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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却（九）
九、混乱
跟着葛力姆乔和妮露回到现世的一护站在空座町的上空。
刚想问他们跑到这里来打算做什么的时候，天空就裂开了一个大口子，佐久间弥月一个人从黑腔里走了出来。
注意到一护等人，佐久间并没有表示惊讶，只是手握斩魄刀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
“佐久间弥月，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一护大声问道。
佐久间弥月只用眼睛扫了一下一护，并没有说话。
可恶！一护握紧了拳头。
面前的这个佐久间弥月和梦里见到的那个完全不同。
如果佐久间弥月是被寄生虚寄生的话，那么她的灵体不足以让一个寄生虚留恋这么久，应该早已被虚吞噬了才对。
那么又为什么会出现那个梦境呢？还是说那个梦境其实是假的？
这时候，佐久间弥月对着葛力姆乔和妮露开口了：“你们，是打算成为我的敌人吗？”
“抱歉……虽然我目前的能力是佐久间大人您给的，但是，战斗的选择权在我身上。这一点您当初不就说过了吗?”妮露挡在一护面前。
葛力姆乔邪邪地笑着，双手还是插着裤腰。
“既然佐久间大人您让我们自己选择，我们选择站在一护这边。”
佐久间将视线收了回去。
“我了解了。”
“等等，妮露，葛力姆乔，你们……”一护见两人公然和佐久间为敌，心中百感交集，喜的是不用和他们交战，担心的是佐久间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们。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你们就算死在我的手下也该无怨无悔了。”佐久间弥月轻轻一挥斩魄刀，葛力姆乔的手臂上就被划了一道伤口。
听到佐久间这么说的一护感到了愤怒。
“你这个混蛋，把自己当成是神吗？卍解！”一护不顾葛力姆乔和妮露的阻止，径自朝佐久间冲去，“月牙天冲！！”
佐久间单手就把月牙天冲全部挡了回去。
一护大惊，佐久间趁着一护发呆的时候又挥起了斩魄刀。
“一护！”葛力姆乔一把推开一护，腹部被佐久间砍中。高大的男人按住大量出血的伤口，单膝跪了下来喘着粗气。
“怎么样？还要继续吗？”佐久间举着没有解放的斩魄刀，“是前第三十刃先来，还是王族先来？”
“可恶！妮露你让开！”一护打算拉出虚化面具和佐久间决胜负。
“不行！一护！”妮露不肯让开，就在两个人僵持着的时候，佐久间又挥动了斩魄刀。
“妮露！”看着妮露左肩中了一刀，一护急忙扶起妮露。
“下一个。”佐久间冷冷地说着。
葛力姆乔突然站了起来，把斩魄刀放回了刀鞘。
“吱嘎作响吧，豹王！”
片刻之间，高涨了灵压的葛力姆乔变成了豹爪人身的归刃姿态，久违的狂放不羁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
“讴歌吧，羚骑士！”妮露也进行了归刃，变成了半人马的姿态。
佐久间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归刃吗？只可惜我不用解放斩魄刀都可以杀了你们。”
闻言，葛力姆乔先行丢了一个豹王之爪，被佐久间轻松躲开。
“翠之射枪！”妮露紧跟着发起了攻击，飞出去的投枪被佐久间单手接住。
虽然之前就知道佐久间的实力不在蓝染之下，但是真正动手打过才发现双方的实力相差悬殊，葛力姆乔也好，妮露也好，都有些后悔自己的轻敌。
“王族，轮到你了。”佐久间对一护说道。
知道面前的这个家伙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一护咬了咬牙。
不能让她卍解，不管那个梦是不是真实的，这个人已经丧失了理性，是要毁灭三界平衡的人，所以，必须阻止她。
一护做好了战斗的觉悟，拉出了面具。
“月牙，天冲！”
黑色的灵压像是在愤怒地咆哮着往佐久间的方向扑了过去。
“太弱了！”佐久间单手接住月牙天冲，“再见了，王族。”
压倒性的灵压伴随着未知的攻击朝一护奔来，一护连声喊着可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知何时被佐久间用缚道固定在了原地。
眼看自己就要被那股压倒性的灵压吞噬，两道人影挡在了他面前。
“葛力姆乔……妮露！！！！”
恢复回破面姿态的两人像散了架的人偶一样倒在了一护面前。
“总队长阁下，佐久间已经到达现世，请问该如何安排作战？”雀部很是担心现世的情况。
山本没有说话，他直接解放了流刃若火，将来袭的亚丘卡斯和基力安全部变成了灰烬。
看到山本一下子就把所有的敌人解决，在场的死神无一例外地发出了惊叹声。
“那边的小鬼，你打算一直在那里偷看吗？”山本抬头望向佛利西斯所在的地方。
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发现了的紫发青年，有些不快地降落到静灵庭。
剑八立刻冲了上去要和青年进行战斗。
“真是麻烦！”佛利西斯伸出左手，与此同时，剑八强大的灵压立刻被青年全部吸走。
柏村看到剑八的灵压被吸收，不信邪的祭出了黑绳天谴明王朝青年攻去。
“无聊。”青年还是伸着左手，巨大的天遣明王刹那间就消失了踪影。
碎蜂一个箭步来到佛利西斯面前，打算用幻影迷惑他进行致命一击，但是在接触到青年左手的同时就被吸走了大量的灵压。
“死神，你们完了。不论你们使出什么招数，都只会被我吞噬，你们就慢慢地等待死期降临吧。哈哈哈。”猖狂地笑了起来的青年，注意到一边的山本，“老头子，你要上前来试试么？”
山本无言地又一次发动了流刃若火。
在场的人都希望山本总队长的流刃若火能将这个怪物一样的新破面也变成灰烬。
但是，往往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被清见的斩魄刀干扰了视线，赫利贝尔没能躲过日番谷的攻击，第三十刃捂着被冻到的伤口退到了一边。
日番谷觉得有些怪异。
虽然赫利贝尔目前是归刃姿态，可是她一直都没有给自己致命一击，相反的却次次被自己的攻击打中。
“喂，你到底打算干什么？”日番谷停止了攻击，他不懂赫利贝尔的动机。
赫利贝尔靠着柱子，注视着日番谷翠绿的眸子。
清见有些警惕地护着日番谷，高速成长的使用期限就要到了，清见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如果被你斩杀的话，我会就此终结还是获得新生？”赫利贝尔突然提出的问题让日番谷楞在了原地。
虚圈大战的时候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的少年队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死神之所以消灭虚，不仅是为了不让虚伤害魂魄，同时也是为虚净化让它们也去往尸魂界。
可是……破面如果被死神消灭，会怎么样？
另一方面，京乐和浮竹紧密无间的配合让史塔克没有可趁之机。苦着张脸的第一十刃停在半空中：“你们真是太难缠了，同步率简直是一个人。”
“哟，十刃小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京乐一脸高深莫测，
史塔克摸着自己褐色的头发：“我说你们两个人就像一个人一样。”
“哎呀，十刃小哥你真聪明，我们两个早就是一个人了哟。”
单纯的第一十刃显然没有明白京乐的意思，他误解成了莫非京乐和浮竹也会合体。
“难道说你们……”
“就是那个难道，你不相信么？不相信的话我是可以现场演示的，呐~十四，让他看看我们……”京乐话还没说完，浮竹已经满脸通红地狠狠在京乐腹部揍了一拳。
“……十四……你这是谋杀……”京乐捂着肚子。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都到了这种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京乐春水，你的脑子难道被水淹了吗？”浮竹还是通红着的脸，看他现在的样子似乎恨不得用双鱼理修理一下京乐。
史塔克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啊……”
“哟，十刃小哥，你是打算中场休息吗？”京乐恢复了常态，但是由于身边的浮竹彻底石化，所以场面变得更加诡异。
“啊，如果可以能不能不打了，我宁可睡觉。”史塔克说着还真的躺了下去。
对面的两夫妻顿时满头黑线。
这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啊……
京乐和浮竹对视了一眼，又把目光转向躺着的史塔克身上。
“呐，像我这种破面如果被队长级的你们砍死的话，会怎么样呢？”枕着自己手臂的史塔克问道。
一片寂静。
没有听到回答，史塔克又自顾自说道：“我想也不太可能会去尸魂界。”
“如果可以，我想做一个普通的人，什么最强的根本没意思。”
“真的……不想再战斗了……”
“我羡慕弱者，因为他们有同伴……”
看样子根本是打不下去了，京乐和浮竹因为这个戏剧化的发展有点汗颜。
“那个问题的答案，我来回答你。”浮竹上前一步，“破面如果被死神消灭的话，是可以去尸魂界的。”
“不论你过去吞噬了多少灵魂，那些灵魂已经成为你的一部分，因此即使被死神消灭，灵魂依旧存在，只是将虚的部分净化掉了，当然是可以到尸魂界的。”
“白发的队长大哥，你可不要骗我哦。”史塔克有点不相信。
“我和京乐君，可是除了总队长之外，担任时间最久的队长。”浮竹的表情就跟骗三岁小孩吃糖一样。
史塔克又站了起来。
“好吧，既然队长大哥都这么说了，那就痛快点砍了我吧。”
“已经……够了。”赫利贝尔解除了归刃姿态，“其实胜负早就分出来了。”
日番谷没有说话。
“死神，或许你会觉得很可笑，但是，我已经厌倦战斗了……曾经的我，是为了保护她们才会让自己不断变强……如今……”赫利贝尔想起了她的三名从属官。
“你……”日番谷还记得上一次战斗的时候，本来处变不惊的第三十刃在看到自己的三名从属官被山本总队长斩杀之后突然加快了攻击速度的事。
其实，这个女性破面，并不是那么冷酷无情。
“不论被你斩杀是终结还是起点，我没有异议。”赫利贝尔走上前来，“来吧，你有这个实力。”
没想到对方会主动要求自己杀了她，不论是日番谷还是清见，都难以置信地看着向他们接近的女性破面。
“喂，葛力姆乔！喂！妮露！你们醒醒啊！！”一护死命地摇着奄奄一息的葛力姆乔和妮露。远处的佐久间没有任何动作，似乎在冷眼旁边。
为什么井上不在……一护有些懊恼，葛力姆乔和妮露的灵压正在逐渐消失。
此时，葛力姆乔睁开了眼睛。
“葛力姆乔！”一护急忙扶起水蓝色头发的男人，“振作点！”
“呐，一护……”葛力姆乔示意一护靠近点，“用你的斩魄刀，把我和妮露杀了吧……”
一护跳了起来：“葛力姆乔你发什么疯！”
“你给我安静点，劳资快没力气了……”葛力姆乔低声吼了起来。
“不行！我做不到！你们不是我的敌人！”一护也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
葛力姆乔嘁了一下：“你这个家伙，到最后还是那么不可爱。”
“一护……只要我们还活着，我们就还是破面，是死神的敌人……明白吗？”苏醒过来的妮露说道，“所以，就让我们任性一次，好吗？”
破面永远是死神的敌人……
这种道理我当然懂啊……
可是……
“混蛋，别露出这种表情，等劳资到了尸魂界再和你继续打。”葛力姆乔挣扎着站了起来，突然把一护拉进怀中，“等劳资到了尸魂界……就能够正大光明地从那个面瘫手里把你抢过来。”
“葛力……”还没叫完对方的名字，嘴唇就被堵住了。
大脑一片空白的一护，根本忘记了抵抗，任由葛力姆乔把自己的唇尝了个够。
“一护……快一点吧……我是无法对救过我的人拔剑相向的……”妮露也站了起来。
“笨蛋，就当是送我们去尸魂界的路上，别露出这么难过的表情！”
“是啊，一护，我们一定会在尸魂界再见的。”
一护咬了咬牙，再一次看着面前的两人，举起了斩魄刀。
真的……可以在尸魂界再见吗……
我们……真的可以再一次相遇吗？
“……月牙……天冲！”
黑色的灵压包围了葛力姆乔和妮露，一护呆呆地望着自己释放出去的月牙天冲，再也忍不住地大声嘶吼了起来。
感觉，眼眶热热的，滚烫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滑落。
“葛力姆乔……妮露！！！！”
“一护，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一护，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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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完了完了，彻底偏离第一版的意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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