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娜]习惯

　　1.
　　娜美总是会做相似的梦。梦里也总有着一成不变的东西，橘子，风车，还有谁温暖的手。

　　树上的一模亮点让娜美忍不住驻足观望。那是只普通的橘子。却引人注意。

　　娜美被它吸引。于是，她开始往树上爬。说不清为什么，可就是有种强烈的想法，要将它摘下来。

　　很奇怪。从树下抬头看是那样的近，可真的想要触到它竟是一段有些艰难的距离。娜美稳了稳重心，还差一点了。侧着身子伸手去摘，风吹得树叶沙沙地响，娜美盯着那抹越来越近的橙黄不肯眨眼。她触到了有些粗糙的表面。

　　可是，仍然来不及抓紧。距离太远，脚步太轻，还未能反映，娜美已经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吵醒你了……”从头顶传来的低沉话语中，略带些抱歉的味道。

　　“唔…罗宾？”上扬的尾音透露着她的意外。半响，娜美揉了揉眼睛坐起来。

　　“怎么了？”罗宾微笑，这一问有些刻意，或者说有些明知故问。

　　“没什么！”娜美摇摇头，表情却不怎么自然。

　　“呵呵～”罗宾轻声的笑了笑，她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睡了吗？”收回只盖了一半在她身上的薄毯，罗宾站了起来。

　　“恩。唔……”眼前的阴影一离开，不能适应的阳光让娜美睁不开眼睛。抬起手背挡住眼睛。“谢谢你罗宾。我想再坐一会。”

　　“好。”答应了一声便转身走开留给她个人空间。罗宾一边走一边简单地折着手中的毯子。

　　你在想他吧？罗宾回头看了一眼又继续靠着橘树沉思的女子。对自己坦率一些吧，娜美……

　　甲板上迎面走过来的是脸带倦意的索隆。视线扫过，双发似乎都有片刻的迟疑，却还是擦肩而过。罗宾露出难得的苦笑。或许自己，也需要坦率一些吧……

　　2.
　　一起航行也有几年的时间了，每个人也都有着细微的变化。就连路飞也是，一点一点的成熟起来了。就在五天前，路飞终于做出了决定。决定要去找那个曾经帮助过他的女人，传说中的海贼女帝。

　　“喂，娜美！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路飞表情认真。
　　“恩……爱情啊，对于每个人的定义都是不同的！”
　　“SOGA！”顿了一下，路飞突然笑了，“那么娜美的定义就是和香吉士在一起吧！”
　　诶？娜美愣住。

　　跟香吉士的关系没有开始不开始这一说法，好像就是在一起时间久了自然而然产生的一种感情。不单单是友情，但，绝对超越了友情。可是，这就是爱情吗？

　　香吉士喜欢漂亮的女孩子，但香吉士只爱着娜美。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

　　指尖微微地动了几下，原本遮着眼睛的手背移到了额上。娜美眯起眼望向蔚蓝的天空，偶尔有凉凉的海风吹过脸颊 。午后的阳光饱含着淡淡的暖意，却没有以往能感受到的温存。为什么呢？

　　叹了一口气，娜美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平常这个时候都是下午茶时间。那个一头金发的男子总会捧着各式各样的甜点到她面前。只是静静地看她吃完，他脸上就会洋溢着幸福的表情。在树下睡个午觉是件很舒服的事情。他会将肩膀借给她靠。他会怕吵她，然后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直到她醒过来。

　　可现在这个家伙究竟到哪里去了呢？

　　路飞走后的第二天。香吉士只留下一张写着『有重要的事，办完立刻回来。』的字条，连夜走了。娜美以为他总会告诉她什么，但他却连一声招呼也没有。甚至连字条的落款，也只是写着大家。一个字也没提到她。

　　自信过头！或许是的。你却从来没有对他做出任何的承诺，凭什么自信的认为对方会一直在你身边呢？

　　娜美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睡的一点都不好，有些晕晕的。揉着太阳穴想清醒一些。娜美看见身后的树上结满了橙黄橙黄的橘子。想起刚才的那个梦，怎么会摔下来呢？不应该摔下来的！可又为什么就这么肯定呢？甩了甩头 ，不去考虑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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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美皱了皱眉，在这张地图上费了好几天时间，可画来画去都满意不起来。拿起桌上的画纸揉成团扔掉。垃圾桶里已经盛满了这样的纸团。

　　放下手中的羽毛笔。娜美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发现杯子空了底。愣神片刻，拿起杯子走了出去。船舱里飘着淡淡的陌生油烟味。厨房里乔巴正垫着高高的椅子做饭，罗宾操纵着她的“手”在一旁帮忙。其他几个家伙已经在餐桌前坐好，等着开饭的样子。

　　娜美仰着头喝掉一杯水，却仍觉得嗓子干干的。打开冰箱，手却悬在了半空中。里面只有瓶装的饮料和弗兰奇的一大堆可乐，却没有以往常备的鲜榨橘子汁。没有人准备又怎么会有呢？砰地关上冰箱，又喝掉满满一杯水。空掉的似乎不只是杯子而已。

　　“吃饭了！”乔巴叫唤一声跳下凳子，端着食物出去。罗宾看过来示意她一起吃饭。娜美点点头，帮着一起拿盘子出去。

　　象征性的吃了几口，娜美觉得没什么胃口。拿着勺子将盘子里的食物翻来翻去。少了路飞，真的冷清了不少。餐桌上的气氛不温不火，连平时爱搞怪的几个家伙话也少了。

　　“娜美，不好吃吗？”乔巴看着漫不经心的娜美，后者似乎没听到，依旧低着头翻弄着食物。

　　“娜美！”声音响了一些。

　　“啊？”有些错愣。手中的动作倏然停下，娜美抬起头，“什么？”

　　“干嘛？”娜美扫过餐桌上盯着自己看的那几张面孔。转向乔巴：“什么事？”

　　“晚餐做的不好吃吗？”可爱的小驯鹿一脸委屈的表情。

　　“不是！啊……”低头瞥见自己盘子里被翻得杂乱无章的食物，又看着乔巴失落的表情。娜美立马摇手解释：“不是晚餐的关系！乔巴做的真的很好吃！真的！”

　　“只是……我真的，没胃口……”娜美垂下头，看不见她的表情。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现在这个情形之前似乎也上演过。当时乌索布无意中说了因为香吉士离开的原因，娜美的表情马上变了，甩了餐具就直直的回自己房间。这次，众人都面面相觑，没人知道该怎么开口。

　　良久。

　　“我有点累，你们慢慢吃吧。”娜美将勺子轻轻的放到了盘子旁边。强装的笑容很僵硬，一点都不适合娜美。听到她的关门声，餐桌上的人似乎都松了口气，却也都不约而同的没了胃口。

　　娜美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扯着被子蒙住了头。为什么这样不舒服？所有东西都好像少掉了什么。很空。娜美裹了裹被子，有点冷。或许是心空得有些冷。

　　娜美最喜欢橘子，最爱钱。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
　　香吉士喜欢漂亮的女孩子，但香吉士只爱着娜美。
　　那么……娜美也爱着香吉士吗？

　　3.
　　细弯的月牙挂在天上，蔓延着清冷。

　　娜美细心的检查着图纸上可能存在的错误。这张图纸终于看得过去了。罢了，收起羽毛笔靠着椅背放松绷紧了几个小时的肌肉。橘色的灯只能照亮这个角落，蒙上了深深的阴影。

　　很累。但不想睡。娜美抓起椅背上的外套披上，静静地走到甲板上。夜晚的冷风伴着静谧的月色越发的透着凉意，不竟让她打了个哆嗦。秋天，应该快要来了吧。

　　船尾亮着微弱的光，伴着船身细微的起伏，恍然间想起小时候田园里飞舞着的萤火虫。

　　“又睡不着吗？”左手撑着头，罗宾优雅的坐在折凳上，怀里还揣着一本厚厚的书，微笑着看她。桌上放着一盏油灯，温暖的火光跳动着。

　　“今天轮到罗宾守夜？”娜美没有过多惊讶。只是，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守过夜。罗宾应该也是。这样的事情，都曾是那个执着于骑士道的男人来代劳。

　　“我睡不着，换我来吧！”娜美走进。

　　“咖啡差不多也该煮好了呢。”合上那本厚厚的书站起来，罗宾拎起自己空掉的咖啡杯笑了笑。

　　现煮咖啡散发着浓郁的香味，娜美握着杯子温暖着凉掉的双手。看了看杯子里棕黑的清澈液体，突然也想喝喝黑咖啡。

　　吹几口气，喝了一小口。好苦，娜美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可苦味过后，好像有一丝回甘。慢慢地又喝了几口，浓郁的味道溢满，黑咖啡也不难喝嘛。

　　“其实咖啡和人一样。”对座的罗宾突然开口，表情透着比黑咖啡还要浓的深意。她慢条斯理的喝了口咖啡，丝丝热气萦绕而上。“都需要用心去细细品味，才能体会到真正的味道。”

　　“有点难懂呢。”娜美笑了笑，捧着杯子继续喝咖啡。

　　“冷藏柜里的东西放很久了。再不吃，恐怕就要坏了啊！”罗宾突然转了话题。继而端着咖啡杯起身。

　　“什么？”

　　“赶快吃掉吧，然后早点睡。”不管娜美疑问的表情，转身向外走。

　　“呐，娜美。”快到门口的时候罗宾突然停了下来。“我们搞不懂的一些事。有时候，只是我们自己不想去懂得。又或者是我们害怕去懂得，害怕懂了之后会改变什么……”

　　“……”不等回答，罗宾已经走了出去。娜美暗暗的沉思着。不想懂得吗？或许是。害怕什么呢？

　　肩膀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拉扯着，不等反应，背部已经贴到了墙上。感觉咖啡溅到了手上的热。罗宾看清了这张相距咫尺的脸庞。

　　“你这个女人！”沙哑的嗓音揭露了他压抑着的怒气，“那你究竟在怕些什么……”

　　4.
　　打开冰箱的冷藏柜查看，娜美发现了单独放在最上层的漂亮纸盒。打开一看，就愣住了。里面放着整个已经切割好的蜜橘杂果派。五彩缤纷的色泽，酸酸甜甜的水果配上松脆酥香的派，这是娜美最喜欢吃的甜点。

　　拿起一块咬下去，熟悉的味道。甜而不腻的冰凉口感，娜美常说这是夏天午后最好的享受。嘴里甜甜的，鼻子却酸酸的。心里泛起一阵苦涩，蔓延而上，比刚才的咖啡还要苦。眼角发烫，娜美抹掉那些温热。抬着头眨眼睛，想把涌上来的酸涩感觉逼退回去。

　　又吃了几口，却觉得和以前的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呢？说不清楚。或许是放太久的关系，毕竟他离开也有两个星期的时间了。想用这个理由来解释，但是心里却依然难受。还不懂的，害怕懂的是这样的感情吗？
　　香吉士，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说一声就走呢！

　　……

　　香吉士的房间很干净，前几天乔巴曾打扫过。书桌的简易书架上摆着草帽海贼团的纪念照，大家都笑得非常灿烂。
　　视线突然在一排菜谱书籍中停住了。

　　娜美费解地看着这本《种植百科》，捏着整本书翻看了起来，他居然还看这种书。书页吧嗒一下停住，那页里夹了一张两人的合照。

　　娜美把照片拿起来看，准确来说不能称之为合照。照片里香吉士双手摆着V字手势倾斜着身子靠过来，旁边的娜美则是莫名的表情。这好像是乌索布的偷拍。

　　照片的背面只写着『sanji & nami in XXXX年』，而并不是什么“我爱你”这类煽情的话，但却隐约有种暖暖的味道。看了一会，想将照片放回原处。娜美才发现夹着照片的那一页是关于橘子的栽种知识。

　　[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再做海贼的时候，我还是想和nami桑一起生活。]
　　[可以啊！那我就不用担心吃饭的问题了！不过，sanji君要帮我照顾橘树啊！]
　　[没问题！！啊～我太幸福了！！！]
　　[到那个时候，我们大家的梦想，应该都完成了吧……]
　　[还没有哦！因为我那个梦想是要一直呆在nami桑身边啊……]

　　“sanji……君，sanji君……”娜美咬着嘴唇，她握紧了双手。手中的照片被指甲恰出了印记。

　　“你，究竟到……哪里去了？”眼泪滴滴答答地落在照片上，娜美看着照片上那样灿烂的笑容。“sanji君……我也想，也想一……一直呆，在你身边！sanji君……我还，没告诉，你……我……我最喜欢，sanji君……”

　　他的爱一直都萦绕在她身边。变成了一种习惯。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他都会帮她完成。久而久之，把这一切都当作了理所当然。

　　其实，只是习惯了这种习惯。而这种习惯，又怎么可能改？

　　5.
　　香吉士在厨房里认真的熬粥。

　　他不懂，他离开的三个星期究竟是怎么了？他刚回来就被索隆等人莫名其妙的揍了一顿，然后是罗宾似懂非懂的笑容。最后是乔巴既生气又高兴的飞扑。

　　路飞走的当天。
　　“喂，你们说路飞是不是喜欢上了那个传说中的海贼女帝啊？”乌索布一脸严肃的推测着。
　　“我也想谈恋爱，虽然我只是骷髅！哟吼吼吼吼吼～”布鲁克还是老样子。
　　“呐呐呐～要是这是真的，那么路飞回来是不是要举办婚礼了？？”乔巴一脸兴奋。
　　“这么说，他是去求婚的？”弗兰奇插了句进来。
　　“路飞一定是笑嘻嘻的说，和我结婚吧。”乌索布扮着路飞的模样。
　　“这种求婚会成功才怪！！！”香吉士万分笃定。
　　“或许对方也有这个意思。”罗宾坐在一边淡淡地说着，视线看向紧紧盯着自己的索隆。
　　“诶！！不是吧！！！”众人惊呼。
　　“呐，娜美，应该怎样求婚呢？”乔巴好奇地问。
　　“求婚啊……一定要在浪漫的气氛下！一定要有花，然后要拿出求婚戒指。MA～如果那个戒指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 ，那就更好了！！！”娜美说着，激动了起来。“可恶！我怎么就没想到路飞会去求婚呢！！早知道，我应该给他拟定个良好的作战计划才行啊！”
　　“那现在怎么办？”
　　“我们现在去追路飞吧！”
　　“好好好！！！就这么决定！”
　　“弗兰奇快点去开船！”
　　“你们不要乱作决定！”索隆终于忍不住吼道。
　　“………………”一帮家伙又在那里吵翻了天。
　　独一无二的……香吉士若有所思的看着娜美。好！那就去找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戒指向娜美求婚！

　　香吉士搅着粥，他是去找戒指向她求婚，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回来竟然会变成这个状况。

　　“你离开的这段时间，你知不知道娜美有多伤心！她不好好吃饭也不好好休息，现在才会病倒了！！！”乔巴的话让他惊讶。娜美生病了！

　　看到躺在床上的娜美，他是彻彻底底的心痛了。男人怎么可以让女人难过，何况是自己最爱的女人！香吉士握着娜美的手，像是要将自己的温暖一并传给她。“nami桑，对不起……”

　　娜美又做到了那个梦。这一次她梦到小时候的自己。风车插在泥地上，橘树比自己高很多。娜美伸直了手在树下跳着，却怎么也够不到那颗大大的橘子。恍惚间有一个人将那颗橘子摘下来，递到娜美的面前。

　　娜美欢喜的捧着在手里，白色的裙摆被风吹起。那个人温柔的笑了，温暖的手抚摸着娜美的头。那是她的母亲贝尔梅尔……

　　睫毛颤动了几下，娜美醒了。这是从小到大经常做到的梦。特别是还在受恶龙压迫的时候，几乎天天晚上都会梦见。每次醒来娜美都忍不住喊着母亲的名字低声地哭。

　　而具体从什么时候起，梦里开始出现另一个人，他也像母亲一样，有温暖的笑容和双手，会一直一直保护她。娜美知道，她梦见的人是香吉士。

　　娜美伸手摸了摸床头的杯子，水已经凉了。张口想叫乔巴进来，想了想还是自己爬了起来。乔巴照顾她很久了，别再麻烦了。娜美披上外套拿起了床头的药片走出去。

　　这个味道？没有错。这是以前生病的时候香吉士都会熬给她喝的粥。难道说……娜美顾不上身体就向厨房跑。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sanji君！”娜美喘着气。目光却在看到空无一人的厨房后黯淡了下来。原本抓着门框的手使不出去力气来，她觉得头很晕，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就在娜美以为自己要摔倒的时候，一双手及时地抱住了她。

　　“……”娜美露出苦笑，抓着他的肩膀坐起来。看来自己病的不轻啊，居然都出现幻觉了！

　　“nami桑，对不起……”香吉士双手搭在她肩上，无比郑重的地说。娜美不由得一震，这不是幻听吧！却看到他脱下西装给她披上，她跑的太急连外套什么时候掉的都不知道。

　　“你现在要好好休息才可以！来，我抱你回……”声音嘎然而止。娜美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在香吉士的手臂上，像一朵朵溅开的浪花。

　　“na，nami桑？你怎么了？”他的心慌了。抬手想要为她拭去眼泪，可为什么越拭越多，还滚烫滚烫。

　　“sanji君……sanji君……sanji君……”娜美望着他，如呓语一般粘着他的名字。他拉过她抱在怀里。她把头埋进他怀里，牢牢的拽着他的衣衫。

　　“sanji君……哪里，都不要去了！一直，呆在我身边！”

　　“好。我会一直呆在nami桑的身边！”

　　“恩……”

　　“nami桑。”他轻轻的拉开她，在口袋里掏了掏。他笑了，“原本应该准备在一个全是花的浪漫地方，不过我很想现在就说！”

　　他捏着一枚小巧精致的戒指。这是他花了三个星期的时间跑到最盛产钻石的岛上，自己亲自打造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nami桑，请你嫁给我！和我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好！”她点头，笑颜如花。眼角闪烁的泪和手上的钻石一样光彩夺目……

　　尾声.

　　“你过去一点啦！”乌索布推着压在他头上的布鲁克，继续往门缝里看。
　　“不要用力推，我会骨折的哟吼吼～”
　　“小声一点！”弗兰奇提醒。
　　“我也要看啦！”乔巴在他们三个中间挤来挤去。

　　“你们吵死了！！！”门随着怒吼的响起打开了。在门前偷窥的四个家伙以叠宝塔的形式摔在地上。

　　“罗宾，你们？”乔巴闪着星星眼望着罗宾。后者笑而不语，静静的走了出去。
　　“喂喂喂，索隆！！你小子是不是向罗宾告白啊？”乌索布和乔巴一同凑了上去。
　　“管你们P事啊！”索隆吼着，跟罗宾同一个方向走了。
　　“切～～～”四个人又开始无所事事。

　　“nami桑，小心脚下！诶～小心！”香吉士在橘树下不断的提醒着，双手张开准备随时接住万一从树上掉下来的娜美。

　　“今年的橘子结了很多呀！”娜美在树上笑着说。

　　“是啊！诶～小心小心！！！nami桑你慢一点！”香吉士跟着她的方位移动，“呐，nami桑，往年这种事都是我做的，怎么今年你要自己来呢！很危险啊！”

　　“没关系！”娜美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笑着看向树下一脸担心的香吉士。“我一点都不危险哦！因为……sanji君在我身边！”

　　“……”香吉士愣一下，随即也露出笑容。“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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