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雪

作者:龙*******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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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之 小冉


      霎时间风云突变,好好的寿筵变成了杀戮的战场。刺客的目标显然不仅仅只是睿慷,还有这些亲皇派和朝廷重臣。睿慷身怀武功况且有非云在身边护着,刺客应该是伤不到他。
      我担心的反而是身旁的小雪,奇怪的是她眼中没有丝毫的害怕反倒清醒异常,但却纹丝未动。顿时,刀光剑影向我们这里袭来。我顾不得许多拉起小雪便往外逃。小雪似乎不能立稳,跟在身后也跑的东倒西歪不时会碰到周围的东西,是因为刚才的酒吗?我正准备转身抱起她再逃,却见一道剑光闪向她。在那一瞬,我是如此害怕,害怕这些无眼的刀剑会伤着眼前的人;我是如此自责,恨自己没有武功不能保她周全,唯一能做的只是尽量用身体帮她挡过这些灾害。
      “铛”的一声。剑并没有落在我身上,回头一看竟然是父亲。
      “泉,带冉走!”父亲边打边命令着亦泉。
      亦泉是父亲的死士,父亲竟让他来保护我。父亲难道已经不再怨恨我的叛出了吗?先不管这么多,以泉的身手带小雪安全离开应该不成问题。情急之下,我将小雪推给泉,让他带走。不想泉却闪到了我身边,让小雪摔到了地上。我气急攻心正准备命令泉一定得带走小雪,话未出口便眼前一黑……

      ※※※※※※※※※※※※割之 ※※※※※※※※※※※※※※※割之 ※※※※※※

      “小雪!小雪!先救小雪!”我拼命的叫喊着,可却没有声音。
      我这是在哪儿?小雪呢?她还好吗?难道……刚才的一切仅仅只是一场恶梦吗?为什么这儿周围一片漆黑?
      我摸索着前进。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摸到了一堵墙,冰凉滑溜,只听见“吱”一声,从墙里发出柔和的光芒。原来这是一堵琉璃墙,我发现墙的另一边有个小孩。我拼命的锤打着琉璃墙,叫喊求救,仍然出不了声,我这是怎么了?

      那个小孩为何如此眼熟?

      只见他半低着头独坐在于树下,形单影只,透着无限的落寞。正在此时有两个小男孩走进这个院子,另我难以相信的是:其中一个男孩居然是幼时的我!!!!!!!!另一个则是睿慷。

      树下的小孩听见有脚步声,将头抬了起来,他不是非云又是谁。小非云见是我们便起身想要离开。
      “那个什么云的,你给我站住!”睿慷命令道,“过来给我跪下行礼!”

      这是几岁的事情,五岁还是七岁?我已记不清楚了,但我记得睿慷平日绝不是如此的蛮横无礼,他到底是为何要如此对待非云……

      小非云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个颐气指使的皇子,没有走却也没有跪下的意思。
      “你……你竟敢如此无礼,冉,替我去教训他。” 睿慷生气的叫道。
      幼时的我走了过去,中途顿了一下,似乎是感觉到了非云的防备,于是笑着说道:
      “和我们一块儿玩吧!”
      “冉,你疯了吗?竟然违背我的命令?”说完又转向小非云,“我讨厌你!”说着便转身跑掉了。
      “他平时并不是这样的!”幼时的我向小非云解释道。
      小非云只是冷冷的瞥了我一眼,便走掉了。

      是的,我记起来了,这个便是我们初识的场景。当时非云刚被送入宫中伴读没多久,他总是独来独往,对人又极其冷淡,因此他的人缘和口碑极差。但睿慷绝非一个人云亦云的人,他讨厌非云并不是因为非云的孤僻和傲慢,而是因为宫中的传言……

      非云也是官宦世家、一门英烈,本应如我一般从记事起便于宫中学习,可他却至五、六岁才由皇上特许入宫伴读,这令人十分费解;再加上他与睿慷长相竟有七八分相似,宫中便谣言不断:有人说非云既是龙种,也是野种,但皇上能准其入宫可见对其宠爱之深;又有人说非云和睿慷本就同父同母,但因算命先生说此兄弟相生相克,皇上便不得不舍弃一人,因此皇上对流落再外的非云更是疼爱有佳……
      身为皇家子女的睿慷自小便少得父爱,为得父亲的一句夸奖,废寝忘食的读书习武,因此当他听闻一个与自己长相相似的孩子不费丝毫力气便得到自己父亲的青睐,自是心中不平,故此才会对非云恶言相向。

      恍然间,琉璃墙上出现一群孩子打架的场景:
      一群皇子正在围攻我和睿慷,是因为睿慷那日功课考核又拔得头酬吗?这些从小便生长于权利中央的皇子们虽然年纪尚幼,却已然明白嫉妒与斗争。正当幼时的我与小睿慷被众人揍的无法反抗之时,小非云帮我们打跑了这些个皇子嫡孙。
      之后,师傅让我们三个承认错误,可谁也不从。后来便看见三个人鼻青脸肿的小孩儿被罚跪于祭祖殿。
      “我不会感谢你的。”小睿慷擦着鼻血说道。
      “那我替他感谢你!”幼时的我说道。
      而小非云只是冷冷的不吭声,任血流过眼旁也不去擦拭。
      “谁要你替。” 小睿慷喃喃的说。看来他其实也是想谢来着,只不过拉不下这面子。
      “我们学大人一样结拜好不好?”幼时的我提议道。
      “好啊!好啊!”小睿慷兴奋的叫了起来,他最爱那些侠客故事了,“但我可只跟你结拜哦!”他还是死要面子的撑着。
      “那你觉得呢?”幼时的我转头问过小非云。
      “随便!”
      “那好,皇天在上!我,第五冉,” 看小睿慷没接话,我便用肘子捅了他一下。
      “啊~!我,文睿慷。”
      “我,龙非云。”
      “今日结为兄弟,往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三个孩子异口同声的叩天起誓。

      睿慷长非云两岁,非云又长我一岁。那日之后,我便有了两个好大哥。我还记得后来我们手牵着手说要坚持到底,不能被那群打我们的人看扁了;再后来便一起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我们三个躺在一张床上。听宫女说见我们晕倒在大殿,侍卫便想抱我们回来,不想却怎么也分不开这牵着的手,便只得用小车推我们回来。
      自那以后,在我们面前非云也不再冷漠,虽然他与睿慷时有磕绊,但我们三人的友谊却与日俱增。于外人而言,我和非云是四皇子文睿慷的贴身书童;可与我们之间却是形影不离的好兄弟。这种真诚的友谊在复杂的皇宫算是种奇迹吧!

      随着年岁的增大,我们都有了各自的方向。原本我在家族中的地位对于他们是百利而无一害,但同时他们也知道我痛恨家族对于学子们的教化,于是后来当我为此与父亲翻脸离家而走的时候,他们仍是全力帮我。
      我只想如闲云野鹤般生活,政治和金钱都是我不想触碰的东西。前者可舍,可后者却无法被忽略。我不能让自己无法助兄弟一臂之力反而还累及他们。考虑到我对吃食的偏爱,我便用平日的积蓄办了这“醉香楼”。幸而,从开张至今没花什么精神打理便生意兴隆,分号遍及全国。我一直怀疑是他们在背后帮了我,可问及此事,这二人皆不承认,这也就不了了之了。

      琉璃墙里想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与小雪初见便是听见了此句。当时我刚回轶城便听闻非云来我这醉香楼用餐,本想逗他一逗,便想在“雅竹阁”隔壁的包间儿奏上一曲。可一进包间儿,便听见隔壁银铃般的声音将非云常吃的几道菜的做法说的头头是道。而后,当我拨弦试琴时,便听到了这一绝句,不禁让我好奇想知道这知音人是谁。于是我来到“雅竹阁”,见非云如此谨慎,我也就装作与他生疏的样子。
      原来是个粗眉大眼的书童,虽然看上去娇小瘦弱但一双机灵的眸子却透着某种坚毅。闻其所言我料得此人在琴艺上造诣非凡,不曾想他却说从未学过琴,还称我为“五公子”,呵呵。这话被我爹听到不知会不会气到抽风,这天下竟有文人不识“第五”这一姓氏。有趣,实在是有趣。我忍着笑自我介绍了一番,这小书童一副想将自己藏起来的尴尬表情让我忍俊不禁,但毕竟不能太明显,于是我躬腰施礼,趁机一笑并说要奏一曲让他点评。
      一曲奏毕,这书童却有些失神的看着窗外,那一瞬的气质宛如高雅的女子。我不禁莞儿,为自己这种错觉而感到好笑。只见他暮然回神,轻道: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只觉得胸口一震,心惊道:竟有如此佳句,生动形象,情景交融,许是天籁之音才配得起这样的句子罢!后来这书童告诉我,此诗为其已故的同乡所做。听话至此,只觉心痛,虽未曾相见但我却认定此人为知音。我退到隔壁包间儿自斟自酌的喝了一杯,心中满是刚才的诗句,还有那双滴溜的黑眼睛。非云走了进来,什么也没说,倒了杯酒便陪我饮了起来。
      “他是谁?”我问道。
      “江莱,一个还不确定的人。”

      江莱?我默念着这个名字,当时却不知此人将成为自己心中最深最重的牵挂!

      回到禩城时,非云自外带回一个妻子的事情已经传得满城风雨。
      是红姬吗?我对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妖艳女子并无好感,但例行拜访却是必要的。
      到达龙府之时,非云早在厅中等待,不一会儿,老祖宗也来,老祖宗是看着我长大的,她也是龙家最重视非云的人。
      “这都大半年没见了,怎么又瘦了?”老祖宗对我说道。
      “阿冉的嘴可是出名的叼!”非云帮我回道。
      “今个儿我是来看看这位嫂子的,可别再这么编排我了。”
      “呵呵,这媳妇……呵呵……可真不错。”看老祖宗这样,似乎对红姬的表现很是满意。
      “来叔,雪儿现下在哪儿?”非云问道。
      “回少爷,如果没有意外少奶奶应该是在‘莫言’看书。”
      看不出这红姬有静下来看书的性子,难道这是非云故意安排的?否则“莫言”怎么随意让她进出。
      “去叫少奶奶来前厅见客。”

      谈笑之间,一蓝衣女子婀娜的走到老祖宗面前请安。
      当老祖宗为我们介绍时,我惊住了。这双充满灵气的眸子不正是那个叫江莱的书童吗?再看看眼前人,相貌清丽,虽算不上绝美,但玲珑婉约,晶莹剔透。她张口便称我“第五公子”,马上又反应过来老祖宗不曾介绍我的姓氏。还好有非云在一旁打圆场,才至于露出马脚。之后,婉碧的出现更显出这个“雪儿”的聪明伶俐,进退有道,不过还是可以看出她在龙府步履维艰。

      “她是江莱?”好不容易摆脱了婉碧的纠缠,终于只剩我和非云了。
      “她现在叫江雪。”
      “为何不是红姬?”我责问道。我突然不忍心让这样透亮的人趟这塘混水。
      “你不是从不过问我们的事吗?”非云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了。
      “可……,她知道会很危险吗?”我还是忍不住一问。
      “是!”非云似乎不愿在继续在个话题。
      她为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那……”我想问他们这夫妻是真是假,一时之间却不知如何开口,正在犹豫的时候,有人敲门。
      “进!”非云说道。
      来人请过安后,看了我一眼。
      “尽管说!”非云命令道。
      “是!一个自称为九少奶奶的女人带了一个乞丐在德信堂看病,却……却说忘带钱。齐掌柜让我来问问,是不是派人去认一下。”
      “哈哈哈,”认识非云这么久,很少见他在外人面前如此开怀,“有这等事情?那我可得亲自去瞧瞧。”然后他转过来对我说:“晚上我会去醉香楼,大哥也会来!”
      这个雪儿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晚上在醉香楼。
      “我们三人可很久没有这么聚在一起了。哈哈!”在宫外我们用兄弟相称,一来是掩人耳目,再来也可保睿慷的安全。
      “大哥说的是,二哥一年未归,而我也有大半年在外面。”
      非云,坐在一旁喝着酒。
      “我倒是羡慕你们,能游遍我大文山河;而我却哪都不能去!”说着大哥闷了一口酒。
      “没你在这里坐镇,我们这些百姓可哪都去不了。”
      “三弟,你可听见?这二弟居然会调侃我了!真是稀奇稀奇啊!”大哥的惊奇说道。
      的确,认识这么久这可是我第一次听非云开玩笑。
      “非云,红姬的行动可一切顺利?”大哥低声问道。
      我疑惑的非云,为何阵前换将没有告诉主帅?
      非云喝了口酒,慢慢说道:“红姬被人所伤,换了一人。”
      大哥生气的问道:“为何换人不跟我支一声?”
      “时间紧迫。”非云心有所思的答道。
      “所换何人?”
      “一个我捡来的人。”说完,非云嘴角微微一扯。
      “可靠?”
      “无任何背景,而且,”非云笑了出来“十分有趣。”
      “十分有趣?”大哥轻声的重复了一遍,然后又问道:“你可曾将计划告诉她?”
      “不曾。”非云收起了笑容,转头问我:“三弟,可曾考虑回来帮忙!”
      “不曾!”我坚决的答道。
      “哈哈哈哈哈……”二人同时大笑起来。
      “何事如此可笑?”我疑惑的看着这两个人。
      “我与二弟打赌,说此次你玩够了定会回来帮我们;而他却肯定你还是爱当那闲云野鹤。”大哥笑着解释道。
      “呵呵,原来如此,那么何为赌注?”
      “赌注就是这尊龙佩!”大哥取下这十几年从未离身的玉佩,这可是先王所赐啊!
      “大哥你……”仅仅一件小事赌注为何如此之大?转念一想,政事我是从不过问的,我忙收回将要说出的话,“那二哥的赌注是什么?”
      “这个奸商!什么本钱都没出,说他自己稳赢不输。”大哥愤愤的说道。
      “那大哥还与这奸商赌啊?”
      “我就是不信啊!”
      “哈哈哈哈哈”我们三人笑成一团,这感觉可真好,仿佛又回到了小的时候,“来,喝酒!”

      大哥走后,我随非云去了“龙府”讨论生意上的事情。我看时辰晚了,正准备走时,却有人敲门。
      “我,快……开门!快开……门!”
      是江莱,不,江雪!都这么晚了,她还未就寝?
      门一开,她便窜进屋子,放下一个篮子后便上窜下跳。十分可爱!我正准备出来打声招呼,却看见非云满是怜爱的用手捂住了她的脸,小雪说是怕非云晚上没吃饱特地做了宵夜送来,她这话听的我心里一紧,于是马上搭腔道:
      “看来嫂夫人不怎么待见我这醉香楼的饭菜啊!”
      “哎呀妈呀!”呵呵,我从没听过如此的惊叫声。我忙赔不是,结果她竟然调笑起我和非云来,看她那眼神似乎是在说我与非云有“断袖之嫌”,这可有趣的紧。

      小龙?这名儿可与非云的冰冷差得太远了。我问她叫我什么?选了半天,她决定叫我“冉少”,虽然这名儿比非云的那个要来着好听,却……远不及“小龙”亲切。
      “吃粥吧,否则凉了就不好吃了。”她盛了两碗粥又加上细细的葱花递给我们。
      她并不知道我在,却拿了两副碗筷。看来她是将她的那碗让给我了,我也不想客气,吃着这碗原本是她的粥,心里竟荡起一丝甜意。
      这粥可谓尚品,无论是味道或是看相都堪称一流水准。能将一碗粥煮得如此出色,可见她的用心。
      用心?是对非云吗?希望不是,我从心底希望这样的可人儿不要受到任何伤害,非云绝不是个会令她开心的人。

      我问她粥名,她突然拿腔拿调起来,害我一个闪神呛着了。之后,她告诉我这叫作“皮蛋瘦肉粥”。向她讨做法的时候,她又开始古灵精怪的提出要我帮她做琴,还强调“免费”二字,生怕我找她要钱似的。
      不过,她不是说她不会弹琴吗?非云也问了这个问题,她说是要做一种特别的琴,我倒是很好奇她又会有什么新奇的想法,但却不敢轻易应下来,因为我不想看到她失望的样子。
      “啊~~~!堂堂的醉香楼老板要耍赖是不是?小龙,你作证哦,他刚刚说要免费的哦!”
      她竟然撒起娇来,这可真让我无法拒绝。之后,她心满意足的收拾东西回去,非云帮她披上披风,她关心非云的样子让我心里难受,便跟她开了一个玩笑,而她却盯着我愣了一会儿,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看着她转身离去,我的心竟也有些失落。

      那日,将一些玩意儿送给老祖宗,出来的时候,飘起了雪,这让我想起那个住在“降雪轩”的人,不知不觉就走到那儿。
      她站在梅树下宛如不沾红尘的仙子,静静的注视着天空。这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吧?她并没有转身,想了想说她自己却也不能确定。
      “我该叫你阿莱,还是小雪。”我想用开玩笑的口吻掩饰我的心情。
      可……
      “我记得上次你是叫我嫂子!”她冷静的说完,便走掉了。留我一人在那冰天雪地之中。
      “嫂子!”仿佛如一道咒语一般将我们的关系锁住。
      那我只能在心里叫你“小雪”,是吗?
      你比我清醒许多,也聪明许多。

      午饭时,我们已恢复了彼此,仿佛早上那短暂的一幕从未发生。非云,提起齐王寿筵的事,而小雪满脸困惑,我为她解释当今的家族分工却有意掩饰了自己的家世。不想,她仅仅只是利用我和非云提供的有限资料便冷静的分析出了当今的形势,还猜出了我的家世,甚至于说出了“国家宏观调控”这样的经典话语。真是让我和非云惊讶不已,而她反倒是对自己无意之中的显山露水颇为顾忌。

      ※※※※※※※※※※※※割之 ※※※※※※※※※※※※※※※割之 ※※※※※※

      我实在是不愿参加这样的宴会,厌烦与这些陌生人寒暄。但这是王府的寿筵,看来是无法推脱了。
      那日,当我看见小雪的时候惊呆了。正如我当初所说她出落的并不绝色,但却比一般美人更吸引人。雅致却不刻意,细致又不失活泼。她的打扮更是与众不同,一个马甲似的短襦配尚白的深衣显得她身姿绰约,头发看似随意夹起却又看得出她的玲珑心思,我这才发现她有一头暗红色的卷发。她静静的站在我们面前却宛如一簇正在舞蹈的火焰,竟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如幻如梦,宛如仙子。

      头发本为热情的象征。披发本应是待字闺中的女子,而一般嫁为人妇便得挽起头发,取意收起热情,也因此只有丈夫才能放下妻子的头发。她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但却如此打扮。我想开口提醒,却又自私的为她那头披肩长发而感到开心。不知为何非云也未曾开口提醒。

      我们一路无语,似在回味刚才的一幕,不知不觉中便已到达王府。人们的注视、王府的肃穆让小雪紧张不已,我想用玩笑让她放松,她却瞪了我一眼。接下来,不住的有人跑来与我们寒暄,看见他们巴结奉承的丑态实在令我厌恶。这时,王爷却叫我和非云进屋说话,只见小雪皱眉咬唇似有害怕的样子,我便想留下来陪她。可今天是王爷的寿筵,倘若真是如此定会麻烦不断。看着她装做镇定的样子说“没问题”的时候,我有种想拥她如怀的冲动,不想她柔弱的肩膀抗起太多的负担。

      齐王与我们也只是闲话家常,无外乎我们外出之时,皇上是如何的想念我们。然后又问了些我们在外的见闻。我有一句没一句的接着,心却不知飞到了哪儿去!不知她会不会被人欺负?不知她一个人有没有感到孤独?
      终于,一个侍卫进来与王爷耳语了几句。王爷说是有客到,便让我们先行入席。非云说去带小雪过来,却去了许久才回。我一直担心小雪会遇到麻烦,但看她的样子似乎比适才轻松了不少。
      入席之后,我发现爹竟坐在我的正对面。不愿相遇,却如此相遇。我逃避似的低头把玩手中的茶杯,小雪突然问对面所坐之人是不是我亲戚?我尽量平静自己的情绪告诉她那是我爹。她一副见到鬼的表情,然后很白痴的问我:爹是不是就是父亲的意思。一下子,将我的紧张与尴尬逗得无影无踪。接下来,她说的话更是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如果我有这么年青这么帅这么有气质的老爹才不玩离家出走列。”

      也因为这句话让我看到了非云吃醋的样子,本以为只有女人为他争风吃醋,他的心永远都是千年不化的玄冰,不曾想此刻他竟然动容了,也许……也许他真能给小雪幸福。想及此处,我心中一片酸楚。本来轻松的气氛突然变的压抑起来。

      我转换话题问及为何小雪会梳未婚少女的发型,她却不直接回答,反倒问我这样是否好看。我看了一眼非云,想了想便照实回答。她却告诉我心境才是最重要的,而发型只不过是种形式而已。听起来如佛教所讲的“坦然超脱”。她并不拘泥于形式,虽然行事看上去我行我素,但却处处隐含着深思熟虑的智慧。

      睿慷的出现让小雪又回到了刚才的窘态,紧张的竟然当场失神。不过还好被她过人的机智所化解;而后她又讲了一个对联的故事逗的在场上上下下几百号人极为开心。
      似乎每一刻与她相处都会有惊喜。
      之后她出去了许久才回,而且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问她所谓何事,她竟答“便秘”。如此粗俗的话语从她嘴里说出却并不觉得令人厌恶,反而觉得率真可爱。我听她说话似是大舌头,问及缘由,她却答“便秘咬到了”。如此二事,相距十万八千里会有何联系!不过听起来倒十分有趣,像是小女孩受气后的怪言语。是谁让她生如此大的气?
      可能由于我的动静大了些,非云提醒我小心皇上的会不高兴,我却抓到小雪怨恨的瞪了一眼高台上的睿慷,心中一惊。睿慷也是适才出去片刻,回来便龙颜不悦,难道他们碰到了?而且还交恶?这可麻烦了。

      之后,小雪好像喝了一杯酒就醉了,再后来发生了什么?我怎么记不起来了,我敲打着那堵琉璃墙,脖子痛的紧,我依稀记得有刺客,然后……
      我到了这里。但这里是哪儿?
      琉璃墙的光芒渐渐黯淡下来,直至周围又是一片黑暗。
      这是梦吗?
      亦或者小雪,刺客,非云和睿慷才是我梦中的人物?
      我是究竟生活在哪里?我生活的地方是不是真的有个如小雪般的女子?
      ……
      正值我痛苦之际,我听见刚才琉璃墙里出现的那个父亲在叫我的名字,一道白色的光线刺的我不能睁眼……

      我将何去何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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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1。昨日已经开始写这篇小冉的时候,才有许多人说要看小龙!555555555555所以让你们失望了!而且后面会接着写故事,番外等以后吧!
    2。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我觉得并不算太复杂,至少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决定皇帝哥哥的性向!如果
    3。这一章取自中 “庄生晓梦迷蝴蝶”之意境,却又不完全相似。也许更准确的说像是《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的那个著名的梦境。
    逃避于梦中的小冉,分不清哪些是梦,哪些是现实。期间二者便如同千丝乱,剪不断,理还乱。有些事情我们不愿面对,便会将之忽略或者虚假化,在这里小冉也是一样。平常所谓梦,是指得不到的被美化追求;但这里的梦就是那面回放的电影墙,它告诉小冉必须面对的事实。周围的黑暗正是小冉内心的写照。
    也许有人会觉着这么写十分矫情,但我却不愿平铺直叙的写这篇番外。况且一直认为梦是种很玄妙的东西,正如《围城》里说的那样: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
    4。关于大家的一些留言我回复在右边了,看见了吗?
    5。今天白天没有更新。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尽管提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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