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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这个
“砰!”
韩云暻怒拍惊堂木,手指着堂下坐在地上的少女,质问道:“何人将你派来!胆敢当众对本王下手,你可知犯了什么罪!”
少女表情无辜,双眼水润润的,只一个劲盯着他不说话。
哦,是在跟她说话吗?
拜托,卿卿只是个魅魔,卿卿不是人,卿卿还不太听得懂人话好嘛……
她瞥了眼端坐在太师椅上满脸怒容的男子,没忍住擦了下口水。
今早上……
她一个翻身从树上要跳下来,但不知为何,视野开始模糊,四周天旋地转,永无止境地下跌着。
许久后,直到她彻底清醒了过来,才发现此刻正在半空之上。
聪明的魅魔卿卿瞬间反应了过来——
她会被摔死的!
惊慌失措之下,她什么反应都做不出来了,只能尽量保持当下的姿势,护着后脑勺。
彼时,韩云暻正掀了帘子跳下马车。
几日前,赵家递了邀请来,请他去看戏,说叫了全国有名的戏班子,机会难得,再过几日戏班子就要去别的地方了,如今正好给韩云暻放松放松。
这段日子公务的确繁忙,若能听戏放松倒也的确是个好法子。
但不知为何,韩云暻眼皮子直跳,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他沉思片刻,回绝了来信的下人。
赵家并不死心。能攀上宣王就代表着方便日后在锦州立足,自然是坚持了几回。
直到赵家第四次来人,韩云暻才按着眉心答应了他们。
于是今日,韩云暻装扮齐整来了赵府。
卿卿就是这时候来的。
她从半空摔下来,没有人反应及时,连带着习武的韩云暻都慢了半拍才发现——
地上的一团灰色的阴影愈来愈大。
他内心暗道不好,等到想躲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径直被砸个正着,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身后是马车,左右是亲卫,面前是新搬来锦州的赵家人,这条街上住着几家锦州大姓,加上赵府里的其他客人。
此刻正是外出的时候,人来人往……也不知被多少人看去了!
一传十十传百……堂堂宣王被个女刺客砸晕过去了,这说出去他韩云暻还要脸吗?
但是女刺客不那么想。
她身下有人肉垫子,没摔死,于是松了口气,接着想要低头好好感谢一下救命恩人,却一眼被救命恩人的脸蛋吸引了。
端详片刻,她一巴掌拍到了韩云暻的胸膛上,眉眼弯弯,笑了起来。
族长说要选食物就得找脸好看的,她决定了,就要这个!
周围人倒吸一口冷气,亲卫也终于回过神了,神色紧张地上前扣押住这个从天而降的少女,再从她屁股底下救出了晕厥过去的韩云暻。
韩云暻……韩云暻不愿再去回想,他见少女不说话,只冷哼一声:“你有骨气,你有本事一辈子都不说,将她关押下去,不许她吃喝,饿到她肯说为止!”
亲卫瞥了眼角落里的刑具,又瞥了眼少女漂亮的脸蛋,暗自嘀咕自家王爷也不知是气昏了还是被美色冲昏了脑袋。
以往抓住了刺客都是严刑拷打的,如今倒不舍得下手了。
不过也能理解吧。长得这么漂亮,换他他也不愿意过多责罚。
卿卿不知道这群人在嘀嘀咕咕什么,眼见自己又要被抓了,就不可置信地盯着韩云暻。
她想骂食物凭什么这么对待自己,但语言有壁,想了半天也只骂出来一个:“你!”
霖鱼给韩云暻倒了杯热茶,茶水滚烫,烫得韩云暻拿都拿不住。
他将茶杯放回桌上,背着人瞪了一眼霖鱼。
霖鱼不明所以地挠挠头。
手里没了东西,韩云暻只好摆出专注倾听的姿态等着她说完。
“你你你你你你!”
韩云暻:“……”
他是病得不轻了,指望这女刺客现在能吐出什么东西来呢?
韩云暻头疼叹气,挥手道:“把她带下去吧,等她愿意开口了,再叫本王来。”
“是。”
不顾卿卿的挣扎,一左一右两个亲卫架着她就往牢房里走去,
卿卿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又要把她带去哪里,这里的一切都让她很陌生,很恐惧。
地牢十分昏暗,尽管亲卫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给她安排是环境最好的一间牢房了,但这里还是叫人心生害怕。
地牢中仅有一处光线,逼仄狭小的窗高高地挂在墙上,太阳就从那儿的缝隙中溜进来。
只是现在临近傍晚,本就稀少的光线如今更是接近于零了。
阴暗又潮湿,隐约中窸窸窣窣,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从角落中爬出。
吓得卿卿只敢站在牢房的中央,一动不动,等待着那不知名的生物又窸窸窣窣走了,她才敢放松下来。
委屈涌上心头,她嘴巴一瘪,学着以往那样扯着嗓子就开始哭。
哭声洪亮,响彻云霄。
*
用完晚膳,沐浴过后,韩云暻穿着里衣倚靠在软榻上处理着手头上最后一点的公务。
原本赵家借着今日戏班子的借口请了许多人前往,宾客盈门,只等着宣王韩云暻大驾光临。
这是韩云暻的封地,他在这就跟天王老子没区别,就算是放了鸽子赵家都不会敢跳出来说什么。
好在最后韩云暻还是姗姗来迟,赵家正松了口气,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没想到被突然出现的女刺客打个措手不及。
他们生怕韩云暻会因此记恨上赵家,于是派了人守在宣王府外。
等看见韩云暻看病的大夫一出府,知道韩云暻醒来了,就上前跪下赔罪,说等韩云暻身子恢复好了,就请韩云暻去宝轩楼吃酒赔罪去。
韩云暻没答应。
事实上……韩云暻的确觉得很晦气。
好不容易有几天能轻松点,结果一出门就碰上这档子事。早知道就该坚定地拒绝,打死都不去赵府了。
越想越晦气。
他骤然将书页合上,丢到一旁去,打算回床榻上去,结束这乱七八糟的一天。
却不想双手才沾上柔软的被褥,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
霖鱼出声道:“王爷,您睡了吗?”
韩云暻很想装死,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今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件足以改变他人生的事情。
最好的选择就是不回答,等到明早起来再处理……有什么急事能急过他睡觉的?
“距离您往常上床的点来看。”霖鱼幽幽地来了一句,“您还有半个时辰才入睡。”
韩云暻:“……”
他铁了心不想出声,连呼吸都刻意放平缓了。
可惜屋外的霖鱼并不打算放过他:“王爷,您今日要真睡了,就会有一大帮弟兄们睡不着了。”
……
韩云暻冷着一张脸打开了房门:“你最好真的有要紧事。”
霖鱼肯定道:“急,十分急。”
*
地牢里并非只关押着卿卿。
她扯了嗓子嚎没超出一炷香的时间,隔壁牢房的住客就不耐烦了:“吵吵吵吵什么呢!”
他嗓门大,一听就是个粗老汉,只是大嗓门也盖不住卿卿的哭声,她声音顿了顿,发现还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后,哭喊得更大声了。
她想回家了。
家里的族长三姑二姨和邻家妹妹,她想她们了呜呜呜……还有从前在族里呼风唤雨的日子,同样也回不去了。
越想,卿卿越伤心,她私藏的小零食,美味食物的画像,族长亲手给她绑的秋千,夏天穿的漂亮裙子……呜呜呜。
听着耳边哭声越来越大,牢房里其他人都捂住了耳朵生无可恋,隔壁的粗老汉大喝一声:“够了!”
卿卿一时被震到止住了哭声,不明觉厉地转过头,一墙之隔,粗老汉说道:“姑娘你别哭了!若是为情所困,我出去就替你杀了那人报仇,你且说,是谁欺负了你。”
“莫非是那姓韩的将你骗身骗心,为了抛弃你还把你丢进牢里来了?!”粗老汉觉得这个说法的确有可信度,他暗骂一声,声音里多了几分同情和愤怒,“这个死渣男,等我出去了,就替你报仇,将他挖了子孙根,不能人道,就让他哭去吧!”
刚踏入地牢的韩云暻:“……”
卿卿的泪水还挂在睫毛上,她揉揉眼睛,只说出来一个字:“你!”
粗老汉大惊:“不是我!我没有!我都不认识你啊姑娘!你莫要胡言乱语污蔑俺滴清白!俺家婆娘还在俺屋里头捏!”
“你!”卿卿继续重复着这个字,吐字也清晰了不少,完全听不出来这个字还是下午刚学来的。
粗老汉急得脑壳冒汗,都想跪下来求求这姑娘别再说胡话了。
他婆娘年轻时候惹了个风流债,那男人找上门来要她负责,那老汉咋可能同意的嘛,于是撩起袖子就和那男人扭打在一起。
但是他是瓦工,当时正给宣王府做事,手下也没个轻重,不知如何就和那男人撞翻了一面墙,恰逢韩云暻路过此地,溅起的泥飞了韩云暻一脸。
韩云暻闭了闭眼,从亲卫手中接过帕子抹干净了脸,这才表情阴沉地看向他二人。
一个双手掐脖,一个脚踩胸口,要多扭曲有多扭曲。
韩云暻下令把这两人统统抓进地牢思过,一日一顿饭饿不死就行。
如今,他们两个都还在牢里呆着呢。这姑娘说话没个轻重,叫那臭小子听回去告黑状怎么办!
有脚步声凑近,粗老汉探出脑袋一看——
这不宣王呢吗!
他眼睛一亮,连忙求救:“王爷您行行好,就帮我解释解释吧!我真没骗了这姑娘!”
刚才哭得太狠,骤然停下,此刻还止不住地打着嗝。卿卿的脑袋也伸了出来,嘴角耷拉着,盯着韩云暻看。
“你!”
韩云暻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道:“只会说这一个字,难道你是傻子不成?”
感觉不是什么好话。卿卿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她绞尽脑汁,最后学着韩云暻的声音:“你!傻子!”
韩云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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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推预收《毒舌也要当恋爱高手》,本文收尾期就会端上来,预计三四月份哦,文案如下:
意外被恋爱系统绑定后,谢葳这个母单宅女只能硬着头皮去找人谈恋爱。
她对着学长说:“你天天这么笑会有法令纹的。”
对着邻居弟弟说:“年纪小没关系呀,每个人迟早都会死,不是老死就是病死,至少你现在可以排除老死的可能性。”
对着白月光男妈妈说:“你肌肉是吃蛋白粉吃出来的吗?”
对着竹马说:“不会谈恋爱就不会,还装什么百分百胜率军师,洗洗睡吧你。”
系统:……滚!
你这叫谈恋爱?!你和他们有仇吗!?
*
系统以为她是恋爱高手,没想到纯粹是个情感白痴
正掰着手指头数自己这一次还能拿到多少工资时,就听见男人们的回答。
学长说:如果学妹喜欢看我笑的话,长法令纹也没关系。
邻居弟弟说:如果是病死,我希望是相思病,如果是老死,我希望有姐姐在身边。
白月光男妈妈说:你可以摸摸看。要吗?
竹马说:那……那你教教我呗?
惊!恋爱高手竟然是被攻略对象?!
*
谢葳是漫画作家,以画风精美无代餐,感情狗屎难下咽而出名。
明明是个情感白痴,还接连画了十几本爱情故事,让粉丝又怒又爱。
纷纷跪下来求她别画感情线了。
然无果。
某日,谢葳又发了新漫画。
粉丝抱着绝望的心点进去一看——
我靠,怎么是正常人的恋爱?
*
男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