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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怨情
空气氤氲,水起涟漪,树上花枝乱颤,纯白的布鞋踏破残花,清风渐起,乌黑的青丝在风中凌乱,纠缠。
女子肤如凝脂,细长的柳叶眉下明眸秋水,朱唇皓齿,白面纱碰触高挺的鼻尖,漂白的衣裙向后如波浪似被风荡漾,背披金罗软布白纱,银丝勾出凤图腾,若隐若现,眼神淡淡的看着前方,聚焦眼神,周围一切仿若浮云。
一身素衣,毫无粉黛,却有世人无的天生红唇,乌黑青丝,却也: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生来便玉洁聪颖
踏出一步,清风肆意咆哮,夹杂着雨滴,她极喜欢手中的纸伞,纸伞上有一首诗,是那日闲来无事添上去,清秀的字体,浓黑的笔墨。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李白的怨情,李商隐的锦瑟皆是她所喜爱的诗句,悲情诗句,总是让人流连忘返。
她名唤西夏歌。
她的一生是一出戏,而自己活在戏里,谎言里,死在戏里,死在谎言里。
察言观色,沉默寡言如她。
顾清歌从身后走来,长相清秀,,一把折扇打开,上面画了一女子,体态修长,肤如凝脂,素雅淡妆——西夏歌。
他喜爱那折扇,就如她喜爱那把纸伞
往事如烟,就当是梦,那么这里是梦,还是曾经是梦,谁又是谁的谁。
西夏歌站定湖边,沉默不语,群花争艳出一点绿。
风中云雾,飘渺随风,翻手云覆手风却又如何,江山如此大却找不到家。
夏歌闭上眼,睫毛微颤,平稳的鼻息,臂膀间拂过的流雾。
“公主?”
西夏歌一惊睁开双眼,转过身,顾清歌——西国琴师。
她微微点头。
“清歌,弹一曲能让我心静的。”
“是。”
他坐在书香亭坐凳上抚琴,面向朝暾,琴声源远流长仿佛从遥远之地传来,
她观望着眼前云雾,靠在石柱上,耳边聆听,眼观美景,悠然自得。
曲罢,西夏歌笑道:“弹得真好。”
顾清歌莞尔一笑,一袭白袍丝绸般的黑发长泄直下,柳叶眉微微舒张,折扇晃摆,一阵清风——却寡意。
西夏歌侧身,斜眼瞧他。
“教我。”
“是,公主。”
他微微俯下身,西夏歌一怔,“叫我夏歌。”
“是,公主。”
夏歌微微蹙眉,叹道:“真是,迂腐之人。”
她坐在登上,清歌碍于男女授受不亲,在一旁比手示意。
夏歌抿抿嘴,“过来,手把手教我。”
清歌脸一羞红。
夏歌瞧着他的纸扇。
“你都敢把我画在纸上,这有什么?”
清歌脸越发羞红,团团红晕,却也缓步走来,弯下身,一只手握紧她细嫩的小手,另外的手挑拨琴弦。
琴声清冷,凄凉之意。
她的命如这琴声,源远却凄凉。
一朝穿越,她成西国二公主,面对皇家威严,她只得步步惊心,听他琴声总是身临其境,平静心灵。
我命由我不由天,这句话她万万不敢想,命看似由我,却终是由天。
感叹着红尘,世道无常,局势动荡。
西国修云二十年,烽烟起,沙场乱。
即国公主远嫁西国太子西澈,政治联烟,促进西国即国两国友好关系。
即清寒步入太子府,政治婚烟是枷锁,加固两国关系,也加固两人自由。
西澈长相俊朗,儒雅之士,子习之。
“太子爷。”
清寒微微俯身,西澈摆摆手,“早些休息,明早进宫。”
“是”。
她温和的声音,仿若与世无争。
西夏歌渐渐习惯宫里的日子,一般不出门,出门不一般。
自然,她同父同母的大姐待她是极好的,常来她这儿谈话打发时间。
西素颜脸色淡白,瓜子脸俏鼻,迈莲步,举止雅,却是体弱多病,性子也是懦弱无争。
她们正温言浅笑,西澈带着清寒步入清歌廊,从小阁里绕道走来。
“皇兄,皇嫂。”
两人齐声道,身子微幅。
西澈一哼,一陇紫袍,缝边镶金,银线勾勒图腾,领子略高,嗔道:“你们俩聊什么,如此有兴致,说来看看。”
夏歌拉来清寒,道:“女儿家的话,皇兄也要听?”
西澈撇嘴,深深吸一口冷气,甩袖道:“不说也罢。”
清寒不动声色的将手从夏歌的手里抽出,莞尔一笑,雍容华贵的华服,显得高傲,不易接近。
西澈浅笑,“听说你琴艺有长进?且弹来听听。”
她摆上琴,一首出自清歌手里的纯古风曲——醉情歌。
即清寒脸上未有太大动作,只是保持从进来一直有的微笑,皮笑肉不笑如她。
西澈向来眼观八方,问身旁清寒。
“可好?”
“是。”
她回以一笑。
秋季,落叶飘零,风中舞,雾中花。
西夏歌摆手弄姿,纤纤玉手划过长白流仙裙,发上的翡翠珠夺目耀眼,却独独一颗,脚步轻盈,身轻如燕,飞来飘忽之意,亭亭花中仙。
清歌专注着手中的琴弦,也时不时望向她,颦笑间的清丽玉洁,笑如百昙花。
夏歌停下舞姿,莲步走来坐在他身旁,两腿弯曲,手臂抱拢,她已是爱上,走一步是一步,即使她明白结局。
不求未来,只惜今日;不看物质,只意精神的柏拉图式爱恋发生在她身上。
只叹,一段情缘,或——孽缘。
清歌理过飘忽长发,他还不够强大,不过他一定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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