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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迷局

　　等涅茧利进入集合会场之后，由副官搀扶着的京乐也出现众人面前。
　　队长们站成一排，他们默不作声地等着京乐发话。
　　“十三番队副队长清见千雅被蓝染控制意识，浮竹队长下落不明。现在净化队无人指挥，五番队队长黑崎一护，现世那边只能交给你了。”
　　“京乐队长……”一护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京乐脸上完全没有平日里的戏谑，他只好点头说是。
　　“敌人的目的还不清楚，但是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涅队长，有关前十三番队副队长志波海燕灵压再现一事，请你务必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京乐又对涅茧利说道。
　　涅茧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虽然对我来说是小事一桩，不过死掉的人又活过来的确让人捉摸不透，我会尽早给个交代。”
　　京乐本来想习惯性的拉一下斗笠，手伸过去的时候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因为受伤的关系没戴着斗笠。
　　“碎蜂队长，这次能麻烦你带隐秘机动去虚圈搜集情报吗？原本浮竹也是打算带上隐秘机动的。”
　　碎蜂一脸严肃的表情。
　　“我明白了，我会挑选一支精英队伍去虚圈。”
　　“朽木队长，柏村队长、日番谷队长、更木队长，静灵庭就交给你们守卫了。敌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现，能够出动的队长级只有你们了。”
　　“哼，希望不要出现让我失望的对手。”更木的嘴角咧到了耳根。
　　日番谷没有说话，他看了看一边的白哉，对方直接闭着眼站在那，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意见都不发表。
　　“那么……就是这样，大家都回到各自的岗位去吧。”京乐的额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光是这样站着已经很费力了。
　　队长们朝着各自的番队所属方向离去了。
　　“京乐队长。”
　　一护不知为何留了下来。
　　“怎么了，一护小弟？”京乐发现一护好像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
　　一护本想把王族那边的事告知京乐，转念一想尸魂界的事已经够乱了，他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浮竹队长不会有事的。京乐队长你要快点好起来。”
　　京乐似乎笑了一下。
　　“那是当然的，我会守护这片土地，等他平安归来。十四他不会有事的，我相信他的实力。”

　　此时，在四番队的市丸银突然恢复了意识。
　　映入眼帘的是有着一头浅金色头发的吉良趴在床边睡着的样子。市丸坐起身，端详着吉良的睡颜。
　　你这孩子啊……
　　刚想伸手触摸吉良的金发，对方像是感觉到了市丸的灵压，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队长！”
　　市丸悬在半空的手收了回去。
　　“吉良，我已经不是你的队长了。”
　　“……”吉良果然一副受打击的样子，“队长，大家都在等您回来！”
　　市丸叹了口气。
　　“对不起啊，吉良。这段时间你很辛苦呢。”
　　“不，我一直相信队长，我相信队长会回来的！”
　　市丸的脸上写着真是拿你没办法。
　　“抱歉，丢下你一个人。”

　　虚圈。
　　趁佐久间弥月和志波海燕不在浮竹身边的时候，蓝染悄无声息地接近了白发男子的背后。
　　“蓝染，你有什么话要单独对我说吗？”
　　浮竹转过身看着蓝染，他的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温柔笑容，和往常的十三番队队长没有什么区别。
　　“浮竹队长，现在要怎么办呢？”蓝染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被唬到的毛头少年，他别有用意地看着浮竹。
　　浮竹轻笑了一声。
　　“什么要怎么办？”
　　“如你所见，我已经没有手下了。虽然我不认为凭你我的力量摧毁不了尸魂界，只是杂兵什么的很麻烦呢。”
　　“说的也是。蓝染，我就让你看看我的能力吧。”
　　浮竹扯下身上的衣服，露出了上半身。虽然肤色白了些，但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单薄。
　　“这是……”
　　蓝染看到了和自己胸前一样的物体镶嵌在浮竹的身上。
　　“很吃惊吗？蓝染。”浮竹指着自己胸前的崩玉，“所谓的崩玉，其实在你之前就已经有了完成品。”
　　“浮竹队长，你还真是次次都会给人带来惊喜啊。”蓝染故作镇定。
　　浮竹还是浅浅笑着，他披上衣服拿起清见的斩魄刀花月和音。
　　“现身吧，花月和音。”
　　身穿华丽衣装的男子在一阵光芒中现了形。他恭敬地对着浮竹单膝跪下。
　　“去外面抓个虚回来。基力安也好亚丘卡斯也好，都可以。”浮竹对着清见的斩魄刀使用了命令式的语气。
　　花月和音点点头起了身，朝着虚夜宫外飞身而去。
　　“真是有趣的能力呢，浮竹队长。”蓝染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够操纵与别的死神共生的斩魄刀。
　　浮竹笑而不语。
　　不出片刻花月和音就带着一个亚丘卡斯级别的虚回来了。浮竹说着你可以回去了，身穿华丽衣装的男子化作一阵光芒回到了斩魄刀里。
　　“浮竹队长，你要对这头亚丘卡斯做什么？”蓝染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浮竹来到亚丘卡斯身边，用手掌对准亚丘卡斯的头部。有一股力量从他的掌心中积聚起来。随后那股力量全部进入了亚丘卡斯的体内。
　　亚丘卡斯先是抱着头部发出了不明意义的叫喊声，看它的样子好像很痛苦。
　　浮竹只是双手交抱冷眼旁观亚丘卡斯的变化。
　　随着亚丘卡斯的叫声越来越轻，蓝染发现它不知何时已经进化成了破面。褪去丑陋外表的破面变成了外表清秀的青年。
　　“告诉我你的名字。”浮竹等破面彻底成型之后发了话。
　　一头深蓝色头发的青年睁开眼睛看清楚浮竹的样貌后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斯托拉比。”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的一员了，斯托拉比。”
　　“是，浮竹大人。”
　　挥挥手让斯托拉比退下，浮竹饶有兴趣地看着蓝染。
　　“这可真是不得了的能力呢。”蓝染很清楚刚刚那个破面是比之前佐久间制造的新破面更完美的成品（新破面情节见《沉浮》第二卷《忘却》）。
　　浮竹不知何时来到蓝染面前，端正清秀的面孔突然近距离出现自己眼前，蓝染眯起了眼睛。
　　“浮竹队长，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蓝染，你忘记了吗？当时你离开尸魂界的时候对我说了很过分的话。”

　　“你太傲慢了，浮竹。”
　　“从一开始就没有人立足于天上。不管是你，还是我。”
　　“上天将由我来统治。”

　　“知道海燕为什么没有死吗？那只是我和他联合演出的一出戏罢了。平子真子他们的事件我也早就知道是你在幕后操纵。我之所以不动声色，只是想看看你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假如你能摧毁尸魂界的话，我也省了不少力。”
　　浮竹的脸上不再是十三番队队长平日里的温文尔雅，取而代之的是更具威严的气势，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是比高级贵族还要高雅的姿态。
　　“哦？那么佐久间的事浮竹队长又要怎么解释呢？”蓝染面对这样的浮竹更加来了兴趣。
　　“她会来到你身边的确是个巧合。不过之后的事全部都在我的预料之内。”
　　“这可真是太有趣了，浮竹队长。虽然我以前就觉得你没那么简单，不过没想到你竟然深藏不露。”
　　“真是多谢你的夸奖啊，蓝染。”一步步向后退去的蓝染停下了脚步，浮竹一手撑在蓝染背后的墙上，“你知道冒犯我的罪名有多重吗？”
　　蓝染扶着额轻声说道：“那就要请浮竹队长多多赐教了。”

　　尸魂界。
　　乱菊摇晃着酒瓶显然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一边的七绪和雏森拼命拉着她不让她继续沾酒。
　　“我说清音啊，你不要这副样子。”乱菊的说话带着明显的大舌头音，“你要相信浮竹队长，他不会有事的。”
　　橘色头发的少女眼看就要哭了出来。
　　“可是一点灵压都感觉不到……先是清见副队长，接着是浮竹队长……为什么会这样……”
　　“清音……”勇音拍着妹妹的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乱菊依然摇晃着酒瓶：“清音，你不可以这样哦……你不相信自己的队长和副队长的实力吗？在没有确定死亡之前，就代表希望没有消失……你要坚信他们会平安归来……”
　　“啊，乱菊姐你不要再喝了啦。”雏森抢过乱菊手里的酒瓶。
　　“你们真是的，喝酒是最幸福的事。京乐队长就是个好酒友呢。”
　　一边的七绪松开了手。
　　“我先回去了……”
　　“啊，七绪……”勇音和雏森急忙拉住她。
　　七绪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我担心队长的情况，所以先走了……抱歉……”
　　“啊，七绪。”乱菊还在挥舞着手里的酒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八番队副队长离开了居酒屋。

　　八番队队长独自坐在雨乾堂，身边放着染血的羽织。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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