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吻秋砚

　　蝉鸣聒噪得像是要把盛夏最后一丝暑气都喊破，香樟树叶被晒得油亮，层层叠叠的绿荫在明德中学红砖墙外投下斑驳的光影。报到日的校园里挤满了穿着崭新蓝白校服的新生，行李箱轱辘碾过石板路的声响、家长的叮嘱声、少年少女的欢笑声，混着梧桐树梢传来的蝉鸣，织成一张热闹的网，罩住了整个八月的尾巴。
　　洛知秋拖着一个半人高的行李箱，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站在公告栏前踮着脚尖看分班名单。她的头发被扎成一个清爽的高马尾，几缕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鼻尖因为闷热泛着淡淡的红。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搭配浅蓝色的牛仔裤，帆布鞋的鞋带松了，垂在脚面，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中考发挥超常，她踩着分数线挤进了明德中学的重点班，此刻心里既忐忑又雀跃，手指在公告栏的红纸上来回滑动，嘴里小声念叨着自己的名字。
　　“高一（3）班……洛知秋……找到了！”
　　她惊喜地低呼一声，刚要拿出手机给妈妈发消息，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行李箱轮子磕到台阶的“哐当”声，紧接着，一个温热的身体撞在了她的后背上。
　　洛知秋踉跄了一下，手里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屏幕朝下，贴着滚烫的石板路。
　　“对不起对不起！”
　　一道清冽的男声在身后响起，带着几分慌乱的歉意。洛知秋转过身，撞进了一双清亮的眼眸里。
　　那是个很高的少年，穿着和她同款的蓝白校服，却被他穿出了几分干净挺拔的味道。他的头发剪得很短，额前的碎发微微翘起，眉眼清俊，鼻梁高挺，嘴角抿着，带着一丝局促的歉意。阳光落在他的发梢上，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连他脸颊上渗出的薄汗，都闪着细碎的光。少年的校服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线条干净的手腕，右手腕上戴着一块简单的黑色电子表，表盘上还沾着一点灰尘。
　　少年正弯腰帮她捡手机，手指修长干净，骨节分明。他捡起手机时，刻意用指尖捏着手机边缘，避开了屏幕，小心翼翼地擦去外壳上的灰尘，递到她面前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背，温热的触感像一道电流，瞬间窜过洛知秋的四肢百骸。
　　“你的手机，没摔坏吧？”少年的声音很好听，像山涧的泉水叮咚作响，带着夏日特有的清爽，尾音微微上扬，透着几分紧张。
　　洛知秋的脸颊微微发烫，慌忙接过手机，低头检查了一下屏幕——完好无损。她抬起头，对上少年的目光，小声道：“没、没事，谢谢你。”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耳尖已经悄悄泛红。
　　少年松了口气，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眼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嘴角还有一个若隐若现的梨涡：“没事就好。我刚才着急看分班名单，没注意到你，实在抱歉。”
　　少年的笑容很干净，像夏日里的一阵凉风，吹得洛知秋心里痒痒的。
　　“没关系没关系。”洛知秋连连摆手，心里像揣了一只小兔子，怦怦直跳。她偷偷抬眼打量着少年，发现他的目光也落在公告栏上，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寻找什么。他的眼神专注，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随着眨眼的动作轻轻颤动。
　　“你也在找分班名单吗？”洛知秋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比刚才大了一点。
　　少年转过头，看向她，眼底带着一丝笑意：“嗯，我找高一（1）班的名单。”
　　“高一（1）班是重点班吧？”洛知秋的眼睛亮了亮，语气里带着几分羡慕，“听说那个班的师资是全校最好的，还有好几个竞赛教练专门带队呢。”
　　“好像是。”少年笑了笑，目光重新落回公告栏，手指在红纸上轻轻划过。他的指尖很白，在红纸的映衬下格外显眼。很快，他的眼睛弯了起来，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找到了。”
　　洛知秋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红纸的最上方，赫然写着三个烫金的大字——高一（1）班，而在那串密密麻麻的名字里，她一眼就看到了“李砚宸”三个字。字体工整有力，和他本人的气质很像。
　　原来他叫李砚宸。
　　这个名字像一颗小小的石子，落在她的心湖里，漾开一圈又一圈细碎的涟漪。
　　“你呢？你在哪个班？”李砚宸转头看向她，眼底带着几分好奇，目光落在她手里攥着的录取通知书上。
　　“我在高一（3）班。”洛知秋指了指公告栏下方的位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就在那边，第三列的倒数第五个。”
　　“挺好的。”李砚宸笑了笑，语气真诚，“3班的班主任是陈老师吧？他教语文很厉害，我初中就听过他的公开课。”
　　洛知秋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也知道陈老师？”
　　“嗯，他是我表姐的恩师。”李砚宸点点头，刚想再说些什么，不远处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砚宸！这边！”
　　李砚宸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中年男人正站在不远处的香樟树下朝他挥手，男人身边还站着一个温婉的女人，手里拎着一个印着明德中学校徽的帆布包。
　　“我爸我妈在叫我。”李砚宸对洛知秋笑了笑，露出歉意的表情，“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洛知秋朝他挥了挥手，看着他拖着行李箱，快步朝着那个中年男人的方向走去。他的步伐很大，背影挺拔，像一株迎着阳光生长的青松，白T恤的衣角被风吹得轻轻扬起，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肢。
　　洛知秋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人群里，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手机，屏幕上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心里甜甜的，像吃了一颗草莓味的棒棒糖。
　　她不知道的是，李砚宸走到父亲身边时，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看到那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正低头看着手机，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阳光落在她的发梢上，闪着细碎的光。他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李父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问道，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正好看到洛知秋的背影。
　　“没什么。”李砚宸摇了摇头，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就是刚才碰到一个有意思的女生。”
　　“哦？有意思？”李母挑了挑眉，眼里闪过一丝八卦的光芒，“是不是长得很漂亮？”
　　李砚宸的脸颊微微泛红，含糊地应了一声，拉着行李箱快步朝着报到处走去，心里却还在想着刚才那个女孩的样子——白T恤，牛仔裤，高马尾，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弯弯的月牙。
　　报到处的队伍排得很长，洛知秋拖着行李箱，在队伍里慢慢往前挪。阳光越来越烈，晒得她头晕眼花，她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冰凉的矿泉水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清凉，可她的心里，却还在想着刚才那个叫李砚宸的少年。
　　他的笑容很好看，他的声音很好听，他的名字，也很好听。
　　好不容易排到她，负责报到的老师是个和蔼的中年女人，她核对了洛知秋的录取通知书和身份证信息，递给她一把宿舍钥匙和一套军训服：“洛知秋同学，你的宿舍在女生宿舍楼302室，床位是靠窗的下铺。明天早上八点，在操场集合参加军训动员大会，不要迟到。军训服的尺码要是不合适，明天可以来总务处调换。”
　　“谢谢老师。”洛知秋接过钥匙和军训服，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里，指尖触到冰凉的钥匙，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归属感。
　　女生宿舍楼离教学楼不远，洛知秋拖着行李箱，气喘吁吁地爬上三楼。302室的门虚掩着，她推开门，看到里面已经有两个女生在收拾行李了。一个女生正站在凳子上挂蚊帐，另一个则坐在书桌前整理书本。
　　“你好！你也是302的吗？”挂蚊帐的女生听到动静，转过头热情地朝她挥了挥手，她的头发被扎成一个丸子头，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我叫陈萌萌，来自城南一中。”
　　“你好，我叫洛知秋。”洛知秋笑着回应道，心里的紧张感消散了不少。
　　坐在书桌前的女生也转过头，对她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她的头发很长，披在肩上，看起来文静又秀气：“我叫林薇薇，很高兴认识你。”
　　三个女生很快就熟络起来，叽叽喳喳地聊起了天。陈萌萌是个话痨，嘴巴一刻也停不下来，从分班名单聊到校园八卦，从食堂的饭菜聊到军训的恐怖传闻。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压低声音道：“你们知道吗？高一（1）班有个叫李砚宸的男生，是这次的中考状元！听说他中考总分比第二名高了整整三十分，数学和物理都是满分，简直是学神级别的人物！”
　　洛知秋的心猛地一跳，手里的衣架“啪”地掉在了地上。她弯腰捡起衣架，心跳得飞快，脸上却强装镇定。
　　“李砚宸？”她捡起衣架，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不是很高，长得很好看的那个男生？穿着白T恤，牛仔裤，额前的碎发微微翘起？”
　　“对啊对啊！”陈萌萌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崇拜，“你见过他？我的天，你运气也太好了吧！我听说他不仅成绩好，人还特别温柔，上次在初中毕业典礼上发言，台下的女生都尖叫疯了！简直是理想型啊！”
　　林薇薇也笑着附和道：“确实很厉害，以后有机会可以向他请教问题。听说他还参加了数学竞赛集训队，以后肯定能拿大奖。”
　　洛知秋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心里却像揣了一只快乐的小兔子，怦怦直跳。原来他是中考状元，原来他这么厉害。她想起刚才他低头看分班名单的样子，专注又认真，心里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窗外的蝉鸣依旧聒噪，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洛知秋看着自己的行李箱，看着宿舍里温馨的场景，忽然觉得，高中三年，好像变得格外值得期待。
　　傍晚的时候，洛知秋和陈萌萌、林薇薇一起去食堂吃饭。食堂里人声鼎沸，饭菜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打饭窗口前排着长长的队伍，餐盘碰撞的声音、学生的交谈声、食堂阿姨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烟火气。
　　她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刚吃了几口，陈萌萌忽然指着不远处的餐桌，压低声音道：“你们看！那是不是李砚宸？”
　　洛知秋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心脏瞬间漏了一拍。
　　果然是他。
　　李砚宸和一个男生坐在对面的餐桌前，他正低头吃着米饭，手里拿着一双筷子，动作慢条斯理。他的侧脸线条干净利落，长长的睫毛垂着，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浅浅的阴影。他穿着那件熟悉的白T恤，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脸上，柔和了他的轮廓。而旁边的男孩子一直在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李砚宸时不时的应他两声，偶尔附和他两句话。
　　陈萌萌和林薇薇看得目不转睛，洛知秋却慌忙低下头，假装扒拉着碗里的米饭，耳根却红透了。她不敢抬头，生怕被他发现。可心里却忍不住好奇，偷偷抬起眼，看向他的方向。
　　李砚宸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抬起头，目光扫过餐厅，恰好落在了她的身上。四目相对的瞬间，洛知秋的心跳骤然加速，像要跳出胸腔。她看到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和上午一样，干净又温柔。
　　洛知秋慌忙低下头，脸颊烫得能煎鸡蛋，手里的筷子都差点掉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她才敢偷偷抬起头，却发现李砚宸已经转过头，继续和身边的男生说话了。男生不知道说了什么，李砚宸笑了起来，眼角弯弯，梨涡若隐若现。
　　洛知秋松了一口气，心里却又莫名地有些失落。
　　陈萌萌碰了碰她的胳膊，挤眉弄眼道：“知秋，你刚才是不是和他对视了？我看他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呢！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没有没有，你看错了。”洛知秋连连摆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林薇薇笑着摇了摇头：“好了好了，别逗她了，快吃饭吧，明天还要军训呢。听说军训特别累，我们得早点回去休息。”
　　洛知秋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心里却乱糟糟的。她抬起头，看向李砚宸的方向，少年正低头笑着听身边的男生说话，阳光落在他的发梢上，温柔得不像话。
　　“哎，老李，万年老树开花了？”
　　说话的是李砚宸的好友加损友，两个人从小一直长大，两个人就是一个好动，一个好静，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变化。
　　“唉，你倒是说话说，你知不知道冷暴力会使人抑郁的。look my esy, tell me way！
　　李砚宸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被无视的童钧直接就是一个破防
　　被童钧吵的不行的李砚宸直接回了他一句话“不行吗？”
　　“不是，大哥，来真的！”童钧还没有反应过来，李砚宸看着眼前呆沚的童钧笑了笑，收拾一下目前的东西，文雅的拿出纸巾擦了擦嘴起身先走了，留下童钧一个人在原地，等缓过来的时候李砚宸已经走远了，童钧起身就追了上去。“大哥，唉，说清楚啊！不是，你等等我啊！”
　　晚风吹过窗户，带来一丝凉意，也带来了食堂外香樟树的气息。洛知秋看着那个少年的身影，忽然觉得，这个夏天，好像变得格外漫长，也格外美好。
　　晚自习的铃声响起，洛知秋抱着一本英语词汇书，走进了高一（3）班的教室。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大家都在低头忙着自己的事情，有的在整理书本，有的在预习新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油墨味和纸张的气息。
　　提前到教室的林微微看到洛知秋连忙招乎林微微坐到她旁边的位置上“知秋，快过来，我旁边还有一个位置哦，靠近窗子的位置，视眼极好！”
　　“哦，我来了！”说完就走到了林微微旁边的空桌子把书包放下。
　　她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刚翻开书，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她转过头，看到李砚宸正从门口走过，手里抱着一摞书，朝着高一（1）班的方向走去。他的步伐很稳，怀里的书整整齐齐，阳光落在书脊上，闪着细碎的光。身边还是跟着叽叽喳喳的童钧还抽出时间向洛知秋问了个好。转头又开始骚扰上了李砚宸。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过头，对着她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洛知秋的心跳漏了一拍，慌忙转过头啪，假装看书，嘴角却忍不住弯了起来。
　　李砚宸带着书回到自己的教室里，想起刚刚洛知秋的少女心事，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转头走到了一个跟洛知秋相同位置上坐了下了，童钧紧随其后。
　　晚自习
　　随着自习铃声的响起，每个班的班主任都连续走进各班的教室里。
　　“啪”，高一（3）班，进来了一位老师，是个扎着高马尾的年轻姑娘，碎花长裙配小白鞋，浑身透着一股子清爽劲儿。“我叫林霜，担任你们本学期的班主任，主修英语”说完她身后出现了一段特别好看的自我介绍跟联系方式，随及组织了班级里同学进行了自我介绍和班委的选举。班长是王浩，一个戴眼镜的男孩子，一看就是妥妥的小说里班级的标配。学习委员是吴晓玲，看着平平无奇的女孩子，其实霸气十足。当然啦！组织委员落到了李微微的头上，毕竟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
　　高一（1）班，重点班级，班主任都按照传统一般都是年级主任担任班主任，不过不像小说电视剧那么的令人发指的害怕，相反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小老头。
　　“周鹤，也可以叫我老周头，其他的就不过多的介绍了，不会的看一下黑板，顺便记一下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然后现在我来说一下各班委的负责人，班长李砚宸，全年级第一，然后张昊学习委员，全年级第二没意见吧，然后体育委员童钧没意见吧然后……，就这些然后同学之间下去自己互相认识一下就行了，反正有的是时间，剩下的就是关于军训的安排是军训一周，然后第二周办开学典礼，班长做为代表上去演讲，剩下的自行安排 ，保持安静，不要打扰其他班的学生。”
　　待老周头走后，童钧就开始扒拉李砚宸开始骚扰了“刚刚那个女孩子我看到了，挺好看的，眼光不错，不过你需要努力，毕竟漂亮的女孩子追求者很多的”这个话很好的应证了后面洛知秋的追求者很多，李砚宸的也不差。李砚宸没有搭理，拿起数学课本就看了起来，童钧也不会自讨没趣转头就去跟其他人畅谈起来。
　　窗外的夜色渐浓，蝉鸣渐渐平息，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和教室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洛知秋看着英语书上的单词，脑子里却全是那个少年的身影。
　　下课铃声响起，学生们都冲了出去，两个不紧不慢的收拾完东西很默契的从各种的教师走了出来，抬头眼神也对视到了，洛知秋愣了一下，又低头不好意思的走开了，李砚宸其实也愣了一下，不过后面反应回来的时候面前的女孩已经像小兔子一样拉着自己的伙伴逃走了。
　　晚上回到了宿舍两人洗漱完了就回到自己的床上休息了，脑子里还在不厅的回忆着，并期待着下一次的见面。
　　他的笑容，他的声音，他的名字，像一颗颗甜甜的糖果，在她的心里，慢慢融化。
　　她/他知道，从今天起，她/他的高中生活，有了一个不一样的开始。
　　而那个叫李砚宸的少年，将会是她整个青春里，最甜的秘密。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上，镀上一层银辉。少年少女的心事，像夏夜的萤火虫，在寂静的教室里，悄悄闪烁，温柔而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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