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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
“F国最负盛名的天才钢琴家任暮黎受邀到华国进行她的首次个人钢琴演出……”
一早守在籁乐音乐厅的负责人见到目标车,赶忙上前迎接。
车上先下来的是个身穿定制西服,脸上藏不住傲气的少年,他绕到另一边车门,亲自为主角开门。
少女和少年长得极为相似,不过她混血的脸没有少年那般锋利,更多的是华国的端庄柔意,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身上是再简单不过的卫衣长裤。
两人极致的反差,让负责人都愣了一下,但还是满脸堆笑,伸出手和两人打招呼,“任暮黎小姐,很高兴您能接受我方邀请。”
任暮黎抬了抬那双桃花眼,蔚蓝的瞳孔只是轻轻扫过那双手,在她身旁的少年先一步伸出手回握。
“走吧,看看场地。”少年淡淡的说。
负责人是见过大世面的,这点尴尬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问题,任暮黎没有意见,他也顺着少年的意思,带着众人进入音乐厅内。
任暮黎环顾四周,没什么不一样,只要钢琴没问题她都不在意。
走了一会她觉得有些无聊,和少年低语几句,朝负责人点点头,自己则到别处逛逛。
音乐厅在魔都的中心地带,外头是繁华的都市,透过窗户还能看见川流不息的车辆,还有那些忙碌的人群。
任暮黎喜欢这里的环境,安定祥和,充满人气,不像F国,自诩浪漫国度,却遍地肮脏,吵闹不堪,她最不喜欢出门,就喜欢待在别墅内享受安静。
个人首秀选择在华国的魔都,也是她的一点私心。
作为华国和F国的混血儿,任暮黎跟随家人生活在F国,只有儿时短暂的在父亲的老家住过几段,那些日子很难忘,那不是都市,只是个靠山的农村,可就是那里,让任暮黎差点留下不再回F国了。
之后虽然因为某些原因,回过那里,也都是短住,在那件事之后,更是没再回过那,任暮黎在刻意逃避,甚至在逃避这个国家。
可今年她二十二岁了,也是……
“今天要是挂不起来,我把你吊上面拍!”
空荡的回廊响起一个女生暴躁的声音,还有一道闷响。
任暮黎的思绪被打断,她朝着那边走去,声音也越发清晰。
被训斥的男生在不停道歉,还有些撒娇的意味,“对不起嘛~时教,一个小时内一定搞定!”
被称时教的女生明显不接招,她呵呵两声,对男生说:“再叫我把相机塞你嘴巴里!”
男生语气认真了些,委屈巴巴的,“知道了。”
就在任暮黎以为两人对话结束时,男生又开口了,“时教,今年你还回去吗?”
女生很久没有回答,任暮黎也在这时看到两人的身影,离得有些距离,看不清脸,但能看到男生穿着工作服,女生穿着黑衬衫和工装裤,干练十足的模样。
“不回,过年给的多。”女生淡淡的说。
男生早已知道这个答案,吐槽了句:“财迷!”
女生啧了一声,抬腿踹了他屁股一脚,在空荡的环境里还挺响的。
任暮黎看着好笑,想凑近些和她们聊聊天,好久不说华国语,都要生疏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聊得来。
只是她才刚刚能看见两人的容貌,便停下了脚步,那双盛着蔚蓝大海的眼眸不停闪动,仿佛看到什么无法解释的事情。
那边两人没有再聊天,女生看不下去上手帮忙,在她们的角度,是刚好看不到任暮黎的,也没发现有人在逐渐靠近。
在她们弄好设备,任暮黎才缓过神想要上前叫人,眼看两人脚步匆匆,她焦急的伸出手想要呼喊,还没走过这个拐角,一只手搭在她的手臂上,快她一步挡住她的视线。
“姐姐,”任观桦垂下眼眸,看不清表情,“我都检查好了,一切都没有问题。”
有弟弟在,任暮黎从来不用担忧什么,他能把一切做的很完美。
此刻任暮黎的心早就跟着那两个人一起走了,她有些焦急的对任观桦说:“我看见她了,她就在那,桦桦,我要去找她!”
任观桦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但心里也明白,能让姐姐这么着急的,只有那个人。
见他无动于衷,任暮黎以为他没懂自己的意思,“时清……”
“姐姐!”任观桦压着声音,郑重的提醒她,“不是她!她早就抛弃你了!你都忘了吗?”
这句话就像一道雷,将任暮黎的失智劈裂,她不可置信的回过神,低下头自嘲自己近期的疯魔。
到了这片土地,任暮黎始终无法平静,她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个人,想到曾经的一切。
以至于看到那个几乎长得一样的人,就这么失去了理智。
任暮黎任由任观桦带离这里,心中还是牵挂那个相似的人,丝毫没注意,任观桦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一眼。
到了酒店,任观桦把任暮黎送到房间,给她拿了瓶水,顺手拧开瓶盖,“姐姐,你好好休息,七个小时时差让你不适应。”
他随口就为任暮黎今天的失智行为找到了借口。
任暮黎笑了笑,安慰自己是错觉,但提不起什么兴趣,于是让任观桦去休息,自己独自倒时差。
任观桦乖巧的离开房间,在回到自己房间后才给负责人打了电话,“我想确认一下工作人员名单。”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个人的情况,一个让姐姐失控的危险人物。
也是个自甘堕落的废物!
负责人很快发来名单,里面没有那个人的名字,任观桦眉头一皱,觉得奇怪,难得真的是认错了?
心中还是不能放心,任观桦只好决定,在后天演出时多关注一下,避免出现意外。
好在期间没有意外,任暮黎后来再去过音乐厅,也没有再见到那个人,她只能叹叹气,回到琴房练琴。
直到演出那天,任暮黎的琴声之中都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还有一些微不可察的愤怒。
一切顺利,散场时任观桦跟在任暮黎身后,和一些重要宾客打招呼,送别她们。
在送完那些重要的人之后,任观桦刚想叫车过来接人,一道熟悉的怒气在侧面响起。
任暮黎脚步飞快,任观桦根本来不及阻止,这次她们清晰的看到了那个人。
就是那天见到的女生,对着那天的男生满脸不满的斥责:“我让你打右副舵!你打什么左舵!你怎么考的证?要撞墙了!”
“我在拉了!”男生表情有些痛苦。
“无人机坏了你自己赔,我可没来过!”女生挥挥手,往旁边退去。
一不小心撞到一个人,她习以为常的道歉,只以为是日常马虎,根本没想过转头看看。
平常也总是不小心碰到别人,她道个歉就算了,基本没人计较,只是这次,她不得不回头。
“时清眠……”任暮黎声音颤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声音、样貌、脾气都一模一样,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听见熟悉的声音,时清眠没敢应声,而是选择忽略,然后继续纠正男生的错误,俗称装死。
但是男生没什么眼力见,他试图摆脱时清眠给予的压力,对她说:“时教,有人喊你!”
时清眠无视,男生继续提醒,“真的有人叫你名字,我也听见了。”
“就你耳朵好!全世界那么多同名的,怎么就是叫我了?”时清眠看了眼遥控,没打人,叫了男生的名字,“李炎斌,今天没拍好素材你就完蛋了。”
李炎斌眼看转移话题失败,低着头看无人机的拍摄动作。
眼见情况不对,任观桦拉了拉任暮黎,低声说:“也许认错了?”
任暮黎根本听不进去,甩开任观桦的手,红着眼走到时清眠对面,看到熟悉的人,任暮黎委屈的眼泪一颗颗往下掉,把时清眠那些话都堵在喉咙里。
但她依旧选择装,于是转头看向任观桦,“那什么,你姐哭了,要不你带走一下?”她讪讪一笑,“我们还要工作。”
任观桦还没开口,原本还在掉眼泪的任暮黎立刻冷声问她:“你怎么知道我是他姐姐?”
时清眠愣了下,觉得她有点无理取闹,指了指两人,一脸你们没眼睛的表情,“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你们长得像,他还明显年轻吧?”
就在两人说话这个功夫,没了压力的李炎斌很快把最后一段素材拍好,但抱着吃瓜的心态,没有提醒时清眠。
“姐姐,”任观桦也不想让任暮黎继续认人,于是劝道:“你忘了她已经……”
任暮黎打断他的话,固执的不肯离开,“可她现在就在这里!”
想到什么写时清眠,一下子想到对策,后退几步,对两人说:“我知道我大众脸,什么都大众,认错人很正常。”
她强撑着看了眼任暮黎梨花带雨的样子,又迅速移开视线,看见李炎斌已经收好东西,心里骂两句。
“主要是我也不认识你们,见都没见过,你们肯定认错人了。”
眼看任暮黎有些听进去了,就要拉上李炎斌跑路。
此刻猪队友李炎斌却疑惑的问她:“那她怎么知道你名字,这个世界上还有长相和名字都一样的人吗?”
这句话点醒了任暮黎,她当即伸出手抓住时清眠,活生生的时清眠,手中炙热的脉搏还在跳动。
瘦了,比她们分别时,最后见到时都要瘦。
任观桦见她们都有了身体接触,已经心死八百回了,这下不可能再有什么借口了。
但很明显,时清眠就没那么容易放弃,她还在试图装陌生人,没想到任暮黎语出惊人,“你后背靠心脏的地方有三颗红痣,你敢让我确认吗?”
三颗,不偏不倚就在时清眠的心脏后,像三角形,那时任暮黎摸着红痣,觉得好玩,说这是她的第二个心脏,是她们之间的秘密。
这三颗痣并不是先天的,就连父母都不知道,时清眠长大后去做过体检,身体没有病变,为了这三颗痣特意做的,那种脱了衣服的感觉,让她非常不适。
“你身上还有红痣呢?”李炎斌夸张的起哄。
气得时清眠都想打他。
任暮黎盯着她不肯松手,时清眠说:“这么隐私的事我怎么可能让你做?”
这下把任暮黎气笑了,她口无遮拦的把另一处说了出来,“你大腿内侧……呜……”
这句话惊得时清眠赶紧捂住任暮黎的嘴,不让她随便乱说话。
对上她得意的眼神,时清眠还是妥协了,“服了你了,几年没见,这么无耻呢!”
时清眠身上痣很多,但都在一些隐私部位,和任暮黎在一起时年纪小,本来就没什么观念,随便就看了,也没越界。
现在好了,回旋镖扎自己肺管子上疯狂呲血呢!
见她承认,任暮黎的眼眶又红了,眼泪似珍珠不要要钱的往下掉,滴在时清眠的手背上,烫的她松开了手。
李炎斌在一边很没眼力见的问:“时教,那我先走?”
还没等时清眠应答,任暮黎抬头看了他一眼,就一眼,李炎斌瞬间脑子冒出一个人来。
“她不是那个谁嘛!”
任观桦以为李炎斌知道任暮黎的钢琴家身份,想提醒他不要小题大做,却没想到,李炎斌说的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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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奏又快又慢,身份不要代入现实,经不起考证。
时清眠素质不详,有任暮黎会收敛很多。
两人都有病,得慢慢治(早恋后遗症,别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