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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缘分奇妙,难道明(上)
自从那日后,兄弟俩之前有了微妙的变化,凤珏依旧发呆弹琴,而凰晔却可劲的折腾,多幼稚的事都干的出来,后来才听白鹭说,凰晔干的这些都是凤珏从小就明令禁止的,然而人却还是没有反应,直到,他要给夏夏剪胡子时,凤珏走到面前,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一个爆栗,而后抱着夏夏走了。
孔雀叹口气,“爷还是这么的厉害,可怜的二爷。”
凰晔也开始学乖的,话说自家老哥是有点精神那什么,不像正常人,反正没被封魂时他哥就不能被归在正常人的范围里,如今是更不正常了,不过还好,只要他做的不太出格,比如剪夏夏的胡子,揪他老哥的头发这类的事,他的脑袋就不会挨那一下,不过,他老哥怎么就不明白他的苦心呢?还是他这刺激疗法没有用呢?
村后,河边,凤珏抱琴而坐,手慢慢的擦着琴弦,身边黑影慢慢浮现,“怎么不弹琴?”那人一身黑色广袖银线滚边长袍,那是一种收容一切的黑色,一切的色彩,所有的情绪在他面前显得单薄的可怕。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上面绘着怒放的曼珠沙华,只露出一只左眼,狭长的墨绿色丹凤眼,密长的睫毛羽扇般微微上翘。墨绿色的眸中弥漫着淡淡的薄雾,平静如古井无波。
“今日只擦琴,不弹。”凤珏话中条理清晰,眼中依旧无神。
“你就让他这么闹下去?”男子目光瞥了宅院一眼,里面鸡飞狗跳墙好生热闹。
“只要不出格,由他去吧。”凤珏指尖沾着松油抚在琴弦上,轻柔的抚过。
“怎么,不装了?”男子淡言,不似问似在陈述。
凤珏侧头看他,眨眨细长的凤目,露出个妖媚万千的笑,“当着冥王的面,我还有必要装吗?”
冥王往后退了一步,眼中升起少有的愤怒,“不准这么笑!”
凤珏冷笑收回头,“怎么还是忘不了?”一只手捂在左眼上,“这双眼真的有那么像吗?”
“……”冥王无声的叹口气,无奈的说:“落雪,你学坏了。”这家伙有时候真的很恶劣。
“谁和你说我是善良的?”凤珏低下头,抚着琴弦,喃喃的说:“我本就不是好人。”眼帘垂下。
“你不会是喜欢上那小子了吧?”冥王眉一挑,凤珏愣了一下,“他三宫六院可不少人呢。”凤珏顿时白眼一翻。
“我不会对兄弟出手。”松口气还当他说那谁呢!
“可他不是你兄弟。”冥王负手而站,“你是他的仇人,他是你的仇人。”
“我好像没怎么着他,怎么我就成了他的仇人了?”凤珏眉一挑。
“他父亲因你父亲而死,父债子还,你自然就是他的仇人。”冥王一本正经的说着。
凤珏无奈,“我说冥王大人,你太无聊了吧?”别人的家事都要掺和下。
“是有点。”听他这说,凤珏无语。
凤珏不说话,冥王也不语,就这样一个擦琴一个对着河水出神,半个时辰后,凤珏下琴,侧头看他,问出一直徘徊在心中的问题,“为了一个恨你的人,这样折磨了自己七百年,牺牲了那么多,值得吗?”
听到那个恨字时,冥王的心狠狠的抽疼了下,却温柔的笑着,声音温柔的如同七百年前他与凤珏第一次见面时提起那个人的声音,温柔温暖,“这世上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
“我不懂。”凤珏侧开头,他不明白,他不懂,也不愿明白,不愿懂。
“等你真心的爱上一个人时,就会明白会懂。”冥王伸手揉揉他的头,就像对待小孩子,不过说来,与他的年岁经历相比,凤珏不正是小孩子嘛!
“没必要。”凤珏回绝移开头,“我能在这留多久?将来还是要回去的,我没第二滴凤血给人,又何必多添麻烦。”
“你当真不明白吗?”冥王收回手,“你若不明白,为何如此痛苦?”
“我……”他张口正要否认,心中却隐隐作痛,让他心痛的不是别人,正是楚衣。
“看来,你自己的心比你要了解自己,好好的珍稀吧,那个人,值得。”冥王浅笑,说完便消失了,独留凤珏一人在河边发呆。
珍稀……值得……
这几个字一直回荡在耳边,乱了心神。
碧茵村内,李老爷子添了个孙儿请人喝满月酒,秦玟闲来无事也去凑了热闹,当然礼送的可不轻,一块小玉佛,那原来是他的扇坠,后来来的路上扇面坏了,他就解下扇坠将扇子丢到了一边,正好拿扇坠系上红线当礼送了,要知道他手中的扇坠在他眼里不值钱,对于平常人家那可就是宝呀!
李老爷子拿了小玉佛后是千谢万谢,到闹得秦玟不好意思了。
秦玟是那种好喝酒,不懂酒,又贪杯的主,乡下小山村的没什么好酒,偏偏又架不住水好,这酒酿出来自然是香醇可口别有一番风味,结果就是秦玟一不小心,喝高了。
凰晔听说秦玟上李老爷子家喝满月酒时就担心这小子会喝高了,果不其然,这小子就是喝高了,凰晔到李老爷子家时,正看到一身酒气,满脸通红的秦玟缠着李家姑娘问生辰八字,正要说会娶人家姑娘时,凰晔快步走过去,将人往肩上一扛,对着人家姑娘道歉。
“李小姐对不起,这小子一喝多了就乱求亲,你别放在心上。”
李家姑娘红着脸掩袖跑了,她到宁可凰晔没出现,秦玟一求亲她一答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算是醉后的话也是真的了。
凰晔扛着酒醉的秦玟回到屋里,将人放到床上,他打了盆水沾湿了帕巾给秦玟擦脸,可人并不老实,哭哭笑笑,一直在闹。
“呵呵……你有那么多女人……你究竟爱那个?”秦玟抓住凰晔的衣服,双手揪着他的衣领将人拉到眼前,呜咽的哭了起来,“十几年了,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天……天……”头埋在凰晔的怀里大声哭喊似是要将十几年的委屈都哭出来,“你欺负珏……你赶我走……打我……我不喜欢你了……讨厌你……讨厌你……”叫喊着似是要全天下的人都听见,他秦玟不在喜欢楚天了,不喜欢了!
凰晔看着怀中哭泣的人,听着他叫着别人的名字,听着他为那个人笑,为那个人哭,为那个人受伤,心中一阵闷痛,那个人不值得!他捏起秦玟的下巴,抬起他的脸,“那你又知不知道,我一直的爱着你,你却爱着那个不可能爱上你的人?玟你知道吗?”不等人回答细吻落下,温柔而又霸道,秦玟傻傻的眨眨眼最终将眼睛闭上了。
他怎么看到凰晔在吻自己呢?看来自己真是醉了!
凤珏被冥王说的那几话搅乱了心神,在河边发了一天的呆,直到太阳西落,华灯初上,他才慢慢悠悠的回到家中,一步一蹭的往屋里走。
进屋将飘然放在琴架上,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床帐很高,床腿却很矮,几乎贴到地上,可能是怕凤珏睡觉不老实滚到床下,怕摔着他,这张床大的足够三个人睡了,而此时,楚衣正睡在上面,睡在凤珏的床上。
他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喜欢这个人吗?他不知道。讨厌这个人吗?摇摇头,并不讨厌。手指无意识的伸手,顺着楚衣脸的轮廓滑动,抚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子,他的唇,一路往下,抚过突起的喉结,手停住,在喉结上轻轻摩擦。
其实从凤珏一进屋楚衣就已经醒了,却不想起而凤珏又在他身上乱摸,让他无法再睡,他睁开眼,抓住那只捣乱的小手,放到自己唇边轻轻的吻了下,顿时凤珏只觉得全身被电击了般,骨头里发酥,手往回抽,楚衣手一松,往上一抓,抓住他的手腕,一拉一翻,将人拉到床上,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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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冥王是谁,我不说你们也应该知道吧?有不知道的举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