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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如初见
千禧年,有人说其实应该是1999年的。因为,耶稣出生那年直接就是公元0001年,没有公元0年。不过,这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呢?对于云梦越来说,只要,只要千禧年他在苏黎世遇见了傅轩。
那天正好是云梦越十岁生日,他正巧出席苏黎世的交流大会。那天,苏黎世的冬季,正好下着细雨,遇见了同样耀眼的傅轩,听他的演讲,看他神采飞扬,一种高山流水知己相见的感情就流淌在了云梦越心底。
云梦越这种高智商的孤僻儿童,他甚至以为这世界不会再找到一个能与他并肩的人。甚至到十几年后,云梦越也没能忘记傅轩的神气模样,就好像把世界踩在了脚底的傲气模样。很轻易的,交流会后,云梦越和傅轩同桌吃饭,谈话间,傅轩也为云梦越的博学深深折服。
这次的交流会可以说是历史持续时间最长的一次,持续了将近一个月。
因为傅轩说:“我从来没见过真正的天鹅。”云梦越便带着傅轩游历了整个苏黎世,他们去了苏黎世湖,看见傅轩看见游弋的天鹅那抹微笑,云梦越只差把天鹅抓去送给傅轩。
也许,那抹微笑,便是沦陷的开始。
也就是趁着那次交流会,云梦越带着傅轩去了他的家族,阿尔卑斯山上覆盖着皑皑白雪,他们庄园里有一片专属的滑雪场,那是云梦越家族的领地,座落在这的有个巨大的古堡,上面飘扬着三种旗帜。有翱翔雄鹰的旗帜,那是哈布斯堡家族的象征,然后是苏黎世州旗和瑞士国旗。
云梦越的母亲是哈布斯堡家族的小公主,在一次旅行中邂逅了在国外留学的云梦清也就是云梦越的父亲,不知道是否是刻意,二者很快热恋并有了云梦越,也就在这是云梦清回到了他的国度。从此杳无音讯。云梦越没有问过二者的纠葛,从小便比旁人聪慧的他知道有些痛是不可触碰的禁忌。
总之虽孤独相伴,却深受宠爱的云梦越,带回了他年少时唯一认同的朋友。家族里也是热情招待,他们在专属滑雪场蹁跹。银白的世界里,只有彼此。对于孤独的云梦越来说,那片银白是他童年时最绚丽的色彩。从高处滑翔的时候,那种紧张刺激,微微的忐忑,连带着第一次有人陪伴的的惊喜,装点了云梦越孤寂的童年。
在射击场的时候,傅轩说:“我想试试实弹射击。”就为了他一句想试试,怕枪怕得要命的云梦越,目睹了潜入古堡外层而被枪杀敌对势力的云梦越把舅舅送给他的黑色小巧的手枪送给了傅轩,然后陪着傅轩一遍遍的练习射击。
只是云梦越始终喜欢射箭,就像傅轩喜欢射击一样。云梦越家族里珍藏着无数中世纪的战甲,刀剑,弓箭,也许是家族血脉里传承的自傲,让他无法放弃射箭。
他喜欢骑上他舅舅两年前送给他的礼物,如今已两岁大的爱驹纯血的汉诺威马,骑着战马用弓箭射杀野兔,也许这是一项残忍的贵族运动,但真正的贵族是不会在意他是否残忍,在意的只是这项运动能否匹配他们的高贵。然而这并不是一项适合冬季的运动,至少以前的云梦越不会在砭骨的寒风中,让自己的爱驹跑过雪地。然而如今为了傅轩简单一句喜欢马,就把自己的爱驹从马场牵出来在雪地里驰骋。
也许,那时候只是因为所谓的友谊。
云梦越和傅轩的对话,涉猎很广,云梦越会说纯正的法语,那是欧洲贵族的语言。云梦越也会雷托罗曼语,他教给傅轩。傅轩的智商测试值是210,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所以对于他的一学就会,云梦越很是满意,他一直渴望能有一个能与他并肩的样样精通的天才。而不是什么只有一项专精的普通人。几乎,从初见,云梦越就把傅轩当作可以并肩的朋友。然而当傅轩学会了瑞士通用的语言之后,一个月过去了分别也临近了。
云梦越要傅轩放暑假来这里,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傅轩是公费参与交流会的。他只知道,这次交流会的赞助是哈布斯堡家族,他知道他们家族权势滔天,可他不知道没钱寸步难行。也就是这个不知道,让他和傅轩注定两个世界。傅轩无法面对他的超然,他的高贵,哪怕再多的爱也是枉然。象牙塔中的云梦越只是不明白世界竟然如此现实,让他无法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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