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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破译
第十七章、破译
当时顾惜朝将钥匙与锁这个猜测透露给无情的时候,无情立刻就去找了铁手,铁手听到这个消息顿时醒悟。
他高中和晚晴谈恋爱的时候,正好《达芬奇密码》这部书出版,晚晴对那个密码筒十分好奇,铁手曾经按原理给他做过一个,不过溶液放的是一种镪水,两边用的是特制玻璃,当密码三次不对,或者强行破坏密码铜时,就会启动齿轮,玻璃的卡槽错开,镪水就会流入放密码的中心筒中。
他和晚晴分手后,有很多东西做为纪念,晚晴并没有送给他,但去年年底的时候,也就是顾惜朝在戚少商寨子里,给晚晴发短信求助不得时,晚晴知道了傅宗书的秘密,她将这些东西转移到一只迷你SD卡中,放入到了密码筒,借口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要把东西还给铁手,顺便那这只密码筒转移到了铁手身边。铁手睹物心伤,就将他们全放到了保险柜里。
听到无情的转述,他才明白晚晴费了多少心才将这个东西转出来,却又闭口不谈,而又在合适的时机将密码告诉给顾惜朝,以保住他们两个人。
这次见面,铁游夏终于拿出了这个密码筒,顾惜朝接过后,左右翻转看了几遍,中肯地说:“你手艺还真不错。”
铁游夏苦笑摇摇头:“当时学了很多这种技术,没有钱,就想办法讨她开心……”
顾惜朝点头:“嗯,我曾经自己做过一套鲁班锁给她玩。”
陆小凤微侧过脸,看戚少商听着脸都绿了的表情,拉了一把厉南星,让他一起看笑话。厉南星到底厚道,横了他一眼,让他老实点。
傅晚晴的密码特别简单,但拿不到就解不开。她曾经自己编过一个手链送给顾惜朝,上面是日语喜欢的罗马拼音,将这个拼音按着一定的排序再转换成数字,就是这个密码。
顾惜朝慢慢转动着密码筒上的密码,当转到最后一个的时候,他深呼吸一下,平缓自己的心情,按下了开关。看上去严丝合缝的筒上形成一个锯齿状的开口,他轻轻转开,从里面倒一张SD卡。他拿着这张卡,对着光看了两眼,突然觉得百感交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秘密,不是傅宗书要做坏事,是不是当初他给晚晴发短信的时候,铁手他们很快就会把戚少商一干人都抓捕归案,然后他们就没有机会洗白,而自己也不会与戚少商产生这么复杂的关系。
他感慨着,将这张卡递到了铁游夏手中。铁手立刻找来电脑,只见追命活动了一下肩膀,便开始破译里面的资料。
在这师兄弟干活的过程中,顾惜朝犹豫了一下,坐到戚少商旁边。慢慢说:“你和连云都过上了安稳的日子,我觉得你尽量不要参与其中。”一句话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不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原因。
戚少商心里压着火,这句话根本没办法消火,他看他一眼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搬了东西去找无情?你刚过去的时候,我也给了你很多机会让你走。”
顾惜朝本来心里微有愧疚,此时又被挑起火来,他压低声音,不高兴地说:“我当时能走吗?我走了还解释得清楚吗?想你们寨里天天恨不得把我扒了皮煮了吃,我再离开,他们下次还不知道怎么把我抓到你面前呢!”
戚少商转过头来瞪他:“我已经下了死命令,谁也不许动你。我的话难道一点也不顶事吗?”
顾惜朝冷嘲地笑了一声:“难道穆老八去抓我之前,你没下死命令吗?”
戚少商一时不由语噎,他转过头去不看他:“以后你办什么之前还是应该先和我说一声。”
顾惜朝阴阳怪气地说:“大家当如此生气,恐怕你是嫌在这么多人面前,我居然还瞒了你那么久,有点丢面子吧?难道你真的是为大局着想吗?”
戚少商大怒:“我不为大局着想,我费这么大劲干什么?”
顾惜朝本想张口说:你费这么大劲不是为了我吗!但这句话临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哼了一声,转过头去看崔略商他们四人对着电脑指指点找证据。
戚少商忍了一会儿,终于把气平下去,颇有些闷闷不乐地顺着他视线一起看去,心里却想,要真打定主意和这小子在一起,迟早一天得气出病来!
崔略商将卡中记录的各个帐户进行整合分流,方应看过去瞄了一眼,突然眯起了眼睛,这其中有一个帐户,居然如此眼熟。成崖余转过头来看到他的眼神,两个人无声地交流了一下,同时心道:这里水真深。
这次会面虽然中间曲折无数,但最终结局还是让各方人马都比较满意,成崖余在和戚少商分手时突然道:“戚老板以后要从良了,可要奉公守法啊。”
顾惜朝听到这句话不由朝天乐了一下,然后似笑非笑地看向戚少商。戚少商心中暗骂,从你妹的良啊!
临走到门口,戚少商突然想到什么转过头来道:“我和小顾现在都不方便去看老周,谁有空得去趟医院。”
李坏抬头说:“要不还是我去吧。”
话还未说完,无情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不由皱起眉,比了个都留步的手势,接起电话:“喂,鲍队,有事吗?”
电话里的内容显然让人十分不满意,无情嗯了几声,点点头道:“好,我立刻让人派给你。”挂了电话,他转过头道:“冷血,你去一下医院,然后安排一下,二十四小时保护周天赐与鲍望春。”看冷血点头无声地离开,又对铁手与追命说:“铁手你去下搜捕令,连夜去抓傅宗书。追命,你和我去一趟鲍望春家。戚少商,你和小顾先不要露面,要李坏那儿呆一阵,这边一有消息,我就会传给你们。”
几方人马立刻明白了情况,显然鲍望春那边于医院里再次遇袭,虽然情况不是特别清楚,但听声音来讲,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无情带着追命,由方应看开车,立刻转到鲍望春家里,但一进家门,三个人便知道为时已晚,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无情在里面转了一圈,显然对方搜得十分仔细。他看了一眼追命,后者会意,立刻去物业调监控。等追命的身影不见,他才不着不急地看向方应看:“方总,可有什么想法吗?”
方应看对着现场啧啧称叹,在尽量不破坏现场的情况下,把无情推到空旷的地方里,这才微笑地说:“难道你没有猜到吗?”
无情摇头叹息:“我一开始并没有想到,只是你过去看时……”那一瞬间微妙的表情,让无情立刻联想到了某个人。
方应看在嘴上比了个叉,然后指指上面:“没想到他也插手这些乱七八糟。”
无情笑了笑:“那位又不是官二代,踩了奇运,突然平步青云,恐怕和以前的后台是脱不了干系,所以还是插手了点东西。”
方应看低头笑了一下,他这一笑,竟显得他十分诚恳,可他说的话却和他的笑容完全两回事:“正愁没借口,这就送上来了。”他顿了一下,又道:“我就是好奇,难道他不知道鲍望春鲍将军的侄子吗?”
无情摇头:“恐怕是不知道,这件事我都是从周天赐嘴里知道的。鲍队嘴严得很,一点口风也不露,否则他年近而立,怎么还在这一层上混。”
方应看摇头叹息:“如此有骨气,小生真是佩服啊~!”
无情轻哼一声,推着轮椅转身,他已听到上楼的声音。
果然不消一刻,就听见追命进来道:“对方打扮成送快递的,完全没有露一点马脚,帽子压得很低,监视器里只能看到身材很壮。我问过快递公司,他们说负责这片的人不是这个长相,已经派人去查有没有快递员被打劫的了,有消息立刻转到二师兄那儿!”
无情点点头,又打了电话叫鉴证科来看现场,然后示意追命没事了,随时保持联络。送走了他,才指挥方应看开车去看鲍望春。
到了医院,鲍望春表示虚惊一声。他本以为对方的目标是周天赐,没想到是冲他来的。不过对方低估了他,他自小在部队大院里长大,身手是和专业人士练出来的,对方一击不中,也不敢闹大,立刻就走了。
无情问道:“他是要打劫你,还是要打晕你。”
鲍望春想了一下说:“他手上拿着一个针筒,我想,里面应该是有致人昏睡的药剂。”
无情点头表示明白,又嘱咐他注意安全,才意味深长地说:“鲍队,我们的工作,总是一个结束,就会有另一个开始啊。”
鲍望春自然听明白了他里面的深意,立正向他敬了个礼,转身走进病房。
方小侯看着这二人的对话,不知为何,心潮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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