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同人]洁癖——终身误续篇

　　虞啸卿的拳头砸上龙文章脑袋的时候，两个人都愣住了。一种熟悉的相处方式仿佛一个脱轨的齿轮“咔哒”一声咬合回原位。
　　拳头的力度急刹车变成了大力拍他脑袋的故作亲昵，龙文章讷讷放下了条件反射捂脸的手，看着完全不擅长表演行当的虞啸卿努力拉开距离，转移话题，“老子这里没酒，不能庆祝你就职师部了，反正对你来说，那些权势名利就是狗屎吧。”
　　“不，不是狗屎……”龙文章“吧嗒”了一下嘴巴，盯着虞啸卿扔在被子上自己献上的爱情小洋书，又偷瞄了虞啸卿一眼，“我龙家世代和鬼魂做伴，从未想过能在人世间飞黄腾达，进入官门，我娘在九泉下恐怕都要笑活了……”
　　他看见虞啸卿的手猛跳了一下，很显然是竭力忍住了虞氏“闪电五指山”的冲动。但那手掌很快抬起来，一股恶狠狠的力度捏住他的下巴抬了起来。他正在想为什么这个人的眼睛在没光线的地方也能这么亮得刺人时，虞啸卿的脸凑近了他，“不管你当它是什么，稀罕也好，唾弃也罢，老子只有那些可以给你，你，唔……”
　　虞啸卿说不下去了，龙文章已经很不客气地贴上了他送上门的嘴唇，在他微微屏息的僵滞中，温柔舌尖将那美好轮廓细细勾勒了一遍。龙文章恋恋不舍地退开一寸，低低笑道，“师座，明明有更好的，你不舍得……”
　　带着半真半假的做作撒娇，他把脑袋靠上虞啸卿直直的肩膀，蹭蹭地磨掉了虞啸卿披搭在肩头的军装外套。从虞啸卿领口传来的衣皂气息和着肌肤的热度让他有点迷糊，心底涌上气流，他抬手抱住了那坚瘦身体。
　　虞啸卿的手在微微一怔之后箍上他的脊背。他想起了小瘸子的“死肉”的故事。他知道他和虞啸卿失去的东西都永远无法再拾回，可是，他也终于发觉悬于指尖的东西并没有丢失殆尽。
　　亲吻，从干净的脖颈一路到达柔软的禁地。久困于篱栏两边的人带着满身荆棘相拥，干涸太久的古井充溢甘露。虞啸卿也许不明白龙文章对自己的执着，却能感受到唇舌带来的直接冲击。粗糙的手蹭进了衬衣，深入的舌在最迅速地填补裂隙，两人就着拥吻的姿势仰跌在硬邦邦的床上。
　　那本关于初恋与自戕的小说硌在龙文章的腹部，他微抬起腿，隔着棉被把腿跪压在了虞啸卿两腿之间。虞啸卿本能的激灵让他想到了一些盘旋的疑惑，虞啸卿挽住他后颈的手滑到他脸颊，执住他的下巴推开了一分，“……关灯。”
　　“啊？”一条细细的银线将两人近在咫尺的唇搭上浮桥。龙文章看不清虞啸卿的脸，但很清楚这恐怕是这些日子以来从这张嘴里听到的最有人情味的命令。
　　“你的小狗在外面呢，关灯不是不打自招？”龙文章嘴巴哼哼低笑着调侃。
　　“我放他假，他和他的小兄弟赌骰子去了……”虞啸卿的气息吐在他的脸颊上，他抬头拉开一点距离，看着那在灯光的投影中更加刀凿斧削的冰凛轮廓，笑道，“师座，难不成您早挖好坑，就等着我‘啪叽’掉你床上呐？”
　　虞啸卿微眯起的眼睛闪过流光，搭在他肩膀的手掌突然使力，一把将他掀下了床。
　　“哎，师座，要说这勾搭功夫首要一条就是要沉得住气，别翻脸跟翻书似得，您这弄个四不像让人很难配合啊……”龙文章坐在地上，双手扣着床沿，把下巴放在床边，一脸委屈样地眨巴眼。
　　“要么关灯上来，要么滚出去！”虞啸卿咬着牙，很用力才忍住了抽上那张十分欠抽地放在十分顺手位置上的脸。

　　剥掉身上最后一层防备钻进被褥，肌肤仿佛磁石般紧贴在了一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零星的鞭炮声，龙文章突然想起明天便是民国三十四年的新年，他莫名为抱在怀中真实的新年礼物喜忧参半。

　　【删节1000字】

　　2009-11-24／0:25
　　池塘于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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