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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卧底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早上起床的时候欧阳檬梦就接二连三的打哈欠,穿好了衣服后推开窗户才知道原因,又下雪了,而且非常的大,这古代没有温室效应一到了冬季大雪就接二连三的下,那清冷孤寂的风吹进来让欧阳檬梦打了个寒颤,今天是进京的日子,六王爷说今日要大摆喜酒,欧阳檬梦笑着换好了衣服,又让家丁备了马车,一大清早就都准备好了。
“小姐,昨天晚上有件事发生,那时候太晚了您已经睡下了就没喊您”,芳晴伺候欧阳檬梦洗漱完后吃早饭的时候说了一句。
“哦?什么事儿?”欧阳檬梦抬了抬头,嘴里喝着粥看着芳晴等待下文。
“昨天半夜的时候有人不停的砸府上的门,看门的小丁子打开门见到是两个结伴的姑娘就把赵管家喊了起来,那两个女子看上去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说是逃荒逃到了这里,又冻又饿的,那赵管家看着实在可怜就让她们先住下了,赵管家让奴婢今天早上给您回一声,问问怎么处理”,芳晴的话让欧阳檬梦的咀嚼慢了三分。
“哎,天下间到处都是穷人,我帮得了一个又怎么帮得了全部?算了,能帮一个是一个吧,走,去看看”,欧阳檬梦说完后紧吃了两口馒头又夹了几口菜就穿上了外衣,芳晴紧忙把门打开了,领着欧阳檬梦来到了后院的厢房芳晴掀开了厚厚的棉布帘子欧阳檬梦钻了进去。
“这是我们家木夕公子”,里面的两个女孩子正在吃饭呢,见到有人进来忙站了起来,芳晴笑着给那两个姑娘介绍了一句。
“见过木夕公子”,这两个女孩子看上去长得眉清目秀的,就是有些肌瘦,脸色也苍白的很,左边那个高一点的看上去二十二三岁的样子,而右边的那个则要小上两三岁,口音也不是京城的口音,带着一些类似于陕西的音调,不过说的话却能让人全部听懂,那个大的还好,知道行礼问安,而那个小的则有些呆呆傻傻的,被那大的拉了一把后也福了福,虽然如此但却没有说话,而且脸上还木讷的很,仿佛脸上带着一层面具似的,欧阳檬梦有些奇怪的看了看。
“哎?你们这是做什么?”欧阳檬梦刚想问问她们的事情却不想那大的女子拉着小的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声音很响,估计这一下那膝盖都要肿了,欧阳檬梦心颤了一下后急忙去扶这两个人。
“求求公子垂怜,收下我们两人吧,我们愿意一生一世的伺候公子”,这大的跪下后就哭了起来,那哭声带着特殊的口音仿佛像块磨砂玻璃似地,而那个小的就跪在那里,不动,不说话,更没有表情,跟机器人有的一拼。
“快起来,快点起来,地下凉”,这欧阳檬梦扶了半天也没有扶起这两个人,“好了好了,你们先起来,有什么难处我可以帮你们一定帮”,欧阳檬梦的话让这大的女子止住了哭声,把这两个人扶坐下后又问道,“你们是哪里人?为何逃荒至此?”
“这是我表妹,我们是湘西郭北县的,两个多月前我们那县城里突然闹起了怪病,村子里的人经常去县城里卖菜也被染上了,上吐下泻的,然后。。。。然后人就不行了,郭北县死了数百人,我们村子都快死光了,我和表妹家里的大人也都死光了,只有我们两人逃了出来,我和表妹举目无亲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只好四处乞讨,这几日天又不停的下大雪,我和表妹差点冻死在城外,多亏了公子府上的人可怜,要不然昨天晚上我和表妹也就。。。。。。”,这大的表姐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了,那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滚落下来,而那表妹却呆呆傻傻的坐在那里,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
“你表妹她。。。。。她怎么了?”欧阳檬梦听着这个女子介绍自己的身世,眼睛却不停的看着那个表妹,从进屋到现在这个小一点的女孩子脸上就没有出现过一点表情。
“请公子不要见怪,我这表妹从小就得了怪病,无论高兴还是难过都没有表情,如此话也就少了一些,性格也有些孤僻”,这大的表姐急忙解释了一句,又伸手拉了拉她那表妹。
“哦~~~~,原来是这样,没关系,我正好懂些医术,回头要是可能的话我一定治好你表妹,恩。。。。。。正好,我的贴身侍女前两日出嫁了,我府上也却两个人,你们两个要是不嫌弃的话就留下来吧”,欧阳檬梦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莲莲一嫁出去身边还真的没有伺候的人了,虽然有芳晴可是芳晴还管着府里不少的事情呢,经常不在身边,研个磨,倒个水总要有个人不是,旁边的芳晴却拉了拉欧阳檬梦。
“谢谢公子,多谢公子收留”,这大一点的女子见到欧阳檬梦如此说立刻就拉着表妹跪下磕头了。
“公子,这两个人来历不明您怎么就。。。。。”,这芳晴皱了皱眉头在欧阳檬梦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
“行了,快起来吧,以后你就跟着芳晴,府上有不少事情呢,有个人帮她也好,你表妹就跟着我吧,你们先吃饭吧,吃完了饭换身衣服跟我上京”,欧阳檬梦说完后就出去了,出了门欧阳檬梦才又开口言道,“看她们两个的样子就吃了不少的苦,有什么来历明不明的,你也太多心了,我又不是皇帝王爷,难道还有人打我的主意不成?”说完后欧阳檬梦嗤笑了一下,仿佛觉得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芳晴思付了片刻也点了点头,觉得欧阳檬梦的话也有些道理,跟着欧阳檬梦回去了。
“孟姐姐,我们这次进来的很顺利吧?哈哈,这木夕公子果然没有为难我们”,见到屋子里没人了那跪在地上的表姐突然开心的跳了起来,那脸上已经再没有刚才哭泣哀怨的模样了,仿佛变了个人似地。
“一切都要小心行事,要是漏了陷皇上饶不了你,行了,快点吃饭吧,一会儿估计木夕公子会去六王爷的府里吃酒席,别耽误了时辰”,这没有表情的表妹瞥了这个所谓的表姐一眼后拍了拍膝盖后又坐下重新吃饭了,刚才这个活跃的丫头当表姐,现在没人了她却叫这个没有表情的人为孟姐姐,看来实际上是这个没有表情的女子要大一些。
“咦?怪事了”,欧阳檬梦并没有带太多人,只带了两个下人,一个赶车的和这个没有表情的刚收进来的丫鬟,上了马车后拍掉了身上的雪后欧阳檬梦就开始给这个刚收的丫鬟把脉了,把脉后欧阳檬梦皱起了眉头,这女子的脉象时快时慢,时稳时虚,欧阳檬梦还从来没有碰到过如此古怪的脉象,“张嘴,啊~~~~~”,欧阳檬梦又看了看她的嘴巴,没有任何问题。
“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既然她的病是从小得的那欧阳檬梦也没打算一下子把她医好,还是先问问名字吧。
“奴婢姓孟,因为生奴婢的那天下雨了,又是秋天,所以父亲给奴婢起名孟秋雨”,这孟秋雨的声音沙哑中透着一丝甜腻,倒是不难听,而且她口音的方言味道也很淡。
“孟秋雨?挺好听的名字,以后我叫你小雨好了,你的普通话说的很好嘛,比你表姐好多了”,欧阳檬梦笑着夸了一句。
“奴婢的父亲是京城人,因为一些事情才辗转去了湘西,公子,您这两日是不是没睡好?”这孟秋雨虽然表情像机器人可是说起话来却不像机器人。
“哦?你还懂医术?”欧阳檬梦两眼有些红肿,眼圈也有些发黑,双目有些呆色,这两日的确因为莲莲的出嫁没有睡好,不过对于这个女子懂得医术还是觉得惊讶了几分,心里暗道这个女子不简单啊,这医术讲究的是望闻问切,首先就是望气,一眼就看出来自己这两日没睡好说明她的医术不像自己一样,是半路出家。
“奴婢的父亲当年也进过太医院,后来犯了事情所以才被赶了出来,奴婢从小就跟着父亲学医,也懂得一二”,孟秋雨说话总是一个平衡,不急不慢,不骄不躁,仿佛那声线被控制住了一样。
“你父亲竟然是太医?”欧阳檬梦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太医院的太医汇集了全国各个地方的名医,她的父亲能进太医院那说明也是一方高手,这样的人都没治好自己女儿的病那看来自己也没什么希望了,表情有些丧气,暗叹了口气又问道,“你学中医几个年头了?”
“十五个春秋了,自从父亲去世后奴婢就跟着表姐逃出来了,要不是奴婢会一些医术奴婢和表姐早就病死掉了”,这孟秋雨的话让欧阳檬梦又感伤了片刻,两个人一路聊着说着,虽然这孟秋雨点了名的话少,但是自从和欧阳檬梦聊上后这话也多了起来,什么都问,什么都说,很快欧阳檬梦就感觉和这个陌生的丫鬟熟识了不少,而且孟秋雨也教了很多欧阳檬梦以前不知道的医术知识,这欧阳檬梦虽然有华佗残卷但毕竟还是半路出家,哪里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超过这学了十五个年头的孟秋雨。
“吁~~~~~~~”,路程还没走一半就听到了外面有马斯的声音,欧阳檬梦住了话掀开了帘子看了一眼,是徐达。
“木夕公子,我们家公子怕路上雪大路滑您再摔着,所以特意派我来接您”,这徐达笑了笑,身后还有七匹马,每匹马上都有一个侍卫。
“哼!黄鼠狼一只”,欧阳檬梦听到徐达如此说冷哼了一声放下了帘子,那徐达知道欧阳檬梦这几日对楚玄漠一只冷漠讨厌得很,只是干笑了笑就随着马车继续赶路了,雪越下越大,不过马车还是在两个时辰后赶到了京城,这路上的行人已经极少了,进了京城的大门后马车就停下了。
“怎么才到?累不累?要不下来坐轿子吧?”一个脑袋突然伸了进来,木讷的脸突然笑了起来,说着话一直看着欧阳檬梦。
“闪开!我就喜欢坐马车,哼!”欧阳檬梦见到楚玄漠那讨厌的脸又冷哼了一声别过了头去不看他。
“好吧,随你好了”,楚玄漠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有些郁闷的耸了耸肩后把脑袋缩了出去,谁知道还没到两秒钟帘子一掀楚玄漠就跳进来了,随着他进来了还有阵阵的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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