毛男算球了。”
　　小王边做饭边说：“你口重连长说过你好多次，战士们也嫌你炒的菜太咸，让你少放盐你就是不听。”
　　一会工夫小王把馄炖做好了，往汤里滴了点醋和香油，又撒了点黄瓜丝和香菜末，做好后小王把馄炖连汤倒进一个小饭盆内，又拿了一把小汤勺，给连长端了去。连长正在连饿带生气，一看小王端来了饭，只见小王端来的汤上面飘着绿绿的菜叶，上面还有油花，还没吃就闻着那么香，胃口大开，接过饭和勺就喝起来，喝了几口，才顾得上夸奖小王：“你做的饭就是好吃，不咸不淡正好，比你们班长强多了，他把卖盐的都打死了，做菜老那么咸，说还老不听，以后你炒菜，不用他炒。”
　　一会连长把饭吃完了，连长吃的很开心，让小王把空盆往伙房端时，还奖励了他一盒烟。
　　小王兴高采烈的拿着空盆回到伙房，赵班长一看小王那得意劲，就猜连长一定夸他了，心里很嫉妒，就说：“怎么样，连长夸你骂我了吧，看把你高兴的那个球样子。”
　　小王也没理班长，洗完锅碗就回宿舍了。
　　后来连长就不让班长炒菜，把掌大勺的任务交给了小王。
　　七
　　生豆芽扔土豆
　　连长经常批评炊事班伙食单调，每天就是白菜土豆，不会改善生活。说得赵班长挂不住了，就想起了办法，在大冷的冬天要生豆芽，往放菜的黄盆里放了满满的一盆黄豆，小王说：“豆子一泡就涨了，放半盆就行了，过几天就得分三个盆放，不用放满了。”
　　赵班长自从那次给连长做病号饭后，就对小王不满，连长把炒菜的任务又交给了他，更不满意了。对小王的建议根本不听，泡了满满一盆黄豆，放在了灶台边，生起了豆芽。还对连长说：“过几天请全连吃炒豆芽。”连长听了很高兴。
　　没几天，黄豆就涨起来放不下了，赵班长就分成了四个盆放，灶台边放不下，天冷豆芽就生的慢，在一天吃完早饭学习前，赵班长就把生豆芽的四个盆放在大蒸笼里，组织大家学习去了，结果把这事给忘了，等学习完了，回到伙房，赵班长才想起了放在大蒸笼的豆芽，急急忙忙打开一看，豆子都快要蒸熟了，赵班长没办法只好和白菜一快炒着吃了。
　　连长等了十多天，也没吃着炒豆芽，就问赵班长：“你不是说请我们吃豆芽吗？豆芽呢？”
　　赵班长脸红脖子粗地说：“没生好，和白菜一块炒着吃了。”
　　连长听了后又把赵班长臭骂了一顿。
　　秋天连里的菜地收回了土豆，放进了位于山坡上挖的窑洞里，还有大白菜、萝卜等过冬菜。由于炊事班伙房离菜窑较远，取菜时就想多拿回来一些。有一次，几个人到菜窑取土豆，赵班长要往回拉一麻袋，小王说：“伙房冷，好几天吃不完就冻了，少拿点吧。”
　　赵班长就是不听小王的话，别人也这么说，可赵班长就是要往回拉一麻袋，几个人只好拉了一麻袋土豆回来。果然不假，没几天土豆就冻的和石头一样硬，切也切不动了，赵班长只好把剩下的大半麻袋冻的硬邦邦和石头一样的土豆又拉回了菜窑。
　　过了十多天，上士和赵班长他们去菜窑给各点取菜，进去一看，发现一堆烂掉的土豆，就问赵班长是怎么回事，赵班长说可能是上次拉回去的土豆吃不了又拉回菜窑的事后，上士也把赵班长狠骂了一顿。
　　八
　　过节和过年
　　连队过节过年都要加伙食费，加了伙食费后，就要改善生活，买鸡、鱼等，连里养的猪也要杀一头，分给各点一些。节前，炊事班和上士就要到村里买一些活鸡回来宰了做菜吃。鸡买回来后都想杀鸡玩，赵班长也是一样，拿起一只鸡就用切菜刀宰，结果气管没割断他就把鸡扔到地上，鸡流着血就跑起来，几个人就逮，鸡飞到连部的房上，赵班长就蹬着墙上房逮鸡，连长在家里听到房顶上有动静，就跑出来看，看见赵班长在房顶上就问：“你不做饭跑到房顶上干什么？”
　　赵班长结结巴巴地说：“买的鸡跑到房顶上了。”
　　连长知道原委后又把赵班长臭骂了一顿。
　　过年连里要吃饺子，吃饺子是由炊事班调好馅连面让各班领回去自己包，谁家包好谁家煮。炊事班在做馅时，连部的通讯员、司号员、卫生员都要来帮忙。在肉馅调好后，连部的人和炊事班的人先盛出来一盆，而后再把剁好的白菜倒进去，让各班领回去。
　　连部的肉馅肉多油多菜少，包出来的饺子当然好吃，连部的人包的快，就先煮，有的战士就抢着吃几个连部煮好的饺子，边吃边说：“真好吃，真香。”可等自己的煮出来再吃，就感到没那么香了。
　　连部的人煮好自己的饺子，端回连部吃，边吃边说自己的饺子好。连长、指导员这时到各班看战士们包的如何，又和战士们一块包，指导员边包边和南方籍的战士说：“饺子一定要包紧，不能图好看，饺子不怕丑，就怕开了口，开了口就喝片汤了。”说的战士们都笑起来。连长和指导员看着一些班包完煮好了，尝了几个后，就听吃过连部饺子的战士说：“我们的饺子不如连部的好吃，他们多放肉，多放油，少放菜，而我们的就不香。”连长和指导员听了后就回连部了解情况，还没到连部，就听赵班长和通讯员、司号员几个人在说笑，回到连部后，赵班长说：“连长指导员快吃吧，香着呢。”
　　连长、指导员吃了几个饺子后，感到和班里的味就是不一样，
　　问赵班长是怎么回事，赵班长只好说实话，连长听了后把个赵班长又说了一顿，因为过年才没有骂他，通讯员和司号员也跟着挨了批，几个人受了批评不敢再说话，偷偷地笑着吃饺子。 后来再过年时就都是一个味了。
　　九
　　讨人嫌的家属
　　指导员的家属来连队探亲，使得炊事班的人很反感，因为指导员的家属是城里人，看不惯农村兵，又很小气，指导员每天都要到炊事班要这要那，连里没有，就让上士到外边去买，上士只好请示司务长，司务长也不敢惹指导员，就让上士到外边买。
　　指导员家属不到连里的食堂吃饭，每天让炊事班的人送到招待所，还不愿吃大锅饭，让给她做小锅饭，他们忙完连队的饭，还要给指导员的婆娘做小锅饭，把个赵班长气得直骂娘。
　　有一天，正赶上连队吃饺子，炊事班忙不过来，就请司务长叫指导员的爱人到连队吃饭。指导员就让家属带着孩子在吃饭时过来了，那孩子可真淘气，一会拿块面玩，一会要自己包饺子，弄了烙饼那么大的面片，就要放馅，赵班长舍不得，就给这个小孩随便剁了点白菜叶子让他包着玩，可这小孩还不行，非要大盆里的肉馅，赵班长就让小张又给他剁了点猪皮，糊弄进去给他玩才算拉倒。
　　在吃饭时，指导员的家属往碗里要倒醋，赵班长故意把醋壶放进伙房，在外边放了一个装凉水的水壶，指导员家属倒醋时，一看倒进碗里的是凉水，非常生气，就把碗一扔，拉着孩子就要走，赵班长一看不好，就赶紧把小孩抱起来，又给指导员家属说好话，这才把她留住，给她倒上放有香油的蒜醋，指导员家属才满意了。吃完饺子指导员带着孩子走时，赵班长又给那小孩一袋白糖，母子俩才高兴地回了招待所。
　　她们走了，赵班长擦了擦脸上的汗，又暗暗地骂了几句娘，总算解了心中的不满。不满归不满，可表面上还得让指导员一家高兴，指导员家属走时，赵班长和几个炊事兵又买了糖果和当地的土特产，送给指导员家属，指导员家属脸上露出了笑容，给了赵班长他们两盒好烟，才走了。
　　指导员在家属走后，到炊事班特意把赵班长表扬了半天，赵班长他们这才消了气。
　　十
　　打靶和投弹
　　炊事班由于每天忙于做饭，很少参加天天练，打靶和投弹练习只每天抽一个人练过几次，在打靶和投实弹时，连长先让炊事班打靶，打完了好回去做饭。有几个打了不及格，让连长骂了一顿，赵班长在打靶时，200米卧式打的还可以，150米跪式有两枪脱靶，100米立式无依托打靶时，赵班长头一枪打出去后，报靶的显示了环数，赵班长不知道报的几环，就问连长是几环，连长骂：“瞎猫碰了个死耗子，十环。”把个赵班长高兴的直乐，再往下打，晃晃悠悠都脱了靶，这下连长可火了：“你也就瞎猫碰了一个死耗子，再碰第二个都碰不上了，你个邪货。”
　　赵班长这下又乐不起来了。
　　到投实弹手榴弹时，炊事班又是先投，连长在讲了要领做了示范后，轮到李建军投，连长问：“练过几次？”
　　李建军说：“就三次。”
　　连长说：“别投了，回去做饭吧。”李建军听了扭头就要走，连长见他要走，就喊：“回来。”李建军又回来，连长把拧了后盖的手榴弹交给他，又拿出里面的小环，让李建军套在手指上，连长一声令下，李建军就把手榴弹投了出去，连长把李建军按倒在掩体里看了一下距离，也卧倒在掩体内，手榴弹爆炸了，成绩还不错，36米。在轮到另一个炊事兵投时，由于他心慌，把手榴弹投在掩体旁边，连长一看不好，再拿起来往出扔时已经来不及，立刻把他按倒，爬在他身上。手榴弹轰的一声爆炸了，这个炊事兵安然无恙，可连长被崩起的土块打伤了胳膊，立刻鲜血直流，这个兵吓傻了，爬在地上起不来，指导员和几个排长跑过来，扶起了连长，连长站起来踢了踢爬在地上的那个炊事兵说：“起来吧，没事了。”
　　那个兵这才站起来，当他看到连长身上有血时，马上连激动带害怕地哭起来。连长心疼地骂他：“大小伙子，没出息，别哭了。”指导员和排长们围在连长身边，卫生员也拿着药箱跑过来，给连长上药，连长笑了笑说：“没事，不要紧，你们继续组织投弹吧。”
　　连里组织投弹差点出事的情况报到营里，营里又报告到团里，团里把连长舍身救战士的事迹在团里进行了宣传。指导员特意让炊事班给连长买鸡养伤，赵班长他们也精心地为连长做饭，那个被救的炊事兵每天给连长送饭，以表救命之恩。
　　十一
　　轶事尾声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赵班长服兵役期满解甲归田了，那两个后门兵，一个在连部当通讯员的兵和另一个在炊事班的李建军，由当部队领导的父亲一句话，都提拔到团里当参谋去了，连长也提到营里当了副营长，赵班长在时的炊事班的轶事也就结束了，后面的故事自然不会中断，由后来的人演出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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