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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君到家了
离开上海回到芜湖两天了。
W把自己关在房里也两天了。
回想起自己摆脱那个女人的过程,惊险得像是拍了一出好莱坞动作戏。
在班车上坐定之后,他借口美容养颜哄着小月月又睡过去了,为此还牺牲了他的大腿作枕头。
班车到达芜湖,二话不说搀扶起半梦半醒的她,下车,TAXI,直奔养育她从小长到大的所谓的温馨港湾。
为什么我们两家会认识?这得是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造了多少孽才结成的恶果?!W不止一次在心中咒怨。
要是她家没人,丢也要把她丢在门口,至少人我给带回来了!
怀着满腹的怨恨和委屈,W敲响了小月月在河蟹小区1楼1单元101室的家门。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门开了,探出了和小月月那张脸相似的一张大脸,不过头发要稀疏得多脸上也爬了不少皱纹——这些W都懒得正眼去打量——直接把挂在他左半边身子的重量级人物朝对方甩了过去。
“你女儿,安全送回家了。”说完寒暄也没有一句,W转身速度跑走了。
徒留条件反射接过女儿的月月妈愣在原地,张了张嘴,对着W远远逃命般的背影却不知说些什么。
“咿咿咿……老公……老公……?”半梦半醒的小月月,耳朵里塞着她无敌山寨机的耳麦,隐隐可以听见神曲恢弘磅礴的旋律。骤然换了个怀抱,她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呢喃着。
行李都堆在她家的门口。小月月的。
W的呢?
他会留着那些贯穿他痛苦经历的物证来时时面对卧薪尝胆吗?不可能,早在上海退房的时候就拜托MM丢到垃圾桶去了。
丢掉丢掉,全部都丢掉!
要是,回忆也可以丢掉,就好了。
既然如此折磨,那,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还独独留着那夜医生亲手递过来的药,宝贝地放在裤袋里,带回了家。
明明,自己的胃,已经不痛了……
“小W,吃饭了,开门,好不好?”门外又传来母亲的呼唤。
是的,回到家的这两天,他锁上了房门,什么都不理,也就是吃饭的时候会愿意打开门,可是接过饭菜就立刻关上,丝毫不愿意和人交流。
把小月月丢回她家后,他逃难一样飞奔回家,躲进了房里。
洗澡,狠狠地搓着被那个女人触碰过的皮肤。换下的衣物也毫无意外地扔到垃圾桶里,然后扑倒在床上,昏睡。
昏睡了整整一天。
父母担心,却无计可施。去上海回来进到家门的儿子,那双血红的眼和那张苍白的脸以及浑身散发出的厌世气息,吓到了他们。
打电话去同游的小月月家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听筒那端传来声声要断气般的哭诉,太过刺耳,反而听不明白在说些什么,最后倒是对方先挂上电话。
线索中止。
W睡醒之后,打开门,只说了一句话:“我饿了。”就又关上门,把自己与外界隔离开来。
只因为,医生叮嘱过,“记得按时吃饭。”
W机械地进食着家人花费了一番心思制作的菜肴。
墙边的窗帘透出丝丝光线,照出房内飞舞的细小灰尘。
外面是很晴朗的太阳天吧。太阳,不是应该意味着光明?为什么自己看到无尽的黑暗?
这时,耳边骤然响起歌剧场景里拉扯得高高的女音,带着琼瑶式的悲情。
“咿啊啊啊……老公……呜……呜呜……老公……啊呀呀呀呀呀……啊呀呀呀呀……哎呀呀……”
一个激灵,W打翻了手中的饭碗,幻听了?!
伸手狠狠拉开窗帘,往下一看——二楼看地面还是很清楚的——梦魇!梦魇来了!
只见小月月披头散发地跪在窗外的水泥地上,手舞足蹈挥动着手中紫色的不明物体,朝着自己在深情呼唤。
她身上穿的还是到家时候那套衣服!她身上穿的还是到家时候那套衣服!
去你的灰色大领长款毛衣!
脑中有什么东西“咔兹”一下断了。
W愤然推开窗子,探出半边身子,用尽所有的力气大吼:“滚——!”随即又用力关上窗子。
被拿来泄气的窗户发出痛苦的一声哐响。
下面入戏很深的小月月只稍微被打断了一下,继而又不受影响地继续依依呀呀起来。
四周已经有少量的居民在围观了。
好在是白天上班时间,大人工作,小孩上学,老人买菜,人着实不多。但是可以预见,很快就会一传十十传百的。
这么大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家里的父母。
被焦急拍打的房门也很痛苦,W怒极反笑,干脆地把门打开走了出去。
门外的父母稍稍一愣。
“爸、妈,让你们担心了。我这就告诉你们怎么回事。”
“那个,外面,外面不是那个小月月么?”
“不要理她,她疯了。”
“这样,不好吧……”毕竟是认识的人,这样引人注意的,不仅她丢脸,他们家也丢脸啊,莫非是儿子做了什么……?父母开始朝着某些俗套的方向遐想。
“她乐在其中!等我解释给你们听!”说着这话的W,咬牙切齿。
父母不解地对视,还是选择随儿子走到客厅,在沙发坐下,倾听。
深深呼吸一口气,W决定长话短说。休息了两天,自己终于恢复了清醒,阴影纵然笼罩,但这件事情,必须处理好。
“我和她去上海之后,发现她的行为完全不能用常理来形容!情绪多变,言行诡异,狂躁而疯狂。她可以在陌生人面前脱光衣服,在大街上乱甩内衣裤,在餐饮店撒泼自残,在出租车上莫名讽刺司机没性能力,在宾馆随地大小便,抢了我的手机□□强词夺理说我QJ她!而且还有她的一个女性朋友在场!这样的人还是正常人吗?我快要被她逼疯了!”W越说越激动,那些事件的细节又一一浮现,他不说,不是他记不起,而是忘不掉!忘不掉!不必再加深记忆了!
受到严重的惊吓,W的父母半晌没回过神来。
安静,依稀飘来小月月依旧歌剧的深情演绎。
“她还逼我答应和她结婚才肯回来!若不是趁着她睡醒迷糊,我怎么能哄到她上车送她回家解脱出来!被她闹得胃痛还只有趁她睡着的时候才能喘口气偷偷去医院看病!”
听到儿子被折腾出病了,二老慌张了:“那病现在怎么样?”
“好了,大碍没有。总之,她就是个恐怖的存在,千万不要招惹她!”
自然是站在儿子这边的父母闻言,虽然暂时无法接受那么荒诞的述说,可是还是爱孩子的心占了上风。
“那现在的情况……”
“她要折腾就让她闹去。没有人可以阻止她的。”
“要不要叫她妈妈过来,怎么说,也是朋友……”
“什么女儿,什么妈。”
二老无言了。
气氛就这样一时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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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说:“如果我有蛋,我就蛋疼。”
门说:“如果我有蛋,我也蛋疼。”
医生说:“如果我下章再不出场,我就让小W蛋疼。”
筒子们,表心急啊,JQ会有滴,这是有爱的一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