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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爱否弃否清桂迷 缘兮分兮洛天遇
清桂坊。
阳春三月,燕语呢喃。池边垂柳的嫩芽刚刚挂上枝头,迎春已经开满了芳华。随着馨雪姐姐流淌着的琵琶声,我跳着在胤禛生日宴上的舞蹈,好多天没有碰过,生疏了好多。一曲舞毕,喝着云儿泡的茶,满口余香。
“淸玥,今儿怎么想起跳舞了?”
“还是会一支舞的好,总觉得有备无患。再说,今儿我还要找姐姐你商量事儿。”
“哦?怎么了?”
“明年皇上的五十大寿,还要请沈姐姐多多帮忙,为皇上贺寿。”
“大寿?”
“恩!”
“当今皇上都将近天命之年了。”她脸色忽然黯淡下来,像是有些失落。
“是啊。”
折了折嘴角,她颔首笑道:“馨雪地位低微,怎敢御前献舞?”
“哎呀,沈姐姐,你可不要妄自菲薄,要知道,这全京城跳舞比你还好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哧……”她嫣然一笑,“还没生出来?亏你想得出来。怕是四爷又是找你来讨主意了吧。”
“聪明!”说着,我忙给她斟满了茶。
“上次你在他生辰宴上的一舞,许是让他认定你了吧?”
“哪有,不要取笑我!”
“呵,那你若是有空,便时时来我这儿,咱们一起练练舞,你也多陪我解解闷儿。”
“好啊,只要你不怕烦,我还巴不得呢!”
“胡说,我怎会嫌你!”说着,她轻绕着手上的帕子,眼中酿出一丝丝的犹豫,缓缓开口说:“淸玥……十三爷,最近,可好?”
原来,提起十三,她还是无法很好地放开。
轻吸了口气,我回道:“很好吧,皇上一直很看重他。姐姐,你……”
“你不用说,我明白。福薄之人,不可强求。”她站起身来,往池边踱步,依旧是袅袅的身姿,却没那么轻盈。
心里的酸开始反复纠缠,怎么偏偏就认定了呢。我起了身,却犹疑着该不该上前。
她一个女子,流落风尘,如此坚持不过就是为了一颗心。彻头彻尾,她就没有为名分地位考虑过。即使是十三也倾心相对,他们若想要在一起,前路之难亦可以想见。所求之少,也是所求之多。不过只在于一颗心的重量。
“姐姐,你天生丽质,心地善良,对你倾心的大有人在。有时,人不能因为失去了月亮而错过星星。”
她并未转身,望着碧波荡漾的湖面,淡淡地说道:“淸玥,你难道不知,自古月亮只有一轮,星星却是熠熠满天。”
远远望去,她瘦削的背影,青丝及腰,随风而动。
初春的风凉丝丝地透进心里。总之,在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总是让人无尽神伤。
只是,难道,或者是为何十三对她没有一点情?
走在回府的路上,脑子乱乱的,一直想着十三和沈姐姐,回过神时已经不知道走到哪里了。这清桂坊贝勒府两点一线我可是走了好多天才记清,现在倒好,又给迷糊了。抬头一看,前边倒是十分热闹。走近一瞧,原来是新店开张,洛天客栈?
心想着正好沈姐姐有事,我还没吃午饭,摸摸肚子,已经开始打鼓了!不如进去瞧瞧,要是好吃,以后让莲儿学着做。
里头的布置古朴典雅,雪白的墙,棕色鲜亮的桌椅柜台,东西摆放错落有致。通往楼上的楼梯外还有个圆形的木拱门,两边各有对联,写道:吉年瑞雪楚天阔,福地祥云清秋吟。
好境界,亦是好气概。
厅里两个跑堂的正忙得不亦乐乎。再瞧一旁客人的饭菜,色香皆全,心里好感顿生。
“这位客官,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小二已热情地迎了上来。
“打尖儿,今儿你们开张,可有什么好吃的?”
“客官儿,您来得巧了,今儿个小店酒菜一律只要一半的价钱。您一边儿坐,随意点!”
“行,就坐这儿吧!”我刚坐定,顺手一摸钱袋,天!我的钱呢!低头一看,腰上的钱袋哪还有踪影!眼前猛地闪出刚刚的画面,刚刚在街上正出神的时候,迎面撞上一个人,结果还被人家斜了眼,难道那是个小偷!不是吧,在现代都没被人偷过,到了这古代,反而被人扒了!!!这下丢脸了,还吃什么吃啊!幸好没点菜,只得先回府了。
小二见我愣了半天,一脸疑惑。此时看我不好意思地起身,眼珠一转,瞬间明白了。
“客官儿,您这是?”
“我遭贼了。算了,今儿吃不成了,改天吧!”
说着正要走,背后传来一句:“公子,且慢!”
如此清朗如风的声音,我不自觉回过了头。
天,撞入眼帘似雪般的皮肤,五官精致却又潇洒地契合。说他长得柔美,偏偏他剑眉星目,棱角分明,倒减了三分温和,多了几分凌厉。石青色宽袖长袍,手上把玩着一支玉箫,翠绿欲滴,另有一串白玉结垂下。他这么迎面走来,像是带起一阵清风,让人情不自禁地出了神。
“这位公子,既已坐下哪有不吃就起身的道理?”一瞬间,又觉得他的眼神温柔得像女人。
“我,钱袋儿没了,哪还能吃啊。”打量了一下四周,“洛天客栈嘛,我记住了。改天再来啊!”
正准备走时,他又说道:“公子既遇上小偷了,已是心烦,又怎能扫了你吃饭的兴致!鄙店开张大吉,也没有将客人往外赶的道理。”说着又转向小二:“好好招呼这位公子,钱暂且先记下。”
我一笑,这人倒真是爽快。再加上如此俊逸的面孔,总是令人多生了几分好感。
“那多谢了。这样吧,我签个字据?”
“字据?哈哈……”他摇了摇头,“洛某虽与公子初次见面,总觉有熟悉之感。公子怎会是言而无信之人!您且自便,字据之事大可不必!”
啊?字据也不要,这人就这么笃定我不会赖他的钱?
正此时,楼上筝曲翩然响起,如一串淅沥的水珠次第敲上了玻璃般轻灵。
“你们这里还有弹琴的?”
“每日中午晚上都有,丝竹管弦,与众同享!”他话一说完,底下就叫起好来。
心思如此细密,这家店必定能火。
略交代了下,他自去招呼其它客人,我点了几个菜,价钱也还是合理的。
渐渐地,心不由自主地跟着楼上的乐曲,飘飘乎游移。十指拨弄抹挑之间舒缓悠扬的曲调就如碧波轻漾的湖面,时而灵动时而叮咛,时而清洌时而却寒意掠起。
听着想着,念着陷着。
思绪随风,越关山,过四海,踏天梯,穿落霞。
恍惚间眼前已经全是皑皑的一片,像白雪,似冰峰,有青葱,染嫣红,堕流沙,藏日影。乍离还留之间,蓦地一道夺目似玉的长流奔腾蜿蜒而来,在茫茫渺渺的烟雾缭绕中环流跌宕。即使是冰风刺骨的冷,也阻挡不了它肆意而去、挥洒不羁的飞流。磅礴直上的夺人之气冲开了天际的金黄,越过了风的遒劲,三千丈的距离,九天直下的涛影,你看不清它欲往的踪迹,只觉装不下藏不了捺不住的胸腔无休止地开阔、激荡、徜徉……天地之间,无所傍及,无所在意,扶摇直上,任你抬眼直追而去,那云海重重层层却再难寻觅!
当一切正顺理成章地如期而至之时却猛地天旋地转,黑白骤变,急转直下,一处一处不停地转弯、倒回,像是被一道道光团岩石所阻,冲不开,化不了、砸不碎、寻不着……轰隆隆一声从九天苍穹到方圆大地颤巍巍哗啦啦倒塌了个干干净净!
“噌”得极细却极尖的震耳一声,“啊”地心里吼开的一语,“趴”……我双臂一软,毫无防备地脑袋磕在了木桌之上,下巴“丝”得疼痛,使劲晃了晃脑袋,心中一股失意之感满满当当地占据了全部。眼前一明,才恍然想起自己的所在,是洛天客栈!
我大口地喘着气,双手仍旧在微抖,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像是做了一个梦,那是个什么地方?怎得如此熟悉,像是见过,却又从未谋面!
定定地、缓缓地顺过了气,我瞧了瞧周围,大家仍是像刚刚那般,对楼上的琴曲交口不迭地称赞,除了我,没有谁面露异色。
心中奇异的感觉又起,我继续侧耳细听,倒是回不到刚刚幻境一般的地方了,只还能隐约地听到“叮铃铃”金属碰撞的声音,像是现代流行歌曲中的音效一般。眉一折,难道旁边还有伴奏的?
正胡思乱想着,菜已经上来了。油焖金针的金黄,醋溜肉片的微红,山药木耳的黑白,杏仁儿酪的嫩黄,蚝油生菜的翠绿……让人不觉眼花缭乱,只想立即下筷。
这下子边吃边听,胃口大开,口中的味儿越吃越香。不一会儿,便解决了所有的饭菜,要是莲儿看到我今天能吃这么多,肯定惊讶死了,奇了怪了,难道这音乐有什么玄妙?
抬头一望,楼上一角的珠帘静静地垂下,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我看看四周,旁人也是都在一句句议论着那庐山真面目到底如何。
实在是遏制不住好奇心,我没有踌躇就上了楼。慢慢地凑近,珠帘外只能隐约看到一个绿衣女子,可是看不清容貌。正着急间,身后响起一阵笑声:“公子这是想?”
惊了一下,我回头一看,哦,是刚刚那老板。
“老板,刚刚听这里边的姑娘弹琴,觉得简直是天籁之音。在下也是出于好奇,若有唐突之处,还望见谅。”
“哈哈哈……”他扬着嘴角,笑意直飞入鬓,“里头的乃是我的义妹,颇擅音律,今日也是看在小店开张,便来捧场。”
他话音刚落,里边的琴声便停了下来。
“二哥这是哪里的话!”一声清凉如水的声音传入耳朵,眨眼间,那人已经掀了帘子,走到我们跟前。
不可思议的速度!见她刹那间莲步轻移,青白相间的身影翩跹到了跟前。
乌丝斜挽下清秀的瓜子脸俊眼修眉,头上饰物简单,只一支青玉簪熠熠生光,云髻上嵌有青铜的钗环,修长的身材有种说不出的淡然之感。手腕上套着一串银环,更衬的那皓腕如霜雪一般。
“公子?”她一声轻唤把我从种种的不可思议中拉出来,糗死了,原来我的嘴巴一直保持在“O”型状态!
“哎呦!”“真真儿一风流俊俏人物!”“这是仙子下凡尘?”楼下一片片闹哄哄的声音。
“天哪!姐姐,你会飞啊!”我脱口而出。
“啊?”她秀眉轻蹙。
“哦!不是,我是说,姑娘,你真美!而且走路简直飞一般快!”
她轻轻一笑:“公子过奖了。”
“姑娘好琴艺,可否再赏一曲?”楼下的人又开始起哄。
“是啊,姑娘的筝弹得是曲径幽深,让人不觉深入其间,心中所想与眼前所见都是不可思议的情景。”
我跟着说道,也想再饱耳福。
“哦?”洛老板紧跟着一问,“这位客官亦通音律?”
“哪里,只是粗通皮毛。”忙摇了摇手,干笑着,我可真不敢跟你们比。
“公子怕是过谦了。不知你可知我刚刚所弹之意?”那绿衣女子上下打量了下我,一丝疑问的意味绕上她的眉间。
“姑娘弹得曲子我们从未听过,这黄脸小子,他能懂?”底下的人开始七嘴八舌地叫嚷,居然说我是黄脸小子!?
“呵,这位仁兄,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您还真别门缝里看人!”我瞥了眼他,随口驳道。
“哦?愿闻高见。”那绿衣女子轻轻一笑。
“姑娘,在下也就是胡乱猜测,说的不对您别见怪。”略想了下,我道:“首先,您弹得这曲子是一分为二的。您弹得是古筝,手上却还戴着这银色的环。”
我一说完,大家都抬头望去,七七八八的赞同声:“是啊,难怪曲子里还听到叮铃铃的声音。”
“这小子倒是好耳力。”
……
只见她头一点一歪,示意我继续。
“古筝的曲调本应是飘飘扬扬继续下去,但是期间总是会有变调,让人听了总觉遗憾,像是有什么本应如此却出了变故,想再继续以前那般,却总是不能够。继而那音韵仿佛有种寻寻觅觅却苍茫无尽寻它不得的感叹!”
至于那眼前出现的环境,我并没有提。毕竟入梦一般,现在想想,记得已经不够清楚。只是,说到这儿,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穿越,跨过了300年,不知是为了寻觅什么!
长叹了一声,我低低道:“总而言之,就是那点心愿、那段夙缘!明明遇见,却寻而不得。”转而望了望那绿衣女子,我笑问说:“琴曲我是这么体会的,不知?”
谁知这会儿那绿衣女子已经换了一副表情,十分惊讶地急道:“你竟能将这首曲子体会的这般透彻!”
我一愣,心里直嘀咕,平时邬先生让我听琴辨义我很少能答得好的,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或者说脑子里就有个声音在教我。
“姑娘,我只是……”
“公子真人不露相啊!”洛老板顺手转了下箫,眼睛中流露出惊异之意。
“那这环呢?”绿衣女子又问道。下面的人也跟着闹哄起来。
愣了一秒,我吞吐道:“环啊,这环有玄妙。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反正我听了这环的声音,不仅更觉得入到这乐曲里头去了,而且胃口也好了很多哦!”
没想到我一说完,底下都爆笑起来:“到底是个贪嘴的娃!哈哈哈……”
什么呀,我说的是心里话。
募地,那绿衣姐姐神色一凛:“这位公子,今日有缘,小女子可否有幸请你屋内品茗?”
“好啊,恭敬不如从命咯!”我爽快地回话。
两人对视一笑,珠帘内已经有另外的琴音响起,看来这绿衣女子果然只是来捧捧场的,底下的人见美女要走了,都喊着叫着,不过她头也不回。
洛老板走在前面,带我们进了一间房,名为鹜湮阁。进了门,里边极是典雅,还熏着香,清新自然,怡神极了。随后而来的丫鬟上了茶便又退下了。
“还没问姑娘姓名?”
洛老板笑着问我,我一惊:“老板好眼力!”
“哈哈,姑娘现在的声音可比刚刚装得那样好听多了。”
微笑了下,我道:“男装方便些。我叫秦淸玥。”
“哦?清空明月?”他笑道。
“不,月是王加个月。”
“在下洛易。”洛易?还不绝呢!憋了笑,我点了点头。
“这是我的师妹,慕湮。”绿衣姐姐对我颔首一笑。
“原来你们是师兄妹!”
“姑娘,其实,刚刚你所听之曲乃是家师所作。原本我并未想弹这首曲子,皆因今日再见师兄,勾起往日回忆,便……”她犹豫了下,望了眼洛易,见洛易点了点头,复微微一笑道:“姑娘,方才我们请你移步,乃是因为师傅曾说的一句话。”
“你们师傅说的?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恩。我们师兄妹走南闯北皆为寻人,师傅曾说听得懂我方才所弹曲中之意的人就是我们要找寻的有缘人。”她望着我,认真地说着。
额,什么意思?
“你是说我?我听出了曲子里的意思?我就是……”
“有缘人。”绿衣姐姐很默契地接上。
“我不过是歪打正着,运气!以我的音乐功底,跟你们比还差十万八千里呢!”摆了摆手,我肯定地否定了他们的想法。
洛易一笑:“姑娘此言差矣。相传托塔李天王三太子哪咤从不懂下棋却破了共工天神的珍珑棋局,可见是否精通非其要也!也许正如公子所说,夙缘吧!”
慕湮亦点头称是。
“这……可能真是巧合,我说夙缘只是因为我想到了自己的一件事,并非有意识地去解曲子的意思。可能,可能碰巧猜对了你们师傅的心思,如此而已!”
“姑娘说话真是,别于常人。当真是不寻常!”慕湮面有疑惑,唉,估计又是我太口语化了。
“那先别管我是不是什么有缘人吧。你们要找什么有缘人啊?”
“为师傅找一个徒儿。”慕湮接道。
“徒儿?”
“你们这是,帮派?不会是什么什么教的吧?”我想起了白莲教,唬了一跳。
“哈哈哈……我们皆来自关外,不知姑娘可愿随我们前往?”
关外?要是北京城我还可以考虑考虑,关外嘛,唉,你该在我穿越过来的时候来找我的。
“洛老板,慕湮姑娘,我学什么都是半斤八两,怎会是什么有缘人呢。就比如说刚刚慕湮姑娘弹得曲子吧,我虽会弹一点点古筝,可若是说曲谱我却是说不来。刚刚一番话,的确是因为我个人的事情而起的感慨。这大千世界,每个人都是一个脑子,拥有着共同的七情六欲,偶尔产生共鸣很正常的嘛!你们可别拿着石头当宝贝!”
“共鸣?”
“就是一样的情感。”
“共鸣?这词儿倒真是新鲜有趣儿。”洛易说道。
“师兄,我看这位姑娘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师傅说过我们该遇见有缘人的地方不该是这儿。”慕湮侧头细想了些许,缓缓道。
洛易抿了口茶,点了点头:“师傅向来不会有什么差错。”
额,难道是什么神秘组织?先别说我是不是什么有缘人,就他们俩这么神秘我还真得细心这点儿,这毕竟是古人的地盘。
“姑娘,你倒是不问问我们是何门何派?”慕湮一脸探究。
“你们既只说来自关外,想必也是不好细说,我何必追根究底。”
“姑娘果真是与一般女子不同,让洛易见识了!”额,这是尊重个人隐私,正常啦!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好了!”我想着得回去了,还得找找路呢。“今日多谢洛老板的慷慨大方,也多谢慕湮姑娘的惊世琴曲,就此告辞了,所欠银两明日必当送上。”
“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不管怎样,我们与姑娘相遇亦是有缘,一顿饭还计较着,未免俗气!银子的事儿就算了,这遭伯牙遇子期的缘分可是可遇不可求啊!”洛易笑着,眼睛眯成长长的线,清俊极了。
“哪里,我倒是担虚名了!不过,钱我肯定会还,不还心里也不踏实。你们这儿的饭菜真不错,以后生意必定红火,我就先恭祝你开张大吉咯!”
“姑娘真是豪气,好,我洛易交姑娘这一朋友,以后甭称呼我老板,只叫名儿,或随姑娘心情!”
“姑娘,不知芳龄啊?”慕湮又问道。
“十五。”
“我长你五岁,你可叫我姐姐,不知意下如何?”
“真的呀,我当然乐意啦!慕湮姐姐这么漂亮!那我便叫你洛易大哥?”
“哈哈哈……”又是一声长笑:“淸玥随意即可!”
恩,这趟迷路没白迷,结实了两个“神神秘秘”的好朋友。洛易,慕湮,听起来倒是很江湖侠气。
至于所谓的有缘人还有听曲时出现的莫名其妙的幻境,如今思量仍是奇异。不过,到底那也不是我将会接触的生活,眼下还是赶紧找到回府的路才是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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