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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心语

　　刚回到虚夜宫就看到阿尔洛夫和佛利西斯两人堵在门口，斯托拉比本来打算无视他们直接走掉，结果被两人直接用刀架在了脖子上。
　　“这是打算干什么？”斯托拉比面不改色心不跳。
　　“为什么……面具没有了。”阿尔洛夫问道，在被浮竹的力量重生之后他就注意到自己的面具不见了。
　　斯托拉比轻哼一声：“只是没有了面具就大惊小怪吗？”
　　佛利西斯忍不住要大吼，被阿尔洛夫制止了：“斯托拉比，拜托你告诉我们。”
　　斯托拉比也不是个孤高之人，看到绿发少年一脸诚恳，他表示先把刀拿开，再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
　　最终，三个新破面到了斯托拉比的行宫。在简单的沙发上落座之后，斯托拉比吩咐瓦史托德级别的附属官去准备红茶。
　　“二位，除了面具之外，还有没有什么东西不见了。”斯托拉比等附属官离开房间之后开口向两人询问。
　　阿尔洛夫和佛利西斯对望了一眼，同时低下头。
　　“空洞也不见了……”阿尔洛夫喃喃道。
　　斯托拉比接过附属官拿来的红茶，示意两人也喝一点，不过对方好像没有心情喝茶的样子。
　　“我们现在已经是比破面还要高等的战斗力。浮竹大人让我们拥有完整人形的同时保留了破面的战斗力。”
　　两人一惊，差点把红茶都打翻在地上。
　　“早前的十刃虽然是最高战斗力，但是依然无法完全脱离虚的外表。在那之后佐久间大人制造出了你们所谓的新破面，新破面虽然比十刃更为强大，不过无法进行持久战，你们两个最后都是无法负荷自己的灵压而死的。”
　　这一点佛利西斯深有体会。拥有吞噬力量的他，最终被吞噬下去的力量反噬而死。
　　“现在的我们，不单单拥有归刃姿态，在归刃之后我们还可以再度提高自己的战斗能力。”斯托拉比说出更为惊人的事实，“死神的斩魄刀可以进行二次解放，我们也可以在归刃之后进行二次变化。”
　　“什么！”
　　斯托拉比喝了一口红茶。
　　“浮竹大人把它称之为新生。”

　　好不容易让少年睡着，浮竹叹了口气刚想起身，结果发现自己的衣角被清见拽着。
　　一下子让他知道那么多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浮竹轻轻地挪开少年的手，摸了摸清见的头发为他拉好被子。端详着少年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浮竹不知不觉地回忆起很久以前的事。
　　那是自己和清见差不多大小时候的事。
　　本来过着无忧无虑生活的少年浮竹在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为了活命对外发布死亡的消息，在两个随从的保护下逃到了另一个世界。
　　明明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但在浮竹的脑海里就像昨天发生的事一样。
　　他无法忘记那些人的嘴脸。
　　这些年来在他的心中只有报仇二字，为了伪装他甚至忘记了原来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皱着眉起了身的浮竹，双眼满是怒火。
　　都走到这一步了，我怎么可能回头。

　　雨乾堂。
　　清音和仙太郎每天都会坚持打扫浮竹的办公室，好像他们的队长随时都会回来一样。
　　两个人一边会咕哝着队长不会有事，队长会不会发病，没有药该怎么办等等等等。说到激动的时候清音会哭起来，仙太郎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结果两个人又想起了清见副队长，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京乐看着池塘里的鲤鱼。
　　十四不在，你们也没精神吗？
　　回头发现两个三席已经离开，京乐往浮竹的房间走了过去。
　　望着这个房间，京乐忽然觉得这里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他天天都会来这里，白发的恋人不是卧病在床就是一本正经地批阅公文。陌生的是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动过这里的东西，如今浮竹不在，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么陌生。
　　随手打开浮竹的书柜，京乐抽出里面的书籍一本本翻着，等到所有的书都被翻了一遍之后，京乐叹了口气关上了书柜。
　　啪。
　　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京乐俯下身子去捡，发现那是个做工精细的小盒子。
　　他好奇地打开盖子，看到里面全是一卷卷的小纸条。觉得有点面熟，京乐随手拿起一张看了起来。
　　“十四，我在现世实习得不错，很快就能回来了。你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感冒了，我不在你身边也没人能背着你去看医生。想要什么土产吗？我可以带手信回来哦。下次我们一起去现世吧，出来走走不是坏事，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现世的海滨的……”
　　“十四，对不起，是我太过分了，我向你道歉。我以后一定不会再怀疑你，害你伤心。所以我宁可你罚我，也不要不理我。我是真的害怕你会突然在我面前消失，如果可以，我真想永远抱着你不放手。所以不要再生气了，晚上不要熬夜到太晚，明天我去四番队帮你取药。……”
　　“十四……”
　　全部。
　　自己写给浮竹的信，全部都被保存了起来。
　　京乐只觉得眼眶热热的，他把所有的纸条都拿出来读了一遍，又小心翼翼地全部放回了盒子。
　　有点脱力地在浮竹床边坐下，京乐只觉得很冷。
　　浮竹的温度，浮竹的味道，浮竹的声音。
　　京乐眷恋着白发恋人的一切。

　　你到底在哪里？
　　我们是互相补足的存在，缺一不可。
　　花天狂骨和双鱼理在一起才能发挥真正的力量。

　　你不是说过不后悔和我在一起，不后悔爱上我，不后悔和我纠缠生生世世吗？

　　我们不是互相交换了灵魂和生命吗？

　　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就像离开水的鱼一样无法呼吸。

　　身处虚夜宫的浮竹像是听到了京乐的声音，他摇了摇头对自己说着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来虚圈。
　　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吧……
　　就算再见面，也会变成敌人吧……
　　浮竹回想起和京乐在一起的日子，觉得有点愧疚。
　　他明白京乐对自己的感情，如果自己不是这个身份，或许会和京乐就这么一直生活下去。这个男人改变了自己很多，这是浮竹无法否认的。
　　对不起。
　　我有我必须要做的事。
　　把我忘掉，找一个没有污点的人共度一生吧。

　　哒哒哒。
　　一护看到京乐和日番谷都在，他喘了口气说：“王族那边来消息了。”
　　“怎么说？”日番谷率先问道。
　　“……王族那边，也没有千雅的资料。就好像这个灵魂是莫名其妙半途出现的一样，所有的资料库都翻遍了，没有任何记录。”
　　一护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怎么会……”日番谷显然没办法接受这个现实，“这到底……”
　　“是被抹消了吧。”
　　奇怪的说话腔调加入了谈话，三人抬头望向门边，却见市丸银站在那里。
　　“你可以下地了？”日番谷问道。
　　市丸银的嘴角还是咧着，他点点头，大喇喇地来到沙发边坐下。
　　“比如犯下重罪什么的，应该会被抹去存在过的证明吧。”
　　一护点点头：“似乎有过这样的先例。”
　　市丸银看了看放在一边的十三番队队长羽织，深吸了口气。
　　“我只能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但是你们要保持冷静。”
　　京乐等人不知道市丸要说什么，他们等待市丸银开口说出他知道的事。
　　“浮竹队长肯定没有死。而且，恐怕他才是这一连串时间的幕后主使。”
　　一护首先大吼了起来：“你在说什么蠢话！浮竹队长他怎么可能会是幕后主使！他为人和蔼大方又温柔，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
　　“市丸，你要是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日番谷真心的认为这只是市丸的随口胡诌。
　　唯独京乐很镇定。
　　“一护，别吵了。”
　　“京乐队长……”一护看了看京乐。
　　“你都知道些什么？”京乐问市丸。
　　市丸哦了一声，说：“那要慢慢听我说完才行。”

　　佐久间注意到身后志波海燕的灵压，放弃继续隐藏自身灵压的女性回过了头。
　　“你要去尸魂界？”志波海燕单刀直入。
　　黑发女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低下了头。扎成马尾的头发往一边的肩膀那里滑到身前，反射着虚夜宫内的光线。
　　“你要背叛大人？”
　　“不，不是。”佐久间回答，“只是……”
　　“那你在担心些什么？”
　　“那个人……曾经帮过我，所以……”
　　“弥月，你记住了，我们都是为大人而战的。当年我们拼死把大人带了出来，这笔账不能这样不明不白。难道你都忘记了吗？那些人是怎么对待大人的，把大人逼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我知道……但是海燕，你认为大人他现在高兴吗？”
　　“你说什么？”
　　“我总觉得，大人并不开心。虽然我们只要跟随着大人就好，可是我更希望看到大人他幸福地生活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简直是行尸走肉。”
　　志波海燕挠了挠头发。
　　“真是拿你没办法。你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听好了，快去快回，别给大人添麻烦。”
　　佐久间说着谢谢离开了虚夜宫。

　　或许她说的是对的。
　　现在的大人，一点都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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