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我有了孩子

作者:余汉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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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相识在网上


      01
      十八岁的我有了孩子。
      当然那孩子不是在我肚子里,我是个男的。
      如果男的肚子里可以有孩子的话,那我想他一定是从□□里崩出来,他不可能出此小鸟,婴儿不可能只有精子那么大。
      我的孩子长在我女友的肚子里,准确点来讲是长在她的卵巢里,当然那孩子是我的孩子,我女友是个很忠诚的女生,也当然有了孩子以后就不能说成女生了,准确点就是女人。女生变成女人其实时差并不长远,只是东东相互接触的一瞬,而对于那一瞬有人形容为生命的永恒。
      也许我是个粗人,对天上的星星没有过多的想象力,对于那一瞬也缺乏想象力,不知就那么一瞬会造就了一个人,而且带来多年的悲哀。
      我是个悲哀的人,因为我造就了那一瞬。
      而那么的一瞬就发生在我过十八岁生日的那天。
      02
      一个家只有我一个人,在很多的时候我会看着天花板发呆,一直看着,直到闭上眼,睡了。在梦里同样还会想很多很多,例如北方下雪了没,远方的爸妈还好吗?例如远方的爸妈是否已经入睡了,在睡梦里是否他们会看着我安然入睡的样子,像看小时候的我一样。当然在更多的时候我还是会想女友,静儿,困为在我的世界里她才是真实的存在。
      十月八号,像往年一样,爸爸妈妈在远方的北方,他们没有回家,也许他们早已不知十月八日是什么日子了。我是他们的儿子,唯一的儿子,一代单传,他们有什么理由不回来陪我过生日。生日就不讲了,一年我能见到他们几次?一次,少得不能再少了,当然那一次就是过年的时候。过年对于我来说已经不是团圆的日子了,已经演化成红包演化成伤感,没有任何意义,如果偏要说意义的话,那也只能说钱有买卖的意义。
      要知道的是每一个人都渴望着爱,可他们有多久没有给我爱了,我已记不清了,尽管我是个男子。爸爸你说的是,男人就要有男子汉的样子,不能为情感奢侈,不能去奢侈情感。可爸爸你有没有为我想过,只有十三岁的我就过上单身生活,难道你们不觉得残忍吗?
      也许我就是你们可有可无的影子。
      03
      十八岁的生日总算有人陪我过了,那人叫静儿。静儿是我五个月前认识的女孩子,是网络上认识的。网络是个好东西,尤其是像我一样处在青春期的孩子,因为那是可以把心放上去的东西,它让我的心灵无比的自由,它让我认识了静儿,我爱的女孩。
      静儿长得很美很美,是我在现实生活见过最美的一个,也许美是没有一个标准,情人眼里出西施,情人总不会说自己的情人多丑吧,如果说了那岂不是自贱。但静儿美不是我一个人认可的,她与我是同级,十八岁那年我们都高三,但我们相识并不是在高三,而是在高二。因为网络认识了她,他是我的知音,她总能听我讲很多很多关于自己的故事,她总是那么耐心的倾听着,有时会提出很多搞笑的问题。我爱上了她风格,也爱上她的风趣,她是我最忠诚的朋友,我找到说话的份儿,从而我爱上了她的人,沉醉地爱。也因为□□我开始了语言世界,以前什么都压在心里,认识静儿以后,我的人生观价值观以及世界观都变了,她让我那样的改变难道不彻头彻尾的爱上她吗?
      在后来才知道她是同校的同学,当时我欣喜若狂。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跟地,也不是生与死,而是你在我的身旁我却不知道。网络是虚拟的,人与人总是以陌生的身份接触着,也许正因为那份陌生才让我们把话说得如此彻底,如果要我对一个我认识的人说我的过去或我的情感的话,我会对着他傻笑,最后他傻了,他以为我傻了,也就是说让大家都变傻了。
      跟她约会是在榕树下,榕树是很有情调的,他总让人联想到网络上的“榕树下”,而网络上的“榕树下”象征着什么呢?情感的沟通,用我的话来说那就是有情调的约会。我从没有看过她的相貌,□□上她的相册加了密,她说,偏不让你看,看了后你会笑我的,看了后你就不跟我聊天了。因为她的不愿意,我不能强人所难,要知道我是爱她的,最起码情感上是这样的,至于相貌谁都说不准,如果她长得很不成样,我还能跟她过完下半辈子吗?人是很现实的动物。
      但她向我保证她长得还算美。
      由于她的坚持也没有跟她视频过,可她要看我的时候她总是把摄像头对准一本叫《人性的优点》,她喜欢看这样的书,我猜她是很优的一个人,但那仅仅是猜测。她所带给我的是一种模糊的感觉,让我在人世间沉迷。
      我问她,我们是怎样有对方的□□的?她说,你问我我问谁啊!在看天花板的很多时候我会把这个问题想一想,但都没有得到结果,到底是她加我的还是我加她的,也许人在对事情还没有熟悉之前总是很健忘的。
      后来她告诉我,可能是在看网上的日志时看到你写的日志很美,所以加你了。这下我有些朦了,可能跟所以有关联?这是确定的表达还是不确定的表达,这又让我陷入猜测深渊之中。更重要的是文章能用美有形容的吗?打上去的是宋体字,能看出美?但我喜欢她那样说话的风格,让我不知所措也让我重新思考语言。对她,我有种说不出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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