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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同年同月同日生
“啊!血!”
“钱陈馨!你不能死啊!”
“我求你!你醒醒呀!你别吓唬我啊!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呜呜呜······你千万别死啊······”
吵死啦!真是高分贝噪音呐!
“哎呀!头好痛!”我用手触摸疼痛处,一手的温湿。拼了命的睁开眼,又差点把我吓昏过去,一张放大的脸离我只有一掌的距离。
“醒了?醒啦!你醒啦?!” 那张大脸嗖的和我的脸拉开了距离,我才看清楚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脸上挂满泪水,浓浓的眉毛,细长的丹凤眼,带着女孩子身上难得见的英气,长的还蛮漂亮,只是······
等等!她这是什么打扮?!古装?可不是吗?一身水红色的古代骑装,头发简单的盘起一部分,余下的歪在一边梳成一条辫子······
这是在哪儿?!看似一望无际的草原······
金逸呢?小白呢?红姐呢?我不是在人民会场吗?我应该是昏倒了,然后呢······
“哎呀!疼!”
我的意识混乱了大半天,又被疼痛拉了回来,一看刚才扶头的手我大喊:
“啊!血!”
“馨儿!是你被刚才那道奇怪的闪光吓到了,自己从马上摔下来的,我什么都没做!”那个女孩神色紧张而倔强,“只是我不知道你马术如此不精,为何要逞强?是怕我笑话你吗?你若说你不会骑马我也不会强迫你跟我比试······”
那女孩儿声音越来越低,我则完全没有心思听这些。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叫馨儿?我认识你吗?这是哪儿?我怎么到这儿了?怎么北京也有这么大一片草原······”
我的舌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不听使唤,话怎么说都不顺畅。
我有很多问题要问,她像是受了惊,脸色极为难看,盯着我听我发问,突然放声大哭:“哇呜呜呜······竟然摔傻了,阿玛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阿玛?满族人?古装?昏倒?摔伤?
这些词汇让我想到了一个可能--灵魂穿越时空!
我赶紧低头看自己,鹅黄色的骑装,黑色饰金边的马靴,胸前垂着一条黑而亮的辫子。
“你有镜子吗?”
她哭声愕然而止,抽泣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铜质的小圆盒,像是随身的小镜子,我伸手去接,她却犹豫着不肯松手。
“你这额头若是落了疤痕,阿玛无法向十三爷交代,他定是不会放过我的······”说着又哭起来。
没想到这丫头长得干练爽利,人却这样婆婆妈妈,我从她手里抢过镜子,深深吸口气,眯着眼打开那个小圆镜,心里默数着“一二三!”鼓起勇气睁开眼睛。
“呼--还好。”看到那脸我不由的松了口气。
用手捏捏细滑柔嫩的脸庞,肤若凝脂白如雪,只是额头靠近发迹那儿磕伤了一寸长的一个伤口,正在渗血。青烟般的眉,大小适中的杏眼,小小的红唇饱满而晶莹,用再怎么挑剔的眼光来看,这都得说是一张美女的脸,透着江南女子的灵秀之气。但是我更喜欢我21世纪的长相,那份美丽比眼前的柔美多一份活力。
“唉!”接着又开始叹息,不知道21世纪的我怎么样了,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可能穿回去······
“呜呜呜·····”她竟然还在哭!
我压制自己惊愕的情绪,迅速分析眼前的情况,应该是两个女孩子比骑马,我身体的原主人摔伤,我昏倒,在某种不可解释的契机下导致了我的灵魂穿越。
“哎呀好啦!伤的不深应该不至于留疤的,再说搞个刘海儿挡住也就看不到了呀。”的确,伤在发际线那儿,我没有提刚才那些古怪问题,先稳住她再说。
“真的?你不会去阿玛那儿告状吧?”她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我,听口气像是很怕她老爸,这个三纲五常的旧社会!
“一定不会!”我举起右手做发誓状。
“馨儿!没想到你这么好!”她突然站起身来,用右手的食指指向天道:“我钮钴禄茹歌立誓以后再也不欺负钱陈馨,视钱陈馨如同胞姐妹!”
“馨儿!”她伸手将我拉起身来,拍打着我身上的土信誓旦旦:“以后我不会再笑你不识字了,不会笑你的口音,不笑你的姑母是姨娘,也决不叫白丁,决不叫你小妖精了!你以后就叫我茹歌吧,别叫我表姐,毕竟咱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我只不过是大你几个时辰而已。”
这一句话给了我不少信息,原来这个钮钴禄茹歌是“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表姐,钮钴禄?这个姓好耳熟,但一时也想不起在哪里听过的。看来茹歌从前经常欺负“我”,这次赛马遇险,吓坏了这个表姐,我不计前嫌她也就与我前嫌尽释了。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叫钱陈馨,跟我21世纪名字好像。还有,她不识字?古代女子不识字不是很正常吗?怎么表姐要笑话钱陈馨不识字?我有些纳闷,但也怕多说出错,只是冲她点头。
日头西沉,茹歌战战兢兢的牵了马将我领回了家--钮钴禄府上,原来“我”寄人篱下住在姑父家,说是姑父只是以现代的习惯来讲,刚才茹歌不是说了吗?我姑母只是个姨娘。
一看高门大院,门口还站着侍卫,心下明了姑父非富则贵。
“哎呀!小姐!你怎么了!你的头在流血!”
“馨儿!这是怎的了!怎的弄成这样!”
才进府门,就见两个女子在翘首等待,看到我们都冲了过来。
美女呀!其间那个二十多岁模样,梳着两把头的妇人端庄秀丽,她凝起眉担忧的抓住我的手。
“钱姨娘······我······那会子大晴天的突然闪了道光吓到了表妹·····”茹歌耷拉着个脑袋,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钱姨娘?这美女对我的关心不像装的,铁定是我姑母啦,看茹歌有些怕她,应该颇得姑父宠爱,这样的美人儿焉有不宠之理?
“先前见大晴天的打闪我就怕你们会出什么事情······这可怎么是好?”
“姑母,我没事的,跟茹歌骑马玩儿,没留心从马上摔下来了。”
我一开口,姑母愣住,我赶紧低头自省怕是自己一句话露出了什么破绽。
“骑马?!小姐!您不是最怕骑马的吗?怎么会去骑马?流这么多血!不会落疤吧?这······小园没有看护好小姐,如何对大少爷和皇子爷交代呀······呜呜呜······”
天!古代的女人都这么爱哭的吗?这个丫头长得倒是清秀娇小,嗓门却一点儿都不比茹歌小。她瞧上去和我跟茹歌年纪相仿,看情形应该是个丫鬟。她的话带着浓重的南方口音,和我大学里江浙一带同学的口音极为相似,此刻我才意识到自己来了之后说出的普通话味道跟她是一样的,难怪茹歌提到她曾经笑话“我”的口音。
“小园你快带馨儿回乐竹轩处理一下伤口,待会儿群儿回来看见馨儿这个样子怎么行?亏得十三爷不在京里头,不然让他见到就不妙了。”姑母一边掏出手绢擦我的脸,一边吩咐着。
“我也跟你去!”茹歌上前抓住我的胳膊。
姑母和小园都愣住,小园抓住我的手一紧,看来这个茹歌表姐与“我”不睦并非什么秘密。
“茹歌,你阿妈今儿散了朝就在寻你,这会子正在前厅同你两个哥哥议事,你换了衣裳先去瞧瞧吧。”茹歌听到姑母的话撅起嘴来点头,而后又看向我一眼才离开。
“幸亏没有伤到明面上,头发挡挡也就看不到了--小姐,您跟茹歌小姐怎么了?”
到了我和姑母住的院子--乐竹轩,小园一边用一块白棉布擦拭我的伤口一边念叨。
“咝--”我疼的呲牙咧嘴,“我们--很好,咝--小园你轻点儿。”
“呀对不起小姐,我尽量轻些,您忍忍,夫人去找医师了,大少爷也是懂医术的,小园手笨,先将伤口洗干净,发了就不好办了。”小园的手放轻,又说,“小姐您不是说茹歌表小姐妒忌您被十三皇子爷看上了,仗着自己是钮钴禄大人的嫡长女总是找您的麻烦,要跟她斗到底,今儿怎么瞧着您跟她和睦了······”
听小园这么一说,我才明白这个钱陈馨也不好惹的主儿,不是我原想的那样老实巴交被人欺负,也就难怪茹歌听我说不会去他阿玛那里告状那样感激我了。十三皇子爷?我来到古代没半天,这个称谓听了多遍了,这是清朝无疑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个皇帝年间。
“等您嫁到十三爷府上,看她还敢这么嚣张不?!”
啥?!我连这个十三皇子是圆的还是方的都不知道,就要替这身体的原主人嫁给他?皇子的老婆一定很多,而以钱陈馨的出身也就是个侍妾了,合着我一来到就得嫁给不认识的人圈在院子里当小老婆?
晚饭的时候我见到了我的大哥--钱陈群,他是一个小美男,肤白如玉,眉目清秀,跟钱陈馨有些相像,只可惜身量不高,偏柔弱了,若投生女人则定是大美女一枚。
大哥得知我跟茹歌去骑马并摔伤了头颇为惊讶,立马回他屋拿了一个漂亮的小瓷瓶子来给我,说:“这是西藏进贡给宫里御用的治伤药,你的伤口不深,每日早晚各涂一次应该不至于留下疤痕。”
“大哥怕万一留了疤十三爷嫌弃妹妹吗?那我就不要嫁给那位爷好了。”我任性的说。
下午小园絮絮叨叨的不停嘴,我已经捕获了不少讯息,得知今年是康熙四十三年。
康熙的十三皇子我自然知道是大名鼎鼎的怡亲王--胤祥。小时候看过《雍正王朝》,我还是很喜欢这个历史人物的,一代侠王,文武全才!但让我一个21世纪高知代钱陈馨做他的众多小老婆中的一员,我很难接受。
大哥怔住,不可置信的盯着我的眼睛道:“小妹莫不是摔坏了脑子?十三爷年少英俊,文韬武略,是万岁爷众多皇子里最为受宠的一个,为十三爷点你做他的侍妾你得意了这么久,今儿竟然不想嫁了?”
“大哥你说十三爷为何要点妹妹做他的侍妾呢?因为妹妹我长得太美了吗?”我开始套大哥的话。
大哥戏谑的笑道:“也对,你无才无德的,怕也只剩了这天生丽质的姿容。”
“什么?!无才无德?!”虽然知道他说的是钱陈馨而不是我陈馨儿,但我在21世纪被人夸才貌双全夸习惯了,听人这样说我当即暴怒,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而后我从大哥的口中得知,钱陈群和钱陈馨是浙江嘉兴人,父亲早亡,母亲为了钱家的前途,就请求姑母将大哥钱陈群接到钮钴禄大人府上培养,姑母虽然很得宠但却没有孩子,便把大哥当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大哥才学出众,被康熙看中点了十三皇子的陪读。大哥和十三皇子同岁,关系很密切,去年初春十三皇子随康熙南巡,去钱家做客,偶遇“我”钱陈馨,当即向钱陈群要来做侍妾。“我”是钱家这一代中唯一一个女孩儿,母亲舍不得“我”,一定要“我”年满十三才肯将我嫁到十三皇子府上,十三皇子也答应了,定在明年正月十六进府。因“我”在家娇宠过度,连字都不识,所以提前半年送到京城钮钴禄大人府上培养规矩,免得在皇子府上闯下大祸。
原来我这具身子虚岁也只有十三岁,心里偷着乐了一阵子,比21世纪足足年轻了一半呐!
“目不识丁,不能说你有才吧?品德嘛······”大哥哭笑不得的例数了“我”在钮钴禄大人府上如何以皇子的人的身份自居,惹得茹歌和她的兄弟妹妹对“我”不满。他所说种种无非为了论证“我”是无才无德。
“女子无才便是德嘛,我这无才岂不是一德?”古代电视剧不都是这么说的吗?
大哥吃了一惊,夸张的上下打量我,“来了京里就是不同呀,小妹竟也咬起文来了!”继而又正色道:“别家的女儿不识字说得通,可我们钱家是江南颇具盛名的书香门第,代代都是读书之才,咱家的女子原也个个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父亲生前是太学生,母亲陈书又是江南闻名遐迩的才女······”
“陈书!?”
我高中的时候迷了一段时间的绘画,甚至高考时还参加了美术专业的考试拿到了中央美院的文化课准考证,所以我对于清朝女画家陈书略知一二,她是史上著名的才女,陈书的女儿不识字确实说不通,唉!这也难怪茹歌要笑话“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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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陈群和陈书是留名清史的人,钱陈馨这个名字是编撰的······