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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传——端妃半同人

作者:土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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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端新非彼端妃


      端新醒来时,发现自己变成了皇宫里的端妃。身居妃位,可是却是个等同于身居冷宫的妃子。经过三四日小心向身边的心腹宫女——采玉打听,得知了许多内幕消息。
      首先,端妃得罪了皇帝目前最宠爱的妃子,华妃。据说两人恩怨来自于5年前,皇帝还是睿王的时候。华妃身怀有孕,却在喝了端妃送去的安胎药后,没了身孕。华妃一怒之下,灌了端妃一壶红花,端妃以后也就没得生了。可查无罪证,端妃仍做为皇帝最早的侧王妃被封为端妃。
      其次,端妃的父亲,沈安国作为前朝内阁辅臣之一,已经告老还乡,偏居江南老家。两位兄弟,大哥虽在京为官,不过是个吏部侍郎,弟弟还在江南念学。总体来说,后台很远而且已经不够硬。
      悲催的是,华妃的后台无比的硬,哥哥是圣眷正隆的大将军,于是端妃虽为一宫主位,但是月银被克扣,看病吃药洗衣吃饭全被怠慢,悲催。
      而端妃的真身正是在久病无医,皇帝出巡,时疫迸发时被华妃暗害,香消玉殒了。
      就在端新醒来的第六天,皇帝回宫了,一向不待见她的皇帝大人不仅亲自来看她,而且带来了一大堆的赏赐,并且特别嘱咐皇后好好照顾她。端新很害怕,生怕皇帝是个精明的,看出她是个冒牌的。还好,端妃大病初愈,本来也少言寡语,便蒙混了过去。

      托皇帝的福,华妃好长时间没有再来找端新的麻烦,而且在赏赐与皇后的照拂之下,饮食和照料都好了许多。殊不知,皇帝和华妃私下还有这下一段对话。
      皇帝对华妃讲:“端妃差点儿丧命,也算再世为人,从前的旧事儿就一并揭过去了吧。”
      华妃要分辨什么,皇帝制止了:“你不必多说,我只管看今后,你哥哥又平定了西北,你也是要做贵妃的人了,不要再与她计较,朕最是念旧情的人,这,你是知道的。”
      华妃在皇帝锐利的眼神下也有些慌神了,也就暂时歇下了整治端妃的心思。

      但是端新更疑惑的是,端妃7年前嫁给睿王,娘家当时很显赫,陪嫁和私下的金银珠宝一点儿不少,太后和皇后待她也很和气,就算华妃暗地克扣什么例银,吃食,很有些私房银子的端妃也不至于清苦至此啊!一个才22岁,花一般的少女(当然,可能本尊觉得自己已经老了),干嘛过得和尼姑一样清幽,倒像是自我责罚一样的。
      当晚,端新就解开了这个谜。梦里,那个淡雅的女子——端妃(赶明儿要投胎了据说),轻轻朝自己解释过往的种种。原来皇帝一早就很防范华妃年氏,为了担心年氏诞下皇子权利过大,暗地安排了打胎药,并让他最为信任也最与世无争的侧妃沈氏——也就是如今的端妃送去。端妃深爱皇帝,心甘情愿做了这个犯罪傀儡,可是内心终不好受,皇帝私下的照拂她也没怎么接受,真的就在延禧宫过起了自我惩罚的生活。
      所以当一个月后端新再看到皇帝时,觉得他就是一条默默吐着信子的黄色大蟒蛇,权力斗争先使人疯狂,后使人灭亡啊!

      当然端妃的过往是不可能成为端新的过往的。端新是一名空军少校,军人世家,除了刚来时的不安,目前已经完全进入作战状态。
      就在参加筵席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内,端新已经明确了自己的一级作战目标。华妃恨自己,而且估计宫里每出一个孕妇,她就会联想到自己给她带来的不幸,然后就会找茬一次,靠皇帝是靠不住了,主要端新也不想去讨好这种狠角色。再看皇后,一直被华妃压制着,估计忙着和华妃内斗,说不定还想把自己当枪使了,也太危险,得不偿失。
      最保险的是太后,完全没有争宠的必要,属于最高级别的上级。只要太后愿意多看顾自己,皇帝最起码也会暗地保住她的人身安全吧,那就可以在宫中尽量平静度日了。

      于是端妃在不断调养好自己身子的同时,开始每天去给太后请安。开始去,话也不多,主要观察众人,穿着素淡的衣裳坐着低着头,任凭华妃怎么冷嘲热讽都听不见。一边感叹,古代的宫妃虽然娇生惯养,但是心眼却容易变小,好些嫔妃看见端妃被华妃不断的言语蹂躏,都露出了些不忍的神色,还出言劝诫,这其中最明显的,一个是敬妃——看着特别温柔的一个女人,据说也是睿王时期就进驻的女人;还有一个是莞嫔——据说是圣眷正隆,私下也遭过华妃整治,目前两个人斗得厉害的人物。端新暗暗感激,不过在对方人品尚不清楚的时候,她也没多说什么。
      在认认真真请了一个月的安,连太后都主动讶异地说起:“端妃身子似乎大好了。气色看起来很好啊。”端新才主动出列。作为一个女军官,端新跨步自然地就带出一股精气神,令众位嫔妃都有些讶异。
      端新先将已经暗暗斟酌一个月的关于对太后,皇后以及那个黄大蟒的歌功颂德背诵了一番,然后主动接起刚刚的话头。太后礼佛,年纪大了眼睛老化,小小的佛经看不清楚,端新便主动请缨为太后抄佛经。
      虽说抄佛经很老套,但是端新的毛笔字是极好的,端妃从前的字也是被皇帝夸奖过的。端新既把这当做亲近太后的机会,也把这当做练习模仿从前端妃笔迹的机会,所以神色很诚恳。
      对于端妃奉命暗害华妃的内幕以及端妃这些年受的苦,太后是心知肚明的。以前有意照拂她些,她自己似乎也想不开。如今华妃和年家日益坐大,皇帝的心思,她这个母亲的最清楚。现在开始照顾照顾端妃,也是可以的,只是也要适当。
      于是太后表示了,端妃身子不好,佛经就慢慢抄几卷,不着急。端新默默答应,并且无视华妃猛朝这边飞来的眼神刀子。
      回到延禧宫,宫里两位侧位,淳贵人和华贵人都热情洋溢地来给她请安,可惜端新惜字如金,完全不搭话,没多久两人就走了。在自我定位这件事上,端新和太后明显想到了一处,端新希望自己能成为这样一个端妃:和皇帝基本无联系,因为常年生病,她侍寝的牌子早被撤下来了,估计皇帝为了安慰华妃,也不会来;和皇后保持距离,尊敬即可。虽然皇后看起来温和无害,可是能和华妃斗这么久,肯定有些手段,而且她笑微微的样子总让端新想起那些□□大哥的女人,满手的血,笑起来还是很温和大气;对于华妃,既要让她有所顾忌不敢随意定夺她的生死,又要多多示弱,让她觉得自己就是“苟延残喘”活在这世上,成不了大气候,所以她暗暗虽要养好身子,但隔三差五该病的的时候要多生病,没事儿别跑去宴会上瞎晃,对太后抱大腿一定要多在暗处讨好,让太后关键时刻能拉自己一把就好。

      于是三日后,瞅着华妃看腻了自己,端新又病了,找太医,太医也推推囔囔的,端新叮嘱采玉装模作样小哭了一场,华妃心里也暗爽了一下。转眼,心思也被风头正盛的莞嫔吸引了去。
      端新铺开上好的青檀宣纸,磨好松烟墨,点燃凝神的香,端新开始认真地抄写佛经。《大藏经》,《观音经》,《金刚经》,抄了近三个月,性子都和顺了许多。这佛经端新都用两种字体抄了,一种是端妃曾经惯用的精瘦柳体,一种则是端新自己爱的浑圆欧阳体,整整六大本,挑着午后太后午睡醒来,也没其他人时送了去,到让太后吃了惊。这三个月,端妃到时又断断续续的病起来,来请安话也不多,且一代新人换旧人,现在是莞嫔、惠嫔、淳贵人那些在和华妃、丽嫔等斗法,火也很少烧到端妃身上。原本以为佛经这事儿也随着这个影子一般端妃不了了之,结果居然送来了。
      “竟然还用了两种字体写?”这下太后是真吃惊了。这六大本佛经,除非三个月不停不歇,不然哪里写得完。
      好话是端新一早想好的。无非是表达为太后尽力是应该的本分,也隐隐表达了自己不会去和新人们争风吃醋,只想安安心心孝敬太后。一番左思右想的话,端新说得的确发自肺腑,再配上这六本佛经,煽情效果很好,太后夸着好孩子,要留端新吃饭。端新表现得比较虚弱,的确,她也困了,于是太后免了她第二早请安,于是既讨好了太后,又避免第二天听华妃念经。第一局,目标达成。

      可惜麻烦跟着来了。皇帝大蟒蛇是孝子,于是第二天跑来看端妃,以示嘉奖。端新暗暗皱眉,亲,你谁啊?当然面上很恭敬,说了一大堆感激的屁话,可惜这种屁话皇帝听太多了,端妃又似乎病着,于是坐了会儿就走了。就这样,听说华妃还不高兴了一阵子。

      关于华妃的内幕是小安子打听出来的。端新对内部采取了严格的军事管制。采玉掌内,是端妃的陪嫁及心腹。小安子也是患难见真情的小太监,现在专负责打听外界消息。还有东篱、西窗、南宁、北平都由采玉管着,延禧宫的静心殿内倒是很祥和。

      可惜这祥和很快被华妃打破了。端妃病着,华妃特地遣了身边太监周宁海跑来恶心端妃。借机就要打采玉。端新一个没忍住,就把周宁海推了出去。力道之大,周宁海撞在了柱子上,血直流。好吧,端新为一妃主位,要是得宠打个人也就罢了,偏偏不得宠,还是为了个小丫鬟打了宠妃的得意奴才。可是所有人包括周宁海惊讶的是端妃的身板儿和力气怎么这样的厉害。
      也就只是电光火石之间,端新借着推周宁海的力气自己假意向后倒去,手蹭到桌上茶碗,碎到地上,鲜血也直流了。这是下下策,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而且和华妃梁子也结下了,可是原谅端新吧,在她那一刻下意识的反应中,只有这个解决办法了。一时静心殿乱作一团,还是端新喝一声,才止住了。
      “小安子,看着外头,不许传出一丝一毫。采玉去传章太医,什么也别说,只说本宫不大舒服。”
      然后下意识去看周宁海,“你要现在嚷嚷,一个奴才伤了一个妃子,你家主子再大的能耐,我也能让你死透了。皇上皇后前脚走,你就来耀武扬威,谁给你胆子,谁敢保你?”吓得周宁海连连叩头。
      章太医是个老成的,端妃提点几句不可张扬,他神色不明的看看端妃便不再说话专心医治。其实,私底下大家知道不要紧,只要明面儿上能揭过去就好。“你回去带句话给华妃,我一个主子的伤换她一个奴才的伤,此时我不张扬,也请她高抬贵手的好。还有,华妃是要皇上继续重新关注我一个体弱多病令人生怜的妃子,还是今日过后就此撒手——皇上忘了本宫,华妃继续做她的爱妃,咱们互不相干。”
      周宁海回去,倒真的没了下文,端妃又病了几日,又过了小半月这才在太后处相见。华妃冷哼几声,这才离开。倒是这周宁海劝好了。华妃最怕的是没了皇上的恩宠,最讨厌的是别人分了皇帝的心思,如今她也不希望皇上以为自己前脚刚走,后脚自己的奴才就去伤了端妃,未免太不给太后和皇上面子。如今,倒更加觉得端妃软弱可欺,连自己伤了都不敢声张,心里畅快极了。
      端新不想自己的大事化小变成了软弱可欺,倒也浑不在意。右手伤了,也不重,继续抄写佛经。倒是太后淡淡地问起来,端新坦荡地表示自己不小心摁在茶桌上的茶具受了伤。太后心里怜惜她,越发疼爱她了些。

      眨眼四个月过去了,转眼延禧宫已从夏天转到了秋天。端新悉心孝敬皇太后也有了回报,平日里皇太后照拂不少,如今谁都知道,皇太后日益看重的便是端妃和惠嫔,衣物食例从没断过,端新约束下人,眼看冬日即可平静地过去。端新的困顿渐少,延禧宫宁和温馨,端新心情大好,趁着谒梅园无人,雪后新晴踏雪,却见一处屋舍檐牙雕琢,其雁于飞。却要左右巡径,费好一番周折才能绕道到达。只见这殿宇上书邛崃阁,殿前人烟稀少,倒是四处洁净。招来小太监一问,原来这是先皇后和先先皇后,两代顾氏一同打造的皇宫内阁小书院。只是建在极僻静之处,基本见不到皇帝,又是住过废妃的地方,总之是不吉不利。可是这里面的书啊,浩如烟海,士农工商,田园水利,杂得不得了。当然佛经也有。端新当即求了太后,愿在此处抄写佛经或是逸闻趣事,给太后祈福解闷儿。端新是打算把自己培养成太后的娱乐小电脑,更何况自己也更有事儿做,不至于寂寞空虚什么的。太后同意,嘉奖不提,还把邛崃阁收拾得暖暖活活,只是要分派人手给端妃却作罢,端妃爱的就是这清净,要是人多了反倒不美。

      冬日在邛崃阁的日子,端新按照每月一课题的进度拟了书单,上午习字,为太后抄写佛经和趣闻,下午就挨着窗格,闻着外边远处的梅香,品着香茗,捧着书卷,啃着糕点,当真惬意极了。要待到傍晚时分才肯回宫。不料数日后,倒遇见位贵人,皇帝唯一的胞弟,宁王。
      宁王奉命入宫,宿在离谒梅园不远的滕松馆。傍晚时分,带着心腹小太监来赏梅,隔着假山就听见端新的声音,在给侍女采玉讲房玄龄和杜如晦的故事。正讲到房玄龄那爱吃醋的老婆,笑意盎然,就看见了宁王。端新这是穿来头一次见宁王,只看他应该是位贵人,但不知是谁。倒是宁王认出她是久病的端妃,此刻看起来精神极好,神采飞扬,就有些奇怪。
      在采玉的悄声提醒下,端妃和宁王打过招呼,宁王有心攀谈几句,端妃却冷淡得和之前判若两人,寻个身体不舒服的由头便走了。宁王既讶异这位皇嫂的直接冷淡,又对她刚才的妙语如珠有些感念,思索一下就丢开了。

      谁知过了三天,一大清早,二人又在谒梅园遇见了。宁王知道端妃要去邛崃阁很是讶异,想不到这位皇嫂竟是位爱书女子,非要跟去邛崃阁看看。端妃为了避嫌就表示自己不去了。宁王这么大胆,和皇兄及太后宠爱自己之外,还因邛崃阁留守的掌管太监是自己心腹太监小宝的嫡亲哥哥大宝。大宝身体不好又爱书成痴,小宝才托了宁王给他哥哥寻了这个差事。
      当下宁王也没说什么,暗地里却叫了大宝来问话。大宝这些日子和端妃相处,暗暗称奇。端妃进了书阁,一点架子没有,不仅不需要自己伺候,还主动帮着整理文集,还教自己的宫女看书识字,自己更是手不释卷。话虽少,大宝却以不知不觉钦佩起端妃的品行为人了。
      宁王一听大宝这样谨慎的人都掩不住盛赞端妃,倒奇怪难道皇兄怎么不曾发现她的好,再联想曾经的往事,心里有明白几分。

      从此,宁王虽不曾再和端妃相遇,倒时常叫了大宝问话,对端妃在邛崃阁的行径十分了解,越发对她好奇了,竟有了结交之心。
      常听大宝说,端妃如今在看历史文集,把历史上的趣事摘给太后看,不过每看一个故事,常常发表些匪夷所思的概叹。半月后,春意悄然来临,宁王终于来到邛崃阁,正巧看见端妃语笑嫣然在和侍女采玉说话,手舞足蹈笑倒在软榻上,少女的娇憨伶俐之态尽显,完全不像从前瞧见那副凋零样子,惊讶和欢喜之心都暗生。
      端妃本不欲结交他,谁知宁王三言两语就体现出对地域知识的熟识。端妃正在看《九州志》,只是书本远不如宁王讲得有趣,许多地方亲自到过。立刻就忘了要疏远他。两人攀谈起来。大宝小宝早就奉命在外守着,讲到精妙之处,端妃连呼纸笔好好记录下来。更向宁王炫耀自己的读书笔记,如今已看了历史、人文、民俗、地理。浑圆的欧阳体,宁王不禁拜服。两人相谈至黄昏,端新从来没和人说过这么多话,又畅快,畅快后又起了忧思。
      离别时,端妃表示宁王若再来自己就不来了,宁王虽然遗憾也明白她的顾虑。临机一动表示,大宝小宝记性极好,又是最为忠心可靠之人,以后又需要之时可通过二人相传。
      就这样,在大宝小宝充当活人电话机之下,两人时常就书籍绘画玄理清谈辩论,又没有相见、笔墨等把柄,又可以有一个朋友远距离聊天,端新无比欢喜。只是她从前就对男女之事不甚在意,作为军人更有些男孩子气,她把宁王不知不觉中当做来到这时空的挚友,却不知宁王已在一朝一夕的来往传话讨论中对她心生爱慕。

      随着思慕之情日盛,宁王又忍不住来到了邛崃阁。可惜今天端妃却没有来。因为她在太后处意外遇见了皇帝,被留下来了。
      说意外是因为,端妃特地小心避开了皇帝问候太后的时间,太后心里有些明白,就先提携了惠嫔。谁知今天遇上,皇帝竟突然觉得端妃身上有了点别样的神采,颇为吸引人,就不放人走了。并提出要临幸端妃。端妃躲不过,真恨自己月经没来。搞笑的是,当晚竟然在侍寝的床榻上肚子疼起来,太医说是紧张所致。便不了了之。
      宁王也辗转得知了端新侍寝,一时沉寂伤心便寻了差事远离了京城。端新还在伤感宁王突然的离去,华妃的报复就到了。华妃最近因为莞嫔以及自己哥哥被训斥本来心情就不好,还听说端新居然侍寝了。当即就威逼利诱了端新的宫女北平,偷偷放了巫蛊小人在端新床上。这事儿却被莞嫔辗转得知,莞嫔有心拉拢端妃便遣人在华妃即将前往延禧宫时告诉了端新。端新抄近路回延禧宫,路上看到北平的异样,当即将北平留在宫门外,命令采玉和东篱进屋烧掉人偶,自己带着西窗和南宁守在正殿门外。华妃赶到,看见屋里有烟冒出,下令太监宫女强行立刻进入殿内,情急之下,端妃一脚踹了两个太监,反手打了两个宫女,一向病弱的端妃狠毒出手,一下子把大家都震住了。
      等到回过神,进攻里搜,只余灰烬。没了证据,两人扯到太后那里,端妃借口编的好,认错态度好,最终也就是禁了端妃的足,撤了侍寝的牌子,静思己过。但是端妃很庆幸,今天若是搜出了人偶,最好是被降个级,坏的就不知道了也许小命儿就没了。所以莞嫔前来探视,端妃立马表了决心:“莞嫔如此帮我,无论是什么打算,救了我一命,这是事实。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将来只要不伤天害理,损人伤阴,本宫当竭力报答。”
      莞嫔的侍女私下嘀咕,觉得端妃太拿架子,这宫里想做老好人未免太过痴心妄想。但莞嫔却对端妃另眼相看,觉得她快人快语,性情真挚聪慧,越发有心结交。

      端妃被禁足,大宝立刻通知了远在余杭的宁王。宁王正有心结交了端妃娘家沈氏和她的小弟沈若山,仿佛这样可以离他心爱的那个女子更近一些。等他快马加鞭赶回来,端妃已经又可以出入邛崃阁了。对于此事,宁王私心内疚自责,觉得在端妃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偏偏不在身边,又恨两人宫闱相隔。终于忍不住来到邛崃阁。

      端新见面便大大咧咧责备宁王突然离开,随后又开心谈论起新看的水利农桑之书,对此时的水利科技好奇不已,似乎全然不把之前被禁足,如今仍备受冷落的事放在心上。宁王心里就隐隐有些开心,开心她似乎根本未将皇上和荣宠放在心上。二人攀谈起来。
      只是分别时,宁王忍不住叮嘱她:“你在宫内凡事当心些,但凡有我能帮衬的地方,只管寻大宝,或是直接打发采玉来告诉我。你,如此善良聪慧,定能·····重获皇兄亲睐。”
      大概相谈甚欢,端新忍不住直白表示,自己根本未将皇帝放在心上,不被侍寝更好。恨不得能告诉他自己因为反感侍寝都肚子疼,但这事儿丢脸也不好细说。只得叮嘱另一件事:“今天是咱们难得重聚。虽然你皇兄和太后思念你常常召你入宫,可是这宫里最怕的就是男女瓜葛不清,所以王爷以后可别来邛崃阁,有事告诉大宝即可。可别老打扰我看书啊。”从前端新是客气的表示王爷来自己就不来,如今则是大方玩笑告诫王爷别来,其中亲密,宁王自会分辨。又想起她之前所说对皇兄浑不在意,心里一时又是欢喜又是心酸。

      眨眼又过了半年,端妃终于还上了莞嫔的情。莞嫔怀了龙胎,四个月大的时候,帝后出宫祈福,华妃让莞嫔跪在自己的储秀宫外。秋日太阳毒辣,莞嫔的宫人束手无策,去请端妃。端妃思索一番,二话不说,带了太监宫女并莞嫔所有的太监宫女呼啦啦来到储秀宫,直接下令将奄奄一息的莞嫔抬回宫,又派了采玉看护。华妃带人阻拦,端妃亮出身份,表示自己也是四妃之一,有权利衡制华妃。华妃祭出自己协力六宫的权利,端妃表示自己会一力承担后果,有什么都等皇帝回来再说。大概没见过端妃竟是如此泼皮耍赖,华妃都被唬住了。底下太监们想去追,端妃继续吓他们:“眼见莞嫔体力不支,龙胎就要不稳,本宫既然敢一力承担,就不怕日后任何人都追究。可是你们这些刁奴们,今天要是敢穷追猛打,他日莞嫔有个好歹,我倒看看谁护得住你们,定将你们一个个杖毙!”
      华妃气的七窍生烟,连规矩都管不住她端妃,当即就要叫人来索拿端妃,谁知被端妃撂倒两个。大家都奇怪端妃怎么就有了身手?就听端妃朗声道:“华妃,你虽协理六宫,终究是协理。本宫贵为妃位,与你平起平坐。本宫这就回延禧宫,等着皇上皇后回宫的发落,你就是有心惩治本宫也等到那是把。”说着,又挨近了华妃道:“除了你恨莞嫔,皇后不恨?她倒聪明,自己出宫,把你当枪使。你和莞嫔斗得你死我和,好处可不是我得。而是景仁宫那位皇后娘娘。所以,您今日适可而止吧。明日帝后回宫,自然是你最占理,到时多少好处,多少道理自然都由得你占。”
      华妃虽然笨,虽然急躁,终究被那番话打动了。端妃在莞嫔宫中守了一夜,见她的心腹太医表示胎儿安好,这才回延禧宫。
      帝后回宫,风雨满楼。

      这件事,除了端妃自己,几乎震惊了所有人。莞嫔震惊端妃竟如此知恩图报;太后震惊端妃如此冲动;皇后华妃震惊安分守基地端妃如此胆大妄为;而皇上是最震惊的。端妃和早逝的先皇后以及华妃是最早入宫的,端妃娴静文雅,避世安宁,什么时候开始?竟如此激进大胆?又和莞嫔什么时候如此交好了?他满腹疑问,简直觉得自己不认识这位妃子了。

      端妃自己的解释简短精干:“皇上子嗣艰难,没有什么比皇上的子嗣更为重要。因此,所做一切当以稳固龙胎为重。臣妾自知罪重,一是不该莽撞闯宫,二是不该不敬华妃娘娘协理六宫之权。自乞责罚”说完就拜伏于地,再无多话。
      话虽短,却说到皇帝和太后的心里了。而且态度真挚又不卑不亢,一句多话也没有,倒显得喋喋不休的华妃不识大体,不顾全大局。于是,端妃再次被禁足了,但是其他啥也没有了。华妃气得七窍生烟,偏偏暂时又不能去寻端妃晦气,不然岂非藐视皇帝与太后?
      面慈心恶的皇后都不禁打量起了端妃,想与她结交。莞嫔也要报恩,太后也要暗中奖励,虽则禁足,端妃的日子倒是一点不难过。甚至还派了采玉去邛崃阁借书,顺便告知大宝。

      宁王得知一切,心中更是感念端新的不可多得。数日未见,越发思念。只期望能帮她才好。思来想去,唯有更加努力为皇兄办事,加快扳倒年大将军,将来再提携沈家人,才能使端新在宫内日子过得更好。于是宁王越发得皇帝倚重,私下和吏部侍郎沈若长交好,将他举荐给皇帝。
      前朝风云诡谲,后宫莞嫔产下龙凤胎,男孩是皇帝目前成活的第二个儿子,很得皇帝喜爱,即刻封莞嫔为禧妃,一时风头无两。华妃娘家年氏祸不单行,屡遭弹劾,华妃自己也惶惶不安。一时大家都说病秧子端妃真聪明,抱大腿完全站对了队伍。
      端妃自己也很开心,眼见母夜叉华妃下台的日子不远了。虽然以后还有笑面虎皇后,但至少面上能过去。只要自己不涉入争宠,便可避免许多麻烦。可偏偏,皇帝不知怎么的,竟又对她有了些兴趣,虽然自己总是在他面前病恹恹的,皇帝却常来看她,终于还是把端妃给睡了。
      即便开了头,端新还是万分不习惯,床第间也就没什么乐趣。皇帝问端妃怎么身板都能撂倒太监了,端妃只能表示奴才们狐假虎威,而自己是拼死一搏。偏这句话越发令皇帝觉得端妃心地善良,是真心待自己,才会这般视如己出的爱护自己的子嗣。虽然有了新人入宫,确常来看端新,坐一坐。还好端妃少言寡语,所以皇帝没生出什么惺惺相惜之感,只是把她当一个老情人,难得的真心老情人来顾念。

      就这样,一年过去了。禧妃和端妃渐渐成了朋友。禧妃终于在前朝华妃的哥哥倒台后,斗倒了华妃。接下来就该禧妃和皇后斗了。
      感情和理智上,端妃都打算站在禧妃这边。她喜欢禧妃,禧妃不是完全的好人,但是恩怨分明。而且有儿子有未来,儿子虽为第二子,但是大皇子不学无术,母妃齐妃又不受待见,所以二皇子将来荣登大宝都是有机会的。皇后却是笑面虎,这些年嫔妃几无所出,就知她手段毒辣。自己也没儿子如浮萍一般。只是应该完全意义加入禧妃的战斗还是这样淡淡地站在一旁观战,端妃开始犹豫。
      在这宫中待得越久,端妃越想出去,离开这皇宫。能让自己有此希望的只有未来的皇帝和太后。但是这宝压得太大,端妃也会害怕。

      眨眼五年过去了,二皇子祈泽已是健壮的小子。端妃也已暗暗决定他日在太子问题上站在禧妃一队,和惠嫔等人交好。皇后努力扶持了许多新人,安嫔、祁嫔等等来和禧妃惠嫔一派斗,但是禧妃本也不过22年华,圣眷正隆,惠嫔也怀了龙裔,得太后青眼。端妃的父亲已经被召回,重新担任内阁首辅,哥哥担任吏部尚书,弟弟随了宁王在军机处走动,一家子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只是众人眼中的端妃依然那么老重持成,少言寡语,从前皇帝不宠她是这样,如今苦尽甘来也是这样。更议论着她这古井无波的修心养性似乎令她容光日盛,青春依然,望着也不过20出头,竟是越活越年轻。殊不知端新暗自揣着将来要出宫过自由日子的念想,保养得宜自然气色极好。皇帝似乎越来越喜欢在烦躁时到端妃这里来坐坐,看看延禧宫(现在端妃独居)端妃打理的园艺,喝她分的茶,吃她做的茶糕。端妃话不多,却是眉眼温顺,句句窝心;有时两人对弈;有时两人对坐无言,皇帝想自己的心事,端妃认真看自己的书,倒也岁月静好。

      蒙古各部诚服,皇帝要北巡塞外前,禧妃向皇后发难了。皇后和太后同族,是先皇后的胞妹。先皇后是皇帝心尖上的人儿,却被禧妃揭发是皇后害死了先皇后——自己的亲姐姐。皇后虽没被废,但以养病为由迁居冷宫,此生不复与皇帝相见。一向依附皇后的齐妃并大皇子一派十分惶然。发生这件事儿,皇帝心里不好受,将宫内大事儿交与禧贵妃(升级了),却也不想带她,就携了大皇子、二皇子、端妃和安嫔、宁嫔等新鲜人儿准备去北狩。
      临行前,禧贵妃郑重摆脱端妃:“姐姐明鉴,我知道皇上心里还常怀着对先皇后的思念,面对此打击,少不得怨上了我这个揭疮疤的人。此番我不在祈泽身边,或恐大皇子一派会借机下手。我所信任的唯有端姐姐一人,还望端姐姐为我护得皇儿,他日结草衔环,我定当报此大恩。”
      虽然端妃觉得在北狩时对二皇子下手是自掘坟墓的事儿,但是难保齐妃一派不会脑子进水。当即答应:“妹妹放心。在外有你们甄家人和我二弟,在内有我。我定会平安带回二皇子。结草衔环不必,他日你心愿达成,也许我一个心愿便是。

      北狩开心的还有宁王,终于可以见到端妃。这五年他们总共相见不过20次,单独相处仅六次。五年间,宁王被太后和皇帝逼婚数次,甚至一次端妃都劝过他。他气急了,吐露了真情,端妃便再不多说什么,只是再见,也没有别的神色情谊露出来,只是说:“王爷的事王爷自己做主,我不便也不会再干涉。”宁王心中伤怀,只道端妃心中定是没有自己了,但是他自是个情痴,正妃侧妃位全部空着,只是养了许多姬妾,都或有与端妃一颦一笑,宜喜宜嗔间的神似,甚至有个琴姬只是与端妃同样极爱一首曲子,便养在了府中。端新当然不知道这些,其实她心里是喜欢宁王的。只是自己出宫的目标尚未实现,心中颇有霍去病那番“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气概,不想现在就彼此承诺。何况她也拿不准自己有多喜欢宁王,只是觉得如果自己可以选择,在现在认识的人中,她一定选宁王做自己的夫婿。
      两人都将绮思藏起来,见面也是君子相交的样子,只是若私底下两人相处的样子若被人撞见,明眼人都能看懂,女方虽还有些心思莫辩,男方却显然情意绵绵。

      两人上次相见已是半年前,虽有大宝小宝言语传情,宁王对端妃也思念至极。北狩礼法相较宫中宽松许多,定能有许多与端妃相见的机会。
      到了草原,皇帝连着几日忙着见亲王们,端妃则专注和禧贵妃特意派的人照料二皇子。也特地嘱咐了宁王和二弟,并着甄家安排的人照顾二皇子,也算是照顾得滴水不漏了。可惜就是漏了那么一会儿也出事儿了。
      端妃被人骗去见皇帝,二皇子身边出了内奸,被挑唆去骑马,马儿突然发起狂来。端妃远远听着呼喊,情急之下便随手夺过身边的御马,追出去。端新没骑过马,但是常年在宫中也并未间断暗暗的身体锻炼和习武,此时身体的协调性显现出来,低伏在马背上,向二皇子方向奔去。后面人群的呼喊远去了,端新的马儿赶到了二皇子身边:“祈泽抓稳马鬃,我来救你。”
      祈泽一向敬服这位学识渊博,稳重大方,私下更是和蔼可亲的端妃娘娘,当即咬紧牙关,抓紧马鬃。端新瞅住机会,跳到二皇子的马背上,再脱了他的脚环,紧紧用身体裹住他,就在眼见马儿奔入密林即将被横着的树枝挂住时,滚下马背,沿着草坡滚了一段,端新的背猛地撞在一棵树下才止住,痛得她眼冒金星。就在这时,一直花斑虎才丛林中闪现,端新立刻捂住二皇子的嘴,警觉地立起身。在短短半分钟间,端新携起二皇子爬上树,花斑虎闪现在离树下不远的地方,躬身准备进攻。端新脱下外袍,将腰带结成圈,掏出腰间防身匕首,转身对祈泽说了句:“无论如何别下树。”就在大虎跃起一瞬,将衣衫一下照在老虎头上,套上圈,电光火石间与虎搏斗起来。
      祈泽吓傻了,之间眼前鲜血四溅,分不清是人血还是虎血,端妃像是个战神,不知疲倦地与盲虎互博,等到宁王和皇帝赶到,就见一头花斑虎鲜血淋淋倒于地,端妃满脸满身血痕转过身,双目闪着慑人的神魄,满是血污的脸上似乎显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随即轰然倒地。
      这一笑,铭刻在众人心中,多年后,新皇登基,再见笼中花斑虎,眼前浮现的便是那绝世女子满是血污的一笑。

      端新醒来,首先看见的便是皇帝的脸,很是下了一大跳,正要询问二皇子如何,边听祈泽满是哽咽的声音响起:“端妃娘娘,你总算是醒了。”
      皇帝也不知吃错什么药了,用一种饱含打量、欣赏、发春的眼神看着他,端新只好假寐。终于挨到皇帝走了,采玉立刻跑到身边低语:“娘娘总算是醒了。宁王爷都快疯了,我和小宝怕王爷在皇上眼前露馅,好说歹说将王爷劝回帐内,王爷只待皇上一走就要来。”
      端妃急道:“采玉,你将箱中去年中秋,王爷赠我那朵太液池边的玉簪花拿出来交给他,转达我的话:我已安好,请他在回京之前,万万别来看我。若真想帮我,请找出此事元凶,好好替我出口恶气。”
      宁王拿着玉簪花,心中一时喜悦,想着她心中终究是有自己;一时伤心,心上人重伤却见不得;一时气愤,谁敢伤害他的可人儿;一时思量,此番必要为端新好好出这口恶气。
      恰好皇帝也将这事儿交给了自己最信任的胞弟,他以为是最为客观中立的宁王,殊不知宁王只会比他更加恨极了一切伤害端新的人。

      雷霆手段下,很快主谋大皇子和齐妃一派就被揪出来。回京就在禧贵妃的运作下,齐妃被废,娘家人被惩处,大皇子完全被冷落。过了新年,二皇子就成了太子位当仁不让的人选。
      只是皇帝突然爱起了端妃,禧贵妃感念其恩,也明白了端妃是自己一派。一时,根本就没人出来和端妃争宠,阻挠皇帝的单相思,端妃快被这个皇帝烦死。皇帝似乎突然在那场人虎相搏中看见了真正的端妃,神采飞扬、风姿绰约、有勇有谋的人儿。原来自己多年以来所看到的温柔与平静似乎都在昭示着,这个女人其实并不像自己所以为的那样一早就眷恋着诚服在自己脚下。这认知令人伤心,却更令他忽然想对这女人用心。一用心,才发现她竟有那么多不为人知的才华。偶然翻阅她数年的读书笔记,其智慧心胸,堪比世间英伟男儿。
      然而端妃对皇帝这丝毫不尊重她隐私的行为真是受够了,面上难免就冷淡了些。惹得皇帝赌气之下又冷落了她。这一冷落就迎来了半年后皇帝的病重。明知道多么不道德,端新对皇帝的病重却忍不住的开心。蛰伏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天。要是这皇帝活到70、80,自己一定发疯。

      同样矛盾的还有宁王,皇兄疼他,可是皇兄病重,自己竟然会想到等他驾崩,自己如何得到端妃。不禁陷入深深的自责中。在这自责中,皇帝走了,死前传位于二皇子祈泽,时年7岁。
      皇帝最后见的是端妃,让许多人都很吃惊。垂死的皇帝抓着端妃的手,轻声喊着:“阿新,当年跟着我的人如今只剩你啦。我只是想问,你···可曾···可曾怨过我?又可曾···爱过我?”曾经他对端妃对自己的爱毫不怀疑,为了自己她甘愿背黑锅,失去拥有孩子的机会,却从无怨言。可是这几年,他越发迷惑,什么东西在不经意间从端妃身上消失了。活力与神采回到了她的身上,时光却似乎带走她对他的爱与眷恋。
      “怨你么?爱你么?”端妃轻声呢喃,却不知如何回答。难道告诉他,你的阿新已经在许多年前,因为你的不闻不问悄无声息地走啦。如今这里的早非你的阿新,而是端新,一个对你既无怨也无爱,只是一些陌上人的不屑和不耐烦的端新。可是看见皇帝那垂死可怜的样子,端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留他自己在心里思索出他自己想要的答案。慢慢,握着端新手的那只手没了温度,皇帝轻轻闭上了眼睛,去了。

      新皇登基,端贵太妃见了太后,当年许下的承诺到了兑现的时候,为了一举事成,端新先在邛崃阁见了宁亲王——如今炙手可热的实权亲王。宁王还想着怎么说服端新,就被端新吓了一跳:“我要端贵太妃甍,要一个全新的端新畅游江南山水间,还请王爷在必要时帮我。”宁王求之不得,答应若太后犹疑,就借手中拥立之功助她,转身却再也掩不住奸笑,这心爱之人,自己绝不会再放手。
      不过太后虽然被吓到,却还是一力答应下来。她的孩儿因为端妃才可生下,才可平安荣登大宝,只是心中难免艳羡。

      先皇逝世三月后,端贵太妃就因为思念先皇甍了。与此同时,江南烟雨中,大漠塞外上多了一个风度翩翩沈公子,一个叫玉材的伶俐小丫鬟。还有后面总是穷追不舍的风流王爷和驮着王爷金银财宝好去讨主母的大宝小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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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此端新非彼端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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