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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伤赴宴
从医院出来就直接打车回了酒店的莫夏清,身上还穿着那件破了洞的,沾着血的prada.进酒店大门的时候引来阵阵侧目,不过全部被戴着墨镜的莫夏清忽略掉了.
要说意外的事就是john已经提着一个黑色纸袋侯在大厅,看到莫夏清走进来,john走过去,抬起手中的袋子到莫夏清的身前.
“Chanel.”莫夏清冷笑着吐出这个单词.”买chanel送我,不会太浪费?”摘下墨镜,插在胸前的领口上.”还是说,这钱是A4身上省下的钱?”
John听出莫夏清的嘲讽,可他并不生气,事不关己,象没听到莫夏清的质问一般地解释着.”这件礼服是您晚宴的服装,从加拿大带过来的,由chanel首席设计师设计,独一无二.”
当你对一只忠犬说它主人的坏话的时候,它可能对你不理不睬,但是转过身,当它主人提到你的名字的时候,它就对着它的主人一阵乱吠.一只忠犬就是你在它面前讲多少它主人的坏话它都依旧是它主人的忠犬.
莫夏清用没受伤的手接过chanel的纸袋,目不斜视地绕过john往电梯走.
在她接过纸袋的一瞬间,john的声音同时响起.”8点我会在这里等您.”
回到房间,把门反锁,把包一甩到床上.
房间在23层,从窗口看出去就是一大片的深圳的城市景观.懒得去拉窗帘,莫夏清接下皮带.还好右手勉强可以用,解扣子的时候才没那么费力.把衣服全部脱掉,连内衣裤都不剩地进了浴室.
高举着缠了绷带的右手臂,任由热水冲刷着身体,冲去一身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顺便把头也洗了,当洗发水混着沐浴露顺着水流过身侧和腿侧的伤口时,一种热辣麻痒的感觉刺激了脑神经.手举累了,就用左手托一下手肘,缓一下再举起.冲干净身上的沐浴乳,跨进暖暖的浴缸.手搭在浴缸边,全身心的放松下来.
人一旦放松下来脑子里就会一片空白,往常的莫夏清会躺在浴缸里带着防水的耳塞,听些舒缓的音乐,等到水凉了再起来.不过,今天的莫夏清有点反常,躺在浴缸里虽然尽量放松自己,可惜脑子还是紧绷着,脑子不能放松,就会东想西想,此时此刻她脑海里浮现的东西,是她一时未料想到的.
那是一个人的眼睛,那是一对深黑色的眼眸,迷离的,充满诱惑的的眼睛直视着自己的方向,可是在那对眼睛里,除了黑色,再也看不到其它的东西.
那是钟舒瑞的眼睛.
莫夏清顿时象被什么扎到一样猛地坐直了身体,直到赤Luo的上半身传来阵阵凉意,才又躺下去.”钟舒瑞…”
不能不说,john真的是很守时,守时到让莫夏清觉得他从她上楼开始就一直没离开过.
不过这回来接她的车变成了黑色阿斯顿马丁.
上车前,莫夏清又笑了.”他不省钱了?” 提起裙摆坐进车后座,手里拿着LV的黑色手包.
天黑后的深圳气温骤降,坐在车里,上身披着保暖性很好的银狐皮毛披肩,还是感觉到些许凉意.
饭局是开在当地最高档的一家餐厅,光看停在门廊外的车就知道排场有多大.
跟所有小说里描写的一样,莫夏清的出场引起了很大的反响.服务员接过莫夏清脱下来的外披肩,老顽固为她定做的晚礼服让她成为今晚全场的焦点.长至鞋跟的水蓝色单肩连身裙,肩带上别了两根孔雀羽毛,胸前的布料折叠交叉环过上围,水蓝色在灯光的照射下格外耀眼.
照相机的闪光灯闪得人心烦意乱.见惯这种场面的莫夏清还是会耐着性子露出温文的笑容.这是她最擅长的,你喜欢看笑脸我就笑给你看.莫夏清能在各种场合表出不同笑脸,在训话的时候,她笑得很温和;在活动的时候,她笑得很灿烂;在宴会的时候,她笑得很高贵,而且保证你看不出一点参假的嫌疑.
今晚要说格外耀眼,除了莫夏清的装扮,还有就是她缠着绷带的右手臂.
才在安排好的席位上坐好,老顽固就一脸灿烂地举着红酒杯迎过来.”marina,听说你今天遇到车祸了,伤哪了?要不要紧?怪我怪我,这司机没安排好!真不会开车!我敬你一杯!谢罪!”说着仰头干了杯里的酒.坐在这一桌上的宾客,黄皮肤懂英文的能听懂,白皮肤的能听懂,纷纷投来怜惜的表情.
当我是白痴?想归想,这种场合不能失礼,否则日后要站稳脚步就难了.叫人把杯子满上,举起酒杯.”不,多亏您找来的司机称职,保住了我这条命,否则以那个速度,我怎么也得撞得粉身碎骨才合常理啊.”莫夏清刻意把那四个””粉身碎骨”加重了音,然后也仰头把酒干了.
一桌的宾客看着侄叔俩充满”爱意”的对话一阵感动,有人不知道从哪抗出来一瓶茅台,那人招呼着服务员把酒杯给换成拳头那么大的玻璃杯,然后给在座各位以及老顽固满上,然后反客为主,喧嚷着一些祝词,然后自己先干了,又吆喝着叫众人一起干.
往常在酒席上不乏这种人,莫夏清也不是不能喝的人,端起酒杯不说什么也干了.
说来也不怪,早有预料到这一点,接二连三地有人来跟莫夏清敬酒,说的都是些冠冕堂皇的话,重点就是灌酒,每次必定满杯.
先前来的时候莫夏清叫总台送了杯高浓缩的牛奶,咕噜地灌了下去,桌上的饭菜她一口没得动,只喝了最先上来的汤品,碗里的鲍鱼被当成唯一的垫肚子的粮食.
记得先前说过,如果不是故意买醉,切忌不要连贯不停地喝.不过显然这在莫夏清身上无法实现.接连白酒红酒交替着喝,再能喝的人这时都会有点晕,莫夏清白嫩的皮肤上泛起了些许的红.
又干掉了一杯.莫夏清凭着尚清醒的意志站起来,提起裙摆找起了厕所,期间又被灌了几杯.好容易走到场外的洗手间,她立刻关起门,蹲在马桶边,抠喉咙,吐掉多余的酒精.
等吐得差不多了,再扯些纸擦干净眼泪和嘴巴才出了洗手间,补了些妆又转身回到会场.
出来的时候场内的灯都暗了,只剩主会台上被镁光灯打得明亮刺眼.老顽固在台上先用不标准的中文感谢了一番,又说起英语来.话音一落,在座各位赏光地热烈鼓掌.
莫夏清一翻白眼,摸黑走回自己的座位.
邻座绅士男好心询问她还好吗,她点头微笑示意他没事.
无聊的酒会,纯粹的酒会.莫夏清抚上自己受伤的右臂.呀,忘了,医生说,不要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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