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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沙雕只想抱牢学神小祖宗
“她冻结我的卡。收了我全系列手办。”
江亦野觉得自己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憋屈的富三代了。
成年人来□□,谁不是红的白的啤的随心喝,但他面前摆着的是一杯温牛奶。
他抱着抱枕,对着刚从国外回来的发小李明屿,继续悲愤地控诉。
“我买个游戏皮肤,得先写三千字可行性分析报告,递上去等她审批。”
江亦野一把丢开抱枕,义愤填膺地提高了音量:“审批!你知道审批两个字对一个成年男人的尊严伤害有多大吗?”
“是挺过分的!”
“对吧!特别过分!”
“嗯嗯!”
“其实这还不算!更过分的是,我前天把表卖了准备换装备,她还把钱给我没收了。”
“野哥,你这结的不是婚,是找了个班主任啊。”
“可不就是嘛!”
“就野哥你这长相,这身家,要什么样的找不到?何必受她鸟气。”
“对呀!就我这条件,她还不珍惜我!”
“离!必须离!”
“离?”江亦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瞬间拔高,然后又猛急刹。
他鬼鬼祟祟地左右看看,仿佛他老婆下一秒就会从某个角落里突然走出来
“那不行!”
“还有什么不行的?”
江亦野蔫了吧唧地抓过牛奶杯捧在手里,小声嘟囔:“她管着那么大的公司,每天开不完的会,看不完的文件,还要操心家里三个小崽子,多累啊!我,我不能再给她添乱了!”
李明屿一口酒差点喷出来:“野哥,你这属于被深度PUA了。”
江亦野还想反驳,可茶几上的手机疯狂地振动了起来。
屏幕上跳跃的八个字——老婆大人万福金安。
江亦野浑身一僵,瞬间进入战斗预备姿态,手忙脚乱地接通。
即使电话那头根本看不见,脸上也已经堆起谄媚到近乎扭曲的笑容。
“喂?老婆?我……我没在喝酒……真的……我对手机发誓……就在……就在跟李明屿聊点正事……马上,马上就回。”
电话那头的女声隐约传来,内容听不清,但效果十分显著。
江亦野:“是是是……好好好……立刻,一分钟,不,三十秒我就出现。”
挂断电话,江亦野都没和李明屿道别,抓起外套就往门外冲,速度快的都出现了残影。
“诶!野哥,你慢点儿!”李明屿在后面喊。
慢?他敢慢吗?晚回去一秒,这个月的零花钱就要按毛计算了。
江亦野心慌意乱,脚下像是装了风火轮,冲出包厢。
他嫌弃等电梯太慢了,直奔楼梯间。
然而脚下猛地一滑。
“卧艹!”
天旋地转。
他只觉得额头、膝盖、手肘各处传来一阵阵剧痛,最后的意识是:完了,这下零花钱真要扣光了!老婆,我错了!
……
痛。
但不是摔下楼梯的全身痛,而是额头磕在桌子上火辣辣的痛。
江亦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刺眼的阳光让他有些不适应。
他甩了甩头,定睛一看。
立马条件反射般噌地一下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应激的来了一个九十度鞠躬,声音洪亮,带着哭腔,响彻整个安静的教室:“老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
死寂。
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的那种死寂。
所有同学都望向这个角落,目瞪口呆。
温时砚伸出的手僵在半空,那张写着58分的数学试卷,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江亦野眨巴眨巴眼。
熟悉的蓝白色校服,熟悉的堆满课本的课桌,熟悉的人扎着利落马尾,面容清冷精致,正抱着一摞试卷瞪着他。
十七岁的温时砚。
脸上还带着一点未褪尽的婴儿肥,肌肤白皙,眉眼如画,只是那双看向他的眼睛,冷得像12月的黑龙江。
江亦野懵了。
他低头看看自己,同样的蓝白校服,胳膊腿都缩水了一大圈。
他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嘶……真疼!
不是梦!!!
他……他回来了?回到了高中?!
巨大的狂喜瞬间淹没了他。
哈哈哈!老天开眼!他不用再被管束了!他自由了!他可以尽情打游戏,买装备,当他的快乐宅男……
“你、叫、我、什、么?”一字一顿,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子。
江亦野听到这熟悉又恐怖的语气,吓得魂都要飞了,下意识抬起头,疯狂摆手:“不是,老婆你听我解释,啊,不对!温同学,我是说……”
已经晚了。
温时砚深吸一口气,那口气长得仿佛要把教室里的氧气都抽干。
她弯腰,捡起的不是那张试卷,而是卫生角的扫把。
“流氓!!!”
砰!
哐当!
“啊……”
教室里课本乱飞,桌椅碰撞,同学们的惊呼和倒吸冷气声此起彼伏。
江亦野抱着头,凭借着前世婚后五年锻炼出的闪避技能,在狭窄的课桌通道间狼狈鼠窜。
“老婆别打……疼!”
“谁是你老婆?!”
“温同学……误会……天大的误会!”
“去你的误会!”
“班长,纪律委员,救命啊!!!”
“如来佛祖来了也救不了你!”
……
十分钟后。
教师办公室。
江亦野顶着一头乱毛,校服一道脚印,左边脸颊一个清晰的红色巴掌印,右边额头鼓起一个小包,龇牙咧嘴地站在班主任面前。
旁边是面无表情,但眼睛红红的温时砚。
班主任王老师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
他看着鼻青脸肿的江亦野,又看看全体老师的心肝宝贝温时砚,头疼地按着太阳穴。
“江亦野你说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公然在教室里调戏女同学?还叫……叫……”班主任都有些难以启齿。
“老师,他叫我老婆。”温时砚冷静地补充,声音里没有半分羞涩,全是陈述事实的冰冷。
“对!老婆?”班主任一拍桌子,“你小小年纪,脑子里整天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都高三了!高三了!”
江亦野有苦说不出,难道他能说我不是调戏,我是条件反射,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吗?
他只能耷拉着脑袋,小声哼哼:“我……我做梦……说梦话来着……”
“梦话?你这梦还挺美的哈!”班主任气得差点笑了,“梦话能叫得那么情真意切?还你错了?你错哪儿了?”
“我……”江亦野语塞。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一阵香风袭来,两个穿着精致套装,妆容一丝不苟,气场强大的女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一个脸上满是焦急和心疼,一个端庄高贵相对淡定。
“小野!我的宝贝乖孙!这是怎么了?谁打你了?让奶奶看看。”江奶奶心疼地捧着江亦野的脸。
一眼就看到了自家乖孙孙脸上的伤,顿时心疼得眼圈都红了,一把将江亦野搂在怀里,然后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了一旁的温时砚。
“就是你打我乖孙?”江奶奶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和护犊的怒火。
她不等任何人回答,看着温时砚那副倔强冷静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扬起手就朝着温时砚那张白皙的脸扇了过去:“没家教的野丫头。”
江亦野瞳孔骤缩,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行动。
猛地冲了过去,像老母鸡护崽一样,张开双臂,结结实实地挡在了温时砚的身前。
迎着奶奶惊愕的目光,以及身后温时砚骤然变得复杂的眼神。
江亦野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大声说道:“奶奶,这是你孙媳妇,打不得!”
……
江亦野这句话,如同在办公室里投下了一颗原子弹。
江奶奶扬起的手僵在半空,保养得宜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错愕,以及“我家乖孙孙是不是被打坏脑子了”的深深忧虑。
班主任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呛得连连咳嗽。
只有温时砚,被护在江亦野并不算宽阔的背后,看不清表情,但周身的气压瞬间又低了八度。
“小……小野……你说什么?”江奶奶的声音都在发颤。
江妈妈的脸上也开始不淡定了。她这个眼中只有游戏的儿子,什么时候开窍了?
江亦野骑虎难下,脑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
承认是穿越回来的?肯定被送去市三医院。承认是耍流氓?他妈能当场把他腿打断。
忽然,他福至心灵。
他猛地转过身,一脸真挚地看向温时砚,语气带着一种豁出去的悲壮:“温时砚同学,对不起!我刚才那是情急之下口不择言。”
他深吸一口气,在众人茫然的目光中,开始了他的表演:“其实事情的真相是。我,咳咳……我江亦野,立志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就在昨天,我痛定思痛,决定向我校学习成绩最好的温时砚同学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他指向温时砚,眼神灼热:“所以我在心里暗暗发誓,要把温时砚同学当作我人生路上的灯塔,前进方向的标杆,是我精神上的……呃,老婆就只是一种比喻。比喻她对我学习的指引就像老婆管……咳咳,就像明灯一样重要。”
他越说越顺,甚至带上了几分慷慨激昂:“我必须保护我的灯塔。没有灯塔,我在学海的迷雾中就要迷失方向了。奶奶,你打她,就是在扼杀你孙子上进的心啊!”
一番鬼扯,把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听傻了。
江奶奶张着嘴,半天没合上。
江妈妈也是一脸的一言难尽。
她儿子,一个次次考试稳坐年级倒数十名的超级学渣,突然说要向年级第一学习?还学习学到叫人家老婆?
班主任看看温时砚又看看江家人,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觉得今天这事实在是超出了他的处理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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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时期没有一点点暧昧,江沙雕他只有对保护零花钱和手办的执着!脑子里干净的比娃哈哈还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