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全队穿越后靠演戏续命

　　巴士轮胎碾过湿漉漉的沥青路面，发出催眠般的嘶嘶声。

　　“所以说啊，这次梦幻友谊赛的举办地点也太神秘了吧？”菊丸英二整个人趴在车窗上，鼻尖在玻璃上压成白色小圆点，“出发前只说了‘隧道另一边’，连地图都没有喵~”

　　桃城武从后座探过头来，手里捏着咬了一半的炒面面包：“肯定是那些大人物想搞惊喜啦！听说连冰帝和立海大都收到了邀请。”

　　“根据现有数据，”乾贞治推了推反光的眼镜，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写满算式，“从出发时间、车速和方向推测，我们目前应该在静冈县境内。但卫星信号在15分钟前消失了。”

　　越前龙马压了压帽檐，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还差得远呢……连地点都不说清楚的比赛。”

　　手冢国光坐在最前排，腰背挺直如常。他看了眼手表——下午2点17分。窗外风景正从城市街景过渡到郊外山林，一切都正常得有些过分。

　　正常得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啊啦，你们看前面！”不二周助笑眯眯地指向车窗前方。

　　一座隧道赫然出现。不是现代常见的明亮隧道，而是那种老式的、入口爬满藤蔓的石头隧道，拱门上隐约可见斑驳的字迹：“通往……梦幻……”

　　后面的字被藤蔓遮住了。

　　“好复古！”菊丸眼睛发亮。

　　巴士减速，缓缓驶入隧道。

　　黑暗吞没了车窗。

　　“咦，司机先生，是不是该开灯了——”大石秀一郎的话还没说完。

　　所有人同时感觉到了。

　　那种感觉像是突然潜入深海，又像是被裹进了厚厚的天鹅绒毯子里。声音消失了——引擎声、风声、甚至连呼吸声都变得遥远。空气里泛起淡淡的甜香，像是烤棉花糖混合着草莓糖浆的味道。

　　然后，光出现了。

　　不是隧道出口那种自然的日光，而是从巴士内部亮起的、软绵绵的彩虹色光芒。座椅在发光，地板在发光，连乾眼镜片上的反光都变成了七彩的。

　　“这……”河村隆愣愣地看着自己发光的双手。

　　巴士冲出了隧道。

　　窗外不是静冈县的郊外。

　　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蓬松柔软的棉花糖草原。

　　粉红色的、淡蓝色的、鹅黄色的棉花糖团簇成“草丛”，有些还在微微起伏，像是呼吸。天空是淡淡的薰衣草紫色，飘着棉花糖云朵——字面意义上的棉花糖，一朵云飘过车窗时，菊丸伸手抓了一把，真的扯下了一缕甜丝丝的絮状物。

　　“可以吃喵！”菊丸把棉花糖塞进嘴里，眼睛瞪圆，“好甜！”

　　巴士缓缓停下，车门“嗤”一声打开。

　　外面涌进来的空气温暖而香甜，带着刚出炉饼干的气息。

　　全员沉默了三秒。

　　“哇啊啊啊啊啊！”桃城第一个跳起来，“这是什么主题公园吗？！”

　　“不是公园。”手冢已经站起身，声音冷静得异常。他指向远处——大约三百米外，悬浮在半空中的、由彩虹架起的网球场。球场上没有人，但球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是用水晶糖丝织成的。

　　“根据目测，”乾的声音有点发抖（罕见！），“那片球场违反了至少十七条物理定律。而空气中的糖分浓度是正常值的……”

　　他的话被一声响亮的“啵！”打断了。

　　一颗弹珠大小的、亮红色的糖豆从天花板上掉下来，正中越前龙马的帽子。

　　“什么东西……”龙马皱眉拿起糖豆。

　　那颗糖豆突然说话了，用清脆如铃铛的声音：“吃我！吃我！我是真话味儿的！”

　　所有人都盯着那颗会说话的糖豆。

　　“这……”大石张了张嘴，“我们是不是该……联系一下主办方……”

　　“没有信号。”海堂薰闷闷地举起手机，屏幕上一片雪花，中间有个笑脸表情在跳舞。

　　“司机先生？”不二转向驾驶座。

　　司机座位上没有人。只有一顶司机的帽子，和一小堆正在融化的彩虹糖霜。

　　更诡异的是，没有人记得司机长什么样。

　　“全员下车。”手冢下达了第一个指令，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带上球包。保持警惕。”

　　大家鱼贯下车，脚踏上棉花糖地面的瞬间，整个人都轻微地弹了弹——地面真的有弹性。

　　菊丸忍不住蹦了两下：“像巨型蹦床喵！”

　　“太不严肃了！”真田弦一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立海大的巴士也刚刚驶出隧道，停在旁边。真田的脸色黑如锅底，但他身后的切原赤也已经兴奋地冲向一朵形状像兔子耳朵的云朵。

　　紧接着是冰帝的巴士，迹部景吾下车时打了个响指（没有桦地崇弘跟上来，奇怪），环顾四周后，扬起眉毛：“这地方还算有点华丽的趣味。”

　　三校人马聚集在这片柔软的、甜蜜的、完全陌生的土地上。

　　“所以，”柳莲二翻开笔记本，“我们都被邀请参加一个地点不明的友谊赛，然后集体驶入非常规隧道，抵达一个疑似由糖果构成的空间。概率：意外事故0.03%，集体幻觉2.7%，异世界转移97.27%。”

　　“异世界？！”切原大叫。

　　“骗人的吧……”丸井文太吹的泡泡糖破了，粘在脸上。

　　就在这时，天空中的彩虹球场上，突然亮起了巨大的记分牌。上面没有比分，只有一行闪烁的字：

　　欢迎来到“欢乐路网竞技场”！第一场比赛将在十分钟后开始！请决定首发队伍！

　　字是巧克力酱写成的，还往下滴了几滴。

　　沉默。

　　然后迹部开口：“本大爷可没兴趣参加这种儿童乐园的比赛。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回去的——”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从迹部脚边，突然“长”出了一条路。

　　不是普通的道路，而是由一片片饼干铺成的、撒着糖霜的小径，蜿蜒着伸向远方。每片饼干上都印着小小的网球图案。

　　“哇！”向日岳人跳上饼干路，饼干发出清脆的“咔嚓”声，但没有碎。

　　“看来，”不二蹲下来，摸了摸饼干路的边缘，“这个世界有自己的邀请方式呢。”

　　手冢望向远方——饼干路延伸了几十米后，消失在了一片棉花糖迷雾中。迷雾缓缓翻滚，里面隐约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我们需要侦察。”手冢说，目光扫过队员们。

　　所有正选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除了越前，他正和那颗红色糖豆大眼瞪小眼。

　　“大石。”手冢点名。

　　“是、是！”大石立刻立正。

　　“你去探路。沿着这条饼干路，观察前方地形、潜在危险，以及可能的出口。限时十五分钟。”

　　“明白！”大石背上球包，深吸一口气，踏上了饼干路。

　　咔嚓。咔嚓。咔嚓。

　　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身影没入棉花糖迷雾。

　　剩下的人站在原地，空气甜得发腻。

　　“那个，”菊丸小声说，“手冢，你真的觉得……大石能找到‘路’吗？这里看起来根本没有什么正常的‘路’啊……”

　　手冢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大石消失的方向，眼镜片反射着彩虹色的光。

　　乾在本子上飞速记录：“异世界抵达第7分钟，队长下达首个探路指令。执行者：大石秀一郎。环境参数：地面弹性系数0.8，空气粘度……”

　　“喂，你们看天空！”桃城突然指向上方。

　　棉花糖云朵正在聚拢，拼成一行新的字：

　　比赛准备时间剩余：8分钟！未决定首发队伍将随机选择！

　　随机选择四个字是用辣椒粉拼的，看起来有点吓人。

　　“随机……”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考虑到未知风险，主动选择是更优策略。”

　　“所以我们要打吗？”忍足侑士看向迹部。

　　“打。”回答的是手冢。他已经拿出了球拍，手腕轻轻转动，适应着这里异常轻盈的空气阻力，“无论这是什么地方，网球是我们的语言。”

　　“说得好！”迹部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惯有的张扬，“那就让本大爷看看，这个糖果王国能拿出什么像样的对手。冰帝，准备比赛。”

　　“立海大也不会退缩。”真田沉声道。

　　三校队伍不约而同地开始热身。在这片诡异的甜蜜土地上，握紧球拍的动作带来了某种奇异的安心感——至少这件事，他们是熟悉的。

　　五分钟后。

　　大石还没有回来。

　　“时间到了。”乾看着手表，“理论上应该返回。”

　　手冢望向迷雾，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然后他说：“再等三分钟。”

　　又过了三分钟。

　　大石的身影终于从迷雾中出现，跑得气喘吁吁，手里举着……一朵向日葵。

　　一朵会说话的向日葵。

　　“你们好！”向日葵用欢快的女声说，“我是路标向日葵小葵！这位先生问我路在哪里，我说路在网球拍上呀！”

　　大石的表情介于困惑和崩溃之间：“它一直跟我背诗……‘糖豆雨，彩虹路，球过网，门自开’……”

　　手冢看着那朵向日葵，又看了看天空中只剩两分钟的倒计时。

　　“首发队伍，”他平静地说，仿佛大石带回来的不是会说话的植物而是普通地图，“青学。双打：菊丸、大石。单打三：海堂。单打二：不二。单打一：越前。”

　　“是！”被点名的队员齐声应答。

　　“至于路，”手冢转向大石，声音里有一丝几不可察的……是无奈吗？“你花了太长时间。但至少带回了信息。”

　　大石愣了愣，然后突然明白了什么——队长不是在责怪他探路太久，而是在说给这个世界的“规则”听。

　　这个“迷路了-找路-找太久-但还是找到了”的流程，似乎很重要。

　　“抱歉！”大石立刻进入状态，鞠躬，“路上遇到了会跳舞的石头，耽搁了！”

　　“下次提高效率。”手冢点头。

　　天空中倒计时归零。

　　彩虹球场上，光芒大盛。一道彩虹桥从球场边缘延伸下来，直接铺到青学队员面前，变成了一道糖果阶梯。

　　“请首发队伍入场！”天空中的字变成了欢快的粉红色。

　　菊丸第一个跳上阶梯：“走吧走吧！赢了会有奖品吗？希望是草莓蛋糕喵~”

　　青学五人踏上彩虹桥。在他们身后，其他队员站在原地，仰头看着。

　　就在不二的脚踏上球场的瞬间——

　　整片大地震动了。

　　不是危险的震动，而是像果冻被戳了一下的那种摇晃。然后，以球场为中心，地面开始变化。

　　棉花糖草丛向两侧分开，饼干路继续延伸——不仅如此，从球场的边线处，新的道路正在生长出来。

　　像是墨水滴在宣纸上晕染，又像是植物快速生长。发光的路面从底线蔓延，沿着边线向外扩散，每一条线都变成了一条细细的、发光的道路。

　　“看！”桃城大叫，“球场在……修路？！”

　　乾的笔尖在本子上划出长长的线：“初步观察：球场的线条正在实体化为道路。假设：比赛进程会影响道路的生成？”

　　球场上，菊丸和大石已经站在了发球位置。

　　他们的对手从对面入场门走出来——不是人。

　　是三朵穿着网球裙的、表情认真的云朵。

　　中间那朵云举起一片棉花糖做的球拍，用打雷般轰隆却可爱的声音说：“我们是棉花糖云朵队！请多多指教！”

　　裁判席上，一颗巨大的、穿着条纹衫的草莓跳了上来，用吸管当话筒：“第一场比赛，双打二！青学菊丸英二、大石秀一郎 vs 云朵A、云朵B！一盘定胜负！”

　　菊丸眨巴眼睛：“云朵怎么发球……”

　　他的问题很快得到了解答。

　　云朵A飘到发球线，身体收缩，然后猛地膨胀——砰！ 一团棉花糖炮弹被发射出来，越过球网，在空中拉出甜甜的丝线。

　　“接得住的喵！”菊丸跃起，球拍挥出。

　　在球拍触到棉花糖球的瞬间——

　　奇迹发生了。

　　棉花糖球没有被打散，而是“啪”地一声变成了普通的网球，飞回对面球场。而当它落地的瞬间，从落点开始，球场边线向外延伸了一小段。

　　大约一米。

　　发光的路又多了一米。

　　观众席上（由各种糖果生物自发组成），爆发出欢呼声。

　　“原来如此。”场下的不二轻声说，“路，是打出来的。”

　　手冢站在场边，双手抱臂。他的目光没有完全放在比赛上，而是扫视着这个世界的每一个细节——会鼓掌的棒棒糖树，流淌着柠檬汽水的小溪，远处若隐若现的其他悬浮球场。

　　“手冢，”乾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我有个假设。”

　　“说。”

　　“这个世界在‘喂养’我们。用可爱的外观降低我们的警惕，用网球比赛让我们留下。而那个‘找路’的仪式……”乾顿了顿，“我怀疑是关键。它让我们保持‘探索状态’，从而持续产生某种能量。”

　　手冢沉默片刻。

　　“继续收集数据。”他说，然后转向场内，“现在，专注比赛。”

　　球场上，菊丸一个特技击球得分。又一段道路延伸。

　　大石擦着汗，回头看了一眼手冢。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大石轻轻点了点头——他明白了。探路是必须的表演，是为这个世界提供的“故事”。

　　而手冢的催促、责备、最后的认可，都是这个仪式的一部分。

　　这个他们所有人，从第一分钟就开始心照不宣扮演的大型过家家游戏。

　　比赛继续进行。

　　云朵队意外地强，棉花糖球变化多端，时而沉重如年糕，时而轻盈如泡沫。

　　但青学更胜一筹。

　　当菊丸和大石以6-4拿下比赛时，一条完整的、五十米长的发光道路已经从球场边延伸出去，通往迷雾深处。

　　道路的尽头，迷雾微微散开，露出了第二座球场的轮廓——那是一座建在巨大蛋糕上的球场，蜡烛当网柱，奶油作边线。

　　天空中出现新的字：

　　通往“奶油蛋糕竞技场”的道路已开通！下一场比赛将在30分钟后开始！

　　与此同时，一颗金色的糖豆从天空落下，掉在手冢掌心。

　　糖豆说话了，声音庄重如钟：

　　“第一道路认证：欢乐启程之路。收集进度：1/7。”

　　手冢握紧糖豆。

　　在他身后，迹部走过来，声音里没了之前的张扬，多了几分认真：“喂，手冢。你也发现了吧？”

　　“嗯。”

　　“这个‘集齐七个’的设定，太经典了。”迹部望向道路尽头，“经典到像是故意设计的游戏关卡。”

　　“所以我们要打通关。”越前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帽子下的眼睛闪着光，“然后看看通关后，到底能不能回家。”

　　“或者，”不二也加入了谈话，笑容温柔却锐利，“看看是谁设计了这场游戏。”

　　棉花糖云朵飘过头顶，投下斑驳的影子。

　　饼干路在脚下微微发烫，像是活着的脉搏。

　　手冢将金色糖豆放进队服口袋，转身面向所有队员：

　　“全员，沿新道路前进。海堂，你负责下一次探路。”

　　“嘶……明白。”

　　“记住，”手冢的声音在甜腻的空气中清晰无比，“无论遇到什么，保持网球手的尊严。”

　　“是！”

　　队伍开始移动，踏上了刚刚用网球打出来的、发光的道路。

　　在所有人看不到的维度，空气中泛起涟漪般的读数：

　　欢乐能量收集：+153单位
　　道路稳定性：87%
　　玩家沉浸度：优秀
　　剧情线：“回家的诱惑”已激活

　　道路前方的奶油蛋糕球场，飘来浓郁的香甜气息。

　　而在更远、更远的迷雾深处，有什么东西睁开了眼睛。

　　眼睛的形状，像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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