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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害怕吗”
贴近耳畔的声音,让鸢之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之前,每每秦司总是点到即止,担心会伤到我,这次,我该怎么办
我低着头,将右手也放到他的腰上。
“看着我,我的小雀儿。我想要你,但,是在你自愿的前提下,一直等待着,这你知道的。。。’
鸢之敢肯定,这一刻,
窗帘正厚颜无耻的偷看;
茶具在窃喜;
桌子欢庆即将开始的好戏;
床和被子拿出自以为最好的姿势迎接客人;
天色已经很晚了吧,除了从门缝中穿过的将秦司的头居中分成两半的那丝光线,这房间已经黑至模糊。呵,原来是我流泪了。怎么会。。。
‘忘记那些不该你记住的事,全身心的投入。那不是你的错,不是!”
“可是,可是。。。”
‘你还不明白吗那样做,只为你!心甘情愿那样做得来的如果还有你的内疚,我所做的意义也就不存在了。”
直视后,鸢之在秦司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 。。。
他跟我说了什么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的我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尚未天亮吧,他的气息,他的温度好舒服啊,呵呵。
抱着秦司用过的枕头,将头深埋其中的鸢之,幸福的睡去了。如果忽视那个梦的话。
收拾妥当后,时间已经是下午了,从未夜不归宿的我,该怎么给小季一个合适的解释呢,真是难为情啊。我现在走路的姿势,一定很让人想要扶我一把,希望小季不会注意到。
毕竟已近冬天,晴空万里还是免不了寒风刺骨。极力想正常行走的鸢之痛苦而面带笑意的与这冷空气打战。途经闹市,或许是这痛,刺激了鸢之的大脑,被爱迷魂的他才发现,几个月前平静的街道如今热闹同时夹杂着太多陌生且狼藉的身影。
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些不寻常的装扮,是难民
在千里之外已毫无征兆的发生战乱了吗
若真是,也不必急于一时去了解情况。更何况,在这特殊时刻更不会刻意上前问其究竟。然而,他还是知道了原因。
这场善意的施舍,因可得免费午餐而聚集于此的流浪者,无意间被恩将仇报,彻底的暴露了秦司用心良苦的谎言。
已经埋下虚伪,罪恶的前因,即使中途已经心有悔改,行有所变,但在血淋淋的事实面前,还奢望有什么好的后果!
这一刻起,太多事已脱离秦司原本设想的轨道向前行。
街上的事物仍旧正常进行,高谈阔论的人们怎么会注意到鸢之的变化。本来就不是为讲给他听的,只是将那个权与钱财的天作之合当做这困难生活中茶余饭后的谈资消遣而已。
多少六朝兴废事,尽入鱼樵闲话。
如五雷轰顶般,瘫坐到地上。
难怪昨宵缠绵春动,原来,,,原来,,,
连对方气息都尚未消散的短时间内,受此番打击,有谁能受得了
意识顿时虚空,周围萦绕着时间的游丝,年年岁岁,日月星辰,混乱的扭曲,盘旋在鸢之的体内。
终于,随后,记忆像从天而降的救星,把我从虚空中解救出来:
起先,我倒还没有忆起最新鲜的刚刚听到的,‘梧秦司正在结婚。’这件事。
我只忆及这句话之前发生的种种。
我在想他的温柔;
他说:不能让我的鸢之成为娈童;
他说,不想改变我们真爱的性质,,,
我在想他因我做的不为人知的事;
他说:那不是你的错。
他说:这样做,只为你。
。。。 。。。
如果没有记忆助我一臂之力,我独自万万不能从冥冥中脱身;在一秒钟之间,我飞越过自身记忆的十几个年头。
忽然,那残酷的事实毫无预兆的跳出。
转而,意识又开始毫无逻辑的奔跑,扭曲。
现在鸢之对爱的意志,如同村口已坍塌的石屋,只剩下颓垣断壁。
原本坚硬的质地因为风霜,已使它们变得酥软,失去了原本棱角分明的界限,那儿,冒出一股黄水,卷走了主人曾经柔情蜜意痕迹,淹没了石板上惨淡的紫堇;而在别处,石块又被紫堇覆盖得不见天日。
以石巷为衔接,小屋错落有致,独具一格。从楼上,每隔一阵飞出一群暮鸦;它们呱呱的转圈翩跹,好似之前安详的着脚处忽然变得难以安身,仿佛缝隙间释放出某种动荡不安的情绪,把它们从屋顶轰了下来。待它们把暮霭苍茫的淡紫色帷幕到处划遍后,又突然安静下来,回到屋顶去栖息;充满凶兆的屋顶重新变成安居的福地。
下面,年代久远的木质大门虚掩,红漆划伤,剥落。厚重的门槛附近隐约躺着一位少年,丝毫不在乎深秋湿冷地面的影响。
屋外的菊花正姹紫嫣红,以俯视的姿态蔑视万物衰败。
‘鸢之啊,这是点泡菜,快点接着,我菜还在锅里炒着呢!鸢之鸢之。。。 。。。”
苍老的声音由远及近,麻布衣衫包裹的佝偻身形透出一股庄稼人的疲惫。看着鸢之他们长大的这位邻居,是他们亲人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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