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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醉意

　　持续下了一个星期的雪，浮竹依旧被副官以及恋人关在房里。得知柏村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他松了口气。
　　原本卧病在床还能看着池塘里的鲤鱼解闷，可是现在池塘都结冰了，放眼望去窗外一片白色。
　　全部都是白色的。
　　如此单一的色调让浮竹觉得有种窒息感。
　　仿佛自己的呼吸声都有了回声，就像这个世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无端地就想到了京乐，浮竹不知道这到底是坏事还是好事，自己似乎越来越依赖那个男人，只要有他在身边，好像什么都不用害怕。
　　拉开房门走进来的清见似乎注意到浮竹的不适，他来到浮竹身边。
　　“没有发热呢。”用自己的额头顶着浮竹的额头，清见如此说道。
　　“啊，没事呢。”浮竹抚摸着副官的头发，这个长得酷似自己的少年总是在不经意间带来一丝温暖。
　　像个听话的猫咪似的趴在浮竹身边，清见没有说话。起先浮竹还没觉得不对劲，可是时间久了浮竹摇了摇清见发现对方根本是昏了过去。
　　“千雅？！”随着浮竹的一声大喊，清见的灵体急剧缩小，变成了现世人类五岁大小的孩童。
　　是太累了吗？浮竹没来由的一阵内疚，他起身把变小的副官抱进被窝。
　　对不起……千雅。
　　清见的四肢冰凉，脸色十分苍白没有一点血色，浮竹心疼地把少年抱得更紧。
　　陌生的灵压接近了雨乾堂，浮竹抬起头警惕地看着即将被拉开的房门。
　　“浮竹队长？”
　　“咦？宇佐美队长？”
　　疑惑地看着浮竹怀里的少年，宇佐美就这么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浮竹无奈地一笑，请宇佐美坐下。
　　片刻之后。
　　“原来是这样……还有这样的能力，这孩子真不简单。”宇佐美听浮竹说明了清见的能力之后一脸的恍然大悟。
　　“因为我这副身体，这孩子这段时间很辛苦……”浮竹背后靠着靠枕，“千雅他……是个很要强的孩子。”
　　“要强的孩子吗？”宇佐美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躺在浮竹身边的清见，“以前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呢。”
　　浮竹的脑海里猛地闪过几百年前宇佐美身边的副队。
　　“岚，你们到底是怎么了？”
　　宇佐美似乎不介意浮竹直接叫自己的名字，他垂下头，轻声说道：“时间在走，人在变，有些东西回不到以前的位置上。”
　　“是吗？”浮竹看着比记忆中瘦上整整一圈的宇佐美，没来由地担心起这位老同僚，“没想到你们会同时回来。”
　　“这样反而比较好，如果他还是我的副官，我恐怕会控制不住自己。”
　　“岚，要是有什么心事可以和我说。”
　　“浮竹队长还是那么关心别人，总觉得在你面前没办法隐瞒实情啊。”
　　“背后的伤，还好吗？”
　　听到浮竹提起背后的伤口，宇佐美沉默了。
　　许久，宇佐美默不作声地背朝浮竹脱下羽织和死霸装，整个背部都暴露了出来，在光滑白皙的背部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疤。
　　“这是……”浮竹并不是没受过刀伤，可是宇佐美这个刀疤着实诡异了点。虽然灵体被刀砍中无法完全去除伤痕，可是这是一百多年前受的刀伤，为什么到现在看起来还是那么新鲜的伤口。
　　又把衣服默默地穿回去，宇佐美平静地说出了前几天对卯之花说过的句子：“有些伤口随着时间会消失，有些伤口随着时间会变得更深。”
　　这一次换浮竹沉默了。面对这样的宇佐美，他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僵硬了起来。
　　打破僵局的是宇佐美。
　　“浮竹队长，关于柏村队长受袭那件事，我想我这里有点眉目了。”

　　八番队队长和十番队队长难得肩并肩地走在一起，结果发现了从路的那一头走来的三番队队长水原弘。
　　“哟，水原队长。”京乐迎了上去，结果对上的是一张愁云惨淡的脸，他急忙拍起水原的肩，“怎么了这是？”
　　“京乐队长，日番谷队长，下午好。”水原没精打采地向两名队长打着招呼。
　　日番谷说着下午好，观察了一下水原的情况，他关切地问起有关于柏村队长遇袭的事。
　　“宇佐美队长完全不愿意合作。”水原摇了摇头，“他的固执是出了名的，我只好在一边干着急。”
　　京乐像是想起那一天队长会议时宇佐美坚决拒绝三番队协助的样子，他揽着水原的肩像哥们似的安慰道：“你们两个也认识那么久了，都非常清楚对方的脾气才对。暗地里帮一把就行了。”
　　“嗯？水原队长和宇佐美队长以前就认识么？”日番谷问道。
　　“水原队长以前是宇佐美队长的副官，宇佐美队长晋升零番队之前就是九番队队长。”京乐解释道。
　　日番谷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两人的关系，他喃喃着原来是这样啊，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水原。
　　“啊，队长。”松本乱菊跑了过来，“队长，你在这里啊。”
　　“什么事，松本？”日番谷问。
　　金发的女性死神说着也没什么大事，只是看到队长在这里所以顺便就跑过来了。
　　“你是又出去喝酒了吧，松本。”日番谷毫不留情地揭了自家副官的短，“走了，回十番队去。”
　　“咦？队长，我没有出去喝酒哟。你要相信人家啊。”松本跟着白发的队长往十番队走去，留下京乐和水原在原地。
　　京乐看了看还是没精打采地水原，继续揽着他的肩走了起来。
　　“走，我请你喝酒。”

　　离开雨乾堂回到九番队的宇佐美整理起办公室里堆着的资料，他吩咐修兵去四番队探望一下柏村。眼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起事件的元凶很快就可以查清楚了。
　　突然觉得有点天旋地转，宇佐美急忙拿出抽屉里的药混着水吞了下去。要是不按照卯之花吩咐按时吃药的话，吃苦头的只有自己。
　　以前的自己也曾有过健康的身体，可是自从那一天之后，一切都变了……
　　我不能这么悲观。
　　宇佐美这么对自己说道，要好好学习一下浮竹队长才行。

　　水原就这么在京乐面前敞开肚子狂喝了一顿，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惹得八番队队长除了拍着自己的肩就是让自己少喝点。
　　心想着我是不是用错方法了，京乐倒不是心疼自己的钱包，他只是担心这样会不会是让水原自暴自弃。
　　眼看着这家伙喝得连东南西北都要分不清楚了，京乐急忙拉起水原就离开了居酒屋。本来想送水原回三番队的，可是对方表示要自己一个人静静地走回去。
　　似乎走路也不是跌跌撞撞地，京乐拗不过水原，只好让他一个人往三番队走去。
　　又回头看了看走路还是保持正常的水原，京乐决定去雨乾堂看看情况。他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地瞬往恋人所在的地方，结果看到的是抱着孩童姿态睡着的浮竹。
　　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京乐也主意到清见苍白到不能再苍白的脸。把清见当成自己儿子一样看待的并不是浮竹一人，京乐一直认为清见是上天赐予自己和浮竹的宝物，他有点心疼地摸了摸少年的脑袋。
　　“咦？春水？”浮竹睁开了眼睛。
　　“抱歉，还是把你吵醒了。”京乐摘下斗笠。
　　“现在很晚了吧，你还回八番队吗？”浮竹问道。
　　京乐把羽织挂到一边：“当然不回去了，留在这里陪你。”说着就钻进了浮竹的被窝。
　　“啊……千雅……”浮竹指着睡在自己怀里的清见。
　　直接让浮竹以抱着清见的姿势靠在自己肩上，京乐在恋人额前留下一吻。
　　“这样的话，千雅酱很快就会好起来吧。”
　　微微一笑，浮竹在京乐满是胡渣的面颊上轻啄一记。
　　“谢谢。”

　　散开一直拢到一边束起的头发，宇佐美照例只穿一件单衣躺倒床上。卯之花曾经再三叮嘱过宇佐美不要熬夜工作，因此九番队队长每天工作到十一点就准时上床睡觉。
　　生物钟这种东西一旦养成了就十分好用，宇佐美不喜欢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会已经涌起了睡意，他觉得躺下没多久就可以进入梦乡。
　　把被子拉到了下巴那，宇佐美侧身裹着被子闭上了眼睛。意识开始渐渐变得模糊起来，他觉得整个身体都轻飘飘的。
　　仿佛屋外的声音都已经入不了耳，宇佐美在躺下去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进入了熟睡状态。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人影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宇佐美的房间，他似乎十分熟悉屋子内的摆设，很快就摸到了宇佐美躺着的地方。
　　觉得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似的，宇佐美难受地用手推搡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物体。可是对方似乎力气很大的样子，竟然把宇佐美的双手给拉到头顶压制住。紧接着有什么湿润的东西堵住了宇佐美的嘴唇，让宇佐美喘不过气来。
　　猛地睁开眼睛，宇佐美这才发现自己被一个男人压在床上。
　　死命地用膝盖顶起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宇佐美怒视着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因为双手被压制住的关系，他没办法开灯。
　　借着外面的光线，宇佐美发现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三番队队长水原弘。
　　“你……你要干什么！”宇佐美怒声吼了起来。
　　水原没有作声，他用一只手压制着宇佐美的双手，剩下的一只手从宇佐美大大敞开的衣领里伸了进去。
　　“你住手！你要干什么！弘！”
　　宇佐美的声音不曾入了水原的耳，他一把抽离了宇佐美的腰带，让宇佐美的全身都暴露了出来。
　　“住手！你给我住手！水原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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