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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御姐钟瑜
早上五点钟,钟瑜蹑手蹑脚的回家,刚进客厅就被抓了正着,这阵势若不是她胆子大还真的能被吓到。父亲钟天成端坐在客厅沙发里,自家的三个哥哥也在两边正襟危坐着。钟瑜砸吧了一下嘴,反正已经被抓了现行,“我妈呢,这场面怎么能少了她。”她把车钥匙丢在茶几上在三哥的旁边坐下来。
“谁让你坐的,到中间站好。”钟天成扳着脸。
这话钟瑜倒是最熟悉不过了,时不时的她也会对着些不识相的被告人说。
“我又不是被告人,我干嘛要到中间站好。”她反驳。
钟天成依旧摆着脸,不说话,也不放晴。
“妈被你气病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三哥钟承译附在她的耳边轻声的提醒了一句,脸上都是看好戏的样子。
钟瑜像是屁股安了弹簧一样蹭的就蹿起来到客厅中间站好,低着头,俨然就是一副犯罪嫌疑人的样子。要知道这位钟老大可是出了名的疼媳妇,惹了他不要紧谁要是惹了钟夫人那是定然不会有好日子的。
“你看看你红眉毛绿眼睛的,像什么样子,亏得你还是人民法官,你们不是有什么几条禁令吗,这种彻夜泡吧没有原则的行为怎么处分。”
钟瑜不吱声,一脸歉疚状,心里却忍不住发笑,什么时候轮到他钟天成讲原则了。要说他们家那可不一般,早年在民国的时候,他太伯伯那就是本埠第一大地头蛇,手下一帮小弟,要杀杀,要砍砍,凡是本埠有血的地方那就肯定有他们钟家的事,腥风里去,血雨里来,绿林豪杰的称号那是当仁不让。后来她太爷爷励精图治,只是几年光景就摆脱了□□的营生,开始正经办公做些黄赌毒的生意,什么歌舞厅啊,赌场啊,烟馆啊什么的。有了土匪地头蛇的底子就是有好处,咱那是绝对不用交保护费。后来国民党执政的时候钟家开始倒腾些军火什么的,不过他爷爷那会儿还是有些觉悟的,除了跟党国交情颇好,暗地里也跟第二条红色战线私下勾连着,咱不能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了。不过做两面派到底还是会心虚,大陆解放的时候,他们家还是卷着所有的金银细软跑到了香港。据说她爷爷很有眼光,老早就把挣来的钱都换成了黄金,据说搬走的时候光是大木箱就有好几百个。啧啧,每当想到这里的时候她都会赞叹,还是现代信汇制度好,填一张单子就完了。那个时候都说是乱世,怎么就搬着这么多的箱子都没有被打劫呢?像她的书记员小张跑水果摊买十块钱的葡萄,掏出20块钱还被旁边的捡破烂的给抢跑了。
“你站着干嘛,说!”钟天成瞪起眼睛有些吓人。
钟瑜打了个冷战,“我错了,我对不起父母的养育之恩,对不起党的培养,对不起人民的信任,早年读书的时候被美帝国主义腐朽思想腐蚀了,回国之后不注意自身修养和觉悟的改造,自由散漫,以后一定加强政治理论学习,宽以待人严于律己,发挥主观能动性,积极主动的改造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她低着头翻着白眼儿,背课文似的,就听见啪的一声响,一个精美的骨瓷茶杯在自己跟前爆开。
“没让你说这个。”钟天成气得发抖,“昨天怎么没去相亲?你让你妈面子往哪放,她就教育了你这么个没礼貌的女儿。”说着他扶住自己的头,他就纳闷了,要说他们家基因不好,可是自己的三个儿子且不论骨子里是不是豺狼虎豹,至少表面上个个都是温文尔雅,文质彬彬,都是百里挑一的人才,偏偏自己最疼的女儿一身的匪气,钟瑜,钟瑜,取得就是美人如玉,美到是多少沾点儿边,但是跟温润如玉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你现在就选,要么赶快找个人结婚,要不然就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钟天成的女儿。”
“我选A,我去相亲,然后找个良人结婚。”她垂头耷拉着脑袋,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她怎么着也是人民的好法官,背着她钟家的盛名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今天上午10点钟,锦悦的咖啡厅,好好收拾收拾。去了少说话。”
“要是能哭就好了。”钟承译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他说的倒是不错,想当年钟瑜被路向东甩了的时候,那默不出声梨花带雨的样子真是可怜死个人的。
钟瑜最见不得别人说那事,偏偏她三哥哪壶不开提哪壶,“钟承译,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开个什么影视公司我就不知道你干什么勾当,哪天扫黄扫到你让你进去啃窝头别说你妹妹没提醒你。”
要说这事情都是变化发展的,他们家□□起家,建个公司叫正仁集团,什么正当仁义,在她看来这些根本跟她们家人都不沾边儿,也就她自己勉强算是个正义人士。每当说起这事的时候,还免不了被哥哥们嘲笑,家里最土匪的人居然混进了政法系统,咱国家的法制建设真的是悲剧到家了。
现在钟老爷子最头疼的是家里有三个儿子可是正仁集团却是后继无人,老大搞房地产去了,自己的公司几年功夫资产就几百亿了,他太伯伯真刀真枪打下来的势力范围没有他圈的地的面积大。他二哥那绝对是继承家族传统了,不开赌场但是专门放贷,自从国家金融政策放开,允许民间发展小额信贷业务,他丫的不干高利贷改名叫商业银行了。尤其她三哥,满脑子都是裤腰带以下的那点儿破事儿,中考考美术的时候画的啤酒瓶跟捆绑式火箭一样的一个大俗人,居然做制片人,开制作公司拍电影去了,最呕的就是人家拍个黄片居然都获了国际大奖,这也难怪,有生活嘛,艺术这玩意儿它就得能折腾。
大清早的就这么折腾过去了。钟天成回房间以后钟瑜就飞起一脚冲着钟承译的要害部位,他一闪轻巧的就躲了过去。
“啧啧,这就恼羞成怒了?”
“我替天行道,废了你的作案工具。”钟瑜伸出食指指着三哥的鼻子,“这件事情你给我摆平了,不然我去公安举报你。”
钟承译撇了撇嘴,“我可以帮你,但是不是怕你举报。”说着他拿出一把钥匙塞进她的手里,回头看了一眼老大和老二,“这是哥哥们的一点儿心意,祝贺你正式结束助理审判员的生活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法官。”
钟瑜晃着手里的钥匙脸上都是不屑的表情,“啧啧,你们三个资产加起来上千亿了吧,你们妹妹人生的这么一件大事居然才给这么一辆破车。”
“宝马还破?”钟承译炸毛了,还把你胃口养刁了。
“国产的吧,你怎么开进口超跑啊!”
“主要是怕纪委的同志天天找你谈话太辛苦,所以哥哥们给你挑了一个低调点儿的。”二哥钟承锐推了推眼镜,一看就是一副奸诈狡猾的样子,钟瑜最不了解了,为什么那么多女人对他趋之若鹜,口口声声的说他是好男人,他要是好男人她就把自己眼珠子挖出来当气球踩。她又看了看旁边淡笑不语的大哥钟承荣,靠,这人标准的地产商,人品怎么样也就不用她多说了。
不过话说到纪委,她还真的是犯难,她就是开着华晨宝马也是要去喝茶的,她一个月三千五百块的工资啊,别说宝马,就是宝驴都很难养得起。
为了不惹老爷子生气,保住自己在法院的清白背景,她特意画了一个淑女装,穿了一袭白裙,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翩翩裙袂摆动着也着实是个让人心旌摇曳的可人儿。
钟承译手放在兜里啧啧了两声,“我们家钟瑜不开口说话就是一百分啊。”
“钟老三……”她大喝一声,三步并两步的就从楼上冲下来,刚要发作就听见钟天成大声的咳嗽了一声,钟瑜立刻收敛了。
“我就说嘛,光看就是满分,一张嘴就剩60分了,一抬腿就剩30分了。”钟瑜是有功夫的,在这个家里绝对是武林高手,三个哥哥也都要甘拜下风,那无比彪悍的下劈确实一般男人都会见之色变。
钟瑜是敢怒不敢言,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上午她一个上诉的案子当事人过来调解,这一折腾就快要十点了,本来不想去了,就说自己开庭没时间,可是想着钟天成的面色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小张,你赶快打个调解协议让李庭长签发,然后让他们签字画押,别睡一宿又反悔了。”她在书记员的耳边小声的嘱咐,“我先走了,有点儿事情。”
钟瑜这两年上班的时候都是坐出租,然后在街口的公交站下车,然后走到法院来,就说自己是坐公交来的。好车不敢开,怕暴露身份,破车自己又开不惯。这会儿时间已经快到了,就说锦悦离中院不远也要十几分钟的车程,想了想她换下了制服开着警车就去了。
锦悦这个地方她不熟,不像他的哥哥们经常的应酬,她比较简单,可能是一个人在国外艰苦生活的缘故,她不太上层,朋友也都很普通,这个地方除了亲戚和闺蜜,很少有人认识她。
进了餐厅她就找到了约定的位置,对面坐着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据说是个官二代,穿着一身的粉衬衣,唇红齿白的,钟瑜不喜欢这个类型的,她环视了一下餐厅,三三两两的坐着几个人,她敢肯定这里面肯定有钟家的眼线。她心里恨恨的,脸上却挂着笑。
“林先生,是吗?”
得到对方的回应她就在对面坐下了,看着那人色眯眯的打量着她,她就很想飞起拳头给他两个熊猫眼。对方叫了两杯上好的咖啡,看起来也是个有钱的主儿,跟自己名车名酒的炫耀了一阵,钟瑜有些厌烦了,可是也不敢太造次。这次要是再出什么叉子,她是肯定要倒霉的。
她一手支着脑袋有些无聊的看着窗外,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是自己等了好几天的检察院公诉科的电话,“喂,怎么样了,再不快点儿补侦的期限就到了。”她扯着大嗓门,沉着脸,“凭什么撤回起诉,就他翻供你们就撤了起诉,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家不就有几个臭钱吗,有钱就他妈的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强*奸杀人然后逍遥法外?”
餐厅里的人几乎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她却丝毫不觉,“不说实话就你该脱下鞋子狠命的抽他,抽到他口歪嘴斜说实话为止。别跟我说这个违法,你们这也不是一次半次了。”她恶狠狠的样子,挂了电话抬起头来就看见林先生诧异的看着自己。
钟瑜故作尴尬的笑,“对不起林先生,我们这工作就这样,不能手下留情,该抽抽该杀杀,决不能手软。”
“噗!”杨路钊坐在邻桌不小心偷听到了,嘴里的咖啡不小心全部喷溅了出来,他擦了擦嘴转头看了她一眼,她正用一种鄙视的眼光看着他,杨路钊有些咋舌,这么美的姑娘居然做屠宰这行,真是有些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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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新文,就是想轻松一下,搞搞笑什么的,但是我没有尝试过这样的文风,希望大家给些意见。本文不磨叽,迅速进入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