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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睁开眼睛后看到的不是熟悉的寝室,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我愣了愣,刚想下床,腰部和下身就传来一股难以言说的酸痛感。
人也像散了架似的根本站立不稳,最可怕的是后面不时涌上来的一阵阵裂了般的痛,激地我一个趔趄重新跌回到床上。
这时房间的门边也有了响动,我忍着痛望过去,看到了气喘吁吁的程晖和他手里拿着的一袋东西。
他可能是跑过了,脸上汗涔涔红通通的,对上我的眼睛后有那么一刻的呆愣,随后微笑着走进来:“醒了?我买了些吃的,肚子一定饿了吧。”
我看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心里突然涌现出不好的预感。
汗湿的左手握紧床单,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僵硬:“昨晚,发生什么了?”
程晖正把袋子往床边的小柜子上放,闻言耳根也红了。过了半晌才抬头看我:“昨晚你喝醉了,我也喝了不少,回去的话肯定会被阿姨拦住。我就自作主张,带你来这里睡了一晚。”
“……”我屏着气瞪他。
程晖被我看的不自然,两只手紧张地搓着:“然后…然后,我们做了…”
“轰——”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了。
我竟然,我竟然又被这个男人做了!他妈的!
我愤怒地一把抓住程晖的领口,翻身把他压在床上,费尽力气给了他一拳。这一拳似乎打地他挺疼,还把那副象征乖乖牌好学生的黑框也打了下来。
可剧烈的行为也加剧了我的疼痛,本来就受了苦的腰更是要断了一样难受。
程晖连忙把差点失身的黑框放到边上,搂着我的腰就把我抱起来,然后轻轻放在了床上。
喂!我是要揍你,不是被你抱的好不好!我愤恨地怒视他,并不断示以拳打脚踢,试图让他知道我的不满。
可程晖这个混蛋根本无视我的抗议,强行给我盖了空调被,还夹了个汤包到我嘴边:“张嘴。”
娘的,老子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还得你喂饭吃。而且现在不应该是我英勇地骑在程晖身上,先把昨晚的损失补回来,再揍他一顿,让他永远别想欺负我吗?怎么会变成我软绵绵地躺着要他喂饭?
我越想越窝囊,越想越气闷,可身体上的疼痛又让我什么都做不了。情急之下只好把眼镜瞪到最大,狠狠剜了他一记。
程晖叹了口气:“对不起。”
又来了。这个看起来老实厚道的大好人,每次做完禽兽事之后都会低着头,红着耳朵,再十分诚恳地说一句“对不起”。要不是现在全身酸痛,我都要怀疑昨晚被上的那个人是他而不是我了。
我烦躁地转过身背对他,连搭都不想搭理。
“昨晚从酒店回来你就不对劲,全身都发烫。”那个可恶的声音还在唠唠叨叨,“后来我帮你脱了衣服擦身体,没想到你就亲了上来…你也知道,喝了酒的人都会…呃,结果我没能忍住,对不起…”
什,什么?!照他这么说的话不是他□□我,是我诱拐他了?
虽然身体依旧不舒服,我还是挣扎着起来,大声反驳:“胡说!”
“呃?”
我指责这个胡说八道的混蛋:“明明是你自己思想行动都不纯洁,居然还污蔑是我诱拐你!”
哼,想我林绍东抱过那么多男孩子,又不是没用过你这种手法。你小子也不看看对手是谁,竟敢在我面前耍花招。
程晖明显被我毫不留情的拆穿弄傻了,过了好半天才扯出一个恶心的笑容:“诱拐?”
我不屑地白他。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先吃点东西吧,昨晚你那么激动,一定累坏了。”程晖又把那个汤包递上来,乌溜溜的眼睛望着我。
激动?我把包子当程晖,愤恨地咬了一口,结果汤汁彪了一脸。
“怎么那么不小心,快擦擦。”程晖拿了张纸巾给我擦脸和嘴角,软软的纸巾在脸上轻轻摩擦,弄地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听他说完其实我已经有些明白了事情始末。估计我们都喝高了,我醉得厉害些,误把他当做了我的那些美少年。
唉,的确也禁欲好久了。可要上别人却被别人给上了,还是让我心里很不舒服。而且要是传出去的话,未免太丢人!
我威胁程晖:“今天的事要是被第三个人知道的话,我宰了你!”
“我怎么可能告诉别人。”程晖递上第二只包子,“喏,再吃一个。”
我就着筷子咬了一口,这次,汤汁全都喷在了程晖脸上。
回寝室后,两个八卦男和顾留白都在。我刚吃力地往床上一躺,老刘就贼笑着坐到了我的床边:“我们的大帅哥昨晚去哪里快活了?”
一想到昨晚的“春宵”我就满肚子气,闭着眼睛随口瞎掰:“昨晚啊,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去了。妹子都很正哦,身材好,长地水灵…”
果然这俩色狼马上上当。老刘流着口水恨声道:“妈的,便宜全被你小子占了!”
大李也酸溜溜地开腔:“你小子有女朋友了都不老实,太不是个东西了。要是我有那么好的老婆,肯定乖乖地不去偷吃。”
“我说什么你们还真信啊?”闻着一屋子酸味,我毫无形象地躺着大笑:“其实昨晚喝醉了,就在外面睡了一晚。”
我们继续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没多久顾留白也凑了过来,手里还端了杯浓茶。
他没说话,我倒鼻子先酸了。这小子平时老泡在图书馆,也不怎么和我们同行,但关键时刻总是特别贴心。
我感动地想抱抱这件棉袄,寝室大门被“咚咚咚”敲响了。
“谁啊?”老刘嚷着去开门。
门开了后,看着玄关那儿站着的男人,我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倒是他拿了包类似药的东西走过来:“好点了吗?”
大李以为是在问我醉酒的事情,大刺刺地接了句:“有我们的留白小贴心在,能不好吗?”
顾留白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回他的书桌写报告。
我没回答,不速之客程晖也沉默着。大李和老刘呆了会儿觉得没趣,也就回了各自的床铺。
程晖把包裹放在我的床尾,看着顾留白放的浓茶皱了皱眉头:“吃药时用白开水吧,你酒也醒了,别喝这个了。”
我看到他还是觉得别扭,他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是不想顺着他的意思来。端起茶杯就猛灌了一口,结果被烫的呲牙咧嘴。
程晖的眼睛垂下来,看着我的床单:“刚才给你买了些药,是治发烧和…涂那个地方的。我担心昨晚没完全洗干净,会有后遗症…”
我大窘,连忙环顾寝室,在确定了他们都没注意这边后,对程晖用口型说:“你找死!”
程晖当做没看到,继续自言自语:“本来是想帮你擦了药再回来的,可你非要马上走…那个药早上就买好了,你一定要记得涂,千万别忘了。”
我的脸烧得厉害,灼热的感觉一下子刺激了全身的神经。加上想到早上吃的包子是和这些止疼止发烧的药一起买的,就更加抑制不住地发烫。
好在程晖也没呆太久,坐了会儿就说有事情走了。
我这才重重舒了口气。
老刘和女朋友腻腻歪歪煲完爱的电话粥,闲着无聊又来找我。这小子眼睛尖锐异常,瞅着我床尾放着的药就要去看,嘴里还啧啧有声:“绍东啊,你什么时候和程晖那小子那么要好了?”
我一把抢过,把药包塞到枕头底下,打发他:“一边去,哥哥我要睡觉了,别烦我。”
开玩笑,退烧药还好,那种软膏我为了小美人们可没少买。那药除了涂后面就没别的什么功效了,就算老刘是直男,也肯定明白它是用来干什么的。
要是被他知道我是GAY,还用到了后面,那以后真的不用活了。
我在床上躺了会儿,翻来覆去却一点睡意都没有。脑子里全是最近发生的事情,从去尚桥农村再到昨晚,事情一件件地呼啸而过,却又清晰异常。
十天不到的时间里,我被同一个男人上了两次。放在以前,要是有人这么告诉我,我一定会毫不犹如地打他一顿,再嘲笑他这根本是无稽之谈。
可现在却是发生了,真真实实,我甚至能清楚地想起被进入和贯穿时剧烈的痛感。和后来,那么一点微弱,却又不时窜出来扰人心智的快感。
烦乱不已之下,我拿出手里,翻到电话本的“小美人”那一栏,随便找了个号码就发了这星期六去开房的短信。
“小美人”这名字虽然起地恶俗了点,但里面存的号码的主人的确都是我喜欢的型。那些以前交往过的孩子,每个都白嫩可口,水灵可爱。只要和他们在一起,我就能变回之前的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辗转反侧,像个无聊的傻瓜。
手机很快有了反应,我一看号码,原来是发给了小迪。说起来,上次还因为陶译放了他鸽子呢。
我打起精神给他回了信息,约好了具体和时间和见面的地方。
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而我终究也还是原本的林绍东。美丽可爱的男孩子才是我喜欢的,至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只能当是被狗咬了和企图反咬,却不幸再度被咬。
又或者,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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