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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启程
下午两点半,我坐在走廊里打着电话,电话那头,他说:“咱俩就这么算了吧!”
“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就是不想处了!”
他声音的决绝是在宣判一场爱情的彻底死亡。这就是我的初恋,我的第一次….我曾经以为这个男人对我是真心的,我以为他会爱我一辈子。看来真是我想太多了。一切全他妈的都是扯淡!
眼泪从我的眼角滑落,声音也不禁带了嘤嘤的哭腔。
“别哭了,我最讨厌你这样了!”他的声音依旧是冰冷的不带一丝的温度。
“好了,我知道了。拜拜!”我啪地挂了电话,继续坐在走廊里痛哭着,越哭声音越大,好像想要告诉全世界的人,被别人甩了的人是天底下最悲惨,最有理由无理取闹的人。现在想想,当时就是抱着一种要彻底丢人丢到死的心态啊!
而正当我哭得昏天黑地,声嘶力竭,也是哭得最嗨的时候,该死的安凉突然冒出来了。
“我们的编导大人这是干嘛呢?大家还等着你给面试呢!”他风风火火地一边跑一边说,完全没有认识到现在的局势有多么的严重。
我正愁没处发泄呢!倒是有个自动自觉送上门的。于是,劈头便是一句:“你丫的催什么催啊!没看人家在这儿伤心呢吗?”
他一见我哭得脸上的妆都花成一片了,想笑又有点担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也蹲下来,安慰我道:“小然…你…没事吧?”
我抱着他又使劲哭了两嗓子,然后抹了把脸,站起来说:“没事!你先去会议室安排他们进来吧,给我五分钟!”一边说着,我一边大步向洗手间迈去!心想,能有什么事呢?不就是失恋吗?不就是二十几岁,才第一次谈恋爱,还遇人不淑吗?不就是被人甩了吗?这能算什么呢?我辛小然就没有抗不了的事!
事到如今,我唯一想说的就是,丫的,姑奶奶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五分钟之后,我面带微笑,淡定自若地走进了会议室,在考官席坐了下来,等待着今天的每一名面试者。因为是最后一轮的面试,所以其实考官也只有我和我的副导演安凉,以及制片人计伟。
安凉和我算是老搭档了,自从三年前我回国,来到台里,就开始跟他合作。以前我们都在台里的另外一档访谈节目里共事。他这个人虽然现在也是向着而立之年迈进的年纪了,可还总是一副大男孩的样子,高高帅帅的,很阳光。平日里最喜欢看时尚杂志,也总是打扮得很前卫。性格爽快,也喜欢开玩笑。我来台里不久,便跟他成为了很好的朋友。按说他条件也算不错,却不知为什么至今还是单身,下班后的闲暇时光也多半是和我们这些狐朋狗友们一起度过的。
而就在前不久,应现在旅游热的盛行,以及电视栏目应加强服务类节目质量趋势的需要,台里决定开辟一个新的旅游类节目。节目的制片人就是这个现在坐在我旁边的计伟,而不知为什么,他选择了平时素无交际的我和安凉,作为他新节目的主编和副主编。
虽然我们之前做的那档访谈节目,在我接手时就已经过了它的强盛期,而今正在向衰退期迈进,可是因为栏目组的兄弟姐妹们相处得十分融洽,所以我们对于它的感情还是很深的。尽管知道大家日后难免分离,可是彼此还很是依依不舍。
计伟,我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是去年才从欧洲回国的,以前在国外也是做这行的。所以刚到台里,就坐上了制片人的宝座。单从外貌上来看,他绝对算是外貌协会的会长了。身材高大挺拔,略微有些偏瘦,很有骨感美。而棱角分明的脸庞,再加上那副深邃的眼神,让本就不苟言笑的面容又多了几分冷俊,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王子。就连在我们这个全国数一数二的电视台里,加上平时十分风光的主持人,应该也再找不出这般姿色的了。可偏偏有着一副好皮囊的人,多半都性情古怪。好比这位帅哥,总是一副宠辱不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所以即便已经来了台里快一年的时间,除了工作,我们对他的了解却也都不是很多。就连如今婚否都未曾可知。大家私底下都叫他“冰美人”。不过论工作,他的专业倒还真是很令人敬佩的。
其实,在此之前,为了新栏目的筹备,我们几个主创人员,已经没白天没黑夜地连续工作几个日夜开会讨论新栏目的定位,名称,风格,以及推广方案等等……而会议通过的结果就是我们的新栏目名称定为《新航线》,并打算第一季先做一系列户外探险真人秀来打响节目开播的第一炮。
做完了这个决定之后,所有的工作计划都开始朝着这个方向来策划。而在一切策划开始之前,第一个要完成的任务就是完善新的栏目班底。也正是我们今天面试的目的。
首先,我们需要找到一个旅游达人来做我们的栏目顾问。关于这个问题,也是一个至今很令我诧异的地方。提出创立这个栏目的人就是我们的制片人计伟,而就他这个穿着Fendi的高级定制服装的风格,以及那夹着香烟的白皙纤长的手指来看,与其说让他创办一个旅游探险类的栏目,每天跟我们上山下河的,倒不如说让他创立一个时尚潮流栏目,终日与Anna Wintour这些时尚主编们一起游走于各大时装秀中来得更为现实一点。
而作为这个栏目组里唯一一个跟旅游这项事业有点关系的我来说,也只是在西班牙留学的时候主修的是这个专业而已。因为专业学习,倒也游历了不少欧洲国家。我想这可能也是他选择我的主要原因。但说实话,对于我们伟大祖国的名川大山我倒还真是缺少一些实践经历。所以,我们现在急需一个专业人士来作为节目顾问。可是整整两天下来,结果却不是很理想。
不知不觉间,今天的面试也告一段落。仍然毫无收获。来的人多半都是奔着这份可以公费旅游的好差事而来的,而真正适合的倒是少之又少,勉强有几个的确去过些地方的,却又缺少些合作精神。光说现在找工作不容易,可孰不知现在招聘也很不容易啊!
收工之后,安凉蹭到我身边,讨好地叫道:“小然姐,今晚有没有安排啊?咱一起去喝一杯啊?”
我瞥了这小子一眼,心想肯定是今天下午让他看到一向坚强的我自己在走廊里哭,所以想找个法儿安慰我一下,顺便八卦一下。也难得他有这份心了。可是我今晚的确有约,没法领他这个情了。
而我这个约就是要去参加好友兰田的新画廊剪彩仪式。兰田是我的大学同学,一个典型的南方水乡女子,极尽温婉浪漫的性格又散发着高贵的艺术气质。大学毕业之后,就去了巴黎学习画廊管理,梦想就是开一间属于自己的画廊。而今天,也正是她梦想成真的时刻了。
只可怜刚刚失恋的我,着实没有什么心情好好地为她庆祝。
她的画廊位于临江的好地段,巴洛克式的古典装修风格,映着江水粼粼的波光,熠熠生辉。仿佛间,好似回到了十七世纪的欧洲宫殿。心想,兰叔叔这次为了他这个宝贝女儿的梦想倒是下了血本的啊!
刚一到,我就看见她举着香槟好似跳舞一般游走在一众宾客之间的身影。我过去打了个招呼,并把准备好的香槟作为礼物送给她,这支香槟还是我和程彧一起为她挑的。
“谢谢你亲爱的”,她快乐地抱着我说“就等你的这瓶96年的美丽时光了!一会儿剪彩的时候就靠它了!”
我抱抱她,说“亲爱的,恭喜你梦想成真!能看到你现在这么幸福,我真的很开心!”
她也很激动,虽然故作端庄,眉眼中却有无法掩饰的喜悦。
知道她很忙,所以我也没有跟她聊很久便自行找到一个柔软的大沙发坐了下来,跟服务生要了一杯白兰地,便慢慢独饮起来。记得第一次喝白兰地,还是在到西班牙的第一个夏天,那时因为好奇,所以和朋友去PUB要了一杯想要尝尝。喝下第一口就开始后悔,从来没想到过外国人的酒会这么辣,结果那天晚上我就喝醉了。所幸并没有遇到什么劫财劫色的坏人,但回来后还是被程彧狠狠地训了一顿。而现在,就算再来十几杯那样的白兰地,我应该也很难醉倒了。有的时候,如果真的能大醉一场反倒是很幸福。
正当我因为回忆往事而愣神的时候,脑袋突然被人一个爆栗敲得生疼。抬头一看,原来是简耽和老姐萧筱。不用猜,刚才那一下肯定出自一向暴力的简耽之手了。
“我说,有你们这样的吗?欺负一个刚刚失恋的人!”我捂着头,委屈地叫着。
此刻,我毫不意外地看到她们两个美女同时瞪大了双眼,好像要把两双隐形眼镜都瞪出来一样。
“为什么啊?”
“他就是不想跟我在一起了吧!”
“他甩的你??”
“嗯,其实我们之间早就有裂痕了。”
“算了,”简耽握着我的手说,“其实我早就觉得你们俩不合适。你应该找一个个性成熟一点的。”我侧头冲她微微一笑。
“其实我没事,”我故作轻松地说,“不就是失恋嘛,能有什么的啊!正好给你们机会帮我物色更好的呢!”
我转过头对老姐说,“把你们那些卖石头的大老板给我介绍介绍”,又对简耽道,“还有你们那些穿的乱七八糟的设计师!”简耽没好气地瞥瞥我说:“我看,我还是回头送你两个LV的包包庆祝你失恋来得实在!”
我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得正欢,侍者恭敬地走过来告诉我们剪彩马上就要开始了。于是大家纷纷放下了酒杯,向门口走去。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远远地我们就看见穿着淡黄色晚礼服的兰田,微笑着正跟一位穿着黑色西服的帅哥聊天,而且还是一位身材颇为不错的帅哥。而随着我们慢慢走近,这回换做我快把隐形眼镜瞪出来了!因为我看清了这位帅哥就是我们的“冰美人”——制片大人计伟。
一分钟之后,我们五个人对面而立,兰田介绍说,“这是我在法国读书时的学长计伟”,“这三位是我的闺蜜:小然,萧筱和简耽。”
计伟绅士地跟我们每个人握手,然后对我说,“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啊!”
我也冲他微笑,然后对三个姐妹们说,“他就是我最近常和你们提起的我的新栏目的制片人。”于是她们三人也都是会心一笑。想必她们都猜到了此人便是我常常提到的那个性格怪异的“冰美人”了。
不过萧筱和简耽这两个外貌协会的忠实粉丝倒真是对计伟一见倾心,再加上兰田本就跟这位帅哥是故交,剪彩一结束,老姐就开始筹划着晚上大家一起去我家搓上几回合麻将。她倒还真是跟谁都自来熟啊!至于为什么是我家,可能是因为目前只有我是独居吧!
兰田是家里最宝贝的女儿,所以一直跟着父母住。而老姐跟简耽都是跟男友一起住,区别就是简耽的男友叫何铭,是一个律师,两人交往了三年多,最近出差去了外地,所以今天没有见到。而老姐的男友不固定,基本上不定期就会更换,久而久之我们也懒得记住他们的名字了。
而我的父母自从我上了大学便如闲云野鹤一般四处旅游,常常不在家。他们这么独立,我也就自然少了些牵挂,所以为了方便工作,我很早就搬到离单位比较近的公寓来住了。
晚上九点十分,萧筱这个老色女眉飞色舞地跟计伟说着她晚上的计划,我心中暗想,老姐啊老姐,你实在是太不了解“冰美人”了,以他的性格肯定会一口回绝的。只希望你不要死得太惨啊!
我正想着,突然听见计伟笑着回了句“好啊!”一个不防备,我差点没把刚喝下去的酒给吐出来!天呐!他竟然同意了!真不像“冰美人”一向的作风啊!我转念又一寻思,难道他中意的是老姐这种熟女风的“老女人”?看样现在真不是纯情小说的时代了。
舞会很快就结束了,我们一行五人驱车前往我家续摊。说实话,我是真不愿意这三个女人带着一个“陌生”男人来我家啊!不是因为怕生,更何况计伟现在好歹也算我的同事。着实是因为我已经很久没有收拾过屋子了。其荒乱的程度可想而知。
凌晨一点,我们到了我“荒乱”的家,这三个女人习惯地进了屋子,完全不以为意。我用余光瞄了一眼最后这个干净漂亮的男人,却出乎意料地发现他也同样从容地进了屋子,丝毫没有诧异我一个女孩子的家怎么会乱到这种程度。我的一颗心也算是放下来了。
我给他们煮了咖啡,端上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玩过一圈了。我再看看桌上的钞票,仅仅一圈而已,计伟的荷包就明显鼓了不少啊!还真是个厉害的角儿呢!我站在他身后不过一会,马上又看到他吃,岔,听,胡了……一气呵成!
他推倒牌,品了一口我煮的咖啡,回头冲我露出了很好看的微笑,“你煮的咖啡很好喝。”
我表面谦虚地跟他道谢,却因得到帅哥的夸奖也不禁喜上眉梢,不过这句夸奖我自然是当得起的。想当年上学的时候,我煮咖啡的技术就是远近闻名的,就连学校周围最好的咖啡店煮得都远不及我煮的好喝。不过程彧喜欢喝茶,他常常会泡茶给我。所以自从和他在一起之后,我就很少再煮咖啡了。
“小然,你来玩一会儿,今天咱俩一伙。”计伟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把愣在一旁的我推到椅子上。什么时候我就跟你是一伙的了?不过也好,跟一个厉害的家伙一伙总归不是坏事。我也在心里小小地窃喜了一下。
程彧从骨子里就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总觉得我一个女孩子打麻将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该干的事,所以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打过了。唉,这曾是我多么热爱的一向运动啊!这么想来失恋了倒是自由多了。
“可以参观一下吗?”计伟用他那纤长的手指端着咖啡杯,迈着慵懒的步子在屋子里走着。
“呃….如果不嫌乱的话,随意。”我抓起一颗牌,幺鸡,太好啦~正好断幺!
“你和男朋友一起住?”他的声音貌似是从我的卧室里传出来的….跟他说随意,他还真是不客气!
“嗯,不过他以后不住这儿了。”我又抓起一张八筒,“杠!”
“为什么?”他声音淡淡地问道。
“呃….我们昨天分手了。就是昨天面试快要开始的时候。”兰田打了一张红中出来,我心里这个美啊!赶紧截下来,“岔!听!”现在我就坐等自摸了!
其实兰田和简耽她们都不是很看好我和程彧在一起。所以自然现在我们分手了,她们也并不觉得这是件坏事。至于为什么不看好我们呢,我猜可能是因为程彧的性格不太能和她们玩到一起去吧!
“他什么时候来把东西搬走?”计伟的声音又从酒柜的方向幽幽地冒了出来。随后手中的咖啡换成了我珍藏的红酒,并端了五个酒杯走了过来。这家伙品味还不错,挑的是我最喜欢的一套水晶杯。
他优雅地把我们每个人的咖啡都撤了下来,换上了红酒。服务地甚是周到。
而此时换做兰田插话进来,“学长,你这么问可是你的不对了啊!人家小然的男朋友什么时候来取东西,你着什么急啊?难不成你看上我们家小然了?”萧筱和简耽也是在一旁闹着坏笑。我却很是尴尬,计伟啊,你这话问的未免也太暧昧了点儿吧?
可这位当事人却全不在意,依然在不紧不慢地给大家依次倒酒。
空气突然有点尴尬,他放下了酒瓶,坐下来深深地望着我,说:“嗯,是看上了,正在打算等什么时候小然的男朋友把东西搬走,我好搬过来呢!”他说得再自然不过了。我却又差一点没把刚刚喝下去的红酒吐出来!这个男人,这个晚上到底要让我意外多少回呢?真没想到这个平时一向冷冰冰的“冰美人”竟然也会说笑话。
“我说,我们的制片大人,怎么连你也开始开我的玩笑了?下次再打麻将该让你跟安凉一伙了。”我甩过头不理他,张罗着大家继续打麻将。不管他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我都庆幸自己能够如此镇定地化解危机。而计伟只是微微皱皱眉头,没有说什么。兰田她们也只是笑笑没有继续为难。
麻将大战一直持续到早上五点多,其实我在三点多的时候已经支撑不住,跑到卧室里呼呼大睡起来。后来他们离开的时候,我只是隐约知道,兰田早上要赶去画廊开门,简耽上午要开会,萧筱也突然说上午要赶飞机去上海谈合约的事,所以大家集体撤退回家换衣服。唉,我这个老姐心也真是够大的,谈合约前一天竟然还叫大家通宵打牌。算了,不管她们了,都走了也好,我也正好美美地睡上一觉。实在困得不行了。
早上七点多,我做了一个梦,梦里计伟和程彧手里各拿了一把长剑,不知道为什么俩人什么都没说就打了起来,剑声乒乓作响。我在旁边使劲大喊,却没有人理我。突然我身上一凉,原来是两人手中的剑都刺中了我!他们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很痛苦….挣扎中被自己的梦吓醒了!醒来头上都是虚汗,却庆幸还好只是一场梦。呵呵,我还是很惜命的。
可是清醒之后才发现,梦里乒乓的剑声却没有消失,难道是我出现幻听了?我穿着拖鞋循声而去。而结果却是…计伟,他正穿着我崭新的围裙,在我的厨房里,做着早饭!!!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
清晨温暖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他看见我醒了,停下正在搅着鸡蛋的手,冲我暖暖地笑着。一瞬间,我恍惚地觉得,如果跟这样一个男人,过着这样温暖的生活,那该是多么幸福啊!
我愣在厨房的门口,还没弄清楚状况,只能挠着头说:“我还以为你跟她们一起走了呢…”说完突然觉得自己这话问得怎么这么怪呢?
他走过来揉揉我睡得乱乱的头发说,“想跟你一起吃早饭。”
这时,只听见啪嗒一声,门突然开了,程彧站在门口不敢置信地看着迷迷糊糊的我和穿着围裙揉着我的脑袋的计伟…
我们三人愣了半晌,大家都在反应着目前的状况。还是程彧第一个反应过来,铁青着脸,摔门而出!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冲出去跟他解释,可是现在,他都不要我的,还解释什么呢~
随即我的手机响了,是程彧。我接起来,说:“喂”
他沉默几秒没有说话。
我也跟着沉默。
“辛小然,你这下家找得够快的了!”
我舒了口气,说:“总比你这谈恋爱时还对前女友念念不忘的要好!”
“我对她念念不忘是因为她就是比你强!”
“我不想跟你扯淡!你赶紧回来把东西收拾走吧!”
“你可够绝情的!”
“彼此彼此!”
我撂了电话,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看了看计伟…真是混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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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一定会努力地把它写完的,不会拖着拖着就扔掉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