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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相逢
岳灵娇并不惊异,只是轻轻抹去剑锋上的血渍!
金城岛主用手试试柳月霖的鼻息,他的眼睛虽然还睁着,但确实已经死了,转眼见岳灵娇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道,“都说这个人很容易死,但又不容易死!”
岳灵娇才笑道,“你倒是很了解他!”
金城岛主微微一笑,道,“我不止了解他,还知道二宫主的剑见血必封喉!”
岳灵娇脸色一冷,道,“既然如此,可见你还是对本宫不信任!”
金城岛主摇摇头,道,“不是,我只是做事很认真,只有如此才能保证三日之后埋伏偷袭的事万无一失!”
岳灵娇满意点点头,慢道,“你倒真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
金城岛主望一眼岳灵娇宽大的云袖,长吸一口气道,“我当然也会是一个让他们全力以赴的好对手!”
岳灵娇眼珠一转,忽然道,“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说话间又顿了一口气!
金城岛主紧声问道,“什么?”
岳灵娇道,“你给的武林宝座好坐不好坐!”
金城岛主勉强笑道,“你放心,我虽然不是登上大殿之人,但金城岛将会世代享受天皇的恩泽!”
岳灵娇道,“但我还是小心为妙,因为你要的或许不只是一点点!你真的能做主?”
金城岛主看岳灵娇,淡淡一笑道,“我从来不食言于人!”
岳灵娇皱了皱眉,道,“看来我还得相信你!”
金城岛主脸上没有喜悦,只是看她宽大的袖子,能让一个一向轻视女人的柳月霖毫无保留的道出所知,那么这个女妖怪总有非常人所及之能。但岳灵娇既然能与女妖怪并坐,特别是一言一行都能让女妖怪毫无察觉这更是不该小看的本事。
有人住的地方要有更多的生机,果然在太阳还没有跳出山头的时候,公鸡先叫了,公鸡叫了之后,太阳很快就爬得很高,街道上的人也马上多了起来。
这家客栈门不大,但因为招牌够大,而且伙计很勤快,老板算盘打得够响,生意便一直很好,所以不怕江湖的刀风剑雨,因为它就叫做“风满楼”,正如此也才被许多人记住!
沈茹寒之所以记得这家,并不是因为跟老板和伙计熟识,只因为老板是个风韵很好的女人,而伙计们都勤勤恳恳,对待每一个客人都极其恭顺。她见不得其他店里的老板和伙计,因为她这时穿好看的衣服,并且脸面上没有一丝的血痕才对自己殷勤。反而这家的老板和伙计只是很及时送来茶点,话也不多不少。
倘若沈茹寒只是一个女子,谁也不会注意她,但是她没有血斑的面貌足以让任何人惊嘘半天,而且她总爱在怀里抱着一把做工很精致的七弦琴。她来的时候总安静的坐在相同的位子上,即使身边有人拿刀剑做生死决斗,她由始至终足够安静,更不可思议的是密密麻麻的刀剑锋芒伤不到她丝毫。
老板因为张罗这家店一直活着,并且活得很好,她很熟悉江湖的点点滴滴,所以武林中各种各样的名字她都听过。以至她也在心底知道,她的来头不会小,因为她一直一个人,没有多少人跟在她后面,老板不得不断定,她可能只是一个江湖中走动的人,与都那几家很有名望的家族并没有任何牵连。
沈茹寒一夜间竟然走在了舒叔鸣与舒季荷的前面,她在那里坐着时,她们就迈进店里来。有时很美的人或者事,都会格外招眼,即使她安静的没有声音,即使她坐在永远看不见的角落,无声无息中就吸引了人们的眼光。
舒季荷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她的眼波比夜里看到的还清澈。舒叔鸣虽然同她长大样貌极相似,但性子总不似了舒季荷。她看到沈茹寒时,心底总还有一丝侥幸,因为她才是都督家的小姐,能比得她高贵的在江湖中就难见一人,何况在这家小小的酒楼里。
舒季荷并不知道舒叔鸣此时的心思,只管吩咐小二张罗她们想要的饭菜。
大人家的小姐们总要很讲究,因为她们从来不会将就。小二虽看惯了走南闯北的各色人马,有了相当的见识,但最终难讨大户人家里的小姐欢欣。
那个很有风韵的女人亲自上来,她原来喜欢提着裙子走路,而且笑的时候爱抚弄鬓角的一朵玉兰花,她走过沈茹寒身边,窄窄的袖口竟涌出一缕扑鼻的香气,沈茹寒知道,一朵花里是散不出这么多,她身上应该是抹了其他胭脂,如此她应该也不是一般的人,因为她身上的香气嗅起来不俗!
舒叔鸣才慢慢说道,“老板娘,我要的笋烧肉,香椿炒蛋,芙蓉鸡片什么时候上来?”
她并不陪站在一边,轻轻一笑坐到她们旁边的位子,道,“想不到二位姑娘竟然知道咱们这里的招牌菜!马上,马上!”说着拍了一拍手,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便穿过大堂一下子传出很远。
舒叔鸣以为她拿起茶壶会给她们二人倒茶,但她却自己满了一碗茶,自己喝起来!她见状心里马上堆满了不悦,想要说出口!
她似乎也知道舒叔鸣想要说话,可是却抢先开口道,“出门在外不比在家,能忍便忍,过往的路人进门都是客,再怎么忙活都难遂了每个人的心意,不该随便伸手掌了人家的嘴巴。”
她说话时,手指用力,那没了茶的碗便在她的手心里破碎掉。
舒叔鸣脑门上一阵冷气腾起,再看她脸上的笑容依然如花,因为她还在笑,所以坐着的人都不知道,那一旁听着、看着的伙计们也都赶紧忙自己的活。
舒季荷从来没有见过这等情景,再看舒叔鸣绷着的脸竟也大气不敢出,她离开到别的桌前,又是那个对着客人打趣的老板,再也不瞧这边愣着失神的姐妹二人一眼。
这时,已经过了午饭的时辰,但突然又进来很多赶路的人来吃饭。这些人并不容易认出,毕竟江湖中每天都会有人突然进来,而且每天也都有人因为保不住性命而被淘汰。
但他们帽子上那朵用金丝绣着的梅花没有人不认识!
老板娘不笑了,原来她不笑的时候很端庄,而且举止间透露出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
她不笑因为笑不出来了,今天在这里忽然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都是她先前没有见识过的。她小心的打量着那前面走着的两个,因为他们穿着的是褐色的袍子,很华丽所以格外显眼,他们两个又像是兄弟一样亲热,但亲兄弟相处相互之间远远不会这么恭顺。
沈茹寒仅瞟一眼,心里就明白了,因为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偏偏有一个就是师父的儿子,但师父将两个都当儿子来待!
他们只是吃饭,并没有交谈,因为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所有的人都突然发现,那两个坐着吃饭的姐妹俩忽然不见了。老板娘并不急,因为饭钱留在桌子上了。
沈茹寒也不着急走,因为刚刚进门吃饭的那些人都还在!
他们来的快,确实走的也不慢,很快他们就都匆匆的奔出去了。
沈茹寒也掏出银子来,她并不急,因为九霄玉女若是想追一个人,并不是多么难的事!
老板娘眼睛尖利的很,在沈茹寒站起来后,顺手拉住一个要跟着那些人去探听消息的伙计,摇摇头。伙计是个聪明人,马上收住了脚。
因为沈茹寒也出门了,所以虽然很多人好奇,可并没有一人敢在后面跟上去瞧瞧到底会怎样!
并不是能感觉到危险的人都可以安然逃脱掉。舒季荷才知道原来最累的时候不是连夜的赶路,而是剑锋指在咽喉时没命的奔走。她想赶路的时候就该骑马,至少跑的时候,卖力的是□□的马。
她们的功夫虽为萧紫杉传授,但真用的时候并不是多么犀利,她们毕竟长在开满芙蓉花的园子里。
成威并不想伤害她们,因为她们似乎不是那种做尽坏事的人,但他不能让师父生气!
岳天宇堵住了路,道,“这怨不得我们,只能怪你们是萧紫杉的女儿!”
舒季荷眼泪就滑下,哭道,“你们又是谁?”
岳天宇皱了皱眉,转过脸不愿再看她们一眼。
成威,道,“你不要管我们是谁,你只要记住要你命的是剑梅宫!”
舒叔鸣脸色一变,手中的短剑抖动之余,又冷道,“你不用皱着眉头,就凭你们,若想要我们的性命,只怕还不太容易!”
岳天宇转过来的脸上现出怒容,他本不是一个轻易生气的人,但这时却很容易看出他的不高兴,他冷冷道,“是吗?”
舒叔鸣看到那把剑刺过来,咬咬牙道,“对!你们只知道我们是萧紫杉的女儿,却不知道我们和九霄玉女的关系!”
舒季荷也不知道发颤了!
岳天宇听到九霄玉女这个名字时,剑就停在舒叔鸣的身前。
成威只觉身子里一股冷厉骤然掠过,而他也看到那些一直跟着的人脸也刷的白了。
舒叔鸣微微一笑,道,“昨夜你应该就知道那琴声是她的吧!”
岳天宇道,“那她还会赶来吗?”
舒叔鸣道,“她来不来不知道,但有一个人会来!”
成威道,“谁?”
舒叔鸣一字一字道,“萧君琦!”
萧君琦,这并没有多大杀伤力,但他跟那个很有杀伤力的名字相挂钩!
舒叔鸣何以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舒季荷也丝毫未想到,所以她也跟那些人一样惊怔一刻,只不过这个霹雳打在她脑门上不能要她的性命,反而是雨过之后亮在头上的虹彩。
骑马赶路总要比脚快的,萧君琦来的不早不迟,他骑马的身影一出现在远处,所有的人都忘记了行动。
他似乎也一直在赶路,所以来不及拉住马便先跃了下来。脚下的步法灵动优美,几个轻点便到了他们身前。
他刚站好,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他头发下面一双发亮的眼睛,再就是脸上让人如同喝醉酒般的笑容。
因为江湖中人都依恋这种笑颜,他们也不想让他不高兴,便没有谁拿剑指着他。要知道那些很容易就生气的人见了也要马上没有脾气,而那个被舒叔鸣惹得有了脾气的人,变得格外安静。这确实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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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好久,现在又继续,是不是对不起关注着我的故事的人呢?
阿九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